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媳妇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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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媳妇乖乖-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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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听我一句劝,事到如今,你也只能往前走了。”

    慈青花抬起眼帘,透过身前的铜镜看她身后的妇人,依旧一声不吭。

    “你也别怨将军。说到底……唉,这都是命。”

    嬷嬷难得在少女面前流露出真切的同情与无奈,慈青花也心知嬷嬷不是恶人,只是……

    她默默不语地垂下脸,仍然没有接话。

    半个时辰后,曙山城紧闭的城门数十日来头一回开出了一条缝。一辆干净的马车载着“将军的爱妾”出了城门,径直来到了敌方军营的附近。

    敌方大将名叫“褚遂远”,是个四十来岁、虎背熊腰的男人。知道垂涎已久的女子今日终于要投入自个儿的怀抱,他也是专程派了人前来接应。

    两个敌国的丫鬟从护花使者的手中接过了貌美如花的贵客,其中一个竟还像模像样地朝着护送者点了点头。

    就这样,惴惴不安的慈青花告别了己方的人马,被两名丫鬟一路领进了敌人的大本营。因着在曙山城一战中有着人多势众的优势,敌人的大本营相较之他们的,那全然是一副大相径庭的景象。

    身穿铠甲的士兵们虽然像模像样地拿着兵器四处巡逻,可是脸上那副满不在乎、懒懒散散的神态,与少女在己方阵营所见简直有天壤之别。

    慈青花虽不懂什么行军打仗,却也忍不住暗自咬牙,心道就敌人这松散懈怠的架势,若不是仗着悬殊的兵力,早就被他们打个落花流水了!

    一想到就是这般模样的敌人,竟也能害得整个曙山城陷入九死一生的境地,害得自己被迫面对失去贞洁、任人亵(和谐)玩的厄运,年仅十六的少女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可惜,此行另有目的,她不能因一时义愤而坏了大事。

    如是作想的少女绷紧了神经,跟着领路的侍女来到了几顶稍大的帐篷外。忽然,她依稀听到了莺莺燕燕的笑语声,等到走近了,才真是情不自禁地傻了眼。

    她清楚地看到,宽敞的空地里,一群花枝招颤的女子正簇拥着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一同坐在那儿饮酒作乐。女人们个个都蒙着面纱,却不妨碍她们朝着男子大送秋波。一会儿有这个拨了只大葡萄塞进男人的嘴里,一会儿有那个娇笑着倒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倒也没有应接不暇,时不时地亲亲这个又摸摸那个,一个也不落下。

    直到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出现,这才眸光一转,对上了少女惊呆了的面孔。

    他一下子站起身来,无意识地拨开了缠在他周身的姑娘。

    “颜姑娘!不,晚夫人!”他大步流星地行至来人的跟前,刚要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就被她下意识地避开了。

    褚遂远霎时哈哈大笑。

    “多年不见,晚夫人还是这般年轻貌美……娇中带羞。”

    说着,他无视了来人嫌恶、趋避的神色,自顾自地凑上前去,闭上眼,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

    嗯——气若幽兰,果真是极品!

    褚遂远蓦地睁开眼皮,刚要伸手将美人横抱过腰,就听得院外由远及近的一声长音:“报——”

    被打断的男人顿时黑了脸: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现在来坏他的好事!

    话虽如此,作为此战的统帅,他也不好在人前做得太明显,免得届时落人口实,影响了他这一战的军功。因此,男人立马改换了淫(和谐)邪的笑脸,冷不防在美人脸上亲了一口,表示他去去就来。

    慈青花被这一下闹得恶心透顶,却也只能强压下心头的厌恨与恐慌,侧头一脸紧张地目送男子离去。

    她巴不得他这一去就别再回来!

    少女抿紧了唇转过脑袋,毋庸置疑地对上了那群女子的视线。她们大多或轻蔑或冷淡或戏谑地注视着她,没多久的工夫,就作鸟兽散了。

    金主大爷不在了,她们自然没有逗留的必要。至于这个据说是“敌将爱妾”的女人……呵呵,这两天,她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慈青花看得出来,对于她的到来,这些媚(和谐)眼(和谐)如丝的女子大都是不欢迎的。当然,她也没指望她们能对她温柔相待,毕竟,双方所处的立场不同,无论这些敌国的姑娘是不是和她一样,被迫伺候那个男人,她们彼此都是如假包换的敌人。

    这样想着,少女埋低了脸,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不,等等,她现在是“晚夫人”,那样高贵优雅的夫人,是不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唯唯诺诺地杵在这儿的。

    如梦初醒的少女蓦地抬起头来,刚要回身去寻那两个给她带路的丫鬟,就意外瞧见了一名红衣女子施施然而来的身影。

    “姑娘是那白九辞的夫人?”红衣女子站定了,似笑非笑地开口问她。

    慈青花点了点头,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

    红衣女子转着眼珠子,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轻哼。

    “你那将军老爷,倒舍得把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妾……亲手送给敌人玩弄?”

    话音落下,慈青花不由自主地变了变脸,心里想的却是:他当然不舍得了,所以……所以才会把我这个替身送过来啊……

    思及此,年仅十六的少女难免心有戚戚,她情不自禁地垂下眼帘,微微撅起了嘴唇,游移着视线,也不吱声。红衣女子见她这般反应,似是有些出乎意料,故而禁不住愣了一愣。

    不过,只一晃眼的工夫,她就缓过劲儿来,勾唇一笑。

    “行了,夫人随我来吧。伺候好了褚将军,有夫人吃香的、喝辣的。”

    语毕,红衣女子便昂首挺胸地转过身去,主动给来人引路。

    慈青花没法多说什么,只得抬眼看了看她姣好的背影,举步跟了上去。

    随着女子进入了一顶特别大的帐篷,少女头一眼就瞧见了一张摆在中间的大床。简直就如同是为做某些事儿而特地打造的一般,那张足有普通床榻两倍大的床铺大喇喇横在那儿,直叫少女心头发怵。

    在忐忑的等待中熬过了一个下午,慈青花本以为,那个褚遂远不用多久就会回来,却没想到,老天爷待她出奇的慈悲,虽叫她担惊受怕了几个时辰,却始终没让男人掀开她的帐篷门。

    然而,到了当天晚上,她的运气就没那么好了。

    乳白色的帐篷门被人突地从外头撩起,她吓得猛打了个激灵,抬头就听到了男人神神叨叨的说话声。

    “美人儿……美人儿……嗝——我来了!”

    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那褚遂远就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带着满身的酒气。

    慈青花很害怕,可她又不敢贸然采取行动,生怕自己一步错、步步错,赔上了身家性命不说,还害得一路走来的牺牲统统付诸东流。

    是以,她战战兢兢地吞了口唾沫,眼珠不错地盯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不多久,褚遂远就醉醺醺地靠近了,一把将她整个揽进了自个儿的怀里。

    “来,美人儿——咱们上榻——歇息!”

    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已经醉了。

    那么,她是不是能够趁他醉酒,逃过一劫呢?

    如是作想的少女很快就意识到,她到底是太天真了。男人虽是喝高了,但色(和谐)心依旧,力气也还在,他二话不说,便搂着她迈向床榻,纵然她使劲儿试图挣脱,却也只换来了他愈发加重的力道。

    “嗯?你还想逃?哈哈哈……”褚遂远撑开眼皮,满脸通红地咧开了嘴,顿时喷了她一脸的酒臭味儿,“小美人儿,你男人都把你送给本将军了,你还巴望着他能把你接回去吗?”

    慈青花闻言,心头莫名一凉,却也马上甩开那些险些油然而生的杂念,继续用力去掰男人的大手。

    “别傻了!嗝——这送出去的小妾,哪儿还有要回来的道理?嗝——他就不嫌脏吗?啊?!啊哈哈哈……”

    慈青花皱着眉头,咬唇默默地听着,手头的气力却鬼使神差地小了下去。

    她不能不承认,自己只是一个与白九辞有过露水姻缘的小丫头——到时候,他真的会履行自己的诺言,让她这样一个小户出身又不干不净的女子进他白家的大门?

    不,不……她不能想这个,也不该想这个。

    眼下她要做的,乃是稳住敌人、保住自己。

    她……只能如此。

 10。力保清白

    心中悲戚四起,慈青花的眼眶里再度生生逼出了泪水。偏偏那可怕又恶心的男人还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什么不如乖乖从了他,让他好好玩儿个痛快,说不定,届时他大发慈悲,就不会把她转手送给他的部下,或者拿她去犒劳他的兄弟们。

    慈青花一听这话,脸都白了。

    她本已做好最坏的打算:被这个男人玩弄到腻,却没能被白九辞的人救回去。

    可是,眼下这淫(和谐)棍却要告诉他:一旦她没伺候好他,他还有可能把她送给更多的男人亵(和谐)玩?!

    慈青花瞬间觉得,自己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她不能。都已经抛开一切走到了这一步,纵使怕得浑身发抖,她也不能前功尽弃。

    大不了……大不了等那一天真就到来的时候,她便投湖自尽,力保清白!!!

    思及此,少女忽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清白,清白啊……她其实……早就没有这个东西了吧?

    渐渐蓄满的清泪模糊了双眼,眼看着就要夺眶而出,慈青花却意外地怔了一怔。她惊讶地发现,适才还在她耳畔大放厥词的无耻之徒,此刻突然就松开了他将欲作恶的大掌,“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慈青花傻愣愣地俯视着脚边的男人,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突如其来的鼾声清晰入耳,她才猛地惊醒过来。

    她难以置信地蹲下身去,伸出一只微微发抖的手,却叫它停在了半道上。她收回了右手,迅速抹干了差点落下的眼泪,睁大了眼,努力看清了男人的面孔。

    “大……将军?将军?”

    她轻轻地唤了几声,发现男人竟依然睡得跟头死猪似的,神情立马从不可思议变到大喜过望。

    真是……真是太好了!他醉得厉害!睡死过去了!!!

    慈青花简直兴奋得要从地上蹦起来,所幸她还记得自个儿尚身处敌营,不好轻举妄动,这才压下翻涌而至的喜悦,抬起男人的一条胳膊,卯足力气把他拽……好吧,她力道不够,拽不起来。

    慈青花没法子——不能让褚遂远就这么在那儿躺着,否则明天一早,自己指不定得面对什么恐怖的事情——她只得使上吃奶的气力,用两只手抓着男人的胳膊,把他一路拖到了床边。

    幸好那大床离得近,少女稍作休整后,就恢复了体力,一鼓作气将打着呼噜的男人弄到了榻上。她甚至还红着脸脱去了他的外衣,将其胡乱扔了一地,假造了一夜(和谐)春(和谐)宵后的一地狼藉。

    做完这一切,慈青花真是累得连气都快喘不动了。

    她走到稍远处,找了把椅子坐下,没敢闭上眼睛,奈何强撑到半夜里,还是抵不住强大的睡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好在她到底是绷紧了神经,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猛地惊醒过来,蹑手蹑脚地回到床前。见褚遂远还在呼呼大睡,她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赶紧的,就把自个儿的发髻弄乱了些,然后凄凄楚楚地走出了帐篷。

    她怯生生地叫住两个过路的侍女,问她们能不能去哪里沐浴。

    俩丫鬟见她鬓发松散、眼睑微肿,就知道昨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考虑到只有一晚,她们的大将军新鲜劲儿肯定没过,她们也不敢怠慢了身前的女子,这就领着她去了另一顶帐篷。

    这顶看起来也挺大的帐篷,是褚遂远专门命人腾出来,给随军女眷洗浴用的——看他行军打仗也不忘养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可见一斑了。

    由着侍女撩开了帐篷门,慈青花还没一脚踏进去,就已先嗅到了一股子夹杂着香气的水汽。因着眼下刚好是晨光熹微之际,伙房那儿本就烧着热水,所以,两个丫鬟只请她稍候片刻,不久就从外头提来了两桶热水。

    慈青花当然不会挑剔这热水够不是够,因为,她特地要求沐浴,为的,就是要让那个淫(和谐)贼相信,自己昨日已经被迫伺候了他一晚。

    值得庆幸的是,一切都进行得颇为顺利。半个时辰后,等她惶惶不安地回到昨晚待的那顶帐篷,男人已经大笑着离去了。

    不多久,褚遂远便派人送了些漂亮的衣裳和首饰给她,显然,是想犒劳昨夜里辛苦一场的美人儿。

    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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