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上不就行了?”温素锦觉得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他们又不是很熟,他为什么非要那么执着让她叫价呀!简直有病!
终于,君靳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真啰嗦!!让你拍你就拍,记住,你必须给我拍下一件来,否则,别想离开这里!”
什么?!哪有人这样的!!到时候,如果他要她还钱,她拿什么给他?!
温素锦站起身来就想走人,可是很快就被君靳尘死死地按住了肩膀。
“温小姐,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君靳尘皮笑肉不笑。
温素锦抬起头呛声:“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吧!”
是,她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可是,难道他真的以为他能无法无天?!
“温小姐,虽然我实在不愿意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对待一个女士,可是……”君靳尘优雅地笑了笑,“如果你不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保证令堂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和她那个老仆人,在华府的步行街散步吧?”
“你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妈妈的行踪,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字面上的意思。”他依旧笑得云淡风轻,“温小姐,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
、第35章 无法无天的男人(2)
到最后,温素锦还是没那个胆,这个叫君靳尘的男人太深不可测,她不敢赌。
妈妈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她怎么敢拿她的安全去赌一个可能性?
拍卖会前后持续了整整四个半小时,温素锦一直坐立难安,君靳尘中途离场,可他的手下却依旧牢牢地盯着她,让她寸步难移。
而他离场前说的话,也让温素锦的心随着拍卖会倒计时的开始而紧紧纠结起来。
他说:“记住,你必须给我拍下一件藏品。”
眼看着拍卖会即将进入尾声,温素锦看了看自己手中从未举起过的1号牌,不由得觉得嘴巴发苦。
“现在,将拍卖本场最后一件藏品!”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的响起,现场的气氛似乎有一股诡异的异动,藏品还没有正式露面,已经有很多人开始摩拳擦掌,看来这些竞拍者中有不少是冲着这最后一件藏品而来的。
温素锦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又大了不少,也不知道这最后一件拍卖品到底是什么东西。
台上,一个由红布遮盖着的水晶柜被抬了上来,顿时,全场陷入了安静,聚光灯聚集,当那块碍眼的红布被掀开时,温素锦差点看傻了眼。
好美的项链!!
“这条珍珠项链被称为‘巴罗达’,是由68颗直径自9。47毫米至16。04毫米浑圆饱满的天然珍珠组成,它曾经是19世纪印度一位王公的收藏品,珍珠无论是在光泽还是颜色方面都近乎完美。起拍价500万美元,现在,竞拍开始!”
五、五百万美元?!
温素锦倒抽了口凉气。
天啦,这是要疯了吗?起拍就这个价,那成交价会是多少?!她欲哭无泪。
*
八号公馆顶楼。
君靳尘心情愉悦地打开位于长廊最里头的套房大门,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道男子低沉的嗓音。
“事情处理完了?”
“完全按照严总您的吩咐,让他生不如死。”君靳尘笑眯眯地回答,“不过这个余文远也真可怜,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到你妹妹,对不对,严总?”
男子恍若未闻,依旧负手立于窗边,望着窗外,未置一声。
君靳尘也不在意,摸了摸鼻子上前:“喂,你够了噢!咱兄弟多年不见,你就不能给个笑脸?老K,你还真当严总当上瘾了啊?!”
要不要这么不近人情啊?
这一次,男人终于有了反应:“我可以叫猿来笑给你看。”
啥?那个金刚?!
想起袁杰那张粗犷到几乎没有轮廓的脸,君靳尘不禁搓了搓手臂。
“你饶了我!爷可不想英年早逝!!”
这货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够吓人了,那笑起来简直就是金刚他祖宗,堪称惊悚!!
想他阿P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最难忍受的就是与这世间一切的丑陋事物共处一室。要他看金刚笑?那还不如直接那刀抹了他的脖子!!
男人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茜茜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了。”
话虽如此,可他的语气里全然都没有“拜托”的意思,说是命令还差不多。
、第36章 无法无天的男人(3)
“什么?!”君靳尘差点尖叫,“不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我只是让你照顾她,没让你上她。”男人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放心,不会很久,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把她接回去。”
“事情?”君靳尘的桃花眼里流光一闪,立刻知道他口中的“事情”是什么了,“你还没有搞定你那青梅竹马?”
男人并没有回答,可君靳尘分明看到了他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沉郁。
君靳尘想起被自己丢在拍卖会上的女人,忽然贼兮兮地笑了起来。
“老K,我刚才不止帮你处理了余文远这只臭虫,还顺便帮你抓了个小贼。”
贼?男人微微偏过头去看他,一副愿听其详的样子。
君靳尘还是笑:“两年前为了向你的青梅竹马求婚,你不是以高价请Baptiste设计了一款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对戒吗?我刚才在一个女人的脖子上看到了那枚女戒……”
这款对戒,老K除了用来求婚,从未对外公开,被仿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他敢肯定,刚才那女人脖子上戴的肯定就是老K购买的那只女戒。
不过至于这个戒指为什么会出现在她手上嘛……
这可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了,他可不认为,这个温素锦真的有本事从老K身边把戒指偷去。
“那个女人,她现在在哪儿?”
虽然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波澜不兴,可是君靳尘很清楚,对于老K而言,他肯出口问“这个女人在哪儿”就表明了自己猜想并没有出现太大偏差。
“为了替你报仇,我把她丢在拍卖会了,当然,我也没有忘了‘提醒’她,一定要拍下件东西来交差。”君靳尘说得洋洋得意,“当然,这钱得你来出!放心,我给她的是1号牌,只要她出价,没人敢跟她争,不会让你损失太多的。”
“是吗?”男人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他很清楚,通常君靳尘让你“放心”的事,**不离十地不让人省心。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把在拍卖会上的账单送了上来,一看到上面的数字,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君靳尘:“一千六百零一万……美元?”损失得还真不是很多。
“呃……”
这个数字显然也让君靳尘感觉到愕然,这次拍卖会因为是以慈善会噱头,所以拍卖品的价格都不算很高,起价最高的也就是那串名为“巴罗达”的珍珠项链。
一千六百多万……这也太离谱了,这个叫温素锦的女人绝对是个天才!!
君靳尘摸了摸鼻子,默默地回望还在等自己给他一个交代的兄弟。
“其实吧,我都替你考虑过了,反正你要回来发展,这次慈善拍卖标了个高价也好,刚好可以让你小小地露个脸。至于拍下来的东西嘛,反正你也不稀罕,就送给那个女人,让她还你钱呗!如果她还不上?那就别怪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怎么样,够哥们吧?”
在君靳尘的概念里,哥们就是专门提供两肋来插刀用的。
男人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也不想再跟他废话:“把她带来。”
、第37章 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回来的
一千六百零一万美元,当主持人喊下“成交”的那一刻,温素锦感觉自己的腿都软了。
疯了疯了疯了,她绝对是疯了!!
周围还不断有人向她投来异样的目光,可是她无暇理会,她的脑海里现在只剩下这个像天文数字一样的数据,以及自己将来可能要面对的惨淡人生。
真不知道这条项链有什么好,那两个男人要那么凶地竞价,如果不是他们,价格怎么会抬得这么高!!
说实话,能以一千六百零一万就拍下,她也没想到,她本以为按照那两个男人不要命的方式,他们绝对会继续火拼下去。
没想到,她第一次开口叫价,只加了一万,他们俩就像商量好了一样,忽然都没了声,让她连想反悔的余地都没有!
拍卖会结束没过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递了一堆文件上来,温素锦挣扎着不签字,却在听到要支付商品成交价的百分之三十做违约金而作罢。
成交价的百分之三十也就是四百八十万美元,她哪儿来那么多钱啊!!只能希望那个君靳尘说话算话了……
头疼地看着不断递过来的文件,温素锦破罐子破摔地胡乱签了一通。
反正事已至此,横竖都是个“死”字。
“温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刚签完字,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就拦住了她的去路,看他们的装束,她就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了,除了君靳尘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会有谁?!
果然,说什么不用担心钱的问题都是假的吧,现在是要向她索债来了吧……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你们没有把我妈妈怎么样吧?”温素锦上前抓住其中一个男子,焦急地问。
那个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呐呐地回答:“我不懂温小姐的意思。”
由于情绪上长时间的高度紧绷,温素锦显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是说如果我不按照你们老板说的话去做的话,你们就要把我妈妈……”
男子无奈地看着她:“温小姐,我们开的是私人会所,不是非法组织。”
所以说,她被骗了?!
一千六百零一万,还是美金!!她果然是在作死啊!!
“等一下,别拿走,我不要拿项链了,我不要签字!!”
温素锦崩溃到几乎尖叫,可却只是徒劳。
“温小姐,请。”
在两名男子的“护送”下,温素锦被带入了宋晁口中那些有钱有势有权的人的私人场所中的其中一处。
这个位于八号公馆顶楼的房间,和公馆给人的感觉一致,充满欧洲中世纪的宫廷风格,华美高贵,美得如同梦境,却让温素锦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是跑不掉的。
向前走了几步,她终于在这间大得吓人的房间里看到了一个男人,他背对着她,倚窗而立,却让她感觉莫名熟悉。
男人很专注地欣赏着窗外的风景,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入了房间,温素锦局促地站着,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静谧,在房间里蔓延,温素锦感觉自己坐立难安,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打破这一室寂静。
可男人却在这时候转过身来:“是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回来的,素素?”
、第38章 没人能违反我的规则
午夜的风从未关实的车窗呼啸而入,吹得整个车厢都猎猎作响。
温素锦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那还在持续飙升的车速,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车门扶手,脸色苍白。
她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在公馆顶楼等着自己的男人居然是严默。
她的脑海中有无数问题想问他,可是一看到他脸上那熟悉的淡漠表情时,她就一个字也问不出口了。
因为他没有任何义务向她解释任何事。
整个车厢里安静得出奇,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严默微微侧过脸,双眸扫过她满脸的不适,终于大发慈悲地掐断了手中的烟,把车窗都关了起来。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倔强?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一句话?”他开口,率先打破沉默。
他对她说过的话?上课时说的话吗?哪一句?温素锦满头雾水地看着他。
她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不藏着掖着,马上就把谜底揭开:“我说过,没有人可以违反我制定的规则。而你,温素锦,你让我在酒店里白白等了你十五分钟!”
他以为是她大小姐病发作,也就耐着性子在大厅等她,没想到十五分钟后,他等到的却是服务人员抱歉地对他说——他等的人已经于前一晚离开了。
她是第一个敢放他鸽子的女人。
经他提及,温素锦终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她马上低下头去,道歉:“对不起,事发突然,来不及亲自向你道别,不过我已经和前台的小姐说过了,请她替我向你转达……”
她不懂,他到底在不开心些什么,她主动离开,不正好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吗?
“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不太明白,素素。”严默的双眼依旧看着前方的路况,可声音里却透露出浓浓的危险气息,“一个男人,他可以从自己身边驱赶任何女人,可是,他不会允许,一个女人自作主张地闯入他的世界后,又自作聪明地离开。”
他是个掌控欲十足的男人,他从不允许任何事情脱离他的掌控,而她的不告而别,恰巧触犯了他的禁忌,原来,这就是症结所在。
不是因为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只是因为她违反了他的游戏规则。
温素锦不知道从自己心底涌起的那股酸楚是怎么回事,明明早就知道的,她在他心里,本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严默也不再开口,只是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