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挺结实。”
“赵队,我和何军休探亲假,约好了一起过来看您的。”张超说道,“不过,我俩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呢。回去告诉他们肯定是爆炸性的消息,您怎么都不通知我们就结婚了呢?还娶了那么温柔漂亮一嫂子。”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赵卫国好笑的说道。
“赵队您还不承认啊?嫂子都这样了。”何军边说边在自己的肚子上比划着,那样子着实憨态可掬。
赵卫国看到他的样子不禁也被逗笑了,说道:“你们别胡说八道,那是我妈的干女儿。”
“这样啊,我们还以为是嫂子呢,真遗憾。”何军有些泄气地说道。
接下来俩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彼此心领神会的蹲□,把赵卫国抬坐着放到了一边的马扎上,说道:“赵队,您就安心的坐在这里。剩下的活交给我们,就像当年您训练我们时一样,坐在这里看着我们干活就好了。”
赵卫国当年带的小队有六个人,自从自己退役后,他们每逢休探亲假都会轮流过来看他,也帮他干些活。赵卫国也不阻拦,他们之间曾共过生死的战友情份非同一般。
苏寒露见家中来了客人,也从冰箱里拿出了要用的食材,准备做饭。
就在这时,赵卫国他们回来了。看到忙碌的苏寒露,赵卫国赶紧走上去把她端在手中的洗菜盆夺过去,并一脸严肃的说道:“我来做这些就行了,你立刻回屋去休息。”
“是啊,嫂。。。。。。不是。您休息行了,我们来,您也尝尝我们的手艺如何。”何军说道。
“我没关系的,一点活而已,不累。”苏寒露还要说什么,却被赵卫国推了出去。并且坚定地让她回屋休息。
如果一众妇女聚在一起,难免唠唠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儿。钱钟书先生曾说过一句一针见血的话:鸡鸭多的地方粪多,女人多的地方话多。在农村尤其如此,女人们一旦聚群,张家长,李家短的诸事,难免被当成津津乐道的话题。
“赵婶,我看妹子人不错。就是不知道,怎么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怀着孩子到了我们这儿?不过依我看,遇上了您和卫国,也是她的福分。”喜主家的女主人说道。
“他嫂子,可不能这么说。我倒觉得我平白得了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呢。”赵母一脸欣慰地回答道。
“赵婶,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这家女主人看到屋里其它人都去外屋忙了,低声说道。
“你尽管说。”
“您看我们左邻右舍的都知道,这孩子跟卫国没关系。可是总免不了有人嚼舌根,说是,说这孩子是卫国的呢。”
“我早就知道,泰山压不死人,舌头底下能压死人。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啥说啥去吧。反正等孩子生下来,我会跟疼爱自己的亲孙子一样。”老太太不以为然地说道。
“赵婶,您也不能不为卫国考虑呀,卫国年纪也不小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还让他怎么成家呢?”女主人倒是热心。
“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歪,适合我们卫国的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我老太太呀,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呢。更何况寒露这孩子,跟我亲着呢。”提起苏寒露,老太太就觉得特别亲,所以对这番提醒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时,在外屋忙活的人走了进来,准备把刚包好的大包子端出去蒸,也岔开了他们的谈话。
按照本地的风俗,帮忙包包子的人是要留在喜主家吃午饭的。所以,赵卫国阻止了准备去找赵母回家吃饭的苏寒露,并把她安排在餐桌旁坐下,苏寒露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卖相相当不错的一桌子菜。
“寒露姐,怎么样?我们的效率还是相当不错的吧?当然质量肯定也是很棒的。”张超看到苏寒露惊奇的表情,满脸得意地说道。
“是啊,真没想到你们还会做菜,而且居然做的这么好。”苏寒露由衷的赞美道。
“好了,你别在那儿自鸣得意了,赶紧让寒露姐尝尝我们的手艺。”何军看向张超那得意的表情说道。
苏寒露尝了几道菜果然味道不错,她更是连连称赞。
“赵队,第一杯酒我先敬您。如果当年您不是为了救我,就不会受伤,更不会转业了。我...”何军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
“何军,我是你们的队长,保证你们的安全是我的责任。你今天和张超来看我,我很高兴。把眼泪擦干,都已经是少尉了还哭鼻子?”赵卫国说着拍拍他的肩膀。
“赵队。”张超也站了起来,哽咽地说道。
他们站在那儿坚定的看着彼此,无声的用眼神交流着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讯息。
苏寒露尽管不能完全体会,他们之间有着怎样深厚的战友情,但是依旧为他们这种可贵的感情而动容。她静静的望向表情坚定的三人。
“何军,你不是说不取得成就就不来见赵队的吗?你这次休探亲假家都没回就赶来了赵队这里。现在还不打算把你的成就汇报给赵队啊?”张超机灵的反应过来,抹了一把眼睛,提醒何军道。
“赵队,在最近的一次行动中我荣立了二等功。”何军看着赵卫国的眼睛,说道。
苏寒露看到赵卫国锐利的双眼闪出一丝亮堂堂的光,他用力拍了一下何军的肩膀,说道:“好小子,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好样的。来,我敬你。”说着端起了酒杯。
苏寒露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去亲情,爱情,友情之外,竟还有如此令人感动的战友情。看到他们之间那份外人难以理解的默契,苏寒露的心也被深深感动着。
、第 54 章
张超和何军在这里住了大约一个星期,他们三人每天清早一同在山间的小道上跑步,白天便和赵卫国一起在果园里干活。
自打他们来了之后,抹桌子,拖地之类的家务活竟也全都揽去了,而且两人还非得请苏寒露给评定,谁的内务整理的更加干净些。苏寒露每每被他们逗得笑个不停,不禁感觉他们真的是‘最可爱的人’。
一次偶然的聊天中,苏寒露从何军那里了解到,两年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赵卫国为了救何军,膝关节处的韧带受了伤,从此不能再适应特种部队高强度的训练,更加不能执行某些特殊的任务。所以他自己申请了转业,但是却拒绝了部队领导给他安排的在市政部门清闲的工作。而是毅然的把大部分的转业金用在了投资这片果园上,他想带领家乡的乡亲们走上一条致富路。
知道了这些的苏寒露,不禁对不善言语的赵卫国更加敬佩有加。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自强不息的力量,并且这样的精神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己。
尽管一些失眠的夜里,她依旧会不自觉地想起司马经天。但是她已经不会再让自己痛苦的无法呼吸了,就像赵卫国曾经说过的那样:“人,总不能拒绝春天。”她已经把所有有关司马经天的记忆,全都打包塞进了那个有着无限美好和无限痛苦的冬季,并且把它深深地掩藏在心底。
她相信,她会坚强的活下去,而且会活得很好,更加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
“赵队,等我转业了,我也来这里,跟着你一起创业。”张超,何军离开那天,何军说道。
“何军,在部队好好干,你会很出息的。”赵卫国坚定的说道。
“是,赵队。”何军突然立正,并且行了一个军礼。
“赵队,旅长还让我们带话跟您。他说,他等着喝您的喜酒。”张超说道。
“告诉旅长,一定会的。”赵卫国说道。
八月十五前夕,正是果园里最为繁忙的时候。这时候水一定得灌溉及时,长个的苹果需要大量的水分。而且套上的防虫纸袋也到了该去除的时候,要让从小保护起来没有农药残留的苹果在阳光下着色。
八月十五这天凌晨,苏寒露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才发现羊水破了。她赶紧起身穿好衣服。而这几天,由于担心她到了预产期的赵母,一定坚持跟苏寒露在一个房间睡觉,方便及时照顾她。
被苏寒露的动静惊醒的她,看到了弄湿的床单,一面赶紧帮苏寒露收拾去医院用的东西,一面说道:“我去叫卫国,你们赶紧去医院。”
赵母由于腿脚不灵便,苏寒露没有让她跟着一起去医院。赵母不放心地对赵卫国急切的嘱咐道:“生了,立马给家里来个电话。”
“放心吧,妈。”赵卫国说完,便开车往县城医院里赶去。
车上的苏寒露感觉肚子开始疼痛起来,开始还能忍受,但是一阵接一阵的疼让她有些难以招架。她的手紧紧的握住衣服的下摆,使劲咬着下唇,企图转移注意力。额上的汗珠都冒了出来。
开着车的赵卫国,看到坐在身边紧咬着下唇的苏寒露,一颗心不禁也跟着急促的跳了起来,似乎比苏寒露更加紧张。他不由得伸手握住苏寒露的手,似乎要给她力量似的,喃喃的说道:“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一直到进产房,苏寒露尽管看似疼痛难当,但是她却并没有像其他产妇那般大喊大叫。她强忍着痛疼,甚至畅快的享受着这样的疼痛,因为身体上的疼,永远比不上内心的疼。
产床上,她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司马经天的影子,所有跟他有关的画面在脑海里不断浮现,泪水无声的在眼角滑落。
婴儿清脆嘹亮的啼哭声把她拉回了现实的世界。
“时间:07年9月25日,早上七点零二分;体重:六斤二两。”一位助产士对边上的的护士说道。
“恭喜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助产士抱着孩子送至苏寒露的眼前。
苏寒露无力的抬起手,摸了摸孩子的额头,脸上带着微笑,泪水却不断地涌出。
“恭喜你,你太太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护士对焦急的等在外面的赵卫国,说道。
“太好了,谢谢。”赵卫国听到母女平安后,一颗心总算落地了。
司马经天躺在卧室的床上,一宿都是睡意朦胧,接近清晨的时候竟然感觉到有些心神不宁。他坐起身,挺拔的身躯倚在床头,但是不安的心绪并没有好转。不自觉的走向二楼的卧房。
推开门,屋里的一切照旧,他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下,把那枚孤零零的躺在床头柜上的戒指疼惜般的握在掌中,似乎努力地想感受到它的主人曾经留在上面的体温。脑海中,苏寒露的一张脸逐渐清晰起来。
今天是中秋节,对司马经天来说,这真是个极具讽刺意味的节日。中秋团圆,那一轮明月照出别人的团圆,同样也照亮他的冷清。
“寒露,你离开快一年了,现在过的好吗?”想到这里,司马经天的心似是针扎般的疼。
“你可真幸福,你丈夫对你真好。你在产房里的时候,他在外面急的团团转,那样子比让他生孩子还着急。”苏寒露躺在病床上,临床待产的一位妇女充满羡慕地说道。
“是啊,真让人羡慕。生了个女儿你丈夫都那么开心。记得当时我大女儿出生的时候,我丈夫脸上明显带着失望,但愿这一胎一定赐给我个儿子。”另一位产妇附和道。
“不是,他。。。”苏寒露想说,那是自己的哥哥。
但却被正好赶进来的赵卫国和赵母打断,他说道:“妈一定要过来看看她的孙女。”
“闺女,我在家给你煮了猪脚汤,让卫国盛给你喝。”老太太坐在苏寒露床沿上,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道。
赵卫国把苏寒露的病床摇起来后,用碗盛好了汤,每舀起一汤匙,都要小心翼翼的吹凉了才送至苏寒露的唇边。病房里其它两位待产的孕妇无不投来无比羡慕的目光。
“呦,小丫头这么着急的赶来过中秋喽。”老太太慈爱的看着在苏寒露床边婴儿车里的孩子,低声呢喃道,欢快的心情不言而喻。
孩子的乳名是赵母取的,说是希望孩子将来的生活能甜蜜幸福,所以给她取名叫做‘糖糖’。孩子出生几天后,赵卫国说要给孩子上户口,让苏寒露给孩子取个大名。
苏寒露看着身边幼小的孩子,但是眉眼间却分明有着司马经天的影子。苏寒露的眼睛湿润了,她不禁在孩子的额上吻了吻。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经天,快一年了,你过的好吗?苏寒露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糖糖每天都有新变化,今天似乎又长了一大截。”赵卫国每天晚饭后都会到苏寒露屋里看看孩子。
“卫国哥,这几天园里苹果的外袋都拆完了吗?”苏寒露知道,现在是给苹果拆袋的关键时期。
“这些你不要担心,有我呢。你只要把身体养好,把糖糖带好就行了。”赵卫国看着这个孩子,心里有说不出的亲,似乎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
“对了,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我明天去镇上给孩子把户口上了。”赵卫国从孩子的脸上挪开眼神,看向苏寒露问道。
“叫她‘苏莫’吧。”苏寒露缓缓开口说道。心想,既然缘尽,那就万事皆休,一切莫想。此刻,她更能深刻的体会到,当年陆游写下那三个‘莫’字时,深深的无奈和痛苦。
出月子后,园里的苹果基本上也拆袋完毕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转果,因为拆袋后的苹果阳光只能照射在一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