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输任何一家集团。
曲终一出电梯就听到扩音器传出来的声音,她走进礼堂,站在后面四处观望,最后目光锁定在了台上那个一些黑色西装的俊朗男人身上。
他淡定且从容地坐在那里,漆黑如墨眸子淡淡的看着下面发问的记者,嘴角微微的勾起,浅淡的笑容,若隐若现的酒窝,那感觉是这么近,又那么远。
然后他对着话筒开始回答记者的提问,言语间是不留痕迹的笃定,神色飞扬,这就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最明显的标志。
找了半天才出现的李成这时候走上了台,对下面的记者说道:“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此结束,我们在偏厅准备了一些酒水,请各位记者移步,谢谢大家。”
人群集体散去,曲终夹在里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成,只能在原地打着圈圈,好不容易站定了,才看到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李成正在跟一个工作人员说着什么,而白以灏早就不见了踪影。
曲终看到李成稍稍忙空了,才走过去喊他:“李秘书。”
李成看向曲终,然后微微的一笑:“你来了?不好意思,刚刚没接到你电话,看来你还没忘记我们公司的内部结构嘛,这么容易就找到这来了。”
曲终嘴角一弯,跟着笑道:“我人缘还不错,问着问着就问到了,记性也还好,不至于在这么大的地方迷路。”
李成抬起手指了指曲终:“你呀,这张嘴还是这么厉害,果然是靠嘴巴吃饭的人。”
“哪儿有李秘书你厉害,宁氏白总裁的首席男秘书,可见实力非同凡响啊!”曲终半恭维半打趣着李成。
“好了好了,白总都跟我交代了,说你会找我的,我问白总什么事,他也没明说,原来就是为了还钱啊!”李成言归正传。
曲终连连点头,然后一边翻着身上背着的大包一边说:“昨天见到白总本来就该把多出来的那三十万还给他,不过我没有取出来,只好今天再来了。”
“嗯,其实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白总要多给你三十万的额外费用,不过白总做事向来有他的道理,你又何必分得这么清楚呢?既然给你就是你应得的。”李成看着埋着头在包里翻来翻去的曲终。
曲终心想这三十万本来就不属于她,拿了就是认同白以灏的手段,就是赞同他的做法,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就算喜欢钱也不能失去原则,所以,这笔钱她无论如何是不应该拿的。
她倏地抬起头很是认真的对李成说道:“我只拿我应得的那份,其余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不是我的我不会多拿一分。”
说完她又埋首包包之中,而李成只能颇为无奈的看着这个有时候特别执着也特别逞强的漂亮姑娘。
曲终把包里包外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装有现金的纸袋,她蓦地蹲□来,把包里的所有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李成低头看着这个姑娘包里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禁暗自发笑,女孩子都喜欢背着大包的原因就是因为什么该装什么不该装的东西都往里装吧?
曲终来来回回检查了半响,包里什么东西都在就是不见了钱包和那一袋子钱,不会是被谁偷了吧?天哪,这可怎么办啊?
她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不已,这下完蛋了,三十万怎么还给人家啊?她埋着头,眼睛微微一闭,然后睁开抬头一气呵成,再然后看到一张帅气非凡的脸正淡淡的看着自己,那双幽深而清冷的眼眸正打量着自己,而李成早就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要更新两万字,处于裸奔滴我表示这章刚刚新鲜出炉~~我要动力,动力,鸡血,鸡血~~
、曲十六之一月之约
曲终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下可好,理直气壮的说要还给人家钱,钱呢?自己长腿儿跑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脸上写满了窘迫两个字,嘴里吞吞吐吐的嚅嗫道:“我,那钱和我的钱包,好像不见了。”
白以灏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出现这种表情的曲终有些失笑,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仍旧保持着一贯的冷热不知。
“听说你是急着要来还我钱的,你可别告诉我你还我的钱就在你所说的不见了的钱?”白以灏好听的嗓音听在曲终耳朵里饶是觉得对方在讽刺她。
可是无论如何,他说中了事实,那三十万的确实被她装在了包里,然后连着钱包一起失踪了,这是绝对不容质疑的。
曲终沉住气,答道:“事实上,确实如此。”
“那你准备拿什么来还我?”白以灏问道。
曲终也不知道怎么还,这个时候她死的心都有了,那是三十万啊!对白以灏来说虽然是冰山小小的一角,可是对她曲终而言便是整座冰山呀!
“总之,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的,我不会赖账的。”曲终现在是有口难言,只好说出保证的话语。
“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半年?还是更久?”
曲终从来没想到白以灏此刻会如此咄咄逼人,而她顿时睁大眼睛睨着白以灏的黑眸与他僵持不下,嘴里大声的对他吼道:“你放心,我就算是卖身也会还给你的,你不用每一次都这样冷嘲热讽吧?我到底是哪里把你得罪厉害了,你偏要这么揪着一个姑娘死活不放过?”
白以灏第一次看到曲终急红了眼,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曲终把那三十万还给他,这明明就是他愿意多出来给她的,是他想给她的一些些补偿。
可是这女孩子心气儿重,把尊严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硬是要还给他,所以才会有了如今进退两难的尴尬局面。
白以灏无奈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曲终:“拿着,千万别在我面前哭。”
曲终负气的接过那张有国际知名logo的手帕,直接拿来擦快流出来的鼻涕,早上起床就觉得眼睛涩涩的,鼻子干干的,这一举动直接让面前的白以灏看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一定会还给你的。”曲终再次声明。
白以灏稍稍缓和了一点语气,然后对曲终说道:“如果你说手帕,不用还了,如果你说钱,就更加不用了,你现在掉了钱包,应该很缺钱才是。”
曲终抬起头对上白以灏的俊脸,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手帕我洗干净了会还你,钱我更加会想办法还给你,要不我可以继续给你当翻译,用工钱来抵消。”
白以灏看到曲终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坚定,于是对她说道:“你如果执意要还钱的话,我不拦着你。这样吧,李成明天会出差,一去一个月,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暂代他当我的秘书外加翻译工作,一个月后,这笔钱就当是你的工资,你看如何?”
曲终心想或许这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反正她也需要实习,就当做实习就好了,一举两得,她不亏,一点儿都不亏。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应该还欠我一声对不起。”曲终这会儿又理直气壮了。
白以灏目光深沉的睨着她,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一时心软会不会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觉得既然要合作了,就应该把新仇旧恨都一次性解决了,免得我带着情绪工作,万一出错了对谁都不好。”曲终说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哪儿还有刚才那个楚楚可怜的样子。
“新仇旧恨?合作?”
“没错,你昨天不是问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吗?我只要你的道歉。”
白以灏冷冷的一笑:“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你觉得我会跟你道歉?”
曲终咬咬牙,睨着白以灏:“所以,你可以在我身上验证你的第一次。”
曲终说完又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好像有被人曲解的含义。
我身上,验证,你的,第一次……
我身上,你的,第一次……
你的,第一次……
白以灏看着曲终慢慢红了脸,综合她刚刚那句脱口而出的话,想必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带着什么样的特殊色彩。
“明天早上九点准时上班。”白以灏看着微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曲终,果然还是个不经人事的单纯女孩子,他只好及时的转移话题。
曲终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白以灏,点点头说道:“放心,一定准时。”
白以灏淡淡的勾了勾嘴角,然后转身往门外走去,走到门口,他蓦地转身,睨着正蹲在地上收拾包包的曲终。
他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曲终。”
曲终一听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口,然后她很清晰的听到白以灏对她说道:“关于那件事,于公我觉得这是商业手段,于私,利用了你,我很抱歉。”
说完不等曲终的回应,他如一个舞者般优雅的转身,迈步离去,他站定离去的那个位置刚好对着侧面硕大的落地玻璃窗,此刻一抹不知何时出现的阳光就那样直直的打在那转身离去的颀长背影上,如画般的绚烂多彩……
曲终阴霾的心竟因他那句简单的我很抱歉顿时暖入心脾,后来曲终才明白,或许有些情感早就在不知足不觉中萌芽,然而此刻他们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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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宁氏以后,曲终接到了消失已久的苏小鱼的电话,久别朋友的越洋电话让曲终的心情暂时的开阔了。
“曲终,曲终,我们过初赛了。”苏小鱼的咋呼让曲终颇为怀念。
曲终呵呵的笑着:“这么兴奋干嘛,不是早就料到了的吗?”
苏小鱼啧啧两声,继续打鸡血似的噼里啪啦:“你是不知道,出了国才明白世界有多大,人才有多少。我们何辰在国内舞蹈界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人了,可是这一出来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这是场硬仗,不容易打啊!”
“能代表中国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无论如何不能被比赛束缚住自己,技巧即使再高可是没有灵魂的也是空谈,或许由心出发,舞出的才是最完美的。”
“哎哎,你怎么跟何辰说的一模一样啊!他也是这么说的,一点也不急,对了,接下来是为期一个半月的集训,然后开始半决赛,到时候应该有转播,记得看啊!”苏小鱼的声音洋溢着不予言表的开心。
曲终嗯嗯的直点头:“一定看的。”她顿了一顿,继续问道:“那你呢?集训应该是封闭式的,家属可不让陪同啊,这一个半月你干嘛?”
“你忘了我姑妈在这边吗?我当然有我的活法,别那么婆婆妈妈的,对了,你最近怎么样啊?”
曲终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烦到苏小鱼,于是说道:“我没什么啊!就那样,吃喝玩乐,没什么特别的。”
“哦,那好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没有我的日子是比较枯燥乏味,不过还有关美女陪你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啊,别学她没个正经,我有空就回来哈!”
曲终听着苏小鱼又开始滔滔不绝,嘴角也越咧越开,好久没听到这丫头的唠叨了和耍宝了,还真是挺怀念的。
“好了,越洋电话很贵的,给你们何辰节约点钱,你不是持家有道吗?”
苏小鱼哼唧了一声,然后哈哈的笑着,笑完了顿时一停,语调正常:“曲终,你说我容易了吗我?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思念我亲爱的朋友,打个电话还被嫌弃,得了得了,我勒个去了,你别拦着我。”
曲终终于被苏小鱼逗得笑出声来:“小鱼啊,我倒是想拦,可是我拦不住啊!你就自我保重吧!我会在明年今日给你上香祈福的。”
“你你你,你个毒舌,我不跟你说了,越洋电话真的很贵。”
“好好照顾自己,拜拜。”
“你也是啊!拜拜!”
收了电话,曲终茫然的睨着手上的手机,还好自己一直捏着手机,要不手机也掉了,钱包里倒是没有多少现金,就一些卡,最大的现金被装在袋子里连着钱包一起掉了。
看看时间,银行早就下班了,只有明天再去补卡挂失,想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损失了几张毛爷爷不算心痛,损失了人家的三十万,损失了一个月的自由,那就痛入骨髓了。
不行,要找个人陪她化悲愤为食量,她打开手机,翻开通讯录,关琳琳,就是你了。
天干物燥,冷风阵阵,最适合吃火锅了,本市最出名的‘一品麻辣香’的卡座位置坐着两个美女,一个穿着成熟妩媚,一个俨然随意简单。
袅袅的烟雾中,两个美女毫不顾忌形象,大快朵颐的吃的正爽快。
关琳琳夹了一块嫩牛肉到曲终碗里,然后稍稍提高音量:“你傻啊你,人家主动给你钱,你干嘛还了,爱钱的人怎么这么跟钱过不去了?”
“得了,你别再刺激我了,我心痛死了,我的钱,我的卡,我的钱包,还有啊,我跟我妈的照片都在里面呢?那是我妈唯一一张有笑容的照片呢。”曲终简直就是把牛肉当做泄愤的工具,狠狠的咬着。
关琳琳白了曲终一眼:“照你这么说,你明天就得上宁氏上班?跟那个白以灏形影不离一个月?曲终,你是不是故意的啊!看上他了?”
曲终一听,差点没被牛肉噎着,她咽了牛肉,喝了一口豆奶,才说话:“胡说八道,关琳琳,怎么我跟谁你都能发展到那个方面呢?况且,要不是你,我会跟白以灏结梁子吗?这都怪你,这个月我的伙食你都的给我包了,这样才能勉强补偿我受伤害的心灵。”
关琳琳瞪着曲终久久才开腔:“得了吧你,你这次去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