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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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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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不慌张是因为我们双手握着彼此,互相给对方力量,去面对比自己强大数倍的狮子,可是,现在狮子要张开嘴咬掉我们其中一个,伪装的镇定终于被打破,露出我们本来的面目。

慌忙中,可青俯身,两只手勒住我的腰,像一只合拢的铁圈,不让我被狮子二哥拉走。

紧紧勒住我,可青声音惊慌,语速又急又快,地说:“二哥,你想干什么,你不要打楠楠。我喜欢她,我们怎么做都是自愿的。好了,就说是引诱,也是我主动引诱她的,没她的事儿。你不要打楠楠,她经不得你打,一打就碎了,她碎过一次,我好难得才把她拼全了,你别打。二哥,我求你了,你要打就打我,你想怎么打都成。”

我哭了,为着可青说我碎了。

二哥的声音低低的,有些阴沉,“你叫她楠楠?嗯,你不是应该叫她姐吗?怎么不叫她姐?你要是不叫她姐,我可不知道她是不是家里人。不是咱家的人,你别想护着她,该打还是得打。”

可青死死抱住我的腰,“我不叫她楠楠了,二哥,她是我姐,是我姐,你别打我姐。”

“既然是你姐,你做弟弟的,还老抱着干嘛,不是小孩子了,不准碰。”说完,二哥不钳我手臂了,改道去拉拔可青。

我已经被疯子二哥给吓坏了,见他拉可青,直觉是要揍,我一转身,挡在了可青的面前,求他,“二哥,我们错了,我认错还不成么,你别动手。”

二哥停住,不去拉拔可青,他直了身,指着我的脸,口气凶凶的,“哭什么哭,把眼泪擦掉,军人家庭的孩子没有那么容易掉眼泪的,没血性!”

本来气氛挺紧张的,我还流着眼泪呢,一听“没血性”那三个字,感觉怪不伦不类的,我是女的,要什么血性啊,那是硬邦邦的男人才遵守的,忍不住,我吭哧一声,笑出了口。

我一笑,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了,可青也跟着我笑,他松开搂住我的手,笑嘻嘻站在我旁边,两人并肩对着狮子二哥。

我俩觉着好笑,二哥可不觉得,他没笑,表情严肃,“严肃点!站好,立正!”

你大爷的,二哥肯定在他家被姑父这么训的,口令这么娴熟,神态这么部队……

我的眼睛余光,正碰上可青的,悄然地,我俩交换了一下“看法”:暂且从了他,让他威风威风,避过他的风头再说。

按照二哥要求,我和可青立正,站军姿,做标杆。

二哥背着手,在我们跟前来回走,“以后还这么做吗?”

我俩齐齐摇头,异口同声说:“不了。”

二哥不走了,停住脚步,以一种俯视众生的口吻和神情说:“口是心非。”

绝倒!

你到底想我们俩怎么样?

答应你,你有说法;不答应你,你也有说法,怎样做都是不对,都是错,就你是最正确的,真理掌握在你手里。

我咬咬唇,硬着头皮说:“二哥,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哼,给我闭嘴!”

我悻悻住口。

二哥开训了,“小四,她是你姐,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你这个当姐的,怎么能对13岁的弟弟乱来?你比他大,人大就要长点脑子,别活到狗身上去了。”接着,二哥扔下一枚重磅炸弹,“你们说我要把刚才看见的事,给爷爷、舅舅、我妈,哦,”二哥拍拍脑袋,“对了,还有小舅、小舅妈和方奶奶,好吧,给他们大家都说一遍,你俩觉得怎么样?”

“不要啊,二哥。”可青急了。

“二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那样了。”我求他,被他们知道,我不活了,当然,不活是不可能的,但送回舅舅家是有可能的。

我和可青交替地求,苦求,哀求……

可能我们快要痛哭流涕的脸,终于满足了二哥,让他满意了,他松口,说:“我可以不说,但是,我今天要教教你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教你们,你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事情有转机,我和可青赶紧虚心聆听,听从领导指示,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你们俩今天都有错,挨个到我这里领五十个‘打屁股’。”说着,二哥踱到沙发边,好整以暇坐下,两只胳膊架在沙发沿上,两腿大开,无疑,我俩是要在他腿上行刑。

我和可青对视一眼,然后,可青先站了出去,“二哥,我可不可以帮姐领那五十个,你打我屁股一百下。”

“不可以。”半点没商量。

可青给我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然后,认命平展在二哥的腿上,让他打屁股。

二哥手起手落,动作干净利落,整个房间里都是“啪啪”声。

冬天,房子供应暖气,房间内温暖如春,穿多会出汗,所以,上身大约穿俩件毛衣,下身套条秋裤就差不多了。

我不敢想象二哥的手劲,可青不出声,肯定是咬牙强撑么,于是,我不敢多看,赶紧闭过眼去。

过老会,传来二哥的声音,“你过来,轮到你了。”

我睁开眼,可青捂着屁股站在一边,二哥正姿态悠闲地拨拨他的头发,一副舒爽的潇洒模样,这该死的臭美二哥。

我平展摊在二哥的腿上,只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小四,给我面壁去,脸对着墙,好好反思。要是没经我同意,擅自动了,我会继续给小楠打五十板的屁股。”

“二哥,我听你的,我面壁。”可青快速地站到墙跟前,按二哥的指示面壁。

二哥一只手按住我的背,一只手朝我屁股上打。

“啪!”第一下,我就感觉屁股好像开花似的痛,禁不住咬牙根,两只拳头攥紧。

天杀的,可青你能挺五十下不吭声,你行!

你不吭声,我也不吭声,绝对不助长二哥的嚣张气焰。

“啪、啪、啪……”,连续打到第五下,我受不住了,眼泪水突突地朝外冒,胳膊几乎是紧紧夹住二哥的腿了,眼前晃晃的,是他卡其色的裤子。

“啪、啪……”,第八下,□的,我心里那个恨啊……

心里太恨,也抵不住屁股上的痛,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禁不住低头,一张嘴,一口咬中了他的大腿。

几乎是立刻的反应,我感觉二哥的腿突地绷直,背上的手还按着,打向我屁股的力道却是陡然变轻了。

轻吧,轻吧,我狠咬你,让你打我这么疼,该咬!

我咬得你痛,看你这狮子还敢不敢咬我这豺狼!

咬中第一口,觉着二哥似乎只穿了一条裤子……

嘿嘿,薄薄的,好下嘴。

换了一个地方,我第二口啃了下去。

这下,二哥不仅是腿绷,连上半身都斜着绷直了,也不打我屁股了,假如不是他有一只手死按着我的背,他这会肯定压到我背上了。

我不管他的反应,咬住嘴里那口肉,就是不松口。

他绷直的双腿,开始打颤,我头顶的呼吸霍然变沉了,忽轻忽重的沉,他的两只手,一只按着我的背,一只按着我的屁股,甚至,按着我屁股的那只手好像为了弥补之前打我那么疼,轻轻给我揉,给我道歉,打得太重了……

不知怎么,感觉他抖得实在有些奇怪,和往常不太一样,讶异之下,我松口了,头一偏,看向了他。

天,他那表情,我不懂怎么形容才好……

似痛苦又似快乐,眼睛里还有笑意,嘴角弯弯勾着……

他被我咬,怎么这样的?

那目光温温地与我对上,好似迷梦一般,待看了三秒钟,他身子一震,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神情一转,又变了……

我来不及细辨,猛地被他一手翻到了地上。

“滚,你们俩给我滚出去,今天的事算完。”二哥声音凶狠得古怪。

当我和可青走出房间的时候,我不禁回头望了一眼,沙发的那边,二哥双腿交叠,两只手按着沙发,紧贴在身侧,背有些驼,全身犹如一只饿得发慌,而错过猎物,导致身体紧绷的狮子。

见我望去,他抬头瞪我,蓦然亮出他的白牙,隔空对我咬下一口,吓得我赶紧回头,身后倒是传来了低低沉沉的笑声。

一手拉着可青,我另一手连忙关上门,总算是隔绝了狮子二哥的目光。

轻抚胸口,我心有余悸……


第四十九章:有一桩事发生了……【上】

   我关上门,留着狮子二哥在房里,和可青走出房门没多久,还在走廊呢,突然地,我小腹隐隐传来闷痛,像被小蛇咬了一口似的,我不禁捂着肚子,一声抽气。

还在揉屁股的可青马上挨着我,低声问:“怎么了?是不是二哥打得太厉害了?打伤了?”

快要到客厅,可青不敢和我举动太亲密,我也不敢与他很亲密,今天被二哥撞见接吻已经很惊魂了,不需要再多添一次。要不然像往常的话,我这会应该软到可青身上去了,让他给我揉肚子。

我摇头,“不是的。”

“那是怎么了?”

“好像是那个来了。”我苦着脸,郁闷地说,被二哥打屁股,然后来那个,该不是被他打出来的吧。可恶的狮子二哥,找机会,我还咬你。

我把被打之后,来那个的仇,算到二哥头上,打定主意要他偿还。

每月报道一次的那个,会让我肚子疼,已经是惯例了,但是,我不会习惯的,有谁听过习惯疼痛的,没有吧?

记得第一次刚来那个,我疼到在床上翻滚,可青抱着我也不管用,依旧是疼,而家里面除了可青,没有人可以关注我的这种事。

告诉谁呢?首长爷爷吗?嘁,开什么玩笑,这种事能给他说吗,神经!告诉奶奶吗?算了吧,直到现在我见到她蒲扇般的粗手,都会不自觉地打颤,那会恐怕还没开口说话,对着她,我上下牙齿已经在打架了吧!告诉魏阿姨?唔,她不是很亲的人,我死也说不出口。

家里弄来弄去,也就只有可青明白我肚子为什么疼了。我疼,他会跟着我疼,整夜抱着我,给我揉肚子。经常我睡过去了,醒来还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肚子上揉着,我翻身一看,他是睡着的,可感受到我的翻动,他会迷迷糊糊问我,是不是还在疼……我只能抱着他猛亲啦……

第一次来那个,我勉强挺过去了,第二次……我受不了了,要是做女人,每个月都疼一次,还要不要活……

我决定去医院看看,能看好,不让我每月疼,我就跪谢了。

第一次去医院的妇科,是可青陪着去的。

护士姐姐不让可青进门诊室,让他在外面候着,哼,真是多此一举,我有什么是不能让可青知道的?再说了,医生交代的事,我不一定记得清楚,交代我,还不如交代他呢。

由于我执拗的要求,门诊的医生奶奶让护士姐姐把可青给放进去了,呵呵地笑:你们俩姐弟感情倒是好。

当时可青白绢般的漂亮小脸蛋红透了,但还是小胸膛一挺,行军礼,声音嘹亮地说:报告首长,我是我姐的小秘书,您有什么事都可以交代我,我用小纸小笔记录着。

我们去的是军区医院,看病的大夫都是有军衔的,医生奶奶是中将,叫她首长是没错啦,可你不要叫得那么响亮好不好,呜呜,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我来月经了啦。

当场惹得门内门外笑成一片……丢脸死了……

医生奶奶给我看病,开药,交代一些注意事项,最后让可青出门等着,她要给我说几句。

可青出去后,医生奶奶关上门,很和蔼地问我,是不是家里大人工作太忙,照顾不了我?

绞手指,没有十分明白地说,我就“嗯”了一声。

医生奶奶安慰地拍拍我的头,说:小姑娘,看这个方面的病不是家里大人陪着来的,你以后要学会自己多照顾好自己。

我重重地点头。

最后,医生***话直到现在,我依旧记得,她说:疼痛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你现在来月经疼,不要紧,咱们调理好,不会妨碍以后的生活。以后呐,还要生孩子,那会可疼了,比你来月经还疼。月经是女性生理成熟的标志,生育是女性生命圆满的一部分,它们都会让我们疼痛,疼痛会让我们成熟,经历过疼痛,你会发现成熟的喜悦,这是一个先苦后甜的过程,所以,作为一个女性,首先要学会忍受疼痛。

话很有道理,不过……唔……我只想说,这个疼痛好难忍受啊……来月经,我已经受不了,很难想象后面生孩子,那得痛到什么程度啊……

我给可青说了这个值得忧愁的事儿,他立即抱着我,亲我一脸口水,说:“楠楠,那咱们不生孩子,你就是不成熟,我也会让你高兴,我不让你疼。”

这句话太得我心啦,我也抱着他,亲他一脸口水,嘻嘻,这个臭小鬼。

一面吃药调理,一面不在经期的时候,可青还带我去小汤山温泉泡泡。泡温泉没什么好说的,除了舒服,就是感觉全身发懒,唯一且最好的福利是可青给我按摩,嘿嘿,那个舒服就别提了。

不知是不是我体质过寒的关系,秋冬没有可青这个小火炉子还是睡不着的,悲哀,我已经习惯人肉电热毯了。纵然是调理的时间比较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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