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国外,心想能躲一时是一时,兴许我姐姐回来了就不用我嫁给你了。可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你,所以后来的日子里我总是以各种借口去找你,你对我也不错的,让我一度认为你也是喜欢我的……”
可是一切发生在曲终回来接管戈氏,白以灏看曲终的眼神是那么旁若无人,有好几次戈恩予都撞见白以灏跟曲终两人的纠缠,而到那一刻,她终于明白白以灏心中的那个人就是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不可否认,她当时是恨曲终的,曲终的到来夺走了属于她的一切,父亲的关爱,弟弟的喜欢,厚重的家产,最重要的是白以灏的爱。
而这一切在那个冷面嘴毒的姐姐面前却是一遭又一遭的笑话,她无视父亲的关爱,拒绝弟弟的喜欢,像一个外人一样冷言冷语,而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戈家的地位,戈氏总裁的位置,以及用白以灏来气她和程子衿的意图。
她不懂这个目空一切的女人为什么值得那么多人的喜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根本就不领情。
她一直以为白以灏会和姐姐履行婚约,可是那一天她的那个从没给过她好脸色的姐姐竟然开口撮合她跟白以灏尽早结婚。
没有人知道那一刻的她心里是多么的忐忑,手心里满是汗,她看着白以灏迟疑的表情,以为他一定会拒绝,谁知道白以灏却拉着她说他正有此意。
那一刻的幸福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红着脸看着一家人微笑的睨着他俩。
而姐姐在笑着祝福他们,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白以灏,从那一刻起她觉得这个姐姐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可是,还是她太天真,当她得知远赴法国的曲终和白以灏各自让下属回来,而他俩都没有回国的时候,她去找到了李成,李成将一切告诉了她,最后说这是白以灏吩咐他的,如果她问起来,就告诉她……
所有的一切情愫被戈恩予的三言两语倾述完毕,而作为一个忠实的听众,白以灏一直认真的听着。
当所有的一切都讲完以后,戈恩予蓦地笑了起来,她说:“把这么久憋在心里的话告诉你,那种解脱了的感觉真的很好。”
“恩予,其实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想你会遇上那个非你不可的人。”白以灏转身看着戈恩予,这个时候的他淡淡的噙着笑容。
而戈恩予看到这样子的笑容,才摇着头笑道:“以灏哥,你知道吗?你从来没有这样对我笑过。”
“是吗?以后会常常这样的。”
“是啊,好歹我还是你的妹妹。”戈恩予点点头,说完就迈着大步向前走。
至少我还能以妹妹的身份继续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越发的文艺范儿,有一股淡淡滴忧伤,哈哈~~
今天是5。12五周年,时间过得好快~~
、曲七十一
白以灏将戈恩予送回了家后就回到医院接曲终,曲终一个人默默的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发呆;他慢慢的就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静静的并不打扰她。
“我真的应该很恨他,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看见他毫无生气的躺在里面,我却并没有那种开心的快感;而是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呢?”曲终睨着那扇紧闭的病房大门;嘴里呢喃着。
白以灏牵起曲终放在腿上的手;也跟随着她的目光看着前方:“因为你们是父女,血浓于水。”
“可是;她让我妈妈这一辈子都没有快乐过,甚至于连死都是不清不楚的;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他吗?”
“如果让他选择;他一定不会抛下你们母女,曲终,平心而论,你感觉不到他对你的爱吗?”
曲终苦笑,她一直认为那不过是他在为曾经所做的一切补偿而已,那并不是爱。
“他在赎罪,为他曾经做造的孽而赎罪。”
白以灏将目光移向身边的曲终:“你真的那么认为?”
曲终转过头来看向白以灏,她眼中有很多的不确定,她踟蹰了很久也无法肯定的说是,明明应该说是,偏偏话到嘴边却变了味。
她说:“我……不知道。”
白以灏淡淡的一笑:“所以,你对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换句话说,其实,你根本就已经原谅了他。”
“不是的,我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那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守着?”白以灏咄咄逼人起来。
“因为,因为……”曲终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什么。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这一点没得改变。”白以灏帮她说了出来。
曲终摇摇头,接道:“不,因为他的生死关系到我继承遗产的问题,所以我才会在这里。”
白以灏看着这个嘴硬心软的女人不知说她什么好,他只好说道:“如果这是你心里的想法,我不再说什么。”
“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曲终肯定的回答。
最终,两人不再纠结爱恨情仇间的联系和关系,最后曲终接到公司里的电话,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公司。
原来是戈天行中风住院的消息被传媒给大肆宣扬了出去,而第二天一早戈氏的股价就在下跌。
公司里必须马上召开紧急会议研究处理这一问题,于是曲终作为执行董事一定要赶回去主持会议。
会议一直从早上持续到下午,最终决定先召开记者招待会。
曲终作为戈氏的董事长站在各个媒体的面前一一澄清了外界不实的传言,同时向大家保证虽然戈天行中风入院这是事实,但是在这之前他已经退了下来,将公司的大权交给了曲终,所以很多问题纯属其他公司的恶性竞争,让广大股民放心,戈氏会秉承宗旨,愈来愈好。
与此同时,曲终还借此机会像大家宣布已经跟法国威尔逊总裁签订了未来五年的合作计划,戈氏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记者招待会结束了以后,曲终跟各部门的经理召开了会议,让他们着手于自己手上的工作,安定内部员工的不安的内心,以及其他各项工作中的事宜。
会议结束以后,天已经黑了,白以灏送她回了公司以后,自己也会公司处理公事,曲终给他打了个电话,是李成打的电话,说白总还在忙,没有时间接电话,晚点会告知白总的。
曲终挂了电话,就打车回自己的公寓,开了一半儿才想起出国之前交给戈天行一份文件,于是她临时决定会戈宅去取。
回到戈宅,曲终才发现家里没有人,管家前些日子回老家应该还没有回来,而程子衿他们应该去了医院。
曲终没有开灯,只是熟门熟路的上了书房去拿文件,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正准备走,脚下却被什么给绊住了,蹲下去一看原来是陶瓷碎片。
曲终抬头看去,果然架子上的古董花瓶果然不见了,想必这就是那古董花瓶的残骸,曲终有些纳闷,戈天行最宝贝这个古董花瓶,怎么会打碎了呢?
她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听到门口有说话的声音,曲终真想开门出去,握着门柄的手这这么放了下来。
因为她听到书房外面那个声音在说:“你还好意思打来,你知不知道要是戈天行有个什么我们还可以瞒天过海,要是他醒了你就等着坐牢吧!”
因为只有程子衿一个人声音,所以曲终断定她在打电话,照这么说,戈天行的中风跟程子衿脱不了关系。
程子衿停了一会,又继续说道:“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认定那是意外,这两年来我也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做人别那么贪得无厌。”
然后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什么,只听见程子衿非常气愤的说:“好,明天晚上八点,你记住,这是最后一次。”
虽然只听得见程子衿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些话的内容绝对跟戈天行中风有关,甚至于,曲终觉得这件事跟她母亲的死也脱不了关系。
曲终听到程子衿上楼了,才悄悄的从书房出来,她决定明天一定要跟着程子衿去见那个电话里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一切才会水落石出。
回到公寓后,曲终洗了个澡,然后才看到白以灏的未接来电已经发过来的消息,原来是他们宁氏最近在S市的工程出了问题,他必须连夜赶过去处理,打她的电话一直没人接。
曲终这才发现手机一直处于静音状态,不过她幸好手机是静音,否则就被程子衿发现她听到了那些本不该她听到的话。
她立刻给白以灏打过去,结果是白以沫接的电话,说她哥哥刚到就直接跟向濡在书房里密谈去了,曲终就让白以沫转告白以灏她找他。
两人聊了一会就挂了,曲终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见程子衿开车撞死了曲念,看着躺在血泊中的曲念笑得如此狰狞,而站在一旁的她无论怎么喊无论怎么跑也到不了妈妈的身边。
然后画面一转,这是戈宅的书房,她看见戈天行跟程子衿很激烈的吵着,两人的冲撞直接碰倒了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刺耳的声音让在一旁的曲终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戈天行已经倒地不起,而立在那里无动于衷的程子衿却看着曲终笑,那是一种狂傲而讥诮的笑容。
曲终蓦地睁开眼睛,额头上背上全是汗,她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过,白以灏给她打过电话,十二点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应该已经睡着了。
她到浴室冲了个澡,然后重新躺在床上,睨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她想,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事情弄清楚。
于是,这就这样,曲终迷迷糊糊的始终睡不实在,早上起床头晕脑胀,面容也不好。
可是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早上回公司处理公事,昨天的记者会效果不错,今早一开盘戈氏的股票就开始回升了,一上午曲终都在跟董事和几位经理开会。
中午曲终抽了空去医院看戈天行,碰到了程子衿,曲终保持平静的问她:“今天怎么样了?”
程子衿暗自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还是那样,没有起色。”
“是吗?对了,我爸怎么会突然中风的?”曲终其实昨天也问过戈恩予,可是戈恩予说她也不知道,是程子衿通知她的,她立刻就给曲终打电话了。
经过昨晚上那真实的电话,曲终很想看看此刻说到这个问题程子衿是什么样的反应?
很显然程子衿是个好演员,她对曲终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当时在给你弟弟检查作业,听到书房里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就忙着去看看,哪知道就看到你爸躺在那里不动了,我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结果医生就说是中风。”
“是吗?”曲终反问。
“当然,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曲终冷笑了一下,然后睨着程子衿:“只不过我觉得我爸中风,你对我的态度好像不一样了,觉得奇怪罢了。”
“哎,毕竟是一家人,朝夕相对的,我当然希望家和万事兴。”程子衿说的头头是道。
“也对,亲情可贵!”曲终顺着她的话说着:“晚上我会回家吃饭,一直听说你的手艺不错,倒是没机会尝尝,今晚行吗?”
程子衿的表情无不惊讶,她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不过晚上吃完饭我还得回医院看着你爸!”
“我晚上也还有公事要处理,吃了饭就得走,不用太复杂,简单的家常便饭就好。”
程子衿点点头,对曲终说道:“那好,我现在就去买菜,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看看我爸,晚一点就回去。”曲终难得对程子衿笑了笑。
“那好,我先走了。”程子衿也回以曲终微笑。
曲终不知道为何,看到程子衿的笑就想起昨晚的梦,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可怕。
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想到这儿,曲终的背脊不由的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快要尾声了,霸王们,该冒泡就冒泡吧~~
、曲七十二
曲终坐在戈天行的身边,定睛睨着病床上的男人看了很久;才慢慢的开口:“我妈当年到底是有多爱你;才到最后如此的恨你?”
她知道戈天行是不会回答她的,她只是笑了笑继续自言自语:“小时候,所有的小朋友都笑我;说我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跟他们吵;吵得厉害就直接动手,老师一直不明白我这个好学生为什么会三番四次的跟别人动手;而我总是嘴硬,气的老师请家长;回家免不了一顿打。后来呢;渐渐大了,我开始明白妈妈的不容易,反而越发的恨你。现在,看着你躺在这里,我竟然没有一丝的高兴,戈天行,你赢了,从一开始你就赢了,赢得了我妈的心,赢得了我最终的恨不下去。你醒来吧,醒来了就可以看到你身边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了,我也可以为我妈报仇了,你醒了,我就不恨你,这样好不好?”
手机铃声打断了曲终的话,曲终接起来是白以灏:“半夜才看到你的未接来电,猜你已经睡了,没给你回过去,事情处理好了吗?”
“还在处理,今天是回不来了,你那边呢,今早开市似乎有所好转。”白以灏声音轻而柔,一点冰冷的感觉也没有。
曲终暗自点点头,微笑着:“已经没事了,进入正常运营阶段,只不过有些文件需要再重做,也忙。”
“那你吃饭了吗?忙归忙,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回来要是看到你瘦了,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