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问题是:言影帝得手了吗?
景莘邪恶的笑了笑,心情一度复杂,原来腹黑焦典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的一天。
转念又一想,这比喻不对,焦典顶多算是个利爪子的猫,言影帝是狡猾的老狐狸,若要咬文嚼字的形容,该说猫落平阳被狐欺才对!
鬼使神差又看了几眼那照片,终于发觉蹊跷:焦典露出的纹身,她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隐约依稀中……印在焦大少肩头的像是一只豹,尾巴却有些蓬松,似是狐尾。
这么明显的印记,亲密交往了这么多次的她,怎么会没印象?
憋着满肚子的疑问,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找小白商量。正在挣扎时,电话铃响起,乃是线人专线。
景莘瞧了眼来电显示,满心的期待一下子降到谷底,不耐烦地接起电话,胡乱“喂”了一声权当打招呼。
电波那一端传来易助理的浑厚妙音,“景小姐,我有线报。”
景小姐……我有线报……
类似的话这人说过那么多次,每次都耍的她晕头转向,丢盔卸甲。就算景莘学习能力差点,别折腾了这么多次也形成了条件反射,以至于现如今,这厮一提到“线报”,自己就升起不祥预感。
流着一脸冷汗惨兮兮地吐槽,“易助理别拿我开涮了?你有线报,什么线报?沙导演电影开机的活动通知?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你把我骗去,又有什么阴谋?”
易希呵呵笑了几声,索性顺着她说,“焦典跟你说他今天的活动了?我不知道,那人刚才念念叨叨,吩咐我打电话问你要不要来探班。”
言下之意找她的是焦典,不是他易希。景莘就算跳井,发生什么都只与焦典与有关,与易助理无关。
前尘旧事历历在目,景莘语气无法良好,“一个开机庆典我跑去探什么班?还嫌自己不够显眼想紧着攒antifans,还是闲的没事干?”
自从她跟焦典有了牵扯,受关注与受厌恶的程度就成几何数的万次方向上增加,对于普通的小老百姓来说,这么个红法是她
易助理也不尴尬,带着笑音反问,“景小姐今天有其他工作?”
怎么可能有?自从跟焦典牵扯不清,她就没结果正经工作了。
可惜实话实说实在太丢人了。某女噎在当场,有些尴尬地攒说辞,易助理怎么会不知道猫腻,发扬风格也不勉强,也不拆台,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信号切断的那刻,狗仔女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空空的屋子,心情莫名荡到谷底。
静下心来细细想,这段时间的自己就被迫坐上山车一般惊心刺激,身不由己。如今算是冲到最高,接近终点,不知怎的反倒一下子空虚了。
活的精彩的不像是真的,从前平淡忙碌的生活,好像全体消失了踪影。至今莫名其妙成了□,今后是打回原形,还是深度改造……何去何从,确实要花时间好好决定。
扔了卖力不讨好的工作,还有焦典那颗摇钱树养家,自己必定衣食无忧,只不过那真的是理想的生活状态吗?没有工作,每天像这样坐着发呆,生活又有什么趣味?
百无聊赖之下,又抱着解决前愁的心思,就又给白平衡打了电话。
响了两声小白就接起来了,听话音,彼时的些许不快似乎是一扫而光,“怎么了焦太太,刚才还没埋怨够,又打来发动第二波?”
景莘撇嘴,“我怎么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我打来问你要工作的?”
白编辑在电话这头狂按鼠标,嘴上却说着反话,“新婚燕尔,一个两个都忙着要工作,你们连个蜜月都不度的吗?”
景莘当场喷饭,“度蜜月?这三个字说出来不现实,听上去更不现实,我还是脚踏实地地跑新闻吧。”
小白落井下石,“你现在算是阔太太了吧,还用自己东奔西跑挣钱补给?”
景莘才不理他贫嘴,“女人当自强……废话少说,有工作没有?”
白平衡盯着电脑,手里忙忙呼呼,“有倒是有,昨天摄影展结束后言影帝同华芙约会被拍到……前几天Flame的Dylan同新晋少女组合的队长秘密约会被拍到,还有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James被包养……”
天!
实话是景莘在听到“言亦桐”三个字时脑子就不转了,犹豫着要不要同小白提起自己收到不知谁寄来的那张所谓的不雅照。
就在昨天,焦典红口白牙说大老板已经把照片搞定了,怎么今天被搞定的照片就流传到自己手里了呢?
“小白……其实……”
白编辑正说的口沫横飞,听到景莘突如其来的欲言又止,不自觉地停了嘴,沉默着等她把话说完。
小白预备好,景莘却不知怎么继续了,折腾了半天还是说了别的,“言亦桐我就不跟了,跟了也没戏;Dylan与James我跟谁好?”
小白听她语气转的急,知她有事隐瞒,却不拆穿,反而顺她的话继续,“Dylan是金童玉女青春爱恋,没什么爆点;James不同,跟比自己打了十多岁的女人搞姐弟恋,挖出来就是重口味。”
“包养他的到底是谁啊?值得深度追究吗?”
小白在电话那端诡笑了,“绝对值得,传言说包养他的金主是吕诗。”
吕诗?
南瑜让人闻风丧胆的离婚女律师吕诗?
曾经的豪门贵妇,社交名媛,如今的事业女性,职场杀手的吕诗?
吕诗其人……十八岁奉子嫁入豪门,其子薄傕年方二十,乃是赫赫有名的薄氏家族的长孙,CM集团的帝王——薄老先生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James今年也不过二十岁,与一个年纪够做老妈的人交往,彪悍两字已不够形容其勇气。
当初排队拿那美少年签名照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说起来James是Flame组合中最乖仔的一个,新闻点向来不多,谁承想人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景莘当场就来了兴致,“两人的关系确实了吗?有人拍到证据了吗?还是……都只是在猜测?”
白编辑吧嗒吧嗒嘴,“如今就只是传言……还没人拍到曝光的照片,全南瑜等着你这最强狗仔发威啊。”
景莘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就冲出去跟人,“就这么说定了,我去查James与吕诗,James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
、平地惊雷
依照白平衡的指示,景莘像个癞皮狗一样跟了Flame一天;结果当然是无所获。
自从同焦典在一起;狗仔女就没试过这么全心全意投入工作。今天虽然是没有硕果的战役,却也称得上精彩绝伦。
开车回到家门口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查查手机;大少爷竟连半个短信也无。
莫非生气了,故意闹脾气?想了想;还是把电话主动打了过去,等了半天;都无人接听。
深呼口气下车;预备回家睡觉;才走出几步就听见不知哪里传来几声猫叫。
景莘当场就软了腿;恨不得瞬间生出翅膀逃。
恐猫女呆立当场时;发声的冤家现了身,原来是只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花猫。
景莘与猫咪盈盈对望,脚下寸步挪着,试图离它远远的,谁想那猫咪把她当成了亲人,拐着腿一扭一扭蹭到她脚下,没出息地晕了。
景莘瞧着地上呼吸沉重,昏迷不醒的生物,下意识的反应就是闭上眼一走了之,直到飞奔冲进楼栋,进了家门,心还止不住狂跳。
像往常一样洗漱上床,关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楼下那只瘸猫奄奄一息的模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景小姐瞬间竟有冲动,将那小冤家接回家来求一命。
受了那么重的伤,最合理的解释就是被车撞了。至于它昏迷之前为什么会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莫非自己是肇事凶手?
被想当然的情绪所占据,犹犹豫豫地行动了。回到楼下时,花猫还躺在原处,似乎是疲累不堪,睡着了。景莘哆哆嗦嗦地凑到跟前,小心翼翼地端起那有些超重的猫咪,抱着回家。
上楼的这一路,身子都是抖得,整个人的精神更是紧绷的似乎要断掉。理智与本能相互纠结,占据了整个混乱的大脑。
稀里糊涂地给病猫洗了澡,吹了干。那冤家对吹风机的噪音十分不爽,眨巴眼睛愤怒地喵叫了好几声。景莘无法,只能用个大毛巾把它裹起来吸干水,又弄个电热毯调温了把猫咪放进去干毛。
适合的温度让猫咪舒服的叫声都柔软了,躺着不出一回就发出轻微的鼾声。景莘在旁边等它睡着,才轻手轻脚地去抬它受伤的脚。
有点血肉模糊的意思……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要是自己的杰作,那还真是罪大恶极。
自我谴责着,景莘忍着头晕逃回房。黑暗中扑到被窝的刹那,脑中竟萌生个念头,这只猫同小时候失手害死的那只猫说不出的相像。
虽然当下客居自己家中的猫咪身型更大,毛色更深,就连叫声也并非小猫的咪咪,却同曾经记忆中的那个小小的影子莫名重合。
就算只是心理作用,就算意识被无法消磨的愧疚与恐惧的过往扭曲了形状,纵使过了这么多年,兴许是上苍给自己一个机会直面也说不定。
第二天一早,景莘放弃了继续跟James的计划,带着病猫去宠物医院做检查。全套摆弄下来,某女悲催的发现,小东西看病比大活人看病还要贵,自己从前那点积蓄,全都贡献给了悬壶济世的兽医。
猫咪的后腿,的确是骨折了,状况很严重,待手术毕,景莘神经兮兮地跑去同医生攀谈,支吾了半天才问出让自己不安的问题,“猫咪受伤,是因为车祸的缘故吗?”
兽医被问的一愣,“应该不是,要是我诊的不错,它该是同别的动物打架才受伤的。”
“打架?猫也会打架?”
医生一脸黑线,“怎么不会……无论如何,我为它打好相应的预防针了。你要是想收养这只流浪猫,就要去相关部门办些手续。”
收养?
得了吧!
一瞧这小冤家,景莘就要昏,把它天天养在家里,恐怕会要了命。
“我有些怕猫,所以应该不会养它。你们这有什么人想养猫吗?”
医生为难地摇摇头,“你要是不想养,也不要把它放回大街上,它现在几乎瘸的走不动路,觅食都成问题。可以送到宠物收容所,只不过那里位置有限,要是一段时间没人愿意领养它,就会被人道毁灭了。”
景莘咽了口吐沫,心中涌上无数念头:这只猫花色也没有很可爱,体型又肥,毛糙脚残,怎么可能有人领养。送回街上会饿死,送到宠物收容所会被人道毁灭,怎么弄都是一个死。
纠结半天,豁然开朗,之后便兴高采烈地拨了焦典的电话:那家伙是爱猫人士,家里又养了一只,如今发扬风格再养一只,貌似也不是难事。
端着手机听着一声声响,却还是无人接听。景莘转而打了易希的电话,易助理先发制人,心急火燎地抢着问了句,“Focus同景小姐在一起吗?”
景莘被易希的疾言厉色弄得紧张兮兮,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与焦典的婚事被人曝光了。
“没有,他没跟我在一起。”
“那你知道Focus在哪吗?”
“不知道,电话打不通,出什么事了吗?”
“昨晚网上出现了一堆不雅视频与艳照,主角是Focus。”
神马?焦典的不雅视频,艳照,其中的女主人岂不是自己?
“我也在里头?”
这话难以启齿,景莘却还是鼓起勇气问了,易助理在电话那头有些丝的停顿,半晌才轻声答了句“不是”。
骤然放缓的语气,像是为了宽慰景莘而做的铺垫。
莫名生出不祥预感,景莘问下句时声带都有些颤抖,“那么……是言影帝?”
易希被问的歪了嘴,实在不知景莘从哪赚来的想象力,“也不是。”
狗仔女终于有些发毛,“到底是谁?你把话说全啊。”
“是天上人家的Call girl。”
闻言,狗仔女当场目瞪口呆。
易助理的言下之意,是Focus招妓?
想来也并非没有逻辑。这些年焦典零绯闻,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有了生理需求找女人发泄,够得到的也只有应召女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都说了是昨天。”易希平复着心绪强调着,心说这女子是打击受的太大了,人都不清楚了。
景莘清醒的很,“我问的是照片与视频里的那些内容发生的时间。”
闻言,易助理稍作思考,话音沉然,“大概是从‘青梅竹马’开机拍摄后不久。”
“只一个女人?”
“不止一个,天上人家的头牌都有涉及。视频与照片以姓名分类,像是变态收藏家的收藏。更严重的是,那些女孩都不承认是自愿被拍,Focus一个人背了黑锅。”
景莘关注的重点不在这里,她耳边一声声回响的是“不止一个人”。
焦典……那个口口声声非她不可的焦典,竟然同那么多女人有牵扯。
“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也有关顾那些女人?”
这时候问这种问题未免太自私了,只是景莘忍不住;易希很是犹豫,回话也吞吐,“应该是没有……”
景莘却不相信。
单方面地挂断电话,带着猫咪回家。一进门就冲到电脑前,打开引擎搜索Focus艳照门。
爆出来的资源充斥了整个屏幕,网络的传播速度太快,事发突然,管理员还来不及清理,这些私密的东西就搞到人手一份。
景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