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景晗与景锐同时惊问,景晗是带着绝望,景锐却带着不信的语气,当初他一样是经脉受损,被族人认为是废人了,现在不也恢复修为了吗?如果带景晗回灵泉养伤,也许她还能练得回来。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信,景石焰叹息道:“你当初走火入魔,经脉虽然受损,通道还在,灵根尚存,景晗的经脉却是全毁,路都没有了,再练也练不起来。”
景晗颤声问:“我经脉全毁?灵根……灵根也没了?”之前的二十多年日夜修练全白费,之后的几十年宛如废人。这一切都是眼前的景锐所害!想到这里,她看向景锐的眼神越加怨恨。
景锐送走司炉长老,在门口怅然站了一会儿,终于长出一口气,下定了决心,即使司炉长老那样说他也不会放弃,一定要将她治好。
回到屋内,他试着微笑,对景晗道:“晗师妹,你那日在树屋门口对我说‘师兄我要是摔残了你要负责娶我’,你那时候虽是开玩笑说的话,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谁要你……娶……”景晗断断续续地说着,突然从嘴角流出一道暗红的血沫。
景锐一惊,上前查看她情况,却见她嘴角的血沫越流越多,并剧烈咳嗽起来,口中咳出的血溅得到处都是。他心中焦急,来不及从门口走,边说:“我立即去找司炉长老回来。”一边召出雷蛇剑,直接御剑从窗口如箭一般疾飞出去。
然而当他找司炉长老回来,躺在床上的景晗已经气息全无。
景石焰检查过后低声道:“她服了毒。”
景晗临死前,用手指沾了血,在床单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景锐止步筑基,永远不能突破!
景锐定定看着这行暗红色的字,一言不发,脸色却沉郁得可怕。
景石焰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节哀吧,这件事我会替你作证,是她被嫉恨所控,最终自作自受,你没有做错什么。”
之前不久,昏倒在树林里的景旭被人送了过来,醒来后说是景晗带他过去,突然敲昏他后脱了他的外衣,拿走他所御之剑。结合诸多线索,可以得出结论,景晗这次是蓄谋袭击景锐,景锐为求自保,反击中误伤了她。
景锐却依然彷如石雕般一言不发。
景石焰缓缓摇了摇头,走出房子没几步,就听身后一声悲怮至极的长啸直破长空,啸声悠悠不绝,饱含悲愤与不甘,听得他这百来岁的人都鼻梁酸涩起来,不禁又是长叹一声。
之后的半天,景锐不曾离开景晗半步,也不与人说话,只在景晗母亲万慧英听闻消息赶回来替她更衣梳头时避到外面。
听着里面母亲的悲伤哭泣声,他眸色也是越发暗沉,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九窍玉玲珑让万慧英替她挂在腰间,却意外发现其中只有一枚玉玲珑,另一枚不见了。
九窍玉玲珑本为一对,他自己留下一枚,送她的那枚,被她用作偷袭的诱饵。
他很确定自己把当作诱饵的玉玲珑放进了储物袋,在这之后能有机会从他的储物袋中取出玉玲珑的只有她,趁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
每个人的储物袋都有禁制,一个独特的灵力记号,除非是主人同意,把这个记号告诉了特定的人,不然是无法取出其中物品的,当然还有种可能就是主人死了,或是修为更高之人把它强行打开,后一种情况下,储物袋就被破坏无法再用。
在树屋时,她说只有他知道她的储物袋禁制不公平,他不由莞尔,就告诉了她自己储物袋的禁制。
她不是说他自作多情吗?为何又要从他袋中偷走玉玲珑?
这时,万慧英抹着泪出来了。他从恍惚思绪中惊醒过来,问道:“师婶,晗师妹身上可有一枚九窍玉玲珑?”
万慧英摇摇头,景晗全身的衣裳都湿透了,她替这孩子换了所有衣物,却没有见到什么玉玲珑,就连应该随身携带的储物袋都没有见到,想到这里她问:“晗儿的储物袋可在你这里?”
“不在,她的储物袋也不见了吗?”
“不见了。”万慧英再次摇摇头。
闻言景锐忽地转身就往外走,万慧英知他现在心神纷乱,她自己也是悲伤难抑,便不在意他缺了礼节。
大雨此时已停,景锐一路找回古树边,却没有找到景晗的储物袋,再回她平日独居处,一样找不到储物袋,就连勇气也不见踪影。
他将另一枚玉玲珑轻轻摇晃,九层玲珑相互撞击,连绵不绝,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叮叮声。这一对玉玲珑,只要其中一枚摇响,另一枚即使不去摇晃,也会跟着鸣响起来。而如果用灵力震动,使其鸣响,就会发出特殊的声波,传递极远,共鸣的那一枚也一样会发出同样的特殊声波。
以他现在修为的耳力,千尺内能够听到这种声波。
景锐寻遍了整个景家的山前山后,没有找到能与手中玉玲珑共鸣的另一枚。且从大雨那一天起,他也再没有见过那头黑豹。
反复推敲过往,他忽然有所悟,心中反而没有先前那般伤痛。
景晗下葬后不久,景锐忽从景家消失,留书一封,称远游修行,自此未归。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蕸丶子乎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72615:15:06
下一个任务:吸血鬼女侯爵豢养超越性别之美的少年,只为了把他当做狩猎时的诱饵,少年却对吸血鬼的血上了瘾……
'快穿'反派Boss猪队友 第63章 血族与少年1
当太阳沉落;黑夜降临的时候;迷雾镇就如其名;在林间、道边、无人居住的房屋周围,会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雾。
轻纱般飘渺的薄雾中,缓缓走出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他们在距离一家酒吧十多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最能释放人类热情与*的酒吧周围当然不会有雾,当喧嚣的酒吧内昏黄摇曳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身上时;可以看清那是一名年轻女人与一名少年。
女人穿着华贵,肌肤胜雪;在夜色中甚至带着点淡淡的青色。她眼睛极大,眼尾稍稍上翘;画着浓黑的眼线,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突兀。也许是二十岁,也许是三十岁,她的外貌有一种让人分不清年龄的奇妙特质,当然是很迷人的那种。
然而只要和她身旁的少年站在一起,再漂亮的人也会显得黯然失色。少年纤弱的美超越了性别,见到他的每一个人,不分男女都会不自觉地爱上他。
褐发微卷的少年,长着一对浅栗色的小鹿一般温柔的大眼睛,清澈纯净的双眼不带一丝尘世的污浊,睫毛弯长而浓密,肌肤仿佛婴儿般白皙柔软,脸庞小巧,有着优美的曲线。
女人轻轻说道:“里奥,去吧。”
少年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朝着吵闹喧嚷的酒吧走去。
走进酒吧的少年马上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有人吹着口哨,有人问他:“孩子,你是来找你爸爸的还是来找你哥哥的?”
有人嘲讽道:“这里是酒吧,不提供热牛奶。”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一开始问他是不是来找爸爸的人劝道:“回去吧,这里不是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里奥看了一眼窄小的木台上只在下。身穿着裙子跳舞的舞女,接着继续往酒吧深处走,但他又不像是找人的样子,只是漫无目的地在充满酒气与汗味的人群中穿行着。
一名醉汉上前拍了拍他的肩:“想不想赚点钱?”
里奥转头,瞪大了懵懂的眼睛看着他,醉汉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六便士。”
他点点头。
“走吧。”醉汉把手搭在他肩上,踉踉跄跄地搂着他走出酒吧。
后面又跟上来一名醉汉:“汉斯,等等我。”
汉斯没回头说道:“每人三便士。”
“好。”后来的醉汉爽快地答应了。
两个醉汉把里奥带进路边的树林里时,他还十分平静,仿佛不知道这两个人想对他做什么。但当他们没向里走几步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推倒在满是潮湿枯叶的地上时,他开始挣扎起来。
赛琳娜没有出现,难道她没看见他被这两个醉汉带出了酒吧吗?
里奥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惧与厌憎,但当他们开始撕扯起他的衣服,他忍不住大声呼救:“放开我!救命!”
然而即使再惊慌害怕,他仍然记得她的叮嘱:“永远不要在狩猎时叫我的名字,任何情况下都是如此。”
她的听觉很敏锐,他们都是如此。所以即使她刚才没有看见自己走出酒吧,仍然可以听见他的呼救。但她还是没有出现。
一只大手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死死按在地上,他叫不出来了,鼻子和嘴里全是湿泥的腥味,接着沉重的成年男人身体压在了他身上,压得他气都透不过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随着这一声大喝,有闪烁的灯光照向这里,“放开这孩子!”
醉汉们抬起手臂遮挡着灯光,看向大喝声传来的方向,当看清喊叫之人穿着教区神父的外袍时,他们惊慌地爬起来,向着与神父相反的方向逃走了。
里奥侧过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沾着黑色泥污与揉碎枯叶的脸上,那对惊慌的大眼睛仍然在搜寻着树林周围,在那些憧憧暗影中寻找赛琳娜的身影。
神父快步走近他身边,把煤油灯放在地下,扶起少年,关心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你家人呢?”
里奥默默拉好衣服,一言不发地就往树林外走。
神父微微一愣后并不介意地微笑起来,跟在他身后走出树林,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约书亚,是这个教区的神父,你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先跟我回教会,洗个热水澡,喝点热汤。”
春季的夜晚还是寒意侵人的,特别是在这薄雾中,不多久衣服就会潮潮的,很容易着凉感冒。
里奥站在路边,一时有些茫然,赛琳娜不知在哪里,他是在这里等她还是自己先回去呢?可是来的时候有她带着他,如果靠他自己走回去,至少要多花四五倍的时间。
约书亚误解了他的茫然,轻轻拂去他冰冷脸颊上的碎叶与泥污,在近距离看清他的脸庞之后,不禁被他的俊美所折服,他对这天使般美丽的少年温和地说道:“别担心,教会离这里不远,如果你有地方住,吃完东西后我送你回家。”说着看向自己的马车,“欧文,车修好了吗?”
一名二十来岁的长着娃娃脸的年轻教士从马车后方探出头来:“好了神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后轮被树枝卡住了。”
约书亚微笑着回头看向少年:“走吧。”
里奥点了点头,他饿了。
醉汉们踉跄地跑了几十米后放慢了脚步,抱怨着自己运气差,担心着被神父记住了长相,要是下次去教堂时被认出来就糟糕了。
林间有黑影闪过,只一瞬间,汉斯就消失了,另一名醉汉一开始还没发现,絮絮叨叨地和他说着重复的话,突然发觉没人回答自己了,摇摇晃晃地原地转了一圈,没看见汉斯,以为他是太醉了倒在哪里睡着了,就一边嘲笑着他一边顺着原路回去寻找。
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剩下的醉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树林里就再没有一丝声息了。
林乔丢下醉汉,掏出手帕擦了擦嘴,酒精度过高的血,味道还真是古怪。
自从来到这具身体里,她就无法抑制自己对鲜血的渴望,每当黑夜降临,这种渴望就极为强烈,难以自制。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鲜血已经不是单一地带着浓浓铁锈味的咸腥液体了,她甚至能尝出不同的味道来,如果一定要用以前人类的口味标准来划分的话,通常少女和孩子的血是带着甜味余韵的,男人的则略咸,年纪大的就会带着一点苦,越老越苦。
但事实上,这具身体的各种感官和人类是有极大差异的,她只是习惯性地还在使用人类的标准来分辨与划分而已。
因为赛琳娜是吸血鬼,他们自称血族。
约书亚神父把少年带回了教会,让欧文带他去洗澡,然后吃点热的食物。他自己则回到书房兼他的办公地,把刚才去邻镇签署接受的文件整理归档。
欧文跑进了书房,有点一惊一乍地说:“神父,神父,这孩子长得太美了,简直完美无瑕!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就更美了。”
约书亚今年五十,浓密的灰色头发修剪得短短的,干爽利落,黑色的眉毛下有一对睿智而平静的深灰色眼睛,他了解欧文容易大惊小怪的性格,但那孩子确实像天使一样美丽,所以听见欧文的叫嚷声后不以为意地抬头问道:“他洗完澡了?”
欧文点点头:“他在厨房吃东西,露西拿了好多吃的给他,就连她一直珍藏的那块干酪都拿出来给他配面包吃了。”
约书亚微笑起来,合起文件箱,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到了厨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在桌上留下几只空碗与空盘子,空盘子里还留着点面包屑,他略带惊讶地看向欧文,娃娃脸的教士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少年去了哪里。
露西从他们身后走进来,手里拿着抹布与水桶,她是个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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