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杨静嘴角抽搐了一下,第一次用一种很认真的目光打量着他,这货是不是神经出毛病了?顿时,她的眼神变得怜悯,哀叹,悲伤……
“季少,你病得不清,又或者是因为你很久没碰女人产生的一种渴望和幻想。”
季翰林顿时愣了愣,唇畔的那一抹笑意硬生生地僵在那里。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哭笑不得的样子,杨静“扑哧”一声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明媚如花一般的美好,“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太当真了。”忽又想起什么,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不由得皱了皱眉心,一只手已经打开了车门,“季少,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已经没有什么醉意了,随便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就可以回家,她不需要这个男人送她回去。
季翰林安静地坐在驾驶位,然后看着杨静摇曳生姿地朝着路边走去,她忽然又停了下来,一只手扶着旁边的黑色轿车。
杨静只觉得自己的胃里似是翻江倒海一样,有什么东西一直往上顶,下一刻的时候,她俯身吐得一塌糊涂,完美没有注意到旁边轿车发出的异样的震动,依旧安静地站在那里,但是手已经移到了车窗户的地方,整个身体也有一小半的力量依靠着它。
“呕!”又是一阵天翻地覆的呕吐,身体里整个的内脏都快要被她吐出来。
“先喝点水簌簌口!”一个无奈却又低沉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杨静下意识地抬起头,闻声望过去,仍然是那一张俊美的脸,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脸上有几分隐约的怒气,咧了咧嘴,撕破的唇角隐约有一丝的疼痛,眉心不由得蹙了起来。
她意识到自己之前得罪了他,但还是从他的手里矿泉水瓶,拼命地漱了几口之后,又从他的手里把纸巾扯了过去,擦干净地嘴角这,总算是舒服了很多。
“谢谢!”杨静又把喝剩下的矿泉水瓶塞进他的怀里,回过神来,她这才感觉到自己身后的那辆汽车有异常的震动,整个人吓了一大跳,几乎尖叫起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么凑巧地,自己的身体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不要!有人!”
呃,杨静和金翰林面面相觑,似乎他们打搅了别人的好事,还没等他们开溜,车窗户已经缓缓地落下来,弹出一个肥头圆脸的男人,朝着他们恶狠狠地吼了一声,一看就知道是欲求不满而造成的脾气暴躁、心绪紊乱,“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在车里恩爱的吗?”
杨静微微愣了一下,原本心里就郁闷得慌,被这个胖男人一吼,顿时就冷笑一声,讥讽地说道:“听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叫什么‘车震’吧!就是没有亲眼见过,不如你跟你的女人来一段现场表演,你放心,我和我朋友都不会白看的,一定会给你们门票的。”
看着那个胖男人越发涨得铁青的脸色,杨静笑得更欢了,“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始?我现在就给你们准备门票钱。”16525450
站在一旁的季翰林突然明白一个道理,女人不能轻易招惹,喝了酒的女人更是不能招惹,她们简直就是无视一切。
那胖男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听到杨静出言讥讽,脸色更加的不好看,更是让他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提起裤子就要从车里冲出来。
“你打得他赢吗?”季翰林连忙问道。
杨静有些茫然地摇摇头,一双清亮的眼眸笑吟吟瞅着他。
季翰林急了,这万一人家身怀绝技,他还带着个半醉不醉的女人,就算是双方人数平等,可是他们的战斗力明显低于人家的,除了挨打,他还真是没有想过其他的结局,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不跑还等到什么时候。短短的一瞬间,他的脑袋还来不及思考,只听到“砰”地一下重物落地的声音。
“搞定了!”杨静一个过肩摔,立刻把朝着她冲过来的胖男人摔在了地上,半天也爬不起来,车里的女人衣衫不整的,一脸恐惧地望着他们。
季翰林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突然很庆幸自己从来都没有对她强来,要不然的话,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的那个男人说不定就是他了,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看好戏上演。
杨静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车里的女人,冷嘲热讽地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打男人啊!怪不得只有被压的份儿。”
那女人战战兢兢地瞅了她一眼,连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飞快地下了车,将摔倒在地上的胖男人扶了起来。那胖男人想必是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脸色涨得像块猪肝一样,双腿仍旧止不住地颤抖着,张了张肥厚的嘴唇,似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却被杨静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对不起啊!别跟女人一般见识。”季翰林走到胖男人面前,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深刻贯彻老妈夏陶的教育方针,就算是打了别人,最起码也要说一声对不起的,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貌,不过他若是不肯接受道歉的话,那就再打一回,打到他肯接受为止。对于夏陶的这一套理论,季翰林属于强迫接受的一方。一翰出一这。
那胖男人哪敢说什么,生怕杨静再回过去把他摔一次。
一直到他们俩全都坐进了不远处的保时捷跑车,这胖男人这才气愤地哼了一声,恶狠狠地骂道:“这两人全都是神经病!”
车厢里格外的安静,凉爽的夜风从半落下来的玻璃窗灌进来,轻抚着她的脸庞,杨静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眼角的余光不时瞥一眼离自己很近的季翰林,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是凝固了一样,却又谁都不肯说话。
回到车上之后,杨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过什么,那一个狠狠的过肩摔是她的跆拳道张骁老师教给她的必杀技,力量运用得当,完全可以将一个比自身力量强很多的人直接甩出去。当初跟安陵离婚之后,她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没意思了,就一个人去报了跆拳道,几年下来,两三个小毛贼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更别说是一个欲求不满的胖男人了。
良久,季翰林也没有开口说话,倒是杨静忍不住地失声笑了出来,一双清亮的眼眸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子。
“怎么?你害怕了吗?”杨静瞅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道。
“我会害怕?”季翰林勾起唇角,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流转着潋滟的波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杨静微微一笑,唇畔的那一抹笑意透着几分迷离,似是慵懒,似是妩媚,“那,要不要回去试一试?如果你输了就给我暖床,好不好?”
155 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4(其中500字免费)
更新时间:201385 12:34:41 本章字数:3840
“那,余小姐还有什么指教?”苏郁淡淡地问道,那一张极其精致的脸庞分明是非常的柔和,可是跟他的神色搭配上,却说不出的冷峻。
余归晚嘴角抽了抽,笑容依旧,“不敢!”
于是,彼此都沉默了下来,谁也没有再说话,狭小的车厢里安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平缓的呼吸声,冷空气不断地循环着,紧紧地贴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一丝丝干爽的凉意。
车窗外的阳光,依旧是火辣辣的,已经是正午时分了,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在阳光的映照下泛起一抹墨绿色的光泽,偶尔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传来几声清脆的蝉鸣,却又很快被行驶在路上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淹没了。
从苏郁见到在路边拦车的余归晚,就知道她一定是很着急,于是以最快的速度,避开那些拥挤不堪的主干道,四十分小时之后,那一辆银色的捷豹稳稳地停在市人民医院的门口。
“到了!”苏郁侧过脸,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上的余归晚似是很疲惫的样子,已经完全睡着了,微卷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道厚重的阴影,纷嫩的红唇轻轻地抿着,眉宇间有淡淡的痕印。
她在担心什么?苏郁靠着驾驶位的座椅,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却丝毫没有想要将她叫醒的念头。
余么抽此张。余归晚一直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可是却不愿意睁开眼睛,突然整个人猛地一个激灵,就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就连背脊也一阵阵的发凉。余归晚倏然醒了过来,只觉得有一束探究的目光一直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突然想去什么,微侧过脸,下意识地蹙起眉心,脸上飞快地路过一抹尴尬,她竟然睡着了,还在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的车上。
苏郁将她醒过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然后淡淡地说道:“余小姐,你已经到医院了。”
“谢谢你!”余归晚没有任何的犹豫,打开车门立刻下了车,忽又想起什么,连忙折了回来,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的人民币,咬了咬下唇,一本正经地说道:“苏先生,我不想欠下你的人情,一百块应该够我的车费了吧!”
一双清亮的眼眸淡淡地瞅了一眼苏郁,她暂时没有时间去考虑他是怎么想的,只知道她一点都不想跟这个男人车上什么关系,直接将那一张人民币放在副驾驶的车座上,然后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去。
苏郁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笑意,一直她的背影消失在医院急诊室的门口,他才将目光收了回来,落在桌椅上那一张粉红色的钞票上,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锐的光,她好像急于跟他撇清关系?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样对他。
他作为大宇集团法定上的继承人,俊美的外貌,冷峻的神色,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之疯狂,只是他对女人一向都冷冰冰的,曾一度被姐姐苏妍质疑他的性取向有问题,那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迷茫了,或许只是一直没有遇上自己感兴趣的女人。
余归晚。
苏郁在心里念着这个名字,就连眼神地变得柔和起来,只是她跟莫辰逸的关系……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紧跟着余归晚的背影朝着急诊室走去。
手术室门口的长廊很安静,杨琴焦急地等待着,坐立不安,不时朝着长廊的尽头瞅一眼,“晚晚怎么还没来啊?”杨琴抬头望着李蕴,满脸的急切,十指不安地绞在一起。
“你担心什么啊!晚晚既然说了马上就过来,肯定就已经在路上了,说不定是堵车什么的,你现在着急也是没有用。”相比起杨琴,李蕴显然是镇定很多,但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的担忧,毕竟李沐予是他的亲生儿子。
高跟鞋踩在素白的地砖上,发出“嗒嗒嗒”的有节奏的响声,余归晚几乎是一路小跑着,生怕他们等得着急了。
“晚晚来了!晚晚来了!”杨琴连忙站了起来,仿佛余归晚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紧紧地抓住它。
李蕴微微皱了皱眉心,也站了起来,只是神色没有杨琴激动,这个孩子的性格他是最了解的,从她跟着杨琴走进他家里,他就一直当她是亲生女儿一样对待,自然是不会耽搁对她的家庭教育,他对余归晚倾注的亲情甚至比李沐予还要多一些。
“爸,妈,到底出什么事了?沐予怎么突然跟人打起驾来了?”余归晚急切地问道。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是他的一个朋友打电话过来的,他说沐予被人捅了一刀,让我们赶紧去医院。我们来医院之后沐予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他的朋友也没有具体说什么,因为他手臂也受了伤,现在去包扎了,一会儿应该会过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仔细问一问。”李蕴压下心里的担忧,神色凝重地说道。
“嗯,也只能这样了。”余归晚淡淡地应了一声,跟他们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又安慰了自己的母亲几句话。
杨琴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满心的自责,双手交叠在一起捂着自己的胸口,似是疼痛难当,“都是我不好,当初要是对沐予严厉一点,也许就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
余归晚眉心微蹙,脸上分明写着无奈,说道:“妈,您别这样了,沐予不会有事的。”
“什么叫不会有事啊?这都进去两个小时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一直不接。余归晚,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还是你弟弟的性命重要?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把你沐予放在心上过?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啊!就算是你恨我这么多年没怎么管你,但是你也不能对沐予这么狠心啊!他不就是想让你在生意上帮帮他吗?你只要跟那个环亚集团的老板说一声,说一声就好,他一定会答应的……”
越是说到后面,杨琴的心情就越是激动,语气也渐渐地凌厉起来,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直瞪着她。
“沐予的朋友说,他是因为生意上的事情才跟人吵起来的,谁知道对方手里拿着月把水果刀,这么长啊!冲上去就给了沐予一刀。你说,你要是肯帮帮你的亲弟弟,他还会被人用刀捅吗?余归晚,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么多年,你心里一直恨我呢!恨我不应该把你从你的亲生父亲那里带出来跟着我吃苦,是不是!是不是!”
余归晚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又硬生生地被她逼了回去,双手紧紧地握着,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