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她进屋换鞋子,云里雾里地问:“半夜跑哪里去了?”
闻言,她吃笑起来:“大少爷,现在几点了?”
“不是半夜十二点吗?”
“早上八点。”鲁西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客厅的时钟显示十二点正,顿时恍然大悟:“那个,嗯,昨天就坏了。”
“好像才睡一会儿。”他抚着头痛的额头,按了按:“给我倒杯水好吗?”
鲁西雅嗯了一声,连忙放下手中的小笼包,跑进厨房给他倒水。
想必昨天喝得太多酒,又头痛又口渴才转醒过来吧。
一大杯水,他喝得慢条斯里,却能够喝个精光。
喝完后,他扯着她的手让她坐下来,然后理所当然地倒睡在她大腿上。
“喂……你快起来。”
“别动,让我睡一会儿。”
他不满地喃一句,抱过她的小腰,脸深深地埋下,就真的睡了过去。
鲁西雅无言,举在半空中的手指落下,轻触他的发,一下一下地理顺。
他的呼吸很绵长,深深浅浅地喷洒她的腰腹间。
怕他会憋坏自己,她转了转他的头,让他昂着脸而躺,然后再度拨开他额前短发。
第92章:拜托,别再盯着我【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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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拜托,别再盯着我【04】
聂嘉俊的五官很立体深邃,混合了中西的所长,格外的英俊迷人。
如此妖孽之男,单单这般平躺而睡,已经美不胜收。
聂嘉俊很守时,果然只睡了一会儿,再度睁开眼睛时,脸上的倦意褪却几分。
“头还痛吗?”
“痛。”他轻蹙着眉,脸有些苦不堪言。
“以后别喝那么多。”
“心情不好嘛。”
“……。”
“你在生气吗?”
“不是你在生气吗?”她看着他,手指在他的眉毛上移动。
他捉住,放在嘴唇间亲了亲:“我才没那么小气,气一天就够了。”
鲁西雅笑了:“我也是。”
于是在笑声中,两个人和解了。
之后聂嘉俊上楼梳洗,鲁西雅将厨房的粥和小笼包热一热。
待他下来的时候,粥和小笼包都是热呼呼的。
坐在餐桌里,面对面地吃着清粥,鲁西雅问他:“好吃吗?”
“好吃。”梳洗过后的他,清清爽爽,笑得格外好看。
“外国人不是喜欢吃面包那些吗?你真的吃得惯中式早餐?”
“鲁西雅小姐,你会不会问得太迟呢?”他呆在中国一年了,天天迫着他跟她吃豆浆油条,清粥小包,现在才来问他习惯不习惯。
“迟到总比没到的好。”她得瑟地挑眉,心底却泛起愧疚。
“嗯,说得好。”他附和。
她笑得更欢。
未了,她又给他盛满一碗清粥。
聂嘉俊的胃口不错,连吃了三碗粥和六个小笼包,饱得抚着小腹喊救命。
看着他那夸张的表情,明知道他在哄自己发笑,鲁西雅撇撇嘴,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出门前,她给他拿了治头痛的药,迫着他吃掉。
新的一天在愉快中拉开帷幕。
像往常一样,他送她回校后再回医院里。
路上,她侧着脸问他:“我没见过一个实习医生像你。”
“英俊的男人很多。”他点头同意:“但是像我这样英俊得人神癫倒,就真的只有我一个了。”
鲁西雅闻言,喷笑出来:“臭美,真不要脸的家伙。”
说着,手指往他的俊脸上戳过去。
男子顺着她的力度歪了歪脸,转回来的时候,冷不防一啄,咬住她的手指尖。
她吓得连忙缩手,脸红红的,叫起来:“不许咬我的手指。”
这家伙枉他为医生,动不动又亲又咬她的手指,也不管到底干不干净。
“不咬你咬谁?”他单手握方向盘,单手捉住她的手,五指紧扣。
“咬口香糖吧。”
“口香糖没你滋味。”他睨眼她笑得邪恶。
她撇撇嘴唇冷哼一声。
突然他话锋一转,说起别的事情来:“子夜让我把车子寄过去美国,她在那边找到赛车的对手,手痒得很。”
“啥?寄这辆车子?”鲁西雅瞪大眼睛:“可以寄过去吗?”
“她打了一天电话,我都被她烦死了,不能寄也要寄。”当初她跟左哲跑出国游学时,把这辆雷克萨斯交给他保管。
因为是左哲送的生日礼物。
她特别宝贵着,隔三差五打电话回来查岗。
第93章:拜托,别再盯着我【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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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拜托,别再盯着我【05】
我家小斯有没有划花?有没有给我家小斯保养?
现在给她寄过去也好,省得被时常滋扰。
鲁西雅的脑海里还在想着,如此大的货物,而且镶嵌着中国车牌的跑车,即使寄到美国去也不可上路吧。
听见身边的他继续说下去:“车子明天寄出去后,我们就没有车子用了。”
这下子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没有关系,我可以坐公交上学,至于你嘛……,也跟我挤公交车吧,公交车的钱,姐我还给得起。”
说完,嘿嘿地笑起来。
聂家的子孙都有零用钱,用于平时开支十分充足,但是要买车的话就显得有些困难。
而且即使买车也要跟爷爷申请,不是说聂家吝啬,而是聂振龙向来奖罚分明,有功绩的人想要什么都行,没有功绩的人只能领零用钱。
当年聂希晨未满十八岁,开始接手第一间分公司,当时爷爷给他买了他最爱的跑车,以作奖励。
后来聂大少爷接手的分开公司越多,手上的跑车数辆也就越多。
聂宏和聂嘉俊都不喜欢经商,为此得不到爷爷的赏赐,平时只能找大哥要车子。
曾经有那么几个月,聂嘉俊出入都让家里司机开车,那是父亲放在老家里,也是唯一一辆车——劳斯来斯。
劳斯来斯虽然名贵气派,不过聂嘉俊不喜欢它的款式。
后来考取中国驾照后,跟聂宏一样,爱往大哥那里拿眩目的跑车私用。
反正聂希晨的车库里,停泊着很多名车,每一辆都性能卓越,而他每次只能用一辆。
跟鲁西雅同居后,他开始考虑车子的问题。
或许现在应该落实它。
聂嘉俊睨眼她,旦笑不言。
车子缓缓刹停在校门口的转角处,他说:“我一会儿来接你,一起吃午饭。”
“你今天没有手术吗?”
“没有。”
“哦,那好吧。”
他解开她的安全带,在她转身下车前,将扯她回来,迅速封住她的嘴唇。
咬了一口,又迅速地放开来。
她被他突然而来的吻吓住,愣了愣,脸蛋绯红。
“还想要吗?”他玩味十足地看着她,她脸红发呆的时候真可爱啊。
她才醒过来,朝着他冷哼一声,似怨还嗲地捂脸跑掉。
聂嘉俊的心情很好,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转角处才离开。
既然放不开手,那么就努力把握住。
即使被伤害也无所谓。
……
回到医院后,他给大哥打电话跟他借车子用两天。
聂希晨没有所谓,连原因也不问就让他自己去聂府拿吧。
车子最后让聂府的司机开往逸湾豪庭的车库。
叶子夜的车位长期悬空,放在那里刚刚好。
刚挂上电话后,院长钟承就来了。
钟承比他稍长五年,他们在麻省的学术研讨会上认识。
一场激烈的争辩,让他们惺惺相惜,自此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聂三少爷,你把这里当酒店了吗?”钟承自顾自走进来,手里拿着病历。
聂嘉俊背着他,不紧不慢地穿白袍。
第94章:拜托,别再盯着我【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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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拜托,别再盯着我【06】
他一脸漠然:“我现在不是来上班吗?”
钟承重重叹口气:“唉,大少爷,哪里有你这样上班的,挑自己高兴的时间来一下,今天更过份,我刚刚听护士长说,你只呆一个小时?”
“你有意见?”聂嘉俊转过身,停止扣钮扣的动作,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回去。
“对,我有意见。”钟承在他的座位上坐下来:“麻烦你告诉我你的理由。”
男子将余下的钮扣扣上,执起他扔在桌面上的病历扫视,一心二用:“我要跟我家女朋友培养感情。”
“不是培养快一年了吗?”钟承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问:“还没搞上手?”
“你说话真难听。”他将手中的病历摔回桌面,伸手将对方扯起来,然后自己坐下来:“滚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钟承自知说错话,苦着脸,拾起桌面的病历,可怜巴巴地问:“那这个……。”
聂嘉俊慢条斯里地打开电脑,睨眼他:“今晚给病人加200cc的tamara,明天早上血压降下来就可以动手术。”
“如果还不降呢?”
“不降的话,我给你发年终奖。”聂嘉俊自信满满,笔在指间飞快地旋转。
“切,噢,对了,研究所那边还亏损着呢,发年终奖,你哪里来的钱发给我?”
“上周研究所的报告出来了,只要通过药监局,下月药厂投入大量的生产,相信我,年底就会有股份分红。”
“会吗?”钟承不太敢相信,就像当初他拉自己入股研究所时的感觉一样。
聂家的子孙十八岁的时候,都会收到来自长辈的大礼。
至于礼物是什么,则由他们自己决定。
当然有限额的,不得超过一千万。
聂希晨的十八岁生日要一辆法拉利。
聂宏有些傻气,只要几支真枪把玩。
聂嘉俊则要一间研究所,座落在麻省学院的附近。
因为金额有限,只能配备部分最先进的仪器,却没有一个研究人员。
那时候的他特别有冲劲,特别有理想的小伙子,盯上来自中国求学的钟承。
跟他吹嘘得天花龙凤,说保证研究所一年后□□汇聚,五年内成为英国数一数二的研究所。
研究所研究的项目尽数与医学上有关,而聂嘉俊在麻省里呼风唤雨的奇才,趋之若鹜。
钟承见他才华横溢,又是聂氏集团的三少爷,二话不说就入股了。
没料,这小伙子三分钟热度。
前期,风风火火地找研究人员,购进更多更先进的设备,做起研究所的挂名所长。
后期,有些意兴阑珊,撤手不再管研究所的事务,全权交给他跟进。
一年过去,研究所只接几项小项目,仅够收支平衡。
第二年,研究所开始亏本,亏得他倒贴研究人员的工资。
现在第三年来了,聂三少爷竟然说转亏为盈?
太会扯了吧。
依他来看,研究所元气大伤,负债累累,没两三年别想转亏为盈。
“你不明白,现在的我今时不同往日。”聂嘉俊这样说。
第95章:粘着她家妖孽不放【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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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粘着她家妖孽不放【01】
钟承深有同感:“对,的确不同了,以前天天换女朋友,现在有些人性,不再糟蹋良家妇女。”
“错。”聂嘉俊摇摇笔杆,一副你不会明白的表情:“现在我想结婚了。”
“结婚?”某人的下巴掉下来。
“结婚需要很多很多的钱。”美男笑得眼角弯弯,好不甜蜜:“我要做个努力挣钱的好老公。”
钟承滴汗:“那位良家妇女如此不幸?”
一支笔像飞镖般,自钟承的耳垂底下擦肉而过。
快,凌厉。
钟承脸上的戏笑僵硬,全身冒冷汗。
“我很认真的,由不得别人怀疑。”聂嘉俊站起身,飞快地剥掉身上的白袍。
半响,钟承急忙叫住往外跑的人:“你……,喂,你上哪儿?”
“下班。”下课时间到了。
“我靠。”
“别忘记给我的银行卡打工资,你知道了,我没钱的时候,最喜欢揍人。”
“……。”
午餐被敲定为西餐。
在情调高雅的法国餐厅里,他们遇上另一个人。
傅明轩的妹妹——傅明珠大小姐。
当聂嘉俊那张惊为天人的妖孽脸,从她的眼前一晃而过后,傅明珠感觉到自己的心迷失。
随着大帅哥的身影而去,当反应过来时,大帅哥在她左后方坐下。
那里被预留位置,临窗,啡色的窗户,将烈日当空的外界,幻化成很朦胧的美态。
隔着桌子,他双手握着她的双手,攥了攥,轻声问:“想吃什么?”
“你决定吧。”她不喜欢吃西餐,西餐讲究礼仪,而她正巧没有这种东西。
他点了两份牛排,开一支红酒。
鲁西雅制止:“你早上还喊着头痛,现在又喝酒吗?”
“喝一点没事。”他习惯红酒配牛排,没有红酒的牛排会孤独。
“那好吧。”她虽然不赞同,不过也不反对。
待应来了,不过手上没有红酒,反倒捧着一大串玫瑰花,粉红色的,十分惊艳。
聂嘉俊从待应手中接过花束,上前送给她:“希望你会喜欢。”
鲁西雅对花粉敏感,容易打喷嚏。
以前他不知道,动不动就送香气霸道的香水百合,恨不得将她迷得晕头转向。
却想不到她嫌弃百合的味道,转身就送给垃圾桶。
后来他想了法子,自己研制一种液体,这种液体喷在花朵上,可以消除掉过敏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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