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起床了……”
秦多多纤长玉润的手脚,就象绵软的藤条,死死地缠住上官少雄。
“还早呢,不准起,不准起!”
上官少雄的肌肤也是会导电的,他感觉到,那高耸的胸部,顶着自己的胸口,自己的身体,慢慢地起了反应。
他很快就把火苗给熄灭了。
他讨厌这种男女间的亲热,恶心。
上官少雄一用力,将秦多多推得老远,阴着脸说:“我要回部队。”
“婚假不是有半个月吗?”秦多多嘟着小嘴,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我不像你是个普通老百姓。”
上官少雄以军人的速度往身上套上了衣裤。
“我现在也不普通啊,我是军嫂!”秦多多挺了挺丰满的胸部,得意地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了!”
上官少雄哭笑不得,迅速逃离。
“老公,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为了制止秦多多追上来,上官少雄丢过来一句话:“晚上,吃过晚饭就回来。”
哦耶!
晚上能回来就行。
放行。
上官少雄走后,秦多多在床上赖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进上官家门三天了,自己还没有跟公公一起吃过一顿早餐呢。
公公对自己很好,不仅送了自己一大堆价格不菲的珠宝当见面礼,还让上官少雄在新购买的房契上添上自己的名字,让自己成为那套公寓的产权共有人。光凭这点,秦多多就心存感激。
连世故的老妈都不由地赞叹,说自己有眼光,嫁了一个好人家。
公婆好,老公才会好,小家庭才会牢固,才会和睦。
秦多多马上起床。
先是挑了一套素雅的衣裙,但想到老人多半喜欢喜兴,秦多多便又换上了一条浅紫色长裙,外套上一件粉色的绣花毛衣。
在镜子中反复地审视了好几遍后,秦多多才满意地离开卧室。
在楼梯上,与正上楼的上官晓月撞了个满怀。
“早上好,晓月。”
上官晓月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清冷的小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看样子,心情不错。
“好,嫂子,”上官晓月站在楼梯当中,抬头望了一眼亮丽光鲜的秦多多,“打扮的好漂亮哦。只可惜的是,哥这个人有眼无珠,什么也看不见。”
这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含荆带刺。
“妹妹说错了。”
“说错,哪句话错了?”上官晓月挑了挑眉尖。
“第一,我天生丽质,不打扮也漂亮;第二,我打扮自己,主要是取悦我自己;第三,你哥有眼也有珠,什么都看见了,要不,他怎么会跟我结婚呢?”秦多多伸手过去,将上官晓月的衣领整了整,笑着说:“妹妹,你说我说的对吗?”
上官晓月顿时语塞。
秦多多款步下楼。
上官晓月的脸,由红,转成白,又由白,转成青灰色。
咬了咬牙,在身后说了一句:“嫂子,别让哥抽那么多的烟了,抽烟有害。”
秦多多想起那个扔满烟蒂的烟灰缸,点了点头:“好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上官晓月说这句话的用意,跟秦多多理解的字面意思,完全是南辕北辙。
“尤其是整夜整夜抽烟,对身体尤其不好。”
整夜抽烟?
秦多多回过头。
上官晓月站在原处,垂着头,倚靠在栏杆上,阿迪达斯在楼阶上轻轻地点着。“范姨刚才跟我说,她去打扫客房的时候,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烟头,她数了数,竟有二三十个呢。我说呢,昨晚客房的那盏节能灯亮了一夜,原来是哥在客房里抽了一夜的烟啊。这个家,除了哥抽烟,老爸是戒烟主义者。”
“不会吧,昨晚你哥先是在书房写述职报告,后来就回房睡觉了。那烟头,肯定不是昨晚留下的。而且,也不会是我们结婚后留下的。”
秦多多的言外之意是,上官少雄的生活坏习惯都是在婚前,与婚后的自己没有关系。
“客房的卫生是范姨做的,嫂子的意思是,范姨偷懒了?”
上官晓月的这个问题,很尖刻,也很刁钻,将矛头直接指向范姨。
而范姨,正提着拖把从楼上下来。
“我到这个家十七八年了,从来不会偷奸耍滑。客房,我是每天都要去打扫一遍的,家里时常有客人来,我一天也不敢疏忽。天地良心,拿一份钱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秦多多有些窘迫。
上官晓月冷冷地笑了。
范姨走下楼梯的时候,上官晓月提高了声调:“范姨,你就是不好,就是个偏心鬼!”
“我的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偏心谁了?”
“偏我哥!”上官晓月换了一付神态,一付女孩子撒娇的样子:“你给哥做夜宵,却不知道给我做一份。”
范姨用舌头飞快地抿了一下唇,笑着说:“这你就错怪我了。都天亮了,四、五点了,你早睡得像小猪似的,哪还会吃点心?你哥却不一样,头天晚上陪客人喝了那么多的酒,也没见他吃什么主食,那个时间还在客房里看书,肯定饿得不行。所以,我起来给少雄做碗他爱吃的糯米丸子,偏你知道了。”
秦多多的脑袋轰地一下响了起来。
范姨和上官晓月的对话,她再也听不见了。
她转过身,晃悠悠地重新上楼。
秦多多没看见,上官晓月在身后笑,笑得很灿烂,很诡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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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公媳初会
更新时间:20131114 16:23:08 本章字数:3081
自己醒过来的时候,是清晨五点半。
这么说,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上官少雄刚回房。
也就是说,他对自己根本没做过什么。
这么一想,秦多多的心,从凉到冷,寒透了。
可是,秦多多又一想,假如上官少雄对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两人赤果着的身体,还有那块扔在地板上,沾染着男女交欢气息的毛巾……这又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上官少雄对昏睡中的自己悄悄地爱了一把!
对自己的浑然不觉,秦多多只能深表遗憾,却不愿全盘否决。
再说了,就算上官少雄真的是清晨五点回到自己的身边,到五点半,不是还有半个小时吗?半个小时,办那事绰绰有余。
上官少雄是新手,是刚上道的雏,他折腾的时间,绝不可能太长,能不和早泄的男人为伍就算不错了。
如此一想,秦多多的心情一下豁然开朗。
上官晓月再次看到秦多多的时候,秦多多竟然哼着小曲从她的身边经过,步履优雅地往下走。
秦多多走到一楼,发现公公上官云河已坐在那间中式客厅里查验刚送来的草药了。
秦多多有心,她早就探听到,公公有喝早茶的习惯。而且,公公喝茶有讲究,春天喝绿茶,夏天喝花茶,秋天是自制的去燥的药茶,冬天喝红茶。
幸亏婚前在茶道的速成班混了几天,再加上从小目睹娘家爹成天抱着紫砂壶摇头晃脑当神仙的样子。当上官云河轻轻地啜了一口新媳妇泡的明前茶时,不由地称赞道:“不错不错,这茶泡得不错,恰到好处。叶型紧秀绿润,汤色嫩绿清澈,滋味清鲜回甜。多多啊,你算是承接了你爸秦老夫子的衣钵了。”
“爸爸过奖了。”得了公公的首肯,秦多多揪着的心松快了许多。
公公上官云河长相儒雅,极有长者风范。他瘦高个,长手长脚,一身休闲飘逸的家居服突出他的高雅与斯文。略显长形的脸上,长眉长眼,一字唇。颏下有一绺乌黑的胡须,与头顶上那满头浓密的黑发遥相呼应。
上官少雄曾提起过,父亲上官云河是位名中医,同时也是古文学的爱好者,诗词歌赋样样都会来一些。所以,秦多多来个瞌睡来时递枕头,搔痒搔到最痒处:“爸爸,我对茶叶认知不多,这是明前茶吧?”
上官云河点了点头,望着新媳妇娇花一般的脸蛋,尤其是秦多多恭顺谦和的态度,让上官云河很满意:“没错。多多,那你能说说,这明前茶的来历?”
秦多多毕恭毕敬地坐在公公的一侧,双手放在膝上,羞涩地笑了笑,说:“明前茶是指清明节前采摘的茶叶,因为采摘时气候还冷,无需用农药,因而品质更有保证,它不但柔嫩,口感上还有种淡淡青草般的醇厚、柔和的味道,独特的口感使得明前茶自来受到好茶之人的喜爱。”
“很好很好,我们上官家终于多了一位懂茶之人,幸甚幸甚。”
说着,上官云河晃着脑袋,“唐昭宗时代有位户部侍郎陆希声的一首《茗坡》,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别忘了,咱们的秦大美女是学中文出身,自小受家学影响,对诗词偏爱有加。
可秦多多知道,在长辈面前必须谦逊,切忌锋芒毕露。但也不能让对方看轻,把自己看成无知之辈。
所以,秦多多莞尔一笑,说:“二月山家谷雨天,半坡芳茗露华鲜。春醒酒病兼消渴,惜取新芽旋摘煎。爸,是不是这首?我也记得不确切了。”
“对对对,一个字都没错。”上官云河兴奋异常!新媳妇不仅貌美如花,而且,一肚子的才学!“多多呀,爸爸没看错你,当初请人向你爸提亲,我就是看上你家渊博的家学了。”
“爸爸过奖了,我这只是雕虫小技,不堪登大雅之堂!我爸常说,爸爸您不仅是中医名家,更是品茶专家,还说让我好好跟您学中医学茶艺呢。只是我这个人生性愚笨,不堪调教,怕学不好。”
“哈哈,多多呀,只要你愿意学,爸爸愿意教你。我看得出来,你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子,肯定能成器,”上官云河将手中的一株草药夹进了书里,有些疑虑地看着秦多多:“只是,现在的年轻人不太喜欢中医、茶艺。就说少雄吧,当年想让他考中医大学,他死活不肯,偏偏要去考军校。唉,我老了,这一身能耐总不能让我带进棺材里吧?”
“爸爸,您现在正是干大事业的好时候,怎么能说您老了呢?我看呀,您顶多四十出头,风华正茂!”秦多多看出来了,公公跟别的老人一样,都喜欢听甜乎发腻的奉承话。既然愿意听,那就挖空心思说吧,反正,又不用花钱。
上官云河果然开心的,两撇老寿星般的长寿眉直往上扬:“哈哈,都快要六十岁了,还风华正茂呢。多多呀,你这小嘴啊,还真会哄人开心。”
语调往下一转,脸上的表情便晴转阴了:“少雄要是有你这份心,我此生就无憾了。”
“爸爸,少雄不喜欢学医,不是还有妹妹吗?妹妹不是学医的吗?将来让她接过爸爸的事业,光楣门庭。”
“她?不可以!她怎么可以!”上官云河阴沉沉地说,见秦多多纳罕地看着他,便笑笑说:“晓月学的是护理专业,西医。虽然同样是治病救人,但中西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学科。”
“爸爸,晓月妹妹很聪明的,我相信,她有医学的基础,一定能学好中医。”
“就算她能学好,我也不会教她的,更不会将事业交给她承继!”
秦多多敏锐地发现,提及上官晓月的时候,公公的眼里总会流过一丝冰冷的精光。
第十三章 yu擒故纵
更新时间:20131114 16:23:08 本章字数:4014
秦多多敏锐地发现,提及上官晓月的时候,公公的眼里总会流过一丝冰冷的精光。
人家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父亲总是最疼爱女儿的。就像自己的父亲秦汉棋,无论自己怎样淘气怎样不听话,父亲总是在第一时间挡住母亲挥向自己的小竹鞭。
小竹鞭是妈妈用来责打自己的武器,其实就是一支小竹枝。这竹枝打在人的身上会很疼,却不会打伤人。
公公似乎不喜欢小姑子。
这个发现,让秦多多的心里多少有一丝快感,狭隘的快感。谁让上官晓月总是那样阴阳怪气地对待自己?
秦多多给公公重新续上热茶。
“多多啊,少雄对你还好吗?”
不知为什么,秦多多的脑海里一下子闪过上官少雄那沁满汗珠的额头,那气喘如牛的喘息,那染着男女欢爱痕迹的点点滴滴……她莫名地红了脸。
“多多?”
秦多多忙慌乱地点着头:“好……”
“那就好,那就好。多多呀,这话,其实该由少雄的妈妈来说。只是,你婆婆死了十多年了,这话只能由我来说。”
秦多多不知道公公要跟自己说什么,但不得不顺着话意表示几句:“爸爸辛苦了,这十几年来您身兼数职,又是当爸又是当妈,难为您了。”
“辛苦那倒没什么,”上官云河叹了一口气,说:“只要少雄能明白我这当父亲的心意,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我挣下这偌大的家产,还不是因为他?”
秦多多注意到,公公至始至终没有提起上官晓月。难道,只有上官少雄才是公公的孩子,才是财产的继承人?
“言归正传吧,”上官云河将茶杯捧在手心里,望着清澈的茶汤,继续叹气:“你现在已经是少雄的妻子了,我这话也不瞒你。”
秦多多竖起耳朵听。
上官云河望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儿媳妇,突然红了脸。他扭过头去,轻轻地说:“少雄他……。他生性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