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董事长的表情,他又可以断定董事长清楚这件事情。但是董事长居然让程小姐打掉自己的孩子,这着实令他吃惊。
他看了看僵持的两人,便走出去,轻轻关上门。给他们两个一个安静的谈话环境。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居然要我打掉你的孩子?”程琳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从来没想过让其他女人给我生孩子。”司马经天冷冷地说道。
“你就想让她给你生对吗?你心里就只有她是不是?”程琳娜说着,同时不顾优雅形象的指着办公桌对面墙上的那四个字,恨恨地问道。
“我帮你联系医生,明天上午,我陪你去医院。”司马经天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表情冰冷且坚定的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准备联系医生。
程琳娜上前切断电话,一双妩媚的大眼睛深情的锁定司马经天那冰冷的双眸,说道:“经天,我不在乎你心里没有我。我只希望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就好,我们结婚好吗?”
“琳娜,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娶其他女人。”司马经天掷地有声地说道。
“司马经天,你一定会后悔的。”程琳娜恨恨的说完,便冲了出去。
“云帆,你跟上去看看。”程琳娜出去后,司马经天按下内线对肖云帆说道。
心碎地跑出正禹集团的程琳娜直直地往街对面跑去,根本没有注意到左面疾驰而来的汽车。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后,赶来的肖云帆只看到倒在地上的程琳娜。
“医生,怎么样?”当抢救室的灯熄灭,看到医生走出来,肖云帆赶紧问道。
“目前来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些擦伤,再就是有轻微的脑震荡,住院观察几天,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回答道。
“那,那孩子没问题吧?”肖云帆问道。
“孩子?什么孩子?”医生奇怪的问道。
“她怀孕了啊,我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肖云帆解释道。
“没有,这位小姐没有怀孕。”医生说完便离开了。
肖云帆第一时间给司马经天打了电话,把实际的情况告诉了他。
结束工作后,司马经天驱车来到医院,程琳娜已经醒过来了,她有些颓败的坐在床上。
“得知我并没有怀孕,你满意了吧?我还可以告诉你,那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们根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程琳娜看着走进来的司马经天,恨恨的说道。
“你好好休息。”司马经天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当他走到门口处。程琳娜对着他的背影喊道:“经天,我爱你。你这一生都会记着我的。”
司马经天并没有回头,而是坚定地朝外走去。走出病房门口,他对护工吩咐道:“好好照顾程小姐。”
程琳娜并没有按照医生的吩咐好好地留院观察,而是傍晚时分就出院了。回到家后,她告诉佣人她要好好休息,不准佣人上楼去打扰她。
走进自己的房间,她给自己化了精致的妆,把自己设计的那套婚纱穿在身上,满意的看着镜中的自己。找来一张纸,写道:
经天,我说过,我会让你这一辈子都记得我。或许,以后你会恨我,但是我知道,唯有恨,才可以住进你的心里,天长地久。
她把字条留在梳妆台上,又走到床边,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那张被抓拍的照片。深情的抚着照片中司马经天那张带有笑意的脸,自言自语道:“要是你能永远这般对我微笑那该多好?”
之后,她倚在床头,用水果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当她看到从自己的手臂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无声的渗进厚厚的地毯里时,她的嘴角浮起一丝似是自嘲般的微笑。
第二天,司马经天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这时,肖云帆一脸凝重的走进来,说道:“董事长,程小姐昨天晚上自杀了,这是她家管家发现并送过来的。”说完,把程琳娜留下的那张字条递给司马经天。
看过后,司马经的心紧紧揪在了一起,他的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自责。
“云帆,一个小时后我们去监狱看看程叔。”司马经天说道。
监狱里,程景德被带了出来。看到司马经天,他说道:“这都是报应,上天是公正的,总有报的时候,只是连累了我可怜的女儿。”说完,他有些哽咽。
“程叔,琳娜的事我很抱歉。”司马经天说道。
“跟你没关系,是这孩子太骄傲了。从小她就习惯了像公主般被人捧在手心里,她无法接受别人对她的拒绝。这也是我教育的失败,从小我对她太宠溺了。”程景德说道。
一阵沉默之后,程景德突然说道:“经天,程叔拜托你件事情可以吗?”
“您请说。”
“维达集团,就拜托给你了。”程景德真诚的说道。
此后,司马经天同时兼顾着程家的企业,并且同样尽心竭力。
他想着,等程景德出来后,把经营的井然有序的维达集团交回到他的手上,也算是对琳娜的事情有所补偿。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内心的孤独和清冷就被凸显的分外明显。尽管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但是他的心,依旧寒如坚冰。
自从苏寒露离开后,他很少上去二楼的卧房。只有在每个失眠的深夜,他才会不自觉地走上去。那里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那些温馨的回忆还历历在目,在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他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苏寒露的影子。
每次他都只是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在对苏寒露点滴温暖的回忆中睡去。他甚至不敢躺在那张大床上,他害怕清晨醒来的时候,不见怀中的人儿;更害怕触及那曾经有过苏寒露体温的大床,此刻的冰凉。
而这些又像一把无形的利刃,时时刻刻刺痛他的心。每当清晨的光透进卧室,那静静的放置在床头柜上的白纸和上面的戒指,更是在证明着她已离去的事实。
他就这样放任着自己的思念,而这思念却又每每都将他重伤。但每当踏出这间卧室,他又会将自己用冷漠层层包裹,让每个他身边的人都不寒而栗。
一颗心,在这般煎熬中,还能再像以前一样去感知幸福吗?
、第 53 章
苏寒露也是这般,她总是会因为一句似曾相识的话,一个似曾相识的情景,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而每当此时,她那好不容易伪装坚强的情绪,便会缴械投降。所以她只好变得更加沉默。
对她的这些变化,赵卫国早就看在眼里。自从上次问她问题,她突然悲痛的表情,他便清楚地知道了那个男人在她心里有着怎样强大的影响力。但是看到她日复一日的消沉,他竟有些心痛和不舍。似乎因为她的伤痛,自己的心也跟着疼。
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感情,反而正是因为经历过感情,他更为自己对她的紧张而感到不安。
这四个多月的相处,他已然为她那恬静淡雅的气质所吸引,为她那盈盈如清泉般的眼睛而心动。每当听到她在屋里低声抽泣,他便想为她承担起所有令她痛苦的事情。这位铁骨铮铮的前特种兵,此时不免也有了绕指的柔肠。
时令已经入春,但是一次次的寒潮并没有让人感到温暖的气息。尽管这样,还是到了给果树施肥的时节了。这片果园的果树今年秋天就会结果,如果口感和产量都不错,那么就可以大规模的推广种植。
每次到了这片果园里,赵卫国都能感觉自己那昂扬的斗志,如同在特种部队时一模一样。这也是他受伤退役离开部队时,拒绝了那份在市政机关一份报纸一杯茶的办公室生活的主要原因。他总有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一直为实现自己的价值创造舞台。
几次大西南风之后,中午的温度稳定在了二十二三度,一连几天赵卫国都忙于在那二十多亩苹果园里修枝,施肥,浇水。
午饭一般由苏寒露给他送过去。苏寒露很喜欢每天的这段徒步行走,看到万物在春风的吹拂下复苏,那较早感知春天的柳树已经吐出新绿,梨花也已花开荼蘼。桃花正盛,桃园里那一片片嫩叶衬托的粉红,分外惹人喜爱。直挺的白杨那刚钻出来的嫩黄新叶,在太阳的直射下洒下一地婆娑的影子,这是春的舞蹈。
走在崎岖的山路上,苏寒露内心难得的平静,那段铭心刻骨的伤痛似乎在慢慢的在结成一个伤疤。唯一的欣慰是已经稍微突起的小腹,让她感知孕育生命将为人母的美好。
“卫国哥,歇一会,赶紧过来吃饭吧。”苏寒露放下手中的竹篮,朝忙碌的赵卫国喊道。
“寒露,以后我干完活自己回去吃就行。这边的路崎岖不平,以后你不准再来送饭了。”赵卫国放下手中剪枝用的剪刀,走过去说道。
“没事的,出来走走看到这么美丽的景色,也是一种享受呢。”苏寒露如实说着,同时把篮子的盖子放在地上当做桌子,把食物摆上去,又把保温杯递给赵卫国,让他喝水。
“我自己来,你赶紧坐下歇一会。”说着递给她一个马扎。
“自然界的力量真是强大啊,冬天的时候,这些树枝干枯的形同槁木,但只要春风吹拂,就会散发出勃勃生机。”苏寒露坐在马扎上,双眼扫视着这片惹人爱的新绿,一只手臂支着下巴,似是自言自语。
“其实,人的一生和这些树木是一样的,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经历寒冬,但是当春风拂来,就要让自己展现勃勃生机。人,总不能抗拒春天。”赵卫国坐在苏寒露旁边的地上,若有所指地说道。
苏寒露想着赵卫国的话,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是啊,春天了,自己不能总是活在冰冷的过去。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将要出生的孩子,作为妈妈,她有责任和义务,让自己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无忧快乐的成长。
苏寒露本就不是一个脆弱不堪的人,这段时间的消沉,只是蛰伏着为自己疗伤。既然事已至此,那结痂的伤口就让时间将它慢慢沉淀好了。
“卫国哥,你教我修剪果树枝好吗?”苏寒露转头对赵卫国说道。
“不行,你现在更重要的是好好休息。”赵卫国果断的拒绝。
“我整天在家太闷了,这山里的空气多好,天然的大氧吧啊。我自己会注意的,不会太劳累,就当是做有氧运动好了。”苏寒露坚持说道。
下午刚学会修剪树枝的苏寒露居然做的像模像样,她认真修剪一段段果树枝的表情,像极了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新生儿。
反而是赵卫国比自己单独在果园里干活时更加繁忙,因为他要时刻注意着苏寒露,怕她累着。每当她踮起脚尖打算去剪更高一些的树枝的时候,赵卫国便会急急的跑过去提醒她注意脚下。他那紧张的表情,简直就把苏寒露当成了弱不禁风的瓷娃娃。而苏寒露也只好答应他,自己仅仅修剪那些触手可及的,高一点的由他来修。
尽管听她保证了自己会小心,但是赵卫国依旧不放心,不时地穿过一排排果树去看她有没有认真听话。
日子在这般行云流水中渐渐往前推进,苏寒露孕期已经七个月了,肚子也明显凸了起来,稍走几步路竟然有些气喘。偶尔出现的胎动,总会让她的脸上挂上开心的微笑。而最近村子里的一些人也会向她投去些许异样的目光,但她总是从容微笑的面对。因为没有什么比将要做妈妈更让她感到欣慰。
赵母也为最近经常出现在苏寒露脸上的笑容感到欣慰。她知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永远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这天早上早饭后,赵母被邻居叫去帮忙给刚出生的孙子包包子。这边有习俗,刚生了孩子的人家,在孩子出生第三天的时候都要包个头足足有两斤重的包子,俗称‘三日包’。然后亲朋好友,乡里乡亲的每户送上一两个,意味着孩子可以长命百岁。
赵卫国早饭后也去了山上的果园。
苏寒露在家收拾完卫生后,刚把衣服放进洗衣机,就听见大门的铜环被拍响的声音。她赶紧擦了擦沾满泡沫的双手,就赶去开门。
只见门外站着两位穿着短袖军装常服,瘦瘦高高的军人,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的礼品盒。两人的年纪都在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看到开门的苏寒露,两人不由得一怔,然后相互对看了一眼,问道:“请问这里是赵卫国的家吗?”
“请进,这里是他的家。”苏寒露看到他们军人的装束和同样黝黑的脸庞,不禁想到,这或许是赵卫国的战友,于是热情的招呼来者进屋。
两位年轻的军人看到大腹便便的苏寒露要给他们倒水的时候,其中一个赶忙上前阻止道:“嫂子,不麻烦您了。我们不是外人,赵队呢?”
“他去山里的果园了,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苏寒露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口中‘嫂子’的称呼是对自己讲的。
“嫂子,不用打给赵队了。我们知道山里果园的方位,我们自己去山上找他。”两位军人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开心,说完便匆匆跑出去了。
“你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赵卫国一看到这俩人,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开心。随后用拳头捣了捣他们俩的胸膛,说道:“不错啊,练的挺结实。”
“赵队,我和何军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