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
“……”他看了她一眼,却不答应。
她顿了顿,突然就明白过来,脸蛋变得通红,细声细气地唤道。“…老公。”
“唔。”
“我们回家干什么?”
他再次抬眸看她一眼,“补偿我的新婚之夜。”
这回,她的脸蛋红得可以直接燃烧起来了。
但是唐奕的新婚之夜并没有得到补偿,因为他的工作太忙了,还没有回到家,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然后他亲了亲她的嘴唇,告诉她好好地呆在家等他回来,就到事务所去了。
那天晚上,唐菲胭没有等到她的新婚老公回来,只接到他一个电话,说他有紧急的事情要到牛津伍德斯托克镇去,大概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好吧,他有事要出差,正好让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去消化她已经结婚的事实!
就在唐菲胭在伦敦那栋一个人住嫌太大的公寓等着唐奕的时候,她等来的不是他即将回来,而是……
房间里,唐菲胭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不停地骂着那个负心的男人!
“唐奕,我最讨厌你了,再也不相信你,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什么一年之约,她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本来就不打算带多少东西的唐菲胭,只带了自己的护照及钱,拎着个小包包就出门了。
随着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之后,客厅里的电视机还没有关上……
新闻里,正在现场直播着政商世家道斯家族继承人的强森。道斯的那场富丽奢华、吸引无数眼神的订婚仪式……
但是真正吸引人的不是今天的主角强森。道斯及准新娘,而是那位刚才在强森。道斯刚刚宣布的,身着纯手工缝制,由大师本人亲自操刀设计的名牌西装,英俊挺拔的东方男子。
据强森。道森的介绍,这位神秘的东方男子是他们道斯家族流落在外的子孙,今天正式回归道斯家族,顺便要把温弗尼爵士的女儿介绍他认识,希望他们可以擦出爱情火花。
可惜,这位据说就是D&C律师事务所老板的东方男子,当场单方面残酷地宣告自己与道斯家族无关,而且面无表情地推开那位主动想与他握手的爵士的女儿,表示没有兴趣与她认识,并向媒体宣称他已经结婚了。
现场内一片混乱,摄影师记者扛着摄像机、灯光师高打着镁光灯、新闻记者们手持着无数支话筒,从全方位、从各个角落,以各种表情的脸孔来宣告一件事情的发生……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具爆炸性?更吸引人心的?所有的记者们都疯狂了,争先恐后如潮水般朝那位在保镖的护送之下,已经向庄园门口走去的东方男子。
唐奕从来没有想一向精明的自己竟会被强森摆了一道,不过,现在留下来的这个局面,有得他收拾了。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回去,抱抱他的新婚妻子,弥补他的新婚之夜!
可惜,他的新婚妻子,在他回到家的时候,正好坐上从伦敦返回新加坡的班机,那台未关上的电视机,还在反复播放着那则轰动整个英国上流社会的新闻。
唐菲胭,你有种逃跑,就不要让我抓到!
回到新加坡的唐菲胭,没有住酒店,而是回到了那栋曾经被她唾弃过的日式小别墅。
昏天暗地睡了个够个后,一个人无聊的跑出去逛街,给已经结婚一年的好友心心买了一份结婚礼物,然后打算约她出来逛逛。
不过,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她刚买好礼物,就与前来百货公司的心心及陆漫雪碰上了!
三个女人转战到了百货公司内的咖啡厅叙旧起来。
算起来,她跟心心已经有近大半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离家出走的她在重新回到欧家后,心心的宝宝竟然快七个月了。
也就是说,心心离家出走的时候已经怀了宝宝了。雅情的大哥真的是太过分了!当然这句话唐菲胭没有当着心心的面说出来。
不过,心里面对这些可恶的男人又多了一分讨厌,每个男人都这么讨厌。
聊了一会,把礼物送给心心,正准备约心心等下再去逛婴儿专柜,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一听到那个熟悉的铃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出于这么多年来的一种本能,唐菲胭第一时间听到铃声时马上就伸手拿手机,但是手指头才碰到手机,才惊觉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必要像以前一样听话,而且她现在跟他算是冷战。所以,她任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也不接起来。
让他急一下好了,虽然她不确定他这样的脾气会不会焦急。
哼,人家可是堂堂的道斯家族子孙呢,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名门千金要巴上他,追回来这么快干什么?
“菲菲,你怎么不接电话?”咏心看到好友拿着手机却不接,只是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的样子很奇怪。
“估计是她的亲密爱人打来了,她不敢在你面前接。”陆漫雪纤细的手优雅地捧起小巧的茶杯意有所指地对咏心说道。
“喂……”唐菲胭狠狠地瞪了一眼陆漫雪后接起电话。
“怎么那么久没有接电话?”电话那端传来的淡淡的询问让唐菲胭有些紧张地把话筒捂住了。
“嗯,在跟朋友喝咖啡,没有注意到手机响了。”唐菲胭意识到咏心疑惑的目光身子往座椅后面缩进去。
“什么朋友?”电话那端的男人依然是质问加疑惑的声音。
“不关你的事。”抬头看到咏心有些茫然的表情,陆漫雪则是有些看好戏的意味。唐菲胭忽然冲出这么一句后就挂上了电话。
“菲菲,怎么了?是不是唐大哥有事找你?”
“不是。怎么会呢?”就这样挂了电话后,唐菲胭心中却升起一股不安,让她怎么也坐不下去了,她想她还是先回去一趟吧!
“对不起,心心。我想到家里还有一点事情,先走了。下次再约你出来。BYEBYE。”唐菲胭忽然站起来把手机放在包里后急匆匆地走了。
出了百货公司,唐菲胭伸手要拦计程车,手刚伸出去又伸了回来。
真是的!她有必要这么听话吗?现在生气的人是她啊,他凭什么一个电话过来她就得赶回去啊?
唐菲胭,你傻了!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已经不怕他了。
一想到这个,唐菲胭决定不回去!
这天,唐菲胭独自一个人沿着熟悉的街景走了一遍又一遍,也任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而没有接听。
最后,一个人赌气地跑到热闹的PUB里喝了好几杯酒,因为受不了那些无聊搭讪的男人才不甘不愿地走出来,搭车回去。
拿钥匙打开院门,里面一贯的安静,她在被收拾得既整洁又漂亮的庭院里略站了站。
此时晚风徐徐,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中,一些属于冬季的花卉开得正美好,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甜甜的香味。
她深深地呼吸,无意中一抬头,居然发现二楼书房里有灯光!
他在等她回来!
进屋,换下室内拖鞋,走进客厅,将钥匙丢在圆型的玻璃桌上,刚伸了个懒腰,回头就看到唐奕站在二楼的楼梯处望下看着她。
一看到他,又想到了那个电视画面,还是那有着金色长发的女人,立体分明的五官明艳动人,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大概还是那快要撑破礼服的巨大双乳了……靠,都不知道是不是做出来的?那女人难道不怕受地心引力的影响而严重下垂吗?
最最过过分的是,唐奕竟然还能面带微笑的面对她!又是对着别人笑成那样!
一想到就有气!
“这么晚,还知道回来?手机怎么也不接?”他今天从下飞机后打了无数遍的手机给她却一直没有人接,正打算她再不回来,就出去找人兼报案了。
“电池没电了。”她懒洋洋地回答,一边走上楼梯直接从他的身边越过。
“做什么去了?”他看着她,闻到一阵呛鼻的酒味。
“跟心心去看电影。”她面不改色地撒谎。管她心心挺着个肚子是不是能跟她一起电影院呢。
“什么电影?”电影院现在也开始提供酒水了吗?
“美国片,名字叫‘律师行’。”她揉着有点痛的太阳穴朝往卧房走,真是的,今晚的酒好像后劲很强。唐菲胭回到卧房,连睡衣都没拿就直接往浴室走去。
“好看吗?”他跟在后头,也进了浴室。
“还好,有几句台词真是深得人心。”
“什么台词?”
“有一段讲三个胸腔外科的医生在一起议论,自己最喜欢给哪类病人开刀。第一个医生说,我最喜欢给建筑师开刀,建筑师的胸膛里全是几何图形,方的、圆的,摆得整整齐齐。”她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拉开洋装的拉链。
“哦!”他倚在雕花磨砂门边,面色沉静。
“第二个医生说,我最喜欢给会计师开刀,会计师的五脏六腑都贴了标签编了号,资料非常精确。”
身上的洋装很快地落到地上,只着水蓝色蕾丝胸罩,凹凸有致的身体性感火辣,表情却无比严肃冷静,可惜太快破功,尤其是当发现他居然听得还满认真,甚至开口追问:“第三个呢?”的时候,立即火冒三丈。
真是气死她了!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唐菲胭恨恨地道:“第三个医生说,我最喜欢给律师开刀,因为律师没心、没肝、没肺。”
唐奕无言地盯着她,显然小女人还在生气,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这句话真是金玉良言。”她挑衅般地看着不语的他,又开始脱下身上仅剩的衣物。
“菲菲。”他扬眉:“别忘了,你将来也是律师。”
“我绝对考不到执照,就不能算是了,现在!”她脱完衣服,伸手用力把他推出门,砰地一声关上浴室门,“我要洗澡了!”
唐奕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抹笑。
可惜,唐菲胭似乎打算与他抗战到底,冲澡出来后一把把坐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给拉走,气呼呼地说要与他分床睡。
“菲菲……我们是夫妻……”如果以他以往的强硬,她早就被压到床上欺负一顿了。
只是,看到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即使他有多么强烈想要她的欲望,也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哼!爵士的女儿不好吗?乳牛不好吗?唐奕,你最讨厌!我不要跟你睡。”
果然,如此。
于是乎,唐大律师认命地到书房去睡觉,她要闹脾气是吧?让她闹好了!
可是,睡到半夜的小女人竟然摸到书房来,主动爬上他的床。
“菲菲?”他睡眼惺忪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她,正努力地扒掉他的睡衣。
“干嘛?”她扳着小脸,活像被人欠了钱。
“你想要?”他盯着她的动作,默认她骑坐到他腰腹上的举动,大掌已自发自觉,抚上那一身如玉的肌肤,光滑雪嫩如质地最佳的丝绸,永远令他爱不释手。
“废话少说!你要不要做?”她没好气地说。
“不行,这样你会受伤。”他隐住,深吸一口气,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
“疼不疼是我的事,你担什么心,直接做就好了。”她口气不善,摆明心情不好。
装什么斯文啊?以前他不是照样从来不管她到底疼不疼,想要就要?现在来这样的怀柔政策,她就会原谅他吗?
“家里没保险套。”
“你色到外面。”
都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他能不做吗?
整整大半夜没完没了的激情,这样身体与身体的致命缠绵,一直持续到东方发白……一旦开始,就永远都舍不得结束。
很激荡,也很惨烈!
这一场久违的欢爱,某个男人满足了,某个女人却因为体力消耗过度而躺在床上无法起来。
身体的虚软让她一直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边。
侧过身子,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一碗似乎还冒着热气的汤。
但是,从打开的房门,他清浅而好听的声音从书房那边传过来,他正在与人通电话,听起来像是关于工作上面的。
坐到床边,唐菲胭捧起那碗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心里暖暖的。
喝完汤后,还是满身虚软的她直接爬回到了床上,躺在那似乎还有着太阳味道的被单上,双手捂着还是很不舒服的小腹,她慢慢地闭上眼。
他对她的好,不是那些甜死人不偿命的温柔字句,没有做任何浪漫的事情,可是她却突然觉得很温暖。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对她的好,其实从他们再度在一起,在伦敦的那两个月里,就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他没有再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甚至把她的私生活料理得比任何人都好。在她来月事的那几天,连事务所都没有去,每天亲手煮姜汁红枣汤给她喝,帮她出去买她用惯的卫生棉。
哪怕忙得再晚,他也会从伦敦开两个小时的车回来陪她!怕她寂寞,原来的书房又添了很多的新书。
他一直在朝她释出某种讯息,因为对他还存在于怨恨的心理,所以她一直看不到,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一直到,强森跟她说了那番话之后,一直到她求证到了真相之后,她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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