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不会输!”她丢下这样一句话,将手里的长棍折成了三段,冲着云雀攻过来的拐子绕了过去,将铁链绕上云雀的铁棍,紧接着她双手紧握着左右两端的短棍,中间那截短棍则是扣住了云雀的两枚铁拐。
在两人武器相缠的那霎,阿葵的右腿狠狠地朝着云雀踹了过去。
云雀恭弥虽然避开了,但是颊边那腿带起的凛冽的风还是将他的脸颊划上了淡淡的红痕。
看着眼前的状况,迪诺的眼眸瞬时也锐利了起来。眼前这个少女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云雀恭弥咬得这么紧的攻击下,他本是以为就算是自己,面对这样的攻击也会有些恍神的,却没想到这个少女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而且竟然气势也跟着上涨了,似乎还隐隐有与云雀相对的强大气势。
这个少女面对着因为怒火变得更强的云雀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她的眼眸清澈,充满了勇往直前和对胜利的渴望,这两个人同样在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打斗,两人都有着绝不能输的自尊心……
这是怎样孤高的自尊心啊。如果不是有了云雀恭弥的话,云守的位置简直就是量身为她打造的。绝对不允许自己输给别人的自尊心,绝对不认输,宁死也不放弃的这股倔强……
饶是迪诺,也不得不有些感叹自己果然是看走了眼。也不得不感叹起里包恩视线之锐利起来,里包恩果然是活久了的人精啊,就只是这样几眼,他就发现了这个女孩的潜能,也发现了这个女孩是如此适合黑手党的事实。里包恩的看人能力果然了得。
就算是迪诺,当初在听到这一群初中生要组成彭格列家族的时候,心里果然还是不信的,甚至对里包恩都有些怀疑了。却没想到,如今只用外表年龄来看人,眼光狭隘的成了自己啊。
迪诺这么感叹着,而那边的云雀恭弥见到这样的阿葵,也兴致勃勃地弯起唇角,挑开了愉悦的笑容,手里的拐子也使得愈加顺畅愈加有力了:“就是要这样,草食动物。”
听到云雀恭弥的话,阿葵唇角的笑容讥诮,黑色眸子里盛满了寒光,手里的长棍直指向云雀恭弥的脸,口气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傲气:“哦?你说谁是草食动物呢?云雀恭弥。”
26NO。26
“居然……做到了这种程度……”迪诺满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交战的两人,手指不由得紧攥成了拳头,黑色的眸子里迸溅开难以置信的色彩。真的很难想象,这个看上去弱质纤纤的少女居然能坚持到这种地步……
明明女性的身体素质就比男性要弱一点,但是这个女孩却一直坚持下来了,并且此时此刻对上云雀恭弥还丝毫不显弱势。
简直就像是这少女拥有无穷无尽的体力一般。
说实话,迪诺本身是并不想去阻止这两人的打斗的,毕竟打扰别人的战斗并非是迪诺所愿。但是再这么下去,这两人都要自己给累趴下不可。这会儿两人都打了将近两个小时了,还不分胜负。看着这两人都打到马路中央了,不仅影响了交通,还让围观的人都心焦火辣。
更何况,这俩似乎越打越上瘾了。那个女孩子还有点喘气,可是云雀恭弥已经完全是凶光毕露,扒了那层人皮都可以看见野兽的本质了。
再这么下去,久石葵就真要被汗水浸湿变成“软妹子”了。
于是迪诺只能率先站出来,阻止两人的战斗。他跳到了久石葵和云雀对战的那边,手里的鞭子一卷就朝着两人的武器卷了过去。可那两人正在胶着对战状态,五官的敏锐程度提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所以在迪诺的鞭子攻过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在同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于是两人第一反应就是从胶着状态往后一步跳开。
当然迪诺也不是吃素的,他在看到两人表情那一瞬微妙的变化时,就懂了两人的运动趋势,手里的鞭子拐了个微妙的角度,就将两人往后退的趋势硬生生地止到了一半,鞭子在他手里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灵活地拐了个弯,圈住了两人的腰肢,竟是将两人缠在了一起。
“……”
“……”
云雀恭弥和阿葵措手不及,两人背对背地被迪诺的鞭子缠到了一团,而且是被缠得无比结实,几乎连动都动弹不得。不过,能缠得这么用力,除了是迪诺的功劳外,主要还是阿葵和云雀恭弥之间的对打消耗了不少体力,所以才被迪诺这么轻而易举地捆在了一起。
“跳马迪诺,松手。”云雀恭弥皱眉看着腰间缠得无比严实的鞭子,眉尖微蹙,冷冷地抬头瞪了眼手执鞭子环胸而立的金发青年。接着,他试图挣了挣,可是却几乎没有动弹的余地,于是他手里的拐子拽得愈发紧了。
“……”迪诺本来想说“一松开你们又要打了,我暂时不能松”之类的话,但在碰上云雀恭弥那双冰冷如潭的眼睛时,他不自觉就将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这眼神……这充满了冷意和鄙视的眼神……
迪诺顿时悲愤了。他绝对不会说他当BOSS这么久,在这个瞬间居然差点怕了这个初中生小屁孩的眼神的!!
“那个……我松开之后你们先暂停一下。”迪诺挠了挠后脑勺,颇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下,手里的鞭子攥得死紧,眼睛紧紧盯着两人,手毫不放松。
“你是白痴么?跳马迪诺。”云雀毫不留情地白了迪诺一眼,唇角扬起挑衅骄傲的笑容,他高傲的扬着脸,眸子里深若无底,笑容恣意邪肆:“我现在就能咬杀你,你想试试?”
“……”迪诺无语地囧住了。
“啧。”被绑在云雀恭弥背后的阿葵冷冷地唾了一口,扭过头来冷瞪了迪诺一眼,微眯起的黑眸里一片冰冷:“金毛牛郎,我们的梁子结定了。”
“……”在这种时候,迪诺已经完全不想吐槽阿葵姑娘对自己“金毛牛郎”这种称呼了,要知道……这种云雀X2的威胁眼神简直就是地狱啊地狱!
迪诺唇角不由得扯出一个干笑,后脑勺都滴下了一滴冷汗。这两人这放在一起的气场……简直就是让人手足冰凉。
这两人到底是怎样培养出这样的性格的?怎么能在边威胁人的时候还边笑得这么灿烂的?!
甚至是,明明是他比较占上风,这被捆着的两人反而是更加闲庭信步,更加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像他们两人才是执棋的主导者……
不行!他必须要压压云雀恭弥的气势,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身为云雀恭弥老师的威严何在,他之后还要来教导云雀恭弥,这么轻易就放手了,最后岂不是要被这家伙欺负到底了?
一想到这里,迪诺就硬气起来。他紧攥着鞭子,拿出平时面对其他家族的气魄,淡然地回视云雀恭弥:“云雀恭弥,成为彭格列的云守,我便放开你。要拿全那个戒指,你需要和对方的云守战斗,这段时间,我会让你变得更强。”
看迪诺灼灼盯着自己的视线,云雀恭弥不屑地哼了一声,神色冷峻,明显就没有听从的意思。但是他对迪诺话里的“与对方的云守战斗”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于是他轻挑起眉尾,瞥向迪诺:“怎么?那对方的什么守,很强?”
“……”果然!!果然如此!!战斗狂果然只有用战斗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啊!!迪诺差点被感动到满脸泪水,当然他面上只是轻轻咳了一声,一派淡然稳重的模样点了点头:“自然很强。老实说,你能不能赢,我都没有百分百的胜算。”
毕竟对方可是那个闻名遐迩的九代目暗杀部队——巴里安。还有那个自己从学生时代就佩服的男人——斯库瓦罗,并且还有斯库瓦罗因为力量而忠心服从的人——XANXUS。
老实说,就他们加百罗涅家族来看,阿纲他们能赢的几率都小到可怜,毕竟他们只是一群初中生,就算再有潜能,也应该无法赢了以暗杀为生,天天接触鲜血的巴里安吧……
迪诺这么忧心忡忡地想着,反而是被鞭子捆得牢实的云雀恭弥一派从容,而且在听到迪诺那样的评语时,他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嗜血的光。就是该这样,如果不这样,可就不有趣了。
云雀恭弥微垂下眼睑,视线投射在自己手里的拐子上,接着他猛地握紧,将拐子插入绑着自己的鞭子和身体的空隙里,然后用力往外一挑,趁着迪诺走神的时候,他将捆紧自己的鞭子挑开一个缝隙,便脱去了迪诺的桎梏,跃了出来。
而趁着云雀恭弥出手的这一霎,阿葵也动了。她用手里的长棍截成的三段绕着鞭子往外推,也从桎梏里跃了出来。
于是……
迪诺就在这种猝手不及的情况下,迎面撞上了云雀恭弥的金属浮萍拐和阿葵的金属长棍。
在正面与这两人的武器亲密接触的霎时,迪诺从对与巴里安对战的惆怅里堪堪回过神来。但此时他已来不及反应,直接被两人的武器给抽得躺地上了。
简直就是完全没有留情的力度嘛!迪诺内心悲愤地挂着两行宽面条泪,趁着两人还没有继续下狠手,他双手撑地猛地越起,闪过了两人几乎是无坚不摧的攻势。
谁惹上中二X2,谁就是傻逼啊啊啊——
迪诺内心大声地呐喊着,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是无可奈何地迎战了。
“又是你抢我的猎物,还敢叫我草食动物,总有一天我会送你往生的,云雀恭弥!”对于自己早已挑定的猎物“金毛牛郎”被云雀恭弥插手感到相当不满,阿葵在抽人的空隙中,皱眉对云雀恭弥丢下一句类似挑衅的话。
“哼。要被咬杀的是你,草食动物。”云雀只懒洋洋地弯了弯唇角,随意地瞟了阿葵一眼,露出一副对于阿葵的威胁之词一派完全不放在心上的孤傲表情。
“我的名字是久石葵!再敢叫草食动物我就送你往生!”一听到这种让人犯恶心的称呼,久石葵就想炸毛。她微眯起眼睛冷冷地掷下这样一句,将手里的长棍折叠起来缠住迪诺的鞭子,顺着迪诺的收势,一脚踹上迪诺那白皙的脸蛋。
云雀并未回答她,似乎是对她名字是什么完全不感兴趣。手里的浮萍拐毫不留情地冲着迪诺呼啸而去。阿葵咬了咬牙,最后放弃地“切”了一声,将精神重新专注在对付迪诺身上。
“……”迪诺大囧。你们吵就吵了,可是为什么围殴的对象是我啊啊啊啊——
迪诺苦逼地望着齐齐冲着他来的长棍和金属双拐,内心不由得发出一声嘶吼——
嗷嗷嗷嗷——所以说啊,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来阻止你们这两个中二病的打斗啊!!果然让你们互殴到死好了!!也不至于你们打到最后就非要打到我身上来啊!!
在最后酣畅淋漓地战了一场之后,阿葵的体力基本上消耗殆尽,小腿肚甚至还有些颤抖,但她却是倔强地站着,身上即使有些许的伤痕,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松懈,就好像她的身体还如一开始那样没有任何的消耗,但是她的精神似乎也不是能够容她逞强的状态。
而那边的迪诺虽然被两人同时围殴,但凭借着他比两人高一层的身手,几乎没怎么受伤,而让他无比欣慰的是,云雀恭弥那混蛋终于愿意接手那半枚彭格列指环,并且决定去出战对方的云守了。迪诺望天一声长叹,之后才是最困难的地方呢……他还要去找云雀恭弥,主动帮他训练啊啊啊——
而云雀恭弥,不仅好好咬杀了一番跳马迪诺,还咬杀了久石葵。对于他来说,能够咬杀势均力敌的家伙,果然是让人十分满足啊。
但是……他本身也已经摇摇晃晃,看来状态十分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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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帝网球社社办休息处。
黑发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在外的膝盖上纵横着几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凶棍抽出来的一般。而酒精贴上皮肤红痕的瞬间,发出“滋”的一声响。忍足侑士眸子里闪过一抹沉郁的痛楚,但手里稳稳地拿着棉签,没有丝毫的颤抖。
“还是不和我说吗?”看着少女膝盖上的伤痕,忍足侑士抿紧了嘴唇,手里的棉签细致地将酒精涂抹上少女的伤处。
“我的事,你别多管。”听到少女冷漠的拒绝话语,忍足侑士拿棉签的手微微一顿,少刻他叹了口气,换下蘸了碘酒的棉签抹上阿葵膝盖的伤口。
一小时前。
“侑士,你今天是怎么了?”红发妹妹头的少年微蹙起眉头盯着对面大力击球的深蓝发色的搭档,疑惑地问了一句。
“没事。”忍足侑士微仰起脸,让脸沐浴在阳光下,汗珠顺着他仰脸的姿势从他的鬓边滑下,直滑到了脖颈上。他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到长椅那边捞起毛巾擦了下汗津津的脖颈,又取下鼻梁上的眼镜,擦了擦脸。之后他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走回网球场,对着对面红发妹妹头的少年淡淡地道:“继续吧,岳人。”
话音落地,忍足重新击球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在小葵左脚踏出车门,他看着她的背影远去时,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沉闷感。而这沉闷感直到现在都还在心底压抑着,隐隐疼痛。
正在网球场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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