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体最后嚣张地在一家成人用品店前停下,齐子风下了车直奔店内,怀着极其猥琐的心情买了两条性感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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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开门看到齐子风的时候有些错愕,下意识地往看表,四点,没错,他怎么回来了,“你回来了?”
他放下手中作为伪装的文件,笑得很温和很温和,“这么巧,今天你也回来的这么早。”
她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不怀好意。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好像忘了点什么,貌似还是很重要的事情,“嗯,今天公司下班早,而且徐靖给我批了三天假。”
“徐靖是谁?”齐子风腾地站起,随后又觉得他的动作有些不对,于是动作僵硬地坐下。
苏禾‘扑哧’一声,心下甜蜜:“徐靖是我们公司刚来的那个上司,‘高富帅’,我跟你提过。”
他当然知道徐靖是谁,还特意派人查过,还好那个徐靖早就有了家室,要不然看到他家苏苏还不早趴上去。哼,高富帅?有他高吗,有他帅吗,有他富吗?
齐子风觉得有点委屈,苏苏总是看不到自己。
钥匙随手扔到玄关旁,苏禾轻呼一口寒气,随着秋日渐深,天气一天一天亮起来,她一边脱大衣一边道:“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公司不忙?”
齐子风心里委屈,语气有些干巴巴的:“还好,不忙。”
苏禾见他脸色不好忙道:“不舒服?”
齐子风扭过头,手中的文件更是被随意地撩在沙发跟前的茶桌上。
苏禾看他的表现才反应过来,对方很可能在吃醋,嘴角不由上翘,那张极其清秀可爱的脸上露出小小的笑意,“你是在吃醋?”
“我是在吃醋。”齐子风答的理直气壮,拧着脸表示我不高兴,很不高兴,赶紧过来哄我。
苏禾失笑,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孩子气的模样,语气不由放软,“我去做饭,今天做好吃的。”
她边说边将手里的袋子提出来,袋子类似超市常见的最大号,三毛钱一个的那一种,食材塞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很是新鲜,粗略的数来似乎有竹笋,豆腐……仔细看大袋子身后还藏着一只小袋子,里边放着一条活蹦乱跳的胖鱼,“买了很多新鲜食材,就当犒劳你这几天晚上的无私奉献。”
齐子风听到她亲自做饭眼睛亮了些,但是依旧板着脸,看她吃力地拎着袋子又忍不住上前,“需要帮忙吗?”
“不用。既然是感谢你自然是我自己动手。”
被撵出厨房,手里塞了一个苹果的齐子风失笑,还当他是小孩子。
苏禾做得菜不多,贵在精致,她很少做这样精致的菜肴。她的祖母是扬州大家闺秀,一手淮扬菜出神入化,苏禾小时候有幸曾在祖母跟前呆过一阵子,后来祖母去世,因为怀念她特地去淮扬菜馆吃过几次淮扬菜,但是无论哪一次都是失望而回,再也找不到当初的味道。后来苏禾特地拜师学了几道淮扬菜,偶尔苏家人聚在一块的时候也小露一手,这也算是苏禾唯一拿得出手的菜了。
“怎么样?”苏禾兴奋地看着他。
齐子风夹了一口放入嘴中,不得不承认比起普通的家常菜,苏禾在淮扬菜上显然有天分的多,“不错。”
苏禾抽出一双筷子,往那道清炖蟹粉狮子头伸去,“不错不错,看来我的水平还没降低。”
齐子风看她这么活泼的模样不由失笑,干脆开了一瓶红酒,为今天的事情壮壮胆。
“咦?有红酒。”苏禾惊喜道,慌忙将手里端着的盘子递给齐子风,自己宝贝似的捧起来。
齐子风这才想起苏禾是个小酒鬼,尤其喜爱红酒,白酒却是不沾,以前还因为偷了苏西一瓶82年的拉菲被苏家二姐揍过。想起这事他顿时后悔不已,怎么把这事忘了,难道今天他特地买的性感小内内再也没有用武之地。
葡萄酒的层次感丰富,初次喝的时候可能受不了它宛若浓妆的橡木味,但是时间一久便会渐渐爱上这种感觉,苏禾的酒品一向很好,喝醉了不哭也不闹,只是傻傻地看着你,等看看累了便倒头就睡。
“苏苏,酒就算了。”他边说边强硬地拽过苏禾手中的酒瓶。
苏禾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以前他从不管她嗜酒的事情,还特意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年送了不少好酒,红酒啤酒都有,全都来自世界各地的知名产区。
每个人总有那么点小爱好,苏禾的爱好就是她不但喜欢品酒还喜欢收藏酒,尤其是各式各样的红葡萄酒,从法国的勃艮第到澳大利亚的猎人谷。产区遍布各地的葡萄酒是苏禾永远的爱,有时候齐子风都嫉妒那些被苏禾宝贝着的破酒瓶。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打雷太狠了所以阿葱木有码字,今天回来的有点晚,更的晚了,明天还是八点,么么哒~~~涨个爪印啦╭(╯^╰)╮木有爪印累觉不爱~~~~
、第十章
“为什么不能喝?”
苏禾抢过齐子风手中的酒瓶,变魔术似的很快拿出一叠喝葡萄酒用的器皿来,透明的水晶瓶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美丽。
“你说呢?”他笑,抵着她的下颚的手指粗壮,语气暧昧。
苏禾白他一眼,猛然想起今晚两人要同床共枕的事实,眼角不由抖了抖。
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她抬头却只触及齐子风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瞬间,苏禾觉得齐子风一定知晓了她心中所想,逃跑的念头暂时歇下。
触及桌上的器皿,苏禾垂下的眸子划过一点光亮,于是熟练地挽了一个花式,开瓶。
“来一杯?”她将酒液倒入早就准备好的高脚杯,暗红的酒液打了个漩很快充满杯底,觉得量差不多了,才将手里的葡萄酒递给齐子风。
齐子风接过她手中的葡萄酒,继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喝也不说不喝,上挑的眉毛露出好看的弧度。
“喝酒。”苏禾道,语气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齐子风抿一口红酒,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火辣的眼神越来越像看到肉骨头的大狗。
苏禾被看得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直到恼羞成怒,两颊染上漂亮的殷红。
齐子风见好就收,落在苏禾身上的视线终于不像刚刚那么露骨,“苏苏。”
低压暧昧的声音。
苏禾不欲不理他,只别过身,气得仰头喝下杯中暗红的液体,酒液渐渐在嘴边脱开迤逦的光泽。
咕咚。
齐子风咽下唾沫,好不容易热度降低的眼神再次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对面白嫩嫩的姑娘,鼻底也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这人精、虫上脑没救了,苏禾翻着白眼,拿着酒瓶,边喝边腹诽。
眼看葡萄酒一点一点减少,齐子风越来越郁闷,他是来滚床单的,可不能让媳妇儿醉死了,一点点,醉一点就好。醉一点好扑倒。
“怎么,你想喝?”苏禾举着杯子挑起眉角。
“想。”齐子风咽了口唾沫,当然更想吃你,盯着自家媳妇儿白嫩嫩的肌肤一动不动。
苏禾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后笑意盈盈地将手中的杯子整个倒入暗红的液体,直到杯体即将溢出,她这才恍然似地放开手中酒瓶,将手里的酒杯递给齐子风,声音里带着一点俏皮,“我们来喝交杯酒。”
他的杯中是满满一杯,她的杯中却是浅浅一层。
齐子风勾唇一笑,俊美的脸庞染上一丝邪肆,伸手拿过她手中的杯子也满上,“cheers。”
想用这点酒灌醉他,做梦。
苏禾心中懊恼,后牙咯吱咯吱作响,偏脸上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谁也不知道苏姑娘暗地里已经又把齐痞子的小菊花圈圈叉叉一千遍了,“cheers。”
齐子风仰头灌下整杯红酒,嘴角勾着笑意再次替她满上,“再来。”
动作称得上干脆利落、豪气冲天,明明是红酒愣是让他喝出了二锅头的感觉,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苏禾被他瞅得发毛,手上却继续笑意盈盈地倒酒,“还来?”
“当然。”他边说边碰向苏禾的酒杯,右手的拇指食指捏着杯角来回旋转,嘴角噙着一抹欠揍的笑,“cheers。”
苏禾苦巴巴地捏着酒瓶往自个酒杯里倒酒,刚过三分之一的时候习惯性地想收手,刚向上瞄了瞄就遇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睛,于是接着倒酒,酒入三分之二的时候她还想收手,没等抬头就听到对方一声‘继续’。
她想哭。
苏禾虽然好酒却从不嗜酒,品酒是爱好但却不足以成为她的执念,所以别看她几乎什么酒都懂,事实上这个几乎无酒不通的女人在本质上是三杯就倒的体质,这还是从小喝酒锻炼之后的结果。
再这么喝下去,苏禾肯定,她一定会醉。
齐子风笑意盈盈地观赏着自家苏苏苦巴巴的小模样,心里暗自盘算今晚到底要穿哪条性感小裤衩,是半透明的还是豹纹的,其实两条他都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苏苏喜欢哪一条。
*
“没了?”
“没了。”苏禾郁闷地倒翻着酒瓶,怎么这会儿不经喝了,记得当时她和孙小菲、江蓠一起的时候,挺多的。
“再开一瓶?”
“好呀好呀。”她兴高采烈地抬头,黑白分明的水眸氤氲着雾蒙蒙的水汽,白嫩的脸颊如红霞一般,“再开一瓶好,嗝,再开一瓶。”
“小酒鬼。”齐子风看着她,目光灼灼。
“我不是酒鬼。”苏禾摇头,“不是酒鬼。”
“那我是酒鬼。”他的大掌附在她白嫩嫩的娇躯上,深邃的眼底满是火热。
“对。”你是酒鬼,可能因为天冷的缘故她打了个哆嗦,随后整个人都挂在了齐子风身上。
“我是酒鬼,所以不给你酒喝。”粗糙的大掌从耳后滑向锁骨,一路下延,激起一道道火热的触感。
“不要,我要喝酒。”
挂在齐子风身上的苏禾哆嗦了一下,眼神稍稍有些清明,挣扎着想要起身。
“乖,给你喝酒。”
轻柔的吻好像落在身上的羽毛,带着点点酥麻,苏禾忍不住□一声,“唔……”
这低低的一声好像打开了通往某个世界的大门,所有的迤逦和灿烂忽然显现在两人眼前,他和她彼此贴近,来自肌肤的温度此时此刻烫得惊人。
“我要喝酒。”苏禾伸出手想去拿酒瓶,却只能软软地躺在他的怀抱里。
他笑得张狂而又下、流,带着厚茧的指尖一点一点附在她的高耸之处,原本打算□来着,如今看来好像用不着了,“要喝酒?”
嗯,想喝酒,苏禾迷糊了半响,总算弄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重重地点头。
“答应做我媳妇儿就让你喝酒,怎么样?”
“媳妇儿?”似是不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苏禾瞪着雾蒙蒙的眼睛,疑惑地看着对方。
齐子风见状加重一点力道,缓慢地揉捏,低哑的声音轻轻回荡,“对,媳妇儿,答应就给酒。”
“不要。”苏禾拍开他的手,扭了扭身体,换来对方低低的抽气声。
齐子风抱起苏禾走入卧室,很快两人一起落在柔软的大床上。
“不要?”他落在她身上的粗糙指尖重重一捏。
“唔。”她扭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手掌,像极了一条离水的鱼 。
“要还是不要?”他继续笑,脸上充满了邪气,带着厚茧的粗糙大掌渐渐往下滑去。
“要。”骨子里的趋利避害已经让她做出了选择。
苏禾娇俏的脸上满是迷人的红晕,齐子风恨不得立刻把她吞下去。
“乖女孩。”他边说边退下她身上米黄色的家居服,宽松的衣服上绣着傻傻的卡通猪,脱起来格外简单。
也许以后可以多买点,他想。
苏禾很快被拨的一干二净,灯光下她的身体是玉一般细腻的颜色,看起来很是可口。齐子风捏了一把,一如记忆中一般幼滑,不由露出邪恶的笑容,手下的动作更快。
“不要。”
来自私密处的触碰让苏禾害羞地闭起双腿,哪怕意识模糊,身体依旧残存着保护自己的本能。
“乖。”他边说边将手指细细地放进她柔软的甬、道。
苏禾不舒服地扭着身子,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不由小声呜咽起来。
唇齿的碰撞让两人发出细细碎碎的声音,来自秋夜的冰凉又让彼此更加挨近。
“苏苏,不要动,一下就好。”齐子风喘着粗气,手下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仔细温柔。
苏禾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只是眨着水润的眼睛歪着头一闪不闪地看着他,看起来无辜的可爱。
……
很快房间里传出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声。
********河蟹君路过***********
苏禾是被饿醒的,睁开眼想要起身却发现整个人酸疼的厉害。
酒后乱性,圈圈叉叉。
模糊的记忆回笼,记起昨晚的星星点点的她恨不得去买根黄瓜把齐子风给圈叉了。
擦,被压了二十来年最后被压的还是她,她的整张脸已经不能用碳来形容。
“媳妇儿,你醒了?”齐子风谄媚地笑得像一只哈巴狗,手里端着刚刚熬好的银耳红枣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极了,和苏禾相比完全是两个极端。
银耳粘稠配上红艳艳的大枣爽口又养人,接过齐子风手中的银耳红枣羹,苏禾推开齐子风想要喂人的爪子,自己拿着小勺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地杳着吃食,虽说她心里确实喜欢齐痞子,但是就这么被压了,虽说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