《(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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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重生之糜途深陷-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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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找到了我?”蓝潜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憋屈,“你把我当出气筒?”
“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梁月臣轻轻的碰了碰有些肿痛的左边肩膀,声音很低,有些像自言自语。
“肩膀受伤了?需要去医院吗?”他记得第一拳就是打在了梁月臣的左肩上,他自己倒是觉得没怎么用力,但对于梁月臣而言,恐怕是不好受的。
“不严重。”梁月臣摇了摇头,“如果可以,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知道了……”拍了拍梁月臣没有受伤的右肩,蓝潜穿上外套,带着一肚子的疑惑,有些无奈的离去。
包间里又恢复了平静,梁月臣蜷缩着侧躺在沙发上,晕黄的灯光下,他的右手摊开来,手心里赫然几根粗硬的黑色短发。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停电,晚饭后才来的电。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归来

一月一日是一个好日子。汉语里称之为“元旦”。“元”有开始之意;“旦”即天明,“元旦”,便是指一年开始的第一天,是年岁之初;也是每一年最为重要的日子之一。
因为其寓意喜庆;再加上又是国家的法定节假日;因此许多人都会将一些重大的宴会、仪式特意选在这一天举行。比如;引起了媒体广泛关注的“枫味”酒店集团的大小姐胡琳琳的超豪华婚礼便选在了今日进行。
清一色的红色婚车队伍张扬而醒目的从大街上悠然而过;漫天的玫瑰花雨沿路飘洒;间或夹杂着阵阵自车内传出的欢声笑语;欢乐而浪漫的气氛感染着路过的每一个行人。
同向并行的车内;蓝烟微阖着眼;侧目而视那些贴着红双喜,扎着红绫纱的名车豪驾。说起来,今天这场婚礼的男女主角都是她认识的人。新郎娄源,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当年在Q大的同学。那副卖了六千元的肖像画,她可是至今都还有印象。至于新娘胡琳琳,蓝烟之所以会记住她还多亏了成天跟蓝潜混在一起的韩余。胡琳琳是韩余的表妹,她曾经想通过韩余进一步的跟蓝烟结交,只是那段时间蓝烟的全部心思都用在了蓝正君身上,哪有多以的精力去过问胡琳琳的想法,再加上两人见面的次数也不多,蓝烟又是个冷情的,所以她跟胡琳琳的交情一直都只停留在表面而已。
而胡琳琳跟娄源的事,蓝烟以前在Q大的时候也知道一些。那女孩儿实在太璀璨张扬,根本不畏惧旁人的目光。其实仔细算起来,在追男人这件事上,蓝烟跟胡琳琳两人倒有异曲同工之处。并且,两人最终都取得了成功。
窗外有阳光晴好,蓝烟扬起了一个祝福的微笑。虽然她不能亲自到婚礼现场去,但她的儿子却是可以的。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家伙,只见小家伙滴溜着一双猫眼儿好奇的盯着道路两旁银装点缀的一排排玉兰,很是专注。
跟奥克兰温和的海洋气候不同,B市的气候更为刚烈干燥。四季分明、酷暑寒冬。夏季最热的时候可以超过40℃,冬天最冷的时候能够达到零下20℃。现在是一月份,B市刚进入冬季不久,路面很干净,两旁的行道树上零星的挂着些昨夜尚未融化的积雪。
“妈妈,那就是雪吗?”小家伙好奇的趴在半开的车窗上,胖胖的小手指了指路旁银装点缀的几株玉兰。
“嗯,过段日子等天气再冷一些,树枝上的雪会积得更厚。”蓝烟伸手将儿子抱回到
腿上坐好,纤巧的手掌包裹住小家伙翘起的食指,“不能把手伸出窗外,不安全。”
小家伙讨好的亲了亲母亲的脸颊,“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太兴奋了。奥克兰都不下雪的。”
“嘟嘟喜欢这里吗?”奥克兰的确没有雪。她在那里生活了四年,似乎已经习惯了四季的颠倒,习惯了潮湿与温热。可当她再次穿上厚重的冬衣,踩过残雪覆盖的枯草地,再次看到B市有些灰蓝的天,感受到久违的寒风猎猎时,她的心里却有种尘埃落定的安稳与平静。
“妈妈在这里,嘟嘟就在这里。”他虽然人小,可也明确的认识到这座城市不管哪方面都比不上他们原来生活的地方,只是,妈妈说,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不只妈妈,你爸爸他们,还有你爷爷、太爷爷,都在这里。”蓝烟摸了摸儿子毛毛的小脑袋,舒适柔软的手感让她愉悦的翘起了嘴角,“嘟嘟还记得妈妈交给你的任务吗?”
“记得。”小家伙用力的点了点头,神气的向前挺了挺小胸脯,“放心吧,妈妈。嘟嘟会很乖,不会惹事的。”嘴里虽这样保证着,可那对琥珀般的眼珠子却是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儿。
“别太过分。”蓝烟当然没有看漏小家伙那贼亮亮的小眼神,孩子虽然调皮,但好在懂得拿捏分寸,蓝烟很是放心。父子间多一些亲子互动,很好,不是吗?
“(*^__^*)嘻嘻……”重重的一口“吧唧”在蓝烟的脸上,儿子咧开小嘴笑得得意洋洋,“最喜欢妈妈!”
在母亲看不到地方,小家伙微微皱起了小脸儿,有些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哎……他的老爸真可怜,妈妈第一个想见的人都不是他……还好有他这个儿子去安慰安慰老爸受伤的心灵,不然的话,他得多难过啊……
对于自家儿子心里的这番计较,蓝烟当然是不知情的。其实,就算她知道了,恐怕最多也就感叹一番小家伙的早熟,而不会因此改变自己计划。
她想他,很想,很想。所以,她第一个要见的人只能是他。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枫味”酒店前停下。车门打开,蓝烟抱着儿子下了车,将怀里的小宝贝交给刚从驾驶座上下来的青竹手上,“看着他点儿,别让他跑丢了。”
青竹点了点头,嘴角牵起一个几乎没有弧度的微笑,“好。”
四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已经渐
渐拥有少许情绪的青竹,比如较以往更加深沉的蓝烟。四年的时间同样有些东西依然不变。比如她对家人的思念,比如她在蓝潜和蓝正君之间的一些偏袒。
亲了亲儿子那同蓝潜有些相似的眉眼,蓝烟的眼里难得的滑过一抹亏欠。安静的目送着两人进入酒店,直到再也看不见两人的身影,蓝烟才转过身,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利落的调头,往军区南苑基地驶去。
这条路一直都人烟稀少,即使在上下班的高峰期,也始终保持着畅通无阻。蓝烟对这条路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算上这一次,她也不过是第四次行驶在这条国家要道上。
车子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刚好是正午,日头高挂在中天,明亮而温暖,在B市,人们最喜爱便是像今日这般的好天气。站岗的小战士拦住了蓝烟前行的步伐,军事重地,防守森严。
蓝烟递上自己的通行证,这还是她第一次使用。以前她来的时候身边不是陪着蓝正君就是伴着蓝潜,根被没人敢拦她。通行证的级别很高,是军级首长的直系亲属才能拥有的,站岗的小战士在确认了通行证的真伪后立即便恭敬的行了个军礼,顺利放行。
有个词语叫做“近乡情怯”,是用来形容远离家乡多年的人在回乡时离家越近便越不平静的复杂心情的。蓝烟以前并没有这样的体会,即使在两个小时前,她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她的心情也依然是平静的。她以为她可以冷静的处理好一切,包括同蓝正君的见面,但耳边声声作响,那连她自己都能清晰听到的“怦怦”却好似在狂妄的嘲笑。原来她也会害怕。只是,她“怯”的倒不是“乡”,她“怯”的是“人”。
四年不见,不代表她就不关心他,不了解他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五次全军实战演习,B军区连续三次取得胜利,其中,有两次都是蓝正君任总指挥。去年的联俄军演,Z国军人以少胜多,智胜俄方三军,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全军士气高涨,彻底走出了前年惨败的阴影。而那一次的总指挥,恰恰也是蓝正君。
现在的蓝正君军衔已至中将,是B军区的副司令员,和同级别的人相比,他无疑是年轻有为的。不满四十岁英俊且单身的高级军官将领,即便他的性子再冷淡,哪怕他就是个有缺陷的,蓝烟相信想嫁给他的漂亮女人也会多如过江之鲫。
还是那条熟悉的水泥路,路旁两排高大整齐的梧桐树,还是那栋有些陈旧的办公楼,楼前几株凌
寒争艳的红梅花。
蓝烟静静的伫立,抬头向四楼的某个房间看去。原本随着职位的变化,蓝正君的办公室早就不该是这一间了,但从军区内联网得来的资料却告诉蓝烟这里的主人依然没变。
在那间屋子里,他们曾有过最亲密的交流,蓝正君怎舍得搬离,何况是在失去蓝烟的踪迹之后?
蓝烟无声的叹了口气,些许欢欣,些许担忧。你的坚持,我都懂,只是,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的坚持下去?
脚步轻移,拾阶而上。楼道里很安静,很空旷,只听得见鞋跟轻碰地面的“哒哒”声,转眼间便已至四楼。
楼梯转角处,蓝烟顿了顿脚步,面色似有踌躇。平复下稍稍紊乱的呼吸,又轻轻的拢了拢头发,这才继续向前走去。
门是开着的,大概是节假日的缘故,外间并没有人,从门口看去,并不能窥见里间的全貌,只能瞧见木质办公桌的一角,以及那群书罗列的半扇书柜。
放缓步子,小心翼翼,蓝烟慢慢的往里间办公室走去,越走近便越是能听见那“叩叩叩”断断续续敲击键盘的声音。
蓝正君端正的坐在办公椅上,视线不离满目文字的电脑屏幕,一身绿色戎装,领口的风纪扣子却是敞开着,跟平日里那个威严正经的冷面将军有些差别,特别是他的左手指尖还夹着一支尚未燃尽的香烟。
似乎是对各部门的汇报总结稍有不满,蓝正君微微蹙了蹙眉头,将烟嘴放到唇边浅浅的吸上一口,并不好受,但四年来,他却已习惯,并且有些离不了。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修改着一些自己觉得不足的地方。
今天他本该休息的。升到这个位置,他已经不用事事亲为、事必躬亲,只需他一句话,便会有人为他打点好一切。他这么努力,想要的也不过是可以多空出些时间来陪伴那人而已。只是,现在他有时间了,但那人又在哪里呢?
敲击键盘的速度渐渐加快,蓝正君开始心烦气躁起来。一篇又一篇报告被他重新修改编辑,这些本该由他秘书完成的工作现在却成为了他打发时间的无聊手段。以前他总想赶紧结束任务,尽量的早些回到那人身边。而现在,他却总是想法设法的多为自己寻找些事情做,不然,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他又该怎么度过?
当最后一篇报告修改完的时候,窗外正日挂高头。蓝正君微微抬头,正想走到窗边看一看院子里那
簇开得正艳的红梅花。仿若一个世纪,从沧海到桑田,从海角到天边,他就那么直愣愣的瞧着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门口的那一道倩影,失了言语。
不是没有想过跟她重逢的情景,千万次,在梦里,同她相见。不同的场合,不同的时间,他设想了无数次,但却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在他工作的地方,就在别人都休假的今天,就在他方才抬头的一瞬间……
一头浅栗色的妩媚长卷发柔柔的披在胸前,精巧而清秀的五官跟记忆中的相去甚远,只有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隐约还有几分以前的模样,草碧色嵌狐毛的羊绒外套凸显了女子青春而张扬的个性,及膝的白色小羊皮高跟靴更是将女子完美的腿型衬托得恰到好处,这是一个精致而美丽的女人,虽然她的样子令他感到陌生,但那一眼万年的思念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了,是她……
良久的静默似乎让空气都变得沉重不堪,直到有些突兀的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碰撞声,蓝正君不受控制的站起身,身体带动椅子与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手臂碰到水杯同烟灰缸产生激烈的撞击,清水染湿文件,碎片在桌面上飞溅,蓝正君对此置若罔闻,他早已自动屏蔽掉了一切与那人无关的东西,就像孩童蹒跚学步一般,他慢慢的向那人走去。
“烟……烟儿……”
久违了的一句呼唤,在喉咙里打着转儿,像是从灵魂深处传来,那种铭刻在骨子里的震颤。是不可置信?以为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思念过切的臆想幻境。是惊喜欲狂?因为他终是守来了结局。
五米、三米、两米、一米……直到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蓝正君伸出手缓缓的抚上那张完全陌生的容颜,指尖轻颤,“烟儿……”
蓝烟不说话,只是仰着头痴痴的望着面前这个神情仍然恍惚的男人。他比四年前更加俊美年轻了一些,蓝烟明白那是服用温莎果后的功效。但也比四年前更显消瘦憔悴了些,那双被雾气笼罩的眼眸里,几缕血丝清晰可见。下巴上一圈淡淡的青色胡茬,浅绯色的薄唇微微颤抖,传来几声压抑的呜咽。这个如钢铁一般坚强的男人,竟然在无声的哭泣。
蓝烟就这么看着那两颗晶莹透亮的泪珠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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