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颁奖席上的人员已入座;主持人就亮嗓公布第二学期的奖学金获得者。当念到天爱的名字时;因为前一阵子她的人气极高,在座的很多学生都发出了异样的声音。
倪天爱不明白,这声音代表了什么?
羡慕?妒忌?还是真心祝福?
管它代表了什么?自己问心无愧就好,她立身在众多的目光中走上了颁奖台。
珀西对于她的出现,蓝色眸子闪了闪,瞬间的惊艳后,她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张照片里,她一身粉色羽绒衣,身后是白雪的世界,眼里尽是美丽的忧愁。而现在她活生生出现在自己跟前,眼里尽是自豪之色。
接过红色袋子后,天爱转过身恭敬地弯下腰,然后才下了台。
台下众多师生中,有一道目光特别凛冽,那个人便是卢子卫,他看到他们终于碰面了,嘴角扬起深不可侧的笑容。
倪天爱,那么多人喜欢你,我算是最幸运,白白赚了三百万,你比我想像中值钱多了。
想到那一天在展览馆的贵宾室里,接受了伯爵的支票后,他便将他知道的天爱的家庭情况还有曾经的恋爱史详详细细细地都说了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伯爵的表情,听得那真是叫入神,以男人的直觉这个伯爵喜欢上天爱有点怪,好像以前就认得似的,当然这只是他一方面的感觉。
倪天爱拿了奖学金后便在台下看文艺汇演了,快五点的时候,汇演结束,老男人催命似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在手机里说他已经到学校门口了,让她快点出来。
无法,她只得在散场后以最快速度直奔校门口。
庄一的轿车依然停在老地方,以前他都是坐在车里等,今日不同,她一出校门便看到他颀长的身姿倚在车窗旁,傍晚的霞光从斑驳的树影洒下,星星点点照在他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得入迷。
这就是她未来的另一半吗?一个看似外表健全其实在感情上极不正常的男子。他拥有着令无数女人痴迷的面容,拥有着令无数男人羡慕的财富,可他的世界为何那么小,小到在感情方面只看到自己。
遇上他,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
一个宠爱的吻后车门打开,倪天爱进了车。
“这红袋子里多少钱?”
倪天爱这才知道从演出开始到结束,自己手中一直抓着红袋袋。
“这里面是我的奖学金,我不在乎钱多钱少。”
“是吗?”庄一抢过她手中的红袋,“我到是很在乎我媳妇今天赚了多少钱。”
撕开袋口,里面是一叠红色钞票,他看了看说:“还真不少。”
他没有无聊到一张张数过去,只是抽出一张弹了弹说:“听起来份量很足,原来我媳妇不仅人长得美,读书也是一流。”
他正想放回去,发现袋子里还有一张白色纸条。“这里面除了钱外,还有小纸条,我看看是不是学校里又有哪个男生看上我媳妇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天爱却听得有心。这可是装奖学金的袋子,怎么可能会有纸条呢,就算学校里那个男生给自己递情书,也不可能神通广大到放在这里面吧。
庄一用手指将纸条夹出,看了一下内容,这汉字写得太不怎么样了,要说现在一个大学生怎么可能会写这样歪歪扭扭的字,书都白念了。
倪天爱观察着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嬉皮笑脸到脸耷拉下似乎只有一秒钟的时间,不过她现在最关心得是纸条的内容。
“学校校庆,还要让女学生出来做接待工作?”庄一递过纸条,“这个校友八成是怀念你泡的茶了。”
他这么一说,她算明白了,纸条应该是那个伯爵留下的,也只有他有机会接触到红袋袋,可他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接过纸条一看:你们校领导不懂得茶艺,他们也没有口服喝到你泡的茶,谢谢你的西湖龙井!
一行字有大有小,字型像是一年级小学生写的字,不过对于一个英国人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倪天爱终于舒了一口气,幸好这个伯爵没有写什么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不然老男人看了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到了别墅,吴婶不在,天爱正想问她去哪里了,腰身就被老男人紧紧环住,温柔似水的话语在耳边飘来,“天爱今天是你生日,我不想有人打扰我们。”
天爱听了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原来这就是他给自己的惊喜。
突然,被打横抱起,客厅天花板闪耀的吊灯在眼前旋转,这个动作对她而言司空见惯,所以不叫也不喊。
“十九岁的小寿星,今晚你什么也不用做,让我来侍候你。”庄一将她抱进主卧的浴室,熟练地脱去她身上的衣物。
老男人为自己沐浴更衣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天爱看着洗漱台前镜中的自己,未着寸缕,黑发散落,老男人的鼻子在自己身上闻来闻去。
“我怎么闻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他的动作像一只忠诚的狼狗,他的话语却像一只吃了味的狼。
不想理他,天爱自顾着走到浴缸里。
手才刚刚触到花洒,就被一只大掌给压住了,“我说过了,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来侍候你。”
手被迫离开了花洒,接着浴缸里溢满了水,而自己的头发被花洒喷出来的水淋湿。
“以前,都只给你洗身,没有给你洗头,原来女人的长头发洗起来还真的很麻烦。”他揉擦着她的长发,生怕扯痛了她的头皮,动作十分轻柔。
天爱不以为难,“嫌麻烦,我把头发剪了就是了。”
“你敢!”他的手力道稍稍重了些,扯得她头皮微痛。
“你这长发就是为我而留的,我不许你剪掉。”其实他并没长发僻,只是夜晚习惯抓着她的头发才能睡得安稳,一想没有了长发的陪伴,他就觉得她不在自己身边,怎么可能睡好呢?
天爱不语,任由他搓着自己的长发。
别看庄一那手掌粗大,摆弄起她的头发来倒显得灵巧,这不洗好了头,擦了半干后,他拿来一根牛筋,有模有样的将她的头发高高挽起。
接着,就要轮到她细白的身体了。
庄一先轻轻搓着她的背,“你今天一定很累,给你按摩按摩。”
天爱趴在浴缸沿上,闭着眼,愣是没吭声,老男人手粗是粗了点,不过按摩技术还不错,今天的校庆站了半死,回来有人按摩感觉还是不错。
老男人今晚体贴得半死,活像一个妻奴,任谁见了都无法相信他是商场上呼风唤雨的大老板。可天爱相信,这只是他的表象,看似温柔,其实是暴风雨的前兆。
身子被翻转过来,胸前的那对浑圆被庄一揉捏在手掌中,软软的,活像两块香喷喷的面包。对浴室里的这种暧昧,天爱见得惯了,只是出于本能的反应,身体开始酥软。
“庄一,洗澡就是洗澡,别不正经,今天可是我生日,我最大!”天爱发话了。
庄一眯眼道:“你这里大了不少。”
天爱听了差一点吐血,其实自己胸以前也不小,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欢爱,确实比以前更大了,从前的内。衣都太小了一些。
庄一还算听话,没像以往那样在浴室里直接将小羊吃掉,而是细心地替她洗了一翻,替她选了一件特别性感的睡衣后就抱着她下楼了。
天爱被他放在了大厅的沙发上,就见他进了厨房。半个小时不到,餐桌上摆好了红酒,烛台,酒杯,牛排还有生日蛋糕。
他点亮烛台上的蜡烛,关掉所有的灯,刹时,周围暗了下来,唯独餐厅那一块地方散发着微弱的光。
又将她抱到了餐桌边,映着烛光,她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特别是那半露的胸,连摆在一旁的蛋糕与它比起来都显得逊色。
“我亲自煎的牛排。”庄一倒了两杯红酒,替她切好牛排,“快吃吧。”
早就饿得不成样的倪天爱埋着头苦吃起来。
很快,一盘的牛排被她消灭干净,此时庄一在生日蛋糕上插细小的五彩蜡烛。
天爱最不喜欢奶油,从小到大她也不喜欢吃生日蛋糕,原因就是奶油太腻了,连忙摇头说:“我不吃奶油蛋糕的。”
庄一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喜好呢,拿过与蛋糕配好的塑料小插子粘了些奶油说:“这奶油不同于你以往吃的,特别叫人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口感就像冰淇淋,包你喜欢。”
天爱舔了一口,卷了卷舌头,果然没有一点奶油味。
庄一点燃了插在蛋糕上的细小蜡烛,又将烛台的蜡烛吹灭。
“天爱为了你的十九岁生日,我学了煮牛排,还让人空运了美味蛋糕。”说着端起高脚杯,“祝你生日快乐!”
天爱扯着嘴角淡笑,老男人还真有心,为了自己的生日,费了心机还制造了不少浪漫。
两人碰杯后将红酒一饮而尽,不胜酒力的她咳了几声,感觉到背部的轻捶。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怎么会喝酒。”语气中带着对往事的回忆,让他记起了他们的第一次。
他们的第一次,都喝了酒,自己很清醒,可天爱醉得满口糊话。那一次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但过程还是很美妙的。
天爱默不作声,又感觉他的唇慢慢靠到耳畔,“许愿,切蛋糕吧!”
许愿?
她记得以前过生日,她最喜欢许愿,在点点的烛光前,她祝愿自己快快长大,快快长高。
如今天她长大长高了,也没有什么特别奢望,就是快快乐乐过一生。想着想着闭上眼,双手交叉紧握,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天爱,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苦都要积极向上,人生还是美好的。”
接下来一口气吹灭蜡烛,切了蛋糕。
庄一又将她抱上了楼扔到了软软的大床上。将要发生的事,她再清楚不过了,老男人欲。望相当旺盛,除了自己来例假的那几天,他是天天要,有时一晚还能要几次。
今天的日子特殊,他好似没有像以前那般猴急。
倪天爱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洗漱声,昏昏欲睡,或许是今天太累了,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正确的说她被吻醒了。可她才睁开眼,庄一的吻就不再温柔,一波波热浪排山倒海般袭向身体的每一处。
欢爱了无处次,他温柔过,狂野过,暴虐过,可不管是哪一次,自己都拒绝不了他。突然,脑海中闪过马科的身影,和他彻底分手了三个多月,期间两人再没联系过,她已为自己忘记他了,却不料会在今晚想起了他。
“倪天爱,专心一点。”庄一看出了她的失神,身下的棍棒进入得更深。
“啊…”天爱呻。吟了一声,收回飘走的思绪,曾经留恋的人影慢慢在脑中消失。
夜寂静得有些异常,卧室里传来一对男女的喘息声,给这异常的夜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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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庄一由于要飞去法国;起得有些早,侧目看到天爱美美睡着,露出俏白的肩;替她掖好被褥;吻了吻脸颊与头发,起身穿衣。就在他要拧开门把时;不舍地转过身;脑中尽是她昨夜的媚容与诱人的低呤声。这次一去法国又是一周,一周看不到她,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这时;床上不省心的小主翻了翻身;身上的被褥顺势掉到了地板上,别看她是一只美丽的小羊,睡姿却好看不到哪里去,半夜里,经常踢被,甚至还把脚翘到他的命根子上。本来嘛老男人睡得香香的,哪知自己的命根子被某个东西死死压住,如何不叫他烈火焚身呢,所以一夜要几次其实都不怪他,只怪睡在身边的小羊实在折腾人。
庄一轻轻走过去,拾起地板上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整个过程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可还是吵醒了她。
倪天爱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见老男人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一身笔挺西装,配上墨绿色领带,显得端重而尊贵。
“醒了?”庄一拍拍她的脸颊,“现在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天爱揉揉眼娇嗔嗔道:“你这么早是去公司吗?”
在她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这么早去上班过。
庄一笑笑,“我要去法国,一周后回来。”
他生意做得大,经常出国就像是家常便饭,昨天夜里他是那样的体贴与疯狂,也没有听他说一早要去法国呀。
天爱本就有很重的床气,可一大早听他要出国,那床气顿然消失了一大半,心中暗喜。
庄一坐在床头抚摸着她的手,“我没在的这几天,不会干涉你的自由,你爱去哪里玩就去哪里。”
天爱眨眨眼,感觉眼前的老男人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可是有条件的。”庄一见她两眼发直,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花花肠子。
她就知道这个老男人才没有那么好心,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不要和男生走得太近,适当的距离我还是可以接受的,还有晚上十点之前回家,最后就是每天上午与晚上都要主动给我打电话,能做到吗?”庄一字字道来。
天爱仔细啄磨着他的话,听过去条件并没有那么坏,老男人果然有所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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