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何婉墨冷落的许亦琛无奈笑道:“宝贝,我也坐了那么久的车,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我。”
许亦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自己宝贝,何婉墨这才看向他,眼神直落落的放在那个包上,没有明说拿话点他道:“你们身边的助理,难道不提行李吗?”
许亦琛顿时了然,将曾惜夏的包递还给了曾惜夏笑了笑说:“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回去吧。”
车站这儿有些人已经认出了许亦琛,何婉墨暗叹人气这东西真是不分地界,许亦琛无论在哪他的这一张脸也一定会被人认出,相反自己在路边坐了那么久,除了碰上个红色衬衫,那也不是自己的粉丝,只是个搭讪的路上。
一行人坐车回到宾馆,习成哲亲自在门外迎接许亦琛和曾惜夏,他见到人来了大步上前伸出手道:“你们可终于到了,以为还会在路上耽误些时间。”
习成哲对曾惜夏还好,对许亦琛的心里很没有底,他不像一些明星那样,虽然为人随没有太大的架子,可在娱乐圈里也是出了名的难配合,有些事情都要随他的心情,就从颁奖礼随时退场就能看出来他做事太随性,许亦琛能准时来已经是超出了他的预期,心里原本还以为会再晚上个两三天。
“一路都很顺利,所以按时来了。”许亦琛淡笑开口没有多说什么,他打量着这家宾馆的前台只有一个人,狭窄的楼梯口大厅破旧的沙发,玻璃门太久没擦上面布满了收引,还闻到一股空气不流通的潮湿味,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房门钥匙,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晚,明早在千山县拍几个镜头全组就去凤凰山。”习成哲将两把房门钥匙分别递给许亦琛和曾惜夏。
许亦琛没有去接习成哲递来的钥匙,眉头锁的更紧,没有房卡只是钥匙不用想也知道这里的环境到底有多差。
他拒绝的笑着开口说:“我和小墨住一间,习导这里应该房间很紧,钥匙还是给别人吧。”
习成哲听了很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还真是糊涂了忘了许亦琛和何婉墨的关系连说:“你看,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还给你们分开了,糊涂了糊涂了。”
何婉墨站在许亦琛身边尴尬的笑了笑脸也不争气的红了,他倒是不避讳直接开口说一个房间,住在一起。
何婉墨带着许亦琛到了自己住的202,许亦琛看着泛黄的床单,窄短的双人床他躺在上面似乎连腿都会伸不开,房间墙壁挂着布了一层厚灰的老式电扇,他又推开木质刷着浅蓝色油漆的浴室的门,里面的热水器铁管生了铁锈,不大的洗手池上还放着不知道已经被人搁置了多久的香皂,干裂的出了纹,里面的气味实在让他忍受不了,打算等下往浴室喷点香水。
他关上浴室的门,看到何婉墨坐在床上心疼道:“宝贝,你在这儿住了两晚?连个空调都没有,晚上冷不冷。”
“被子很厚,蜷在里面一点都不冷。”何婉墨指着那床厚厚的被子说道。
“今晚老公抱你睡,就不用蜷在里面了。”许亦琛宠溺的刮了刮何婉墨的鼻尖,心情实在不佳,想要叫助理把床单和被罩全部都给换了,他不确定这家宾馆的老板有多久没有换洗过床单,更别提是对消毒。
“你能在这里睡着吗?我可看到有些人一进门脸色很难看,嫌这里脏。”何婉墨调侃着许亦琛说,知道他有很严重的洁癖,呆在这里应该会浑身不舒服,从他现在的神情就能看的出来。
“我也是穷日子过来的,年轻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可我住的地方从来都被我收拾的干干净净,这里确实让我很不舒服。”许亦琛叹了口气,早就知道接《梦淮岩》这部戏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可真来了还是难以适应,很讨厌这种阴暗潮湿的房间。
“我想起来了,许先生你的生日是9月20日。”何婉墨恍然大悟般开口说道。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许亦琛拿出湿巾弯下腰亲自擦起了床头柜,感觉上面泛着黏腻腻的油光,不愿意晚上睡觉,把自己摘下的佛珠和手表一些东西放在这么脏的柜子上。
“你是处女座,所以才会有洁癖,还有强迫症什么东西都要摆好了,怪不得你总是很多事都追求完美,井井有条的,最重要的一点,还很闷骚。”何婉墨在大学看过很多这方面的闲书,张口即来,她一直很信这些东西,许亦琛这个人典型的处女座代表。
“我没研究过,不懂这些。”许亦琛对这些东西向来不关心,包括何婉墨是什么星座他根本也不知道,觉得所谓星座都是胡扯,骗小孩玩的。
“处女座…”何婉墨声调提高,眼珠一转,把前两个字咬的特别重不怀好意。
“宝贝,你想要跟我说什么?”许亦琛感觉出了何婉墨的话里有话,问她说道。
“我觉得自己好吃亏,你知道现在流行什么党吗?第一个字。”何婉墨脑洞大开,开始没边的联想,提到前面那两个字和处男联系到了一起。
“我没听懂,什么第一个字第二个字的,你哪又吃亏了。”许亦琛觉得莫名其妙,认为他和何婉墨代沟很深,完全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既然你不懂,那么小何老师就教教你,现在呢人人都喜欢双c党,觉得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才是最完美最干净的爱情,纯真无暇,彼此都是唯一。”何婉墨盯着正在撤掉床单的许亦琛说,脸上带着很欠揍的笑。
许亦琛果然是个好学生一点就通,他明白了何婉墨说的是什么,手上的动作一僵,没有开口接话,沉默对答。
“亏心了是不是,用沉默来逃避问题。”何婉墨不依不饶道,心里暗爽,惩罚他在车站为曾惜夏拿包,不想他对别的女人还这么有绅士风度。
“宝贝,是我不对,睡了别的女人,不干净。”许亦琛终于开口,虽然听着是道歉,可声音清冷,床单只撤下来一半也不再管了,转身从外套里掏出了烟和火机,从烟盒里拿出一根低头点燃。
何婉墨以为许亦琛是被她惹生气了,她只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也慌了靠到许亦琛身边,娇滴滴的开口说:“我和你开玩笑的,别往心里去,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心眼越来越小了。”
许亦琛笑了笑说:“没生气,是我对不起你,你那么完整的给了我,是我不好,不过我可以像你保证,这辈子你是我许亦琛最后一个女人,就算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也不会找另外一个人,孤老终身等你。”
许亦琛的这番话倒是让何婉墨不好意思起来,觉得自己开玩笑也没个分寸,她也发现许亦琛似乎在她这儿变得开始有些患得患失,总是再说如果有天你不要我这句话,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一向自信的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倒像是之前的自己,总是害怕身边人会随时离开。
“老公你是不是该抱抱我,小别重逢干嘛这么沉重,抱抱。”何婉墨为了缓和气氛撒娇的开口,又甜甜的叫了声老公,她知道许亦琛很喜欢听自己这样叫他。
许亦琛将烟头碾灭在房间的烟灰缸里,将何婉墨揽在怀里,温声道:“小丫头,你还真是越来越会哄人了,想没想我?”
“怎么不想,要是不想你,干嘛跑到车站去接你,还看到你给别的女人拿包。”何婉墨腻歪在许亦琛的怀里,小手不安分的揪着他的衬衫领子。
“她包落在车里了,我顺手给她拿下去,我都没说你自己一个人跑到车站,还和个男人在那里吵架。”许亦琛想起在车站看到的那一幕,忍俊不禁,一个大小伙子被何婉墨数落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别提那人了,红色衬衫晃得人眼睛疼。”何婉墨提起在车站的事儿就心里发堵,估计自己那副插腰骂人的样子全都被曾惜夏什么的看到了。
听到有人在门外敲门,许亦琛才松开了何婉墨,以为是自己的助理来了,他走过去开门,却发现是一个陌生的面孔,有一个女孩站在房门外。
“你找谁?”许亦琛问道,看她的打扮也不像是千山县的人,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个的女演员
“您不认识我吗?”女孩诧异道。
何婉墨听到声音走过去,一眼就认出了这女孩,上次在兴城林瑶用许亦琛的手机不小心给一个女明星的自拍照点了赞,这人不就是楚乔,想不到她也进了《梦淮岩》的剧组。
“我是来和您打声招呼的,我刚刚才到千山县。”楚乔见一脸疑惑的许亦琛,主动介绍起了自己,原以为许亦琛会对她有印象,谁料到。
“恩,这么远过来不容易,早点休息。”许亦琛说道,想要关上房门。
“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许老师婉墨姐,我先走了。”楚乔看到何婉墨也在很识趣的打招呼离开。
“她明明比我大三岁,还叫我婉墨姐。”女人对年龄永远都是计较的,何婉墨听到被楚乔这么叫自己,她走了以后对许亦琛抱怨道。
“你认识她?”许亦琛对楚乔毫无印象,想不到何婉墨连人家的年龄都知道。
“她叫楚乔台湾人,红过一段时间,最近没什么作品,林瑶用你的手机给她的自拍照点过赞,就因为这事儿她还火了一把,我们没公布恋情之前还有人说她是你喜欢的类型,不过这事儿被你强大的经纪人给压了下去,最后网友也不怎么提了,她长的是不是很漂亮?”何婉墨介绍的很详细,她对于娱乐圈的新闻一直有高度的关注热情,尤其是关于许亦琛的。
“没仔细看,也不敢看。”许亦琛知道何婉墨的醋劲儿从来不小,虽然信任他,可也是见不得他私下多和别的女人说一句话,帮人顺手拿个包就要摆脸色给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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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弗和在宾馆的大厅遇到,说是巧遇,不如说是从到了千山县以后就一直在大厅侯着,目的不纯为了找珍妮弗说说话,联络联络感情。
“你还在这里站着干嘛?许没让你找人去换床单?或者换了整张床。”珍妮弗对看上去很悠闲的说道。
“老板房门关的那么死,我现在上去还不是时候,不过正在随时待命,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差,他一定会住不习惯,他晚上会很遭罪。”说道。
“也对,你现在上去打扰确实不是时候,怎么你们和曾惜夏同车过来,约好的?”珍妮弗听说许亦琛和曾惜夏同时到的千山县,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他们是坐的同一辆车过来。
“偶遇,在火车站碰到的,这次《梦淮岩》的拍摄剧组里真的好多美女,曾惜夏不算什么,偶遇她还不如碰上几个小美女。”刚刚才看到所有确定的演员名单,清一色的美女曾惜夏这个女主角也是不好当,年龄在那里摆着呢。
“难不成你还想潜规则一个,如果你想恐怕《梦淮岩》里的所有女演员都会主动去献身,爬到你的床上就能进的了gt,何乐不为。”珍妮弗斜了一眼说。
“不要说所有女演员,这真是折煞我。”耸肩说道。
“对了,除了小墨以外。”珍妮弗纠正道,刚才说的太笼统。
“那个楚乔长得不错,我对她倒是很有兴趣。”故意说给珍妮弗听,想要让她多少给点反应。
“那就祝你成功,早日抱得美人归。”珍妮弗没有一点吃醋的意思,她对现在没有一丁点兴趣。
“借你吉言。”不悦道,珍妮弗和他就像是两条平行线,无论自己怎么示好都无法相交。
两人针锋相对,许亦琛从楼上下来立刻撇下珍妮弗迎了上去开口说道:“老板,是不是要换床单在让人打扫一下房间。”
许亦琛点了点头,又对说:“今晚我一定睡不着了,药放在你那儿等会给我送上来,你去打听一下这附近有没有干净一点的宾馆。”
珍妮弗阻拦道:“我在千山县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一家比得上这里,不用去了不会有收获,还有整晚只要不脱衣服睡不就好了,我就是每晚这么睡的,房间又冷又潮,小墨晚上也是那么睡的,不会第二天感觉浑身脏兮兮的。”
“你马上去帮我找干净的床单被罩还有枕头。”许亦琛冷了珍妮弗一眼,长叹了一口气上了楼进找习成哲。
“怎么现在珍妮弗小姐这么蠢,还整晚不脱衣服睡就好了,要你多话。”鄙夷道又拽来了一个小助理吩咐许亦琛交代下去的事儿。
“我说错什么了?真是不不可理喻。”珍妮弗跺脚瞪着,四十岁的女人难得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作。
“我要是睡了你,我们两个都不脱衣服,怎么成事儿?”靠近珍妮弗的耳边,魅笑道。
“滚…流氓”珍妮弗长脚一踹,直接踢到了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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