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眼中闪过心疼,迅速蹲下去手忙脚乱地拣,她的手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喧闹的声波中缓慢传播。
周末焦急地站起来,头晕眩、眼睛发黑的空当,被一个喝高的家伙一撞,受伤的右脚本能用力,即刻疼出一层冷汗,握在右手中的手机机身“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掉进海底捞秘制的养颜汤中。
汤还沸腾着,白色的烟火气席卷着汤的香气直直扑鼻,她想都没想,伸出手去捞那部黑色的机身。
灼热的疼痛感,光速般地从手指的神经末梢传入大脑中枢,小云发出一声惊呼,“末姐,小心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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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假装
灼热的疼痛感,光速般地从手指的神经末梢传入大脑中枢,小云发出一声惊呼,“末姐,小心烫!”
周末猛地抽了口凉气,也不作声,眼睛有些呆滞,灵魂似乎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离。。覀呡弇甠
红肿的五指飞速而熟稔地装电池、扣后壳,按开机键,但是——手机毫无反应。
周末急的想哭。
死死地按住开机键,反复按,用力按,依旧没反应。
手机坏了!
她无力地坐下,拿起纸巾细细地擦着手机上的汤渍,这部手机跟了她一年多了,修过两次,她一直都很珍惜,她一直舍不得换掉,程皓野给她买的手机,她始终不用,说她已经习惯了用这款手机。程皓野当时很生气,他说他没见过她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亜璺砚卿
小云关切地推她,“末姐,您的手没事吧?”
周末忍住灼骨般的疼痛,抬头笑笑,扬了扬烫红的手,“不疼,我皮肤比较敏感,看着烫红了,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儿,大家可劲儿吃,吃完了换场子,找家KTV闹一闹。”
她又抬手喊道,“服务员,不好意思,我手机刚刚掉汤里面了,麻烦您给重新上一份汤,谢谢。”
为了证明自己的手没有被烫伤,周末若无其事地夹起几根凤尾菜扔进油光红红的火锅中,低眉浅浅笑。
其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嫩削葱根,哪里经得起沸水的侵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此刻右手火辣辣的灼痛感,有多疼!
她的确一直善于假装,有时候甚至会瞒过自己。
比如,心痛的时候,偷偷告诉自己,她不痛,那些痛楚都是错觉;爱到窒息的时候,又告诉自己,她不爱,那些悸动都是幻象。
兰博基尼车中的程皓野冷眼看了全过程,此刻再看玻璃窗前言笑晏晏的周末,嘴角扬起一抹冷酷的笑,为了不接他的电话,不惜将最心爱的手机摔得七零八落再仍进汤中,还敢把手伸进滚烫的汤里面去捞,周末末,你真有种!
“苏俊,帮我查一下周末手底下那个小云的电话号码,发给我。”
程皓野冷酷的声音传入特助苏俊的耳中,让他发毛,心想,哪个有本事的倒霉孩子惹到程总了?看来又要有人遭殃了!
不久,小云的手机响了,她神情复杂地将手机递给周末,“末姐,找您的。”
周末刚接过手机,就听到程皓野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周末末,你真有种,胃不好还敢去吃四川火锅,你不想活了吗?”
周末心中一紧,“你怎么知道我在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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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了吧
对方说,“少废话,赶紧给我出来。。”
出去?
周末下意识地向外张望。
“你的手是不是烫仲了?为什么把手伸进去?你是傻子吗?快点过来,我车上有药膏,我帮你擦一下。”程皓野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但是她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焦急的关心,她忽然有些感动,宠物养久了都会有感情,或许,程皓野对她没那么薄情。
这么一想,手上的灼痛感似乎淡了许多。
周末视线望向窗外,刚好迎上程皓野沉沉的目光,周末用力地咬着下唇,眸光明灭,两人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对望着。
程皓野从车里出来,倾身倚在车窗旁,金色的夕阳懒懒地洒在他的西装上,衬得他格外的风姿挺拔。
周末的眼神有些飘忽,这样的他,真美好啊!
他说,“我数三下,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你揪出来,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知道,当众拥吻什么的我挺想尝试的。”
她知道程皓野说得出,做得出。
周末刚想站起来,看到林妙音拎着大袋小袋走到兰博基尼车旁,跟程皓野说着什么,神情幸福,像足了新婚不久的小女人。
手机里隐隐地传来程皓野宠溺的声音,还有林妙音娇羞的笑声,她将大包小包全部扔进后备箱,然后屁股一扭坐进副驾驶。
兰博基尼扬尘而去。
原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个样子的,女的也娇羞,男的也温情。
原来程皓野温柔起来是那个样子的,脸部线条柔软地漾着暖暖的笑意,恰似冰河消融。
原来他们的生活是那样的,一起逛街,买许多的生活品,安享岁月静好,同大街上千千万万的普通男女没什么差别。
她承认,那一刻,她嫉妒林妙音。
他们同居了吧!
周末的心一阵窒息,像是有大团大团的棉花塞进了她的呼吸道。
手指发颤地按下挂机键,她把手机还给小云。
同事们的视线全部落在她身上,她若无其事地笑笑,“卖保险的,烦死人了,快点吃啊,你们看我做什么,我有这鲜美的羊肉片好看?”
卖保险的会关心她是不是在吃火锅?
众人也不拆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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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自己
周末夹起一筷子大白菜,浸着浓浓的辣汤,眼泪都辣出来了,她呵呵地笑着,跟大家干着冰镇啤酒,她是有多久没有放纵自己的胃了。
也很久没有放纵自己的心了。
她在程皓野身边,活的战战兢兢,一点都不比从前快乐!
“你们猜我来的时候看到什么了?”某同事八卦兮兮地说了一句。
众人看向她。
“我看到林妙音跟程总在逛超市,大包小包的,我估计他俩同居了。”
“真的吗?林小姐果然是不同的,程总什么时候肯领着女人逛超市了!看来真是一物降一物,相信咱们的浪子总裁不久就要变成居家好男人了!”
周末握筷子的手一颤,心中划过一道尖锐的疼痛。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瞅向周末,那目光,三分关心,七分是八卦。
她呵呵一笑,“看我干嘛啊,我姐姐跟他只是朋友而已,我也觉得咱们程总跟林小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衣冠禽兽,一个矫揉造作,咱们皓天传媒应该专门搞个剧本,让他们二位演男主跟女主,搞不好就拿最佳荧幕情侣提名了。”
众人见她如此,料想她跟程皓野或许真的不是那种关系,也就放开胆子说八卦。
周末的右手烫的挺严重的,一揪一揪地痛着,筷子都几乎拿不稳……
可是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痛!
原来他只是等林妙音等得无聊,又刚好看到她在吃火锅,所以才会给她打个电话,存的也是逗宠物的心态,那并不算关心,是她多情了。
大家兴致勃勃地讲着程皓野与林妙音的情事,还有程皓野与无数女人的光荣事迹,周末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两句嘴。
海底捞的女经理满脸歉意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支治疗烫伤的软膏,说要帮她擦烫伤的右手,并向她致歉,周末呵呵地说她不疼的。
“哇,海底捞的服务精神果然是五星级别的啊!”小云在一旁惊叹。
女经理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语气干练,“这是一位先生送来的。”
小云眼中闪过异色,掩饰得很好,“末姐,我帮您涂药吧?”
周末点头。
小云从女经理手中接过烫伤药,拧开,鼻子轻轻嗅着,似乎是在通过气味来判断药膏里的药物成分。
周末瞥一眼那药膏,包装上只字未写,也没有生产批号,并不是市面上卖的寻常药膏,她心里有些发紧,目光迸出厉色,警惕地扫视一圈,涩着声线问,“送药的那位先生在哪里?有没有留下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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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你了
女经理摇头,“那位先生吩咐找个细心的女士来帮您涂药,人已经走了。。覀呡弇甠”
会是谁呢?能是谁呢?
她来B市才三个月,除了程皓野,她根本不认识什么大人物,尤其是,能搞到这么名贵奇特的烫伤药的大人物。
周末随手将药膏收进口袋,心想,反正不会是程皓野,她眼睁睁看到他载着林妙音走的,不是吗,心中又一痛,发狠咒骂,奶奶的,爱谁谁!
周末仰脖,又一大杯冰镇啤酒见底。
从海底捞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大家要去K歌,周末扶着有些发晕的头,对小云说,“招呼大家玩好,结账的时候记得要发票,让公司给报了!”
小云连连点头,又说,“末姐,脚受伤了能开车吗?我帮您叫辆出租吧?”
周末风轻云淡地摆摆手,“不用管我,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回去,你们high一点啊!”
夏夜的B市,凉风带着大海的咸湿气息扑面而至,有些像爱情腐烂的味道。覀呡弇甠
“你见了我为什么躲?躲来躲去到了晚上还不是要睡到我的床上去?”
程皓野的话一遍遍地响在她耳边,她委屈地唆唆手指,该去哪儿猫一夜呢?
周末驾车来到环湖公园外的广场上,昏暗的灯光里藏着一对对约会的情侣,夜风凉爽,酒劲开始向上翻涌,周末脑袋晕沉沉地倚着车门,恍然想起A大的时光。
那时候她不住校,没课的时候就会被司机强行接回家,晚上约会的机会少之又少,每每盼着周三晚上的选修课,好跟他一起去操场看星星。
那时候,他的眼睛黑亮亮的,好似揉碎了满天星辉,和他在星辉下拥抱接吻,一切都美好的不像话。
周末的心隐隐地痛着,伸出手想摸摸他的眼眸,最后只握住虚无。
她倏然笑了,今天是怎么了,那些前尘往事哗啦一下子全都涌出来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数根手指重叠在一起,分不清几根,啊呀,看来自己醉了!
倏然,一道黑影覆上来,周末抬头,眼眸中映出一张熟悉亲切的脸,她晃晃自己醉醺醺的脑袋,抬手覆上那张脸,涩声问道,“阿平,是你吗?”
唐逸凡默不作声,任她的手摸过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周末咧开嘴笑了,“阿平,我一定是在做梦,我怎么可能活生生地摸到你呢,哦,对,我喝醉了,醉了真好,能摸到你了,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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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亲我
周末一头扎进他怀里,“阿平,我又梦到你了,真好,我一直梦不到你,我以为你生我气了,不肯入我的梦。亜璺砚卿阿平,我把你送我的手机摔坏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愿意接程皓野的电话,他却不停地给我打电话,一直打一直打,烦死人!我一生气就把手机摔地上了,我摔手机的那一瞬我就后悔了,赶紧伸手去拣,还没有来得及装好,又掉进烫里,我赶紧去捞,结果把自己烫了,你不知道,我心里难过得要死,我想你,可你又不让我梦到你,我使劲想你,使劲喝酒,我知道我喝醉了肯定能看到你,你看,我这么快就看到你了,真好……”
周末的小手在唐逸凡的胸前不安分地摸来摸去,唐逸凡全身紧绷,一道道电流从胸膛处流窜而过涌遍全身,他咬咬牙,一把推开周末。覀呡弇甠
周末委屈地大哭,将他抱得更紧了,“阿平,你还在怨我吗?”她哭的哀恸,大颗大颗的眼泪扑扑簌簌往下掉,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唐逸凡晃着她,“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周末抬起头笑了,那笑容哀伤得让人不忍直视,“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今晚要睡公园。程皓野说你躲来躲去到了晚上还不是要睡到我的床上去,我才不要睡到他床上,他以为我稀罕吗?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么想你,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场,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没有你,我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唐逸凡不做声,默默听她在一旁不停地说着,眼神晦涩。
“阿平,我很疼,我脸疼,手疼,脚也疼,我的心更疼,一揪一揪的疼,我以前很怕疼,那时候有你宠着,疼了就冲你撒撒娇,现在没人宠我了,我就不敢疼了,我不敢疼,我只在心里一直骗自己,周末啊,你不疼……”
周末倏然惨淡地笑了,眸光有些幻灭。“阿平,今天我被人家欺负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甩耳光,整个右脸都麻了,火辣辣地疼,要是给他知道了……”
她倏然又想起程皓野帮林妙音吹脸的动作,鼻子一酸,撒娇道,“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