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很大声的批评我了,妹妹都吓哭了,奶奶也不理他了。)又或者(妈妈你回来好不好,爸爸昨天又喝醉了,还生病了,我们都好想你啊。)
每当听到这些她的犯罪感就越来越浓,现在一想起流产的事情,还是会心口刺痛,之所以会这么痛苦,仅仅因为这个孩子是和他拿了结婚证后真正爱情的结晶,并不是比彦彦和伊宁重要,只是意义是不一样的。可是就这样被薛衍之莫名其妙的安排手术流掉了,她实在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他的做法,那段时间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原因来。因为眼睛的事情,她有点怕问他得到的只是一个完美的谎言,又或者他会直接告诉她,他不想要所以就没要,这两者都是她害怕遭遇的,医生说四个月前是看不出胎儿是否畸形的,她连胎儿畸形这个原因都排除了,她只能想到是他不想要,所以他就私自下了决定,以为可以瞒住她。
“夏海宁,你别难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毅力这东西是很强大的,你只要把你的毅力激发出来,什么事儿都能过去的,真的,哎…你不要哭啊。”贾正和医生交谈完,返回*边,看她想得入神流泪的样子吓住了,劝说的越来越嘴笨了:“要不这样,以后你只要一餐不吃,或者吐一餐,我就陪着你饿一餐,这样你心里肯定会有些犯罪感,应该还会有点感动,这样的话说不定吃下去的东西就不敢吐出来了,你看行吗?”
“贾正。”夏海宁哽咽着看着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他的那些心思她一直都明白,她对贾正只有感激和同学友谊,没有半点男女之情,跟他相处很踏实,但从来没有心动的感觉,更何况,她真的没有心思再谈感情。
所以,薛衍之走了以后,她就有意躲着他,十足的过了河就拆桥的卑鄙小人,没想到还是会这么肆无忌惮的麻烦他,她突然感觉自己真的坏的流水:“你回学校吧,我想过几天回国了。在国内找份工作,过回以前的生活病就会好了。”抬手抹了脸上的湿润,眼神有些飘忽不定,语气却故作镇定:“那年我十七岁还没满,我妈病了,为了给她治病,我什么苦活累活没做过?我还做过环卫工,边送外卖边拾垃圾,你知道吗?那一年我除了工资外,光拾垃圾就卖了两万多块钱,那种被生活所逼,为了生存下去的毅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不行!”贾正没有被她的话敷衍住,立马反对:“你的成绩那么优异,怎么可以放弃学业?你疯了!”
“我只是被薛衍之养刁了,麻雀是不可能成为凤凰的。”夏海宁呛声说:“当初为了救彦彦我才走进了他的生活里,说起来是我对他家有恩情,其实,彦彦何尝不是我的责任,那能算什么恩情?相比这些年来他为我做的这些事情,反而是我欠了他莫大的恩情。其实,现在想想,上次流产的事情,他不想要那个孩子就不要好了,又有什么大不了呢?而我却那么认真,顶着薛少奶奶的头衔,做了那么多侮辱他的事情,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如今变得矫情了,其实季晓月说得对,如果没有薛衍之,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个酒吧里的酒水推销女郎,送外卖的小妹,我本来就只是个靠看别人脸色过生活的贫民百姓,小时候因为学习优异,而眼中无人,现在却因为有了薛衍之,而变得持*生娇,我又忘了对自己的警戒,命比纸薄,为何心比天高?”
贾正听了这番话,脸都吓白了,明显感觉薛衍之自从那天走了以后,她这牛角尖越钻越深了,本来以为她这么坚强的一个人,是可以走出来的,没想到已经变得这么冥顽不灵了。
双手搭在她瘦弱的肩头上,猛摇了摇:“夏海宁,你这是扯到哪里去啊!!?我们现在要解决的是你吃饭的问题,你不要吓我好不好,听了你这么多混账话,我感觉好幕拧J裁唇心闶瞧睹癜傩占惶酰慊勾笱兀磕阋歉野颜夥叭媚愕慕淌谔兰扑崞牧⒙砣ゼ砜怂寄阈挪恍牛磕愣潦樵趺炊劣馗耍课宜的隳懿灰饷聪盼衣穑课蚁衷诳墒悄愕摹倌信笥眩悄愠龈鍪裁词拢愫脱ρ苤姑焕牖槟兀思艺椅乙嗽趺窗彀。吭偎盗耍阆衷谕低祷毓潜谎ρ苤⑾至耍懊嫖颐亲龅哪切┦虏痪筒还プ云屏寺穑磕慊瓜氩幌肜牖榘。磕惚鹜耍皇侨媚懔鞑褪侨媚愠员茉幸愕纳硖逭饷床睿拐饷凑厶冢且桓瞿腥苏娴陌悖岬媚敲瓷撕δ懵穑俊�
“贾正,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知道你的身份是假的就好,你能不能回学校听教授上课呢?”夏海宁拨开贾正放在肩膀上的手,情绪很激动,得了这个怪病,她有些慌了,也很害怕。
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吃什么都呕吐不止,现在连喝水胃都不接受了,她总是这么无预兆的晕倒,虽然离开薛衍之以后痛苦的要死不活,但还不至于不想活啊,她真的好怕这样坚持不了几天,她就晕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她好想马上看到彦彦和伊宁,她好像抱抱他们,她也好想薛衍之,怎么都控制不住,又恨又想,她还想回一次大山,帮父母扫墓烧纸。每年都会和薛衍之一起至少回两趟大山,父母在世的时候过得是穷日子,他们死了,她觉得多烧纸钱他们在那边会过得很富裕,薛衍之不管多忙,都会不动声色的满足她心里想的这个小愿望。此时发现,她有好多想做的事情。
昨天她突然梦见了父亲,自从父亲过世后,整整七年了,她还是第一次梦见他,他还是穿着那一身破旧的矿下挖煤炭的黑色粗布衣裤,梦里面,他只是看着她笑,并不说话,她不停的喊爸爸,他就是不回答,她也拉不到他,然后他的身影就慢慢的消失在空气里了,怎么都找不到了。
心慌意乱的她,此时想起这个梦境,有些迷信起来,她想起了山里的一句话,如果梦见最亲的人来找你,亲热你,你多半就是要生大病了,如果挺得过去就好,挺不过去,他就是要带你走了。
这样想着,胳膊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全身无力的睁着眼皮都感觉好累。
“夏海宁,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这个样子好吓人你知道吗?我……我马上打电话给吉圆圆,她现在被律师养着,每天无所事事的样子,我叫她过来照顾你好不好?我这就打电话给她。”贾正急得团团转,掏出手机就拨。
夏海宁从*上翻下来,差点摔倒,一把夺了他的手机,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就累的喘着粗气:“我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要是敢往那边打电话,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好了。”
“好好好,我不打电话,那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你不要发呆了,我知道你一发呆肯定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医生说你只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再配合着吃药是有希望康复的,从现在开始,把你心里的那些不健康的东西统统忘掉,你要是实在无法一下子忘记的话,你就数绵羊吧。”贾正急忙把她扶在*上,帮她盖好被子,动作轻柔的就像她是颗肥皂泡泡,马上就要碎了似地。
“数绵羊是失眠才做的事情。”夏海宁对贾正开导人的技术实在不抱太大的希望,她想忘记,想好起来,她想吃东西,可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要不这样,你要是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你就咬我怎么样?真的,你不要咬自己的嘴巴,或者咬胳膊毛巾什么的,我估计咬在别人身上要解恨一点,而且不是硅胶娃娃,免费的真人让你咬,肯定相当泄愤。”贾正说着就挽起衣袖把胳膊露了出来,从小娇生惯养的一条胳膊,除去上面代表男性特征的汗毛不说,倒也光滑白。皙,不比女人差的肤色。
“把你的胳膊拿开好吗?我要是咬它估计会更想吐。”这个动作把夏海宁的眼泪都囧回去了,贾正一着急就做些奇葩的事情,她和吉圆圆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怎么办?”贾正放下衣袖,愁得眉头打结,在病*边来回踱步苦思冥想,突然脑中灵光一显:“要不我这就给你买个硅胶娃娃回来,跟真人大小,听说模型有男有女的,让你生这怪病的是薛衍之,我就订个男模型好了,要不就让厂家订做一个薛衍之的模样,你要是气不过的时候,就打他骂他咬他,任何程度的折磨他好了,反正又不是真人,不用有犯罪感。这样你就不会心里憋气委屈了。你觉得怎么样?”
夏海宁苍白的脸上,蓦然刷过一抹浅红,闭上眼睛猛抽冷气,此时深刻的体会了‘无法直视’这句话的含义了,她估计自己还不等饿死,就已经被贾正言语折磨死了,从牙缝里有气无力的说:“你说的那个是成人用品,用来………那个啥的。我说,你能不能回学校去上课啊,让我安静一会儿好吗?”
“………啊?”贾正噌的一下红了耳根子,尴尬的搓了搓手,拉过一把椅子干脆坐了下来:“我不说话总行了吧,你就是安静出的毛病。薛衍之走了以后,你要不是那么躲着我,也不会生这种怪病了,你要是有什么不痛快的就说出来吧,就像以前高中在学校那会儿一样,我和你还有吉圆圆,我们是三剑客你忘了吗?你就把我当木头人好了,我是不会回学校的。在你病好起来之前,我会协助医生帮你治疗的。”说到这看她马上又要情绪激动了,急忙补充一句:“当然,我不会丢下学业的,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在你好起来之前,帮你治疗的空当,我还可以帮你补习一下落下的功课。”
贾正说完当真闭了嘴,只是神色焦急的看着她,夏海宁拗不过他,索性闭上眼睛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其实胃真的很不舒服,她真的好害怕,好想马上回国。如今的情况确实不能回去,再怎么样也要等放了寒假。
123章:病危
夏海宁的手背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扎针眼儿了,吃什么都吐的她,全靠每天挂营养针,情况一直没有好转,现在护士给她挂营养针的时候,只能把针扎在她脚背上了,脚背挂几天针又换手背。
每天打完营养针后,她依然坚持上学几个小时,也没有住院,毕竟刷的是薛衍之的附带卡兑换美元,医生也建议她如果能坚持上学是最好的。
因为吃什么都吐,导致了吃药困难,现在医生取消了她的药物治疗,每天都会有一两个固定的年轻医生陪她聊一会儿天,在不同的环境下聊天,她的身旁前后左右摆着各种物品,有食物,有一些能让人产生奇思妙想的怪异物品,她的眼神关注的最多的却是鱼缸里一群游来游去的鱼,几乎很少瞟一眼食物,医生发现一个特征,如果是放过食物的地方,第二次进入这个环境中,她几乎不会再往那个地方看一眼,身体的一种本能的排斥反应。
贾正还是硬着头皮偷偷打了电话给吉圆圆,吉圆圆是三天后赶到了美国。
机场,贾正一眼就认出了,穿一身大红色的貂皮大衣,黑色紧身裤的时髦女人,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见她劈头盖脸的询问开了:“吉圆圆,你怎么才过来?你有那么忙的不可开交吗?比人命还重要吗?”
吉圆圆把手里拉的行李箱往他面前一丢,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冷冷的说:“本小姐是有家庭的人,说吧,什么个情况?为什么夏海宁病了不打电话找薛衍之,而是你打电话来找我,她得了什么病?她和薛衍之怎么了?你又是怎么回事儿?”
“到了我再向你解释。”贾正拉着她的行李箱大步流星的往停车的地方走,从她的问话中可以断定,吉圆圆还不知道夏海宁和薛衍之已经在闹离婚了,现在没时间给她解释那么多。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夏海宁刚从学校到医院,脚背上扎着点滴的针头,斜倚在*上,手里握着一本书,眼神呆愣愣的盯在书上。
她看上去瘦弱的不堪一击,眼睛显得特别大了几分,连嘴唇都是苍白的颜色。
从门缝里只看了一眼,吉圆圆就愣在了门口,带上门回头拧着贾正顺着走廊走了一段停下来,眯着眼睛质问:“她怎么病得这么严重了?怎么会得厌食症的?你马上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我说话没轻重,要是待会儿进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刺激了她怎么办?”
贾正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吉圆圆也有这么有自知之明的时候,压下要嘲讽她的废话,抓重点讲述起来:“我想你肯定不知道夏海宁突然转学来美国的原因,几个月前夏海宁怀孕了,薛衍之在她晕倒昏迷期间,私自安排医生给她做了人流手术,所以她就转学来了美国,然后就让我扮演她的男朋友,弄了个*的假象刺激薛衍之,她和薛衍之已经商量了今年寒假回去办离婚协议。”
“什么啊?”吉圆圆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自己听见的:“她知道流产的事情。不是薛衍之向她解释的吗?薛衍之没向她解释吗?那她知道为什么薛衍之会不要这个孩子吗?”
“就是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