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自由。”小川很认真的说着,她顿了顿,也扭过头来看着李瞳。
两双澄明的眸子撞在一起的时候,世界像是寂静了。
好半晌,她才问“瞳瞳,你确定要为那个并不爱你的男人放弃这一切吗?”
林言澈的工作室一大早就一派闹腾。
白子良楼上楼下的不停跑,一会儿端茶送水,一会儿嘘寒问暖,生怕怠慢了这会客室里的小爷。
有女同事拉着他的手,小声的问“哎,良哥,楼上那谁啊?”
他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处撒,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抬手就往人家额头上弹了一个蹦儿。
“好好工作吧,楼上的爷你高攀不上。”
姑娘被这么挤兑,心里自然也不舒服,她一伸手就狠狠的掐了白子良一把。
白子良张嘴倒吸一口凉气,正想开口发飙,就见玻璃大门外那辆黑色的大奔缓缓的停了下来。
林言澈正从车上下来,白子良甩了甩女同事的手,急急忙忙的迎过去替他开门,就好像是被压迫已久的农民终于找到了可以让他翻身做主人的救星。
林言澈迈着大步走进来,目光自然也没有落下门口的那辆豪车。
他朝着白子良努力努嘴。
“谁?”
“星海新上任的少东家来了。”白子良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大早毫无预兆的找上门来,一会儿嫌茶太淡一会儿嫌水太烫,折腾的我够呛,我就等你来呢。”
林言澈看了看白子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样,扬了扬嘴角。
“你还真别笑我,这小子肚子里有墨水,可比他老子难缠。”白子良哼的一声,对林言澈不以为然的态度很不满意。
“我这就去给你做主。“林言澈打趣他。
“别,还真别轻敌。依我看啊,这小子今天是来者不善。”
林言澈耸了耸肩。
“我猜,也是为了选角的事情来的。”白子良说。
林言澈已经穿过了一楼的大厅,他一脚跨上台阶,就听白子良又在问“话说女主角的事情你到底确定了没有啊?”
林言澈没有说话,只是快步的迈着楼梯,他边走边回头看着还顿在原地的白子良,交代道“咖啡少糖少奶。”
“得,我还指望你来给我出气呢,现在是得多伺候一大爷。”
林言澈笑,边往会客室的方向过去,边朝着楼下的白子良抱拳比了个拜托的手势。
会客室的门虚掩着,林言澈还未推门,就听见里面的男人在打电话,语气颇为不耐的嗯嗯啊啊着,看到他推门而进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脸上有一丝解脱的表情,他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将对方的电话给挂了,立马站起来朝着林言澈的方向走过来。
“林导演,久仰大名。”他说着先伸出了手,“kevin徐。”
“你好!”
两个大掌轻轻的一握,就松开了。
徐小海看着眼前的男人,比杂志上更为生动些,也更为俊朗些。他的声音有股子说不出的魔力,就连他这个男人听来,都觉得酥酥麻麻的。
“请坐吧。”林言澈扬了扬手。
他的目光扫过徐小海一身烟灰的运动衫,脚上那双橘黄色的球鞋是全身最脱跳的色彩,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企业新上任的总裁。可是他眼熟的很。
爱你是孤单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10
雪不停的下,铺得李府一片素颜。舒虺璩丣
小巧的西院被漫天的雪裹得似一颗小珍珠般,显得极宁静、秀美。
一大早请安回西院后,我看向迎来的秦妈妈,“他们四个呢?还睡着?”
“我方方去看了的,还睡着。”
觑了眼为元霸安排的房间,我庆幸自己考虑到了元吉心中的感受。好在将他们两个的礼物都堆在了那房里,这样一来,元吉的心必不敏感。
李世民昨晚喝多了酒,再加上元霸、元吉、智云前来玩闹,他趁着酒兴,和那几个小兄弟闹在一处,就那般睡在了元霸的房间。
凑近房门听了听,里面静极,我笑道:“让他们继续睡。别吵着他们。”
一边吩咐着,我一边步进主寝。李世民回后,要求在主寝多加了两个暖炉,这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高了许多。
香柳上前替我解了大氅,“二少奶奶打算做什么?”
看着桌上的一桌针线,我笑道:“二郎说天冷了,要我替他再缝制一双皮靴。”
一边替我挂着大氅,香柳一边皱眉,“明知道天冷,明知道你身子不好,哪还有劳动你的道理,二少奶奶,你去休息休息,我来就是。”
如云、如月二人闻言均笑了起来,只听如云说道:“香柳姐姐,你做的靴子我们姑爷未见得看得上。”
“别的我不敢说,但这事儿我敢肯定你们两个小妮子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除了不敢在冰巧面前班门弄斧外,姐姐我的针线功夫在整个太原城要排在第二的话,没人敢排在第一。还有啊,告诉你们,打小,你们姑爷那一身行头可都是我亲自缝制的,其余人缝制的衣物他根本就看不上眼。”
沏好了茶,看香柳得意洋洋的神情,如月俏皮的说道:“香柳姐姐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我们姑爷确实只看中香柳姐姐的手工而瞧不起其她人的手工,可现在我们姑爷宁可穿着我们姑娘缝制得蹩脚的衣物也不愿穿其她人缝制的衣物。”
“谁说姑娘缝制的衣物蹩脚?”秦妈妈假嗔拍了拍如月的头,惹得如月摸头吐舌她才又道:“连冰巧都说姑娘的女工已然超过她了呢。”
接着,秦妈妈将李世民如今为什么只穿我缝制的衣物、鞋子一事如实告之香柳,惹得香柳不时惊叹、不时暴笑。秦妈妈又道:“一开始,姑娘工夫慢,偏姑爷又要得急,没办法,我们就都凑合着帮姑娘的忙。是以那鞋子、衣物上都有几个人的功夫活。姑爷看着不匀的针线就说姑娘女工蹩脚的话。这不,让这两个小妮子听在耳中,一直拿这事取笑姑娘。”
“谁取笑了?不过是拿来开开玩笑,活络活络气氛而已。这是香柳姐姐在这里,如果是其她的外人在的话,我们还懒得说呢。”
听着如云俏皮的语调,香柳笑倒在太师椅中,又被如云那番不拿她当外人看的话感动,问道:“后来呢?你们可还有帮忙?”
“姑娘现在的女工越来越厉害,速度也越来越快了。哪还用得着我们帮忙?”
露出惊叹的眼光,香柳直是乍舌说道:“这么说来,你们姑爷昨天穿的那件宝蓝色茸领直裰是你们姑娘做的?”
“那当然。”
“天啊。”香柳从太师椅中倏的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说道:“我一直以为那是冰巧缝制的呢?”
拿着剪刀,比照着他原来靴子的靴样,我一边轻裁,一边笑道:“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没她们说的那么厉害。”
看着我飞针走线,香柳作恍然大悟状的长叹,“我终于知道夫人为何要将冰巧塞进长孙府照顾你了。”
不明她话中的意思,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咬断手中的线头。只听香柳继续说道:“夫人果然深谋远虑,做到了真正的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妈妈求教的“嗯?”了一声,替我膝盖上铺了一层茸毯防寒。
看着一众人求教的神情,香柳清了清嗓子才道:“你们姑爷小时候是个烦人精,而且性子极其的刁钻,凡是他不喜欢的定不喜欢。为了这,夫人和老爷二人头痛极,可偏偏的吧,你们姑爷一见到你们姑娘,不得了,一见钟情啊……”
说话间,香柳将我和李世民小时候初相识的事略略说了些,当然其中不乏加大吹嘘之能词。弄得如云、如月等人一惊一乍,时不时的掩嘴而笑。
这个氛围没有主仆之分,没有贵贱之别,我很是喜欢,是以一直静静的听着却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
“后来,夫人就将冰巧给了长孙府照顾你们姑娘。原来夫人早就算定,总有一天,你们姑娘终究会是我李府的人,让冰巧去就是为了传授那一手上好的女工之活啊。果然,你们姑娘不负夫人所望,学得一手上好的女工来‘服侍’我李家的儿郎……这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什么?”
香柳故意将‘服侍’二字说得极重,惹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当初也确实是因了我有独服侍他之心才惹得他顺势找了这许多的借口、找了许多的事我做。
秦妈妈、如云等人明白了香柳的解释后,均会意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笑声弱了下去。
只当她们玩笑倦了,我头也不抬的说道:“一大早就忙活着请安的事,你们肯定累了。能休息就休息去罢。对了,香柳,替我将囡囡的贺礼送到舅舅家。”
囡囡虚岁6岁,舅舅替她娶名‘秋白’,因舅舅亲自替囡囡取名,顺德夫妻很是激动了一阵子。
“好的,二少奶奶。”
“还有,小菊好事将近,将前些时我替她准备的那些襁褓也提前送去,免得冰巧瞎忙活的和我送的弄重了。”
“是,二少奶奶。”
随后,我听到她们散去的脚步声。并未抬头,我又细细的纳着靴子。只到觉得口干舌燥之际,一杯冒着温热之气的清茶适时的递到我面前。
这手……
抬头看着笑意盈然的俊颜,我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从香柳笑话我们小时候的事就进来了。只是示意她们不要作声而已……”一边说着话,他一边坐到我身边,将我手中的针线拿走,直是往我手中哈着热气,“这么冷的天,别忙活了,我有穿的。”
我睨了他一眼,“要我缝的是你,不要我缝的也是你,你让我怎么办呢?”
“因为喜欢你,所以爱屋及乌只穿你缝制的衣物;因为心疼你,又怕你累着,所以要你别忙活,你不懂吗?”
我能不懂吗?我只是想用这有限的时间,多做一些你在意的事儿,将我们一生的感情积累得更多、更多……
静静的靠在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元霸他们呢?他们终于肯放过你了?”
“他们还睡着。三个小屁孩,有多大的酒量,不到晚间定不会醒来。”
“什么小屁孩?你比他们也大不了多少。”
“我是成了亲的人,就是大人。”
这神情居然有些较真,‘噗哧’一笑,我说道:“好好好,是大人。也不想想你像他们这般年纪之时尚在太原禁足呢。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小屁孩心气还是大人心气?”
“管他小屁孩心气还是大人心气,只要是为了你,就是禁足十年、八年,我也愿意。”
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倨傲无羁、我行我素、不可一世……还八年呢,五年的禁足就逼得李渊不得不提前解禁。
心中腹诽着,这些话没说出口。突地想起他在太原城外救郑盈盈的事,我心中一动,问道:“你真就那么规矩的禁足在太原城中?”
又露出那倨傲的神情,他抬着下颌说道:“不相信吗?为了你,什么苦我都能吃。”
那太原城中又怎会流传你在太原城外救郑盈盈的事呢?念及此,我别有用心的说道:“你这么一个闲不住的人,为了我居然能够在太原城安安静静的呆那么多年,真的有些不容易啊。说得我都有些过意不去了。”
“干嘛要过意不去?你看看,现在你不也被我感动得替我做着一切我喜欢的事吗?我喜欢,喜欢看你静静的替我缝衣纳鞋的样子……”见我一直以戏谑的眼神看着他,他又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谁说我就真在太原城中一步不出?”
果然,他果然出过太原城。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咦’了一声,好奇问道:“这么说来,禁足期间,你出过太原城?爹、娘知道吗?”
他怎知我话中的用意,只露出得意之色,摇头道:“怎么能够让他们知道。为了防止他们晚间的突击检查,我也不能偷溜得太远,顶多只到太原城外那些贼匪窝子看看。然后迅速溜回家。”
我又别有用心的问道:“你不会告诉我,其实在那个时候你就认识历山飞了吧?”
“那个时候太原城外的劫匪不成气候,多是小打小闹,哪有历山飞的声势浩大?我告诉你啊,有一天,我在城外碰到一群打劫的人,你猜猜看,他们打劫的是谁?”
谁?大嫂?
我装做不明白的看着他,他笑道:“是大嫂啊。”
我只好演戏的接着他的话问道:“大嫂?”
他笑得很是明朗,将我早前在秦妈妈处听到的事详细的叙说了一遍。
“大哥知道这事吗?”
李世民大笑几声,伸出手指弹了弹我的额头,“为了不让我呆在家中无聊,大哥应允我:但凡我在太原城外的时候就冒充他的名字,一切祸事由他担当……我告诉你啊,我还冒充大哥的名字做过许多事……”
226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1
李瞳捏紧了自己手心里的白色纸片,这会儿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包括林言澈的。
她想,抱着看她出丑心态的人也许不多,但是对她能胜任女主角这件事带着怀疑的人绝对不少。
所谓靠山论,能不能打破就看现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