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琉璃直起一根手指晃了晃,“我就要能喝醉的。”
年轻调酒师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忽然被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
“给她一杯血腥玛丽。”
年轻调酒师看了看声音的主人,是刚才被经理毕恭毕敬请到贵宾包厢去的那个男子。他早就不是愣头青一枚了,当然知道眼前的男人大有来头不是他这样的小角色能够得罪的,应了声,然后扭头去调酒。
琉璃也扭头打量着刚才这个声音的主人。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银色的发,斜飞入鬓的双眉,狭长的眼,直挺的鼻梁,薄薄的但是非常有型的双唇,独特的是他的右眼眼底有着一滴泪痣,这样使这个男子原本凌厉而唯我独尊的气势之中透出一股别样的魅惑。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西服,露出的领子是一件暗红的衬衣。胸前银色的领带上别着碎钻的领带夹。这个男人一看就是个上位者,浑身上下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尊贵气息,高高在上像个王者。
而此刻他那双犀利深邃的眼睛也正直直地盯着琉璃打量,薄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微小的弧度。对于今晚这个意外所得的猎物,他好像非常满意。
两人都静静地打量着对方,并且一齐在心底敲下满意的印章。
“小姐,您的血腥玛丽。”年轻调酒师将酒推到了琉璃面前。
琉璃嘴角含笑,捏起酒杯,向着身前的男子倾了倾杯子,然后抿了口,细细地品味完毕,放下酒杯,冲着面前的男子嫣然一笑道:“很不错的味道,谢谢!”
男子看着她的笑靥,嘴角的弧度也扩大了,眉毛一挑,含着别有意味的笑意回了句“是吗?”语毕,他伸出修长有力的手指拿起了那杯血腥玛丽,在琉璃的注视下,就着她喝过的那一边也浅尝了一口。
他注意着她的脸色,依旧笑着没有丝毫变化,眼里的笑意也越发炽热起来,“确实是很美的味道,呵呵~”他低声笑起来,那里面的意味非常深长。
琉璃看出了对方的调戏意味,不过,她还不至于会被比下去。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和眼前的男子对视着,伸出右手抚上了杯壁,当然也覆盖在了男子握着酒杯的手上。
感受到手指上凉凉的触感,男子望了眼琉璃覆盖在他手上的小手,水葱似的指头,粉色的指甲,非常的可爱,他回望向琉璃,挑了挑眉。
琉璃忽然嫣然一笑,在对方失神的片刻间从他手中舀起了酒杯,然后一仰脖,将酒杯中的酒全数干净。
“呵呵~小姐真是好酒量。”男子诧异了一下,不过立马恢复了神色,眼底原本兴味的笑意也更浓厚了。
琉璃却没有再回应他,将酒杯放回吧台上后,转身跳下了高高的凳子,不过在双脚着地的时候,身子不由得一晃,又倚回了吧台上,就像一个醉得不轻的家伙,她脸上的红晕已经布满了整个脸颊甚至蔓延到了脖颈。
她晃了晃脑袋,皱了皱眉,似乎是清明了不少,然后直起身子迈出了脚步。只是她的样子令人堪忧,完全一副喝醉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走着,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
白色西服的男子优雅地靠着吧台,看着那一袭红裙女孩歪歪扭扭地撞了两次人,这才起身,然后两三步走到她身边,在她再一次倒下的时候,顺势让女孩倒在了自己怀里。
抱着女孩柔软的腰肢,从上往下看着女孩后颈那一抹优雅白皙的弧度,白色西服男子的眼神一暗,搂着女孩腰肢和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然后在酒吧许多男子羡慕嫉妒的目光下半搂半抱地带着怀中的女孩向酒吧外走去。
走出酒吧门口,被外面不同于酒吧内浑浊的空气一激,白色西服的男子精神一振,低头望向怀中的女孩,嫣红的小脸,颤抖的睫毛,呼吸间是满满的酒气,看起来这丫头完全喝醉了。
一辆低调没有任何标志的黑色加长车开到了白色西服男子的身前。
车门打开,一个六七十的管家样男子从车上下来,默默地为白色西服男子打开了车门。
白色西服男子抱着身前的红裙女孩进入车中。
管家样司机关好车门回到驾座,然后开动车子,向着忙忙夜色中驶去。
白色西服男子抱着琉璃,一手下意识地摸着琉璃凉凉的胳膊,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扫来扫去。眼角眉梢都透着满意甚至得意的神色。现在仔细看起来怀中的这个女孩还真是一个尤物,最难得的是还没有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不管她出现在那儿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今晚会是一个美丽而享受的夜晚。
他在她脸上摩挲的那只手不由得顺着脸颊的弧度来到了她修长的脖颈上,指尖细腻的感受让他流连忘返。
躺在他怀中此刻似乎已经因为酒醉而睡着的女孩任他动作,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猫。
但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女孩脑中只想着一个问题,她是不是要把这个占她便宜的家伙吸成人干。
作者有话要说:琉璃是舍不得吸手冢的,所以她去酒吧鸟,结果遇到一只妖孽了!
这只妖孽的身份乃们觉得会是谁捏?
于是俺小小剧透一下,他儿子会粗来阻止哦!看他的长相,他儿子是谁捏?女哈哈哈!偶好邪恶的!
、父与子
父与子
一辆黑色房车在宾西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站立在酒店门口的侍应生立即恭敬地上前,为车主打开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闪亮华丽的白色西服男子,他的怀里拥着一个绯色身影,身影的主人埋头在男子胸前,看不清容貌,不过从她的身段上来看即是非常引人遐想的。
侍应生见着男子的脸,举止越发恭敬起来,弯着腰引着西服男子还有他怀中的女孩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向着电梯处行去。
酒店二层,迹部景吾两三下扯松了勒住他脖颈的领带,然后拿过身边女仆托盘上的果汁一饮而尽,他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巨大的玻璃墙前,俯瞰着玻璃墙外的景色,从这儿,他可以看到整个酒店大厅的情形。
他身后,苍蓝色半长发的忍足侑士看着迹部烦躁的样子,无声地笑了笑,优雅地解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只剩下一件雪白的衬衣,他一边解着袖口的纽扣,一边向迹部走去。“呐,迹部,你还是这样没有耐心。”
“哼哼~本大爷的事本大爷自己清楚,那群女人本大爷可没兴趣应付。”迹部景吾头也没回,不屑地道,他随意地望着酒店金灿灿的大厅,然而话音刚落,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了起来,浑身的气势也瞬间变得凌厉。
“怎么了?”忍足也走到了迹部旁边,突然间看他变了脸色,他不由得问道。
迹部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脸上的神色越发凌厉也越发阴沉。
忍足顺着迹部的目光望去,就看见了大厅里那一白一红两个极其显眼的身影。他定睛一看,不由得惊讶得一下张开了嘴巴,那个,那个不是……他机械地扭回头,看看身边的迹部,他已经出离愤怒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忍足在心底叹了口气,那个白色西服的男子恰恰是迹部的父亲,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迹部父亲怀里的那个红色身影。在这样的夜晚,抱着女孩子来酒店,他们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迹部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喂,迹部,你等一等,冷静一点!”看着裹挟着怒火离去的迹部,忍足连忙跟上,他当然知道这家伙要去做什么。
虽然迹部本就知道他老爹好色他母亲冷情,两个人在生下他之后,除了还挂着结婚的名头,早已名存实亡,一个照样拈花惹草,一个埋头工作不闻其他。若是这种事不发生在眼前,他也可以当做不存在,然而,一旦被他撞见自己父亲抱着其他女人来开房,这样他怎么能够忍受。
迹部气势汹汹地追到大厅,然而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踪影。
迹部脸上的神色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样黑沉,他冲到了柜台前,一脸杀气地瞪着柜台小姐。
“少……少爷……”柜台小姐望着盛怒的迹部景吾,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把他的房卡给本大爷!”
“少、少爷……”柜台小姐望着迹部,都快哭出来了,宾西酒店是属于迹部家的,她当然认识迹部景吾少爷,也认识迹部诚一老爷,刚才迹部诚一老爷抱着的女孩她也看到了,所以对于现在迹部少爷的愤怒很能理解。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她呀,为什么她今天没有请假,呜呜……
“快点!别让本大爷重复一次!”迹部瞪着柜台小姐,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割得人生疼。
柜台小姐哆哆嗦嗦地从抽屉里拿出房卡,泪眼朦胧地望向迹部,希望他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她。
然而迹部压根就不吃这一套,一把夺过柜台小姐手中的房卡,转身大踏步朝着电梯走去。
忍足给了柜台小姐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向着迹部追去。
电梯里。
忍足望着盛怒的迹部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说,迹部,你真的要这样做?”
迹部景吾冷冷地瞥了眼忍足,“这是本大爷的家事,你可以选择现在离开!”
“小景,不要这样嘛,我们是哥们儿。”忍足顶着迹部凉凉的眼神,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讨好地道。他还真怕迹部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必要时候他得劝架。
迹部扭过头去望着电梯门不再开口。
忍足盯着迹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时间说长不长,“叮咚”一声,已经到了,电梯门打开。
迹部大踏步走了出去,转过一个个转弯,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门口。他丝毫没有犹豫拿起房卡在房门上一划,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忍足跟着迹部走了进去。
房间是预留的总统套房,有个极大的豪华会客厅。
迹部忍足目光一扫,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影。
迹部眼色一暗,朝着套房内最大的主卧室走去,他们脚下是高级驼绒地毯完全听不到一丝脚步声。
忍足跟在迹部身后,望着近在咫尺的房门,暗暗地咽了咽口水,虽然说他们几乎是前后脚跟了进来,但是保不齐迹部老爹没有忍住,性急了点,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扇门一打开,看到的东西可就……
不过,迹部可没有给忍足够多的时间想这些猥琐的东西,他毫不犹豫地打开了房门。
正对着房门,是一张Kingsize的大床,欧式的四柱床,床上挂着黑底金色花纹的帷幔,同样黑色的床铺上,躺着一个红色裙子的女~体。房间内的独立浴室里是沙沙沙的水声,浴室昏黄的玻璃上能够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沐浴。
迹部瞪着浴室的门,虽然心里愤怒异常,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但现在的情形还是让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里面那个可恶的家伙总算还没有急迫饥渴到那样的程度。他皱着眉扭头回望向床上的身影,这一看却是让他的双眉更加紧蹙起来。
你道是什么?感情忍足这家伙已经走到了床边伸手在那个女人身上摸着什么。
“忍足侑士!”迹部低吼一声,暴怒地上前瞪着忍足。
忍足回头看了眼迹部,扬起一个尴尬又讨好的笑,“额~我说,小景,这女孩喝醉了,好像根本神智不清啊!”忍足向迹部影射着什么,暗示迹部老爹可能是趁着人家酒醉弄回来占便宜的,实则心底,忍足呷了呷嘴,感叹着迹部老爹的好眼光,这女孩可真是一个极品。无论是身材还是脸蛋都完美得无可挑剔,只除了这年龄,最多比他们大上那么一两岁,所以,迹部老爹,难怪小景暴怒,就是连他都想鄙视他,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这个吃法啊!真是幸好,有他出现来解救这个美丽的女孩。
迹部原本对着床上的女孩不屑一顾,这种为了钱财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让他恶心之极,然而听到忍足的话,迹部也不由得往床上的身影瞟了一眼,看到女孩的样子,他冷哼一声,不得不承认这一次老头子的眼光没有以前那样差了,但是竟然想要迷~奸这样的幼女,他大爷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这样不华丽的事情怎么会是他迹部家的人做得出来的!
“忍足,背上她,我们走!”迹部对着忍足道了声,然后转身向外走去。
忍足二话不说抱起床上的女孩。
然后就在两人快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迹部诚一光~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错愕地对上了迹部景吾的面。“小景?!”他惊讶地喊了一声,看到他身后忍足抱着的红色身影后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哼!”迹部冷哼一声,挑衅地瞪着迹部诚一。
迹部诚一又尴尬又恼火,瞪着迹部景吾,斥责道:“小景,你这是对待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那么你这是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吗?啊嗯?!”迹部不甘示弱。
“胡闹!把她给我放下!”迹部诚一瞪向忍足。
忍足微微一笑,冲着迹部诚一点了点头,“抱歉,迹部叔叔,我跟小景来的。”
“我们走!”迹部不再看一眼自家老爹转身离去,忍足机灵地跟上。
“这个臭小子!”迹部诚一瞪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扯下腰间的浴巾愤愤地丢到了地上,原本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