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流年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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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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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她的大声。

我挥开肩上令人讨厌的手,好笑地望着她,“你看见又怎样?”

“你个死不要脸的厚脸皮,我告诉别人去。”赵菁云忿然盯着我。

眼皮猛一跳,我还真怕她和人传。这圈子里混着,男人不要紧,女人的名声千万不能坏了,那会比一般社会舆论更致命。

不过,按照吃饭之前,她妹妹赵乔云的反应推测,我和子辰叔叔的事,她谁也没告诉。

不想授人以柄,只能佯装不在意。

我无所谓地耸肩,“周子辰喜欢我,要和我结婚,我是他妻子,你有拿别人夫妻私事乱传的嗜好,我也随便你。”接着,我似想起了什么,说:“哦,我提醒你一句,要是被我听见有一句风言风语,我会告诉子辰,这话是你传的。你不是喜欢他么?你晓得啦,他这个人很厉害的,要是到时候,他知道你做了这种事,不待见你,讨厌你,甚至还会使出点手段整治你,被喜欢的人那么对待,你是不是就舒服了?”

赵菁云惊怒,“夏楠楠,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能说,我就不能说?呵呵。”

赵菁云呆了一下,继而反应过来,同样笑着对我,“你得意什么,周家是什么家庭,会让你嫁给周大哥?你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周子辰是什么人?他会在乎家里反对吗?”我轻松地反驳她,“忘记告诉你啦,他说要带我定居国外,周家管不到我们。”

赵菁云一口牙咬碎的表情看着我,“你个残废,你凭什么得到周大哥那种人!”

“菁云!”

紧接着,赵菁云被人从我身边扯开,再一看,子辰叔叔回来了,隔着椅背,他双手正拿住赵菁云的双臂,不让她接近我。

赵菁云气势弱了下去,“周大哥。”

子辰叔叔放开她,冷淡地点点头,“菁云,你好好坐着,不要坐到别人身上去。”

赵菁云讷讷无言地坐下,却是一脸不服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赵菁云没有坐回原位,她坐在我和子辰叔叔的一侧,他的身边。

大约因为赵菁云三番两次令人不快,而且公众场合明里暗里地说我,子辰叔叔摆明了不理会她,他挨着我微侧坐,身子斜斜地倾向我这边,两只美手温柔地合拢包裹我的一只手,用唇语问我:坏宝,是不是不舒服?

我微撅嘴,不答话。

子辰叔叔摸摸我的额头,拿了桌上的水杯,喂我喝水,唇语说:喝点水,我们回家休息,下次别贪玩,来这种嘈杂的地方,你想玩,我带你去别处好玩的地方。

陈莉云还没给我东西呢,回什么回?!

我乖乖抿了一口,撒娇说:不要嘛,我想进去扭扭的,你让我攒点力气。来了,都不去玩一会,好浪费。

子辰叔叔弹我脑门一记,宠溺地微笑,不说话了。

旁边传来赵菁云嫉妒的厉声,“周大哥,你怎么可以对她这样?她不值得的!”

子辰叔叔脸上闪过不耐烦的表情,他坐正了身子,似笑非笑的侧望着她,“她不值得,你值得?”

“我我……”

嘁,没有必要再听赵菁云在那儿“我”个半天了,因为陈莉云出现了,她在舞池不远的地方朝我挥手。

我轻轻推了推子辰叔叔,唇语告诉他:叔,你和赵菁云聊着吧,我去跳一会,等会来找我。

子辰叔叔捏捏我的手,表示同意,我便立刻钻入舞动的“虫子”中间去了。

刚才坐在边上不觉得,现在挤到跳舞的人堆里,才感觉热得不得了,我还没扭动什么呢,脑门上一圈的汗。

陈莉云见我来,引着我往人堆中间走,直到三四层的人围着我们了,她才停住脚。

我擦擦汗,朝她伸出一只手,要东西。

她手里攥着瓶子,犹疑着,要给不给的,我见不得这拖拖拉拉的德性,一把抢到手,塞进衣兜里。

东西到手,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我转身想走,陈莉云拉住了我。

音乐声太大,陈莉云凑到我右耳边,声音不小地说:“这玩意厉害,一颗够了,别用多。”

“知道了。”

费了老劲钻出舞池,晃眼一瞧,和原来坐的位置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到了一个黑黑的偏僻角落,不远处有一个小门,也不知通向什么地方。

感觉好糟糕,音乐令人难受不说,人又多又挤,还没跳就一身汗,更别说刚才钻出来的时候,老感觉有人乱蹭我,身上的某个东西,死皮赖脸地往我翘臀上凑,简直是恶心透顶。

我发誓,以后绝对不来什么迪厅活受罪。




第一百一十章


 夜幕已是初临,沿路尚且喧嚣,天空有淡白色的月亮俯瞰芸芸众生。我心中怀揣不可告人的目的,纵然身旁的这个人不知,但月亮是肯定知晓的,它照进了我的心底,看到了我的灵魂,那么的丑陋和龌龊。

子辰叔叔的美手把持方向盘一转,车子轻捷地驶入两侧高墙筑成的巷子。

开了车灯,我看不清巷子的出口,只觉得路很长,仿佛没有尽头似的……“仿佛”是一种错觉……假如这路真的没有尽头,也就好了……

子辰叔叔哪里知道我心中究竟转着怎样的鬼念头,他当我紧张、没见过场面,开着车,还不时温言软语和我说说话,宽解我脸庞无法掩饰的情绪。

他将我打扮得很漂亮,从头到脚,由里到外,全是他一手装扮我,犹如上次他哥哥的那个生日晚宴,今晚,我依旧认不出自己。

既然,他以为我是因为没见过世面而紧张,那么,让他继续那样以为吧。

我扯扯香槟色的裙角,似抱怨,又似轻嗔,“叔,你把我打扮得手脚都不晓得怎么放了,万一,我不小心给你丢脸了,怎么办?”

子辰叔叔呵呵地笑,“坏宝,别紧张,我们是去玩儿的,是你看别人,不是别人看你。谁敢乱看你,你挽紧我的手,瞪回去,记得下巴颏抬高点,挺胸,收你的小肚子。”

小肚子?

我哪里有小肚子可收?

我小腹平得很!

我瞪他,用眼珠子捶他,“叔,你胡说话,我哪里有小肚子?我不用收小肚子!”

“哈哈,好,你就保持这样。坏宝乖,别怕给我丢脸,等会你要是实在憋不住性子,我带你去咱们俩专属的私人领域疯个够,谁也瞧不见,好不好?”

我“嗯”的一声,想了想,甜甜地补充说:“叔,你对我真好。”

子辰叔叔开着车,分神地看我一眼,宠溺地说:“傻孩子,你是我的小妻子,我能对不相关的外人好吗?”

“叔,我就喜欢你这样。”我笑嘻嘻地蹭他。

“开车呢,坐好坐好。”

“嘻嘻。”

即将出巷子口,不需要车灯的光,我同样瞧清楚了前方,那里是宫灯高悬的旧式大宅院,门额上有凝重的“橙园会”三字。

没有服务生站在外面,院门大敞,仿佛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进去,但那幽幽影壁和青灰色的院墙,还有车子行经的巷子口墙壁上,一闪而过的“私人会所严禁泊车”告示牌,在在昭示此地绝非寻常,充满着古今结合的高阶层的疏离感。

来之前,子辰叔叔没有给我多说什么,只告诉我今天是参加一个钻石酒会,进去吃吃玩玩就成了,我却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周玉京提供给我的信息则是,世界顶级珠宝品牌卡地亚,在京城高级私人会所“橙园会”举行品牌推荐酒会,到会的会员非富则贵。

我已顾不得“不与子辰叔叔共同露面”的原则,因为,再没有比今天更好的机会了。

心里很不安,也很唾弃自己,我知道自己年纪小,神情间有个风吹草动的,怎么瞒得过子辰叔叔?想要让他不起疑,我索性暴露自己的紧张,让他错认为我怯场。

还真被我瞒过去了,一路上,他老是逗我开心。

车子刚停在门口,另一个方向驶来的车子也停了,透过车窗,我看见了周玉京和他车子里的男人女人,子辰叔叔也看见了,隔着车窗和他互相示意、招呼。

院门内走出两拨服务生,分别到了两辆车门前,为我们开车门服务,待我们下了车,他们其中有人进了驾驶座,将车开走,去会员专用停车场泊车。

和周玉京同车的是三女一男,那男的,我不认识,三个女的,其中一个是乐静的姐姐乐宜,与年轻时候的子辰叔叔有过一段的那位;第二个是我按周玉京的照片选的,美人一个,我不能让子辰叔叔今晚亏了。

乐宜和那个美女,是我和周玉京商量好,选来的,又是她们俩同意了的,唯独第三个人让我很意外,赵菁云怎么也跟着来了呢?

我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周玉京,他给了我一个汗颜的眼神,然后,连忙避开了我,换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把我不认识的那英俊男人拉到了子辰叔叔的跟前。

周玉京眼角的泪痣,动得很是灵动风流,他语气调侃,“小叔叔,这位不用我介绍了吧,王部长家的大公子王思睿,我发小,您看着他长了不少岁数,前些年出国,这几天刚回国。”

我听着周玉京的介绍,就为子辰叔叔给他送个白眼。

看着人长了不少岁数……

有你这样做介绍的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子辰叔叔不以为忤,笑吟吟,朝那个王思睿伸出了手。

王思睿的手,一和子辰叔叔握上,那嘴里就开始一个劲地冒英语。

看得我,那叫一个乏味!

中国的地界上,俩中国人寒暄招呼,你说什么鸟语啊,你还是中国人么?

俩人用英语寒暄够了,这时知道理会旁人了。

那个王思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我,用中国普通话和子辰叔叔说:“周叔,一些时候不见,我听玉京说,您是要结婚了?”

子辰叔叔想揽着我的腰到跟前介绍,我身子一旋,避开了,躲到他的身后,惹得周玉京笑话,“小叔叔,我小婶婶不给你面子。”

子辰叔叔侧身,弹一记我的脑门,回首亦笑,“她人前害羞,你没事不要说她。”

那个王思睿跟着这俩人笑,目光略扫过我,便偏开,掉头和乐宜去唧唧咕咕英语,表面看着没有轻视任何人,但他那一眼,我敏感觉得他轻视我出不得场面。

轻视就轻视吧,呵呵,你和我有个屁关系,哪个要你来看重。

接下来,周玉京把三个女人略介绍了一遍,子辰叔叔和她们都认识,周玉京主要是向我做的介绍。

美人,人如其名,叫白玉,她不认识我,可我见过周玉京提供的照片,她是今晚的女主角之一,她家犯了事,正满世界找人搭救呢,所以,她乐意趟这浑水,对我还算友好。

乐宜,乐静的大姐,我见过她,她没有见过我,但应该是晓得我的名字,她看向我的目光里总有一股轻愁的幽怨,是贤淑女子的淡怨,不深,却绵长。她也是今晚的女主角之一。

赵菁云,不用周玉京介绍,我们也彼此认识,敌意浓厚,不懂她怎么跟着来的,等会逮着空,要揪住周玉京问个明白。

高空的朗朗皓月,廊子里挂的宫灯,不远处的水池风荷、亭台楼榭、苍松古柏,构成古意十足的时空错乱,若是大家都换身衣服,估计会更应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因素作祟,进到了游廊花榭的老宅,我总感觉有凉凉的爽意,和别处不同。

望着前方带路的服务生,我用唇语对子辰叔叔说:叔,他们怎么那么容易让咱们进门啊?

子辰叔叔捏捏我的手,神情逗我,反问:那你以为咱们要怎样才能进门?

我想也不想地回答:起码有张卡什么的吧。

子辰叔叔忍俊不禁,无声地笑了,告诉我正确答案:他们记得每个会员的脸,你明白了吗?

我咋舌:叔,这里有多少会员啊?他们要是记得每一个人的脸,那太神了。

子辰叔叔捏着我手指头玩儿,说:这里只有会员300多人,他们不仅记得每个会员的脸,还能明白地称呼我们。会员的亲属可以跟着进来玩,坏宝,以后我多带你到这玩儿,你进门会像刚才一样容易。

我好奇地问:如果,进来是不认识的人呢?

子辰叔叔微微一笑:门口连泊车都不允许,你觉得呢?

种种迹象表明,子辰叔叔玩儿的圈子,比大院孩子们那些圈子,等次可高多了,感觉上,他们属于金字塔顶端精英的一小撮人,人数不多,可手里掌握着庞大经政要害的命脉,他们互相熟知交往,纽合成一股势力,对很多事情进行暗箱操纵。

假如,我还是个明白人,我就不应该与子辰叔叔并肩同行。

临到门口,我假装肚子疼,憋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子辰叔叔叫疼。

子辰叔叔唇语问我,是不是来月经。

我体质阴寒是老毛病,医生告诉我,有男人同房可以缓解月经疼痛的话,只对了一半,来月经时,该疼的,还是疼,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厉害。

我本想推说拉肚子的,他倒是先给我说了理由,算时间,我的月经期还真是这几天,于是,我忙不迭地点头。

子辰叔叔想陪着照顾我,恰好,那屋子里面似乎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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