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好饿哦,我要吃你做的糖醋排骨,清蒸鱼,青椒炒肉,麻辣虾,还有还有……”
“行行行,都做都做……”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有人开心的唱了起来。
“是啊是啊,你就是个宝,活宝的宝……”
“家有一小,如有一宝……我就是那宝嘛……”
“嘴皮子见长啊!”
“遗传基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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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曲终回房去整理行李,曲念收拾完也进来帮曲终收拾。
“这么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曲念看着曲终胡乱的将衣服挂进柜子里,不由得说起了她:“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可怎么办?”
曲终手上的动作一滞,她是由曲念一心一意抚养长大的,身体落下了不少的病根,小时候的她又不怎么听话,总是气曲念,导致曲念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这时好是坏的身体着实让曲终为之担心。
她将手上的衣物扔到一边,转而环住曲念的脖子,头轻轻的靠在曲念的肩膀上:“不会的,我妈会长命百岁的。”
曲念无奈的拍了拍曲终搭在她肩上的手,问道:“怎么这么粘人,谈恋爱了?”
曲终顿感上方乌鸦飞过,自己想亲近亲近亲爱的妈妈,就被她曲解误会:“真谈恋爱了就不会记得回家了,哪能念着您啊!”
“你这丫头就是没个正经,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曲终扑哧一笑,像只小狗一样用一头柔顺的秀发在曲念的肩上来回的蹭啊蹭的:“那就别说我啊!”
曲念将曲终的头掰开,表情认真的看着曲终:“行了,说正事儿,你也不小了,真的有男朋友跟妈说,妈也不是老思想,只要对方真心对你好,有没有钱不重要。”
“妈,您倒是怎么了?真没有男朋友,真的。”曲终真的是被曲念的话搅得分不清东西南北,怎么一回来就围绕着这话题抛不开呢?
曲念将信将疑的看着曲终,再次问道:“真没有?”
“绝对没有。”曲终举起右手发誓了都。
“那好,妈给你介绍个。”曲念终于是绕回了正题。
曲终已经无言无语加无奈了,闹了半天,这才是重点:“妈,这事儿我不急。”
“你不急我急。”曲念横了一眼曲终,对她说道。
“您急什么?”
“我以前是说过读书不要谈恋爱,可是我眼看着你那些同学朋友一个个的结婚,我这当妈的能不急吗?”曲念苦口婆心,这个时候绝对跟天下间所有当妈的一个心态。
“我才二十三岁啊,老妈!”
“你从没谈过恋爱,二十三不小了,该找了。”
曲终深知曲念的个性,虽然总是一副对任何事都不上心,却惟独对她是放在了心坎儿子里,这话题一开始,她要是不由着曲念,今晚怕是别想睡了。
于是她只好敷衍道:“行行行,我听您的,我找还不行吗?”
曲念本是故意沉着的脸色,一听曲终松口答应,脸上立马露出笑容:“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曲终摇头摇成拨浪鼓。
曲念满意的站了起来,对曲终说道:“好了,收拾好早点睡。”
曲终盘腿在床上睨着曲念点点头:“知道了,晚安了,妈!”
看着那扇被关上的房门,曲终翻出手机,在通讯录里寻找着那个号码,手指在屏幕上来回的摩挲,最终还是按下了返回键,将手机放回床头柜,继续整理床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才发现这章没有大白,好吧,下章肯定有的~~最近脑子好混乱啊,我大姨妈搅和,各种的凌乱了,思维不正常~~
大家会不会觉着露总语无伦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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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党们,出来透口气好吧!憋着对身体不好,快来唠嗑啦~~俺瓜子儿花生都备好了,来嘛来嘛~~看到俺那妖娆的手没?
、曲二十五
S市藁城是一个十分闲适优雅的小镇,小桥流水院落人家;在这里的人生活节奏慢且安逸;并且都带着一种非常自然的享乐之态。
所以,很多大城市的人逢年过节还特别的喜欢来这座小镇住上几日,过一过悠哉写意的生活。
眼见大年就要来临了;曲终算是难得过了一把米虫的瘾;每天吃吃喝喝的;要不就是陪曲念散散步,跟邻里无事唠唠嗑什么的;日子过得那也是一个悠然自得。
自从那次小洛的事件之后,小洛就常常给她打电话;跟她汇报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及练琴的情况。
还记得第一次小洛给她打电话时;她还有些讶异,因为听筒那边是那个嚣张的女人程子衿,这一次她的口吻不似第一次见面那样飞扬跋扈,而是异常的温和加客气。
她的意思是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司机路上出了点意外,所以没来得及去接小洛,加上司机一直给她打电话没打通,于是才会出现后来的误会。
她一个劲儿的跟曲终说不好意思,当时一时冲动之内的客气话,弄得曲终是哭笑不得,现在这是怎么的,杀了你再对你的尸体说对不起吗?
虽说如此,曲终仍旧保持着她良好的道德素质,一个劲儿的跟程子衿说没事儿,换做是她也会生气的,毕竟孩子出了事儿,当家长的紧张也是无可厚非的云云,弄得程子衿明显更加的缓和了有些生硬的语气,变得越发的健谈起来。
谈起了小洛的一些有趣的事,练习钢琴的情况,还有怎么怎么喜欢她这个曲老师,喜欢她甚至多余喜欢自己的妈妈和姐姐,搞得她还为此有些吃味儿。
后来,小洛抢着要跟曲终说话,于是霸着电话一说又是半小时,从那以后,小洛就开始隔三差五的给曲终打电话。
曲终也就由着他,有时候跟这孩子聊天确实蛮舒服的,至少他的童言无忌会让她开心一好一阵子。
就这样过着无忧无虑赛神仙般闲适的日子,一眨眼便迎来了大年三十……
“曲儿,开门。”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曲念对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曲终喊道,曲终仔细一听,没错,是家里的门铃在响。
她倒是纳闷儿了,话说这些年来她都是跟妈妈相依为命过来的,家里从来就只有他们母女俩而已,什么时候也有人来窜门儿了?还是大年三十的晚上。
她快步走过去开门,门一打开,看到门口对她笑着的人,曲终又是一阵诧异加诡异,这门口的叔叔阿姨很面熟,后面站在那打量着她的男人也有些眼熟,可是仔细想想似乎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太多关于眼前三人的印象。
“曲终啊!长这么大了,果然是越大越漂亮了啊!”眼前的阿姨看着曲终热情的拉起她的手寒暄了起来。
“请问,您是?”曲终纳闷儿且疑惑又有礼貌的问道。
“我是你杨阿姨啊,不记得了?”女人一边轻轻抚着曲终滑嫩的手背,一边对她笑道。
曲终被这位号称杨阿姨的人的热情弄得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再热情也不带吃豆腐的好伐,你还是个跟我妈差不多岁数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就在这时,曲念从厨房出来看到三对一的阵势连忙走过去对曲终说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把门堵着是不让人进还是怎么的,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曲终这才茫然的连忙移开身子,曲念则笑着迎上前去对他们说:“不好意思,曲儿这丫头是太久都没见过你们,可能有些不认得了。”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他们进屋:“别站在这儿吹风了,快进屋里说话去。”
立在一旁的曲终看着门口的三人一一随着曲念走进了客厅,她依旧僵化了似的立在原地不能动弹,她不明白现在这是唱的哪一出?
身后年轻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看了一眼她,然后微微的一笑对她说道:“小曲子,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迷糊呆萌。”
曲终睨着眼前文雅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止投注之间尽显书生气,姣好的容貌带着他那随意浅淡的微笑,有一种穿越时空来到古代的感觉。
曲终尴尬的回以微笑:“不好意思,我至今为止还没猜出你是哪位?”
男人鼻子里发出一丝笑声,浅浅淡淡的只用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对曲终说道:“还记得当年你把谁自行车的气门芯堵上小石子儿的吗?”
曲终一听顿时陷入了回忆,读书时是有那么一件事儿,当年后桌的小霸王贾聪玩她头发时,不小心玩过火,一剪刀把她的马尾给剪了,就这么一件事两人就结了仇。
从今以后两人就是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仇人,仇人见面当然分外眼红,他们初中就这么足足斗了三年,直到贾聪的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外调,连带着一家人都搬离了这座小镇,他们的仇怨至此才随着贾聪的离开而无疾而终。
没想到时隔多年,当年那个不爱学习翘课吊儿郎当的坏小子如今俨然一副成功精英人士的面貌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果然是世事难料啊!男大七十二变呢!
“你是甲虫,臭甲虫?”曲终指着贾聪似疑问似肯定的说着。
贾聪微笑的点点头,故意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睨着曲终:“总算想起我是谁了。”
曲终这才展开了灿烂的微笑,当年那么的势同水火,如今见面只能无奈的感叹一句原来随着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摧残,大家都已经不复当年了。
那些年的幼稚且美好的时光就这么的一去不再复返。
“你们别堵在门口聊啊,曲儿,赶紧的请人家小聪进来啊!”曲念看到两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对着贾父贾母别有深意的一笑,然后对两个孩子招了招手。
“进去吧!”曲终贾聪说道。
饭桌上,曲终根据大家的话题,才终于弄明白今天的年夜饭就是一场鸿门宴,主角俨然变成了她跟贾聪,很明显双方父母就是围绕着他俩来说的,现在这相亲一说已经演变成略过他们本人,而直接开始对亲家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曲终跟我们家贾聪就是同学,好像还是前后桌,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缘分吧!”贾母一边看着两人,一边笑得暧昧十足。
曲终心里暗自腹诽,还缘分呢,那时候跟这只甲虫那绝对就是对头,还是解不开的死对头,到死都和解不了。
谁让他毁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就这么被这只臭甲虫一剪刀就给咔擦了,不讨厌他讨厌谁,不针对他针对谁。
曲念点点头笑道:“对啊,我记得你们还经常一起出去玩呢?你们还记得吗?”
贾聪微笑的转首看了一眼埋头吃菜的曲终,随即看会曲念点点头:“那时候好像没什么可玩的,就一群人一起瞎起哄。”
曲终差点没被鱼刺给扎着嘴,他们那时候是有出去玩,不过是拉帮结派分为男女没事整对方的一些往事,哪有什么好的回忆,倒是有一堆不爽快的记忆。
一整顿饭吃下来,大家已经非常的心知肚明了,曲终难得的安静,曲念奇迹般的话多,加上贾家离奇的上门过年,完全称得上曲家离奇事件簿上的又一奇事。
吃完了饭,大家一起围坐在客厅看着春节联欢晚会,曲终百无聊赖的躲在角落的沙发上玩着手机。
大年三十的短信每隔几分钟就会响一次,曲终看着千篇一律的祝福短信提不起一点精神,因为她最希望的那条短信至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曲终自嘲的睨着手机屏幕,不由的问着自己,曲终你到底在期待一些什么?你凭什么就觉得人家对你是不一样的?你凭什么就认定人家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跟你联系?
大人们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唠着嗑,一边喝着茶一边想着当年,一边把话题围绕着两个孩子身上,一边默契的齐齐看向两人。
于是,在曲终第N次给曲念投去警告的眼神之后,曲念直接发话了:“曲儿,快到十二点了,你跟小聪一起上庙里去吧!”
曲终每一年大年三十都会只身一人前往里家不远的那个寺庙,并且为妈妈求一道来年的平安符。
曲终埋着的头抬了抬,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了,再不去就真的晚了,于是她点点头乖巧的哦了一声,也没理跟着她起立的贾聪,抓起羽绒服径直往门外走去。
那么只怪曲终的耳朵太好使,走到门口她清晰的听着贾家父母对曲念说道:“看看,他们多配。”
然后,曲终转身看了一眼人家口中跟她多配的贾聪,随即就各种的风中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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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黑漆漆的山路,迎着阶梯边忽明忽暗的灯光,曲终拢了拢厚厚的大围巾,不发一言的睨着前方的道路,身边的贾聪也很是安静的跟着她的步伐。
走了一会儿,曲终还是忍不住的问道:“甲虫,你们干嘛好好地跑我家过年,你们没家吗?”
贾聪笑了笑,言语间是绝对的肯定:“难道你没看出你妈和我爸妈的意图吗?”
曲终哼哼的笑了笑,然后对贾聪说道:“能看不出来吗?做得那么明显。”
贾聪随即也笑了起来:“我妈在前段时间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过年要我会藁城,我还纳闷我们怎么会回老房子,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
“很意外吧!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吧!”曲终睨着贾聪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