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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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三夫-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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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苏青青觉得江元睿好像有意避开了她的手,离她远远的,再回想起之前那个茶叶铺里的小伙计称呼她为“夫人”,苏青青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大伯哥这是在避嫌啊。

但是真想避嫌的话,一开始就不要带她出来就好了啊。真是奇怪的人。

在前往绸缎铺的过程中,苏青青注意到路边有小摊上在卖短褂,看起来还不错,摸上去质量也过得去,就给江元俊挑了两件。因为那小子天一热就喜欢打赤膊,即便是在深山里也该注意不要有伤风化才是。

两人到了绸缎铺,江元睿也没用苏青青干什么,自己直接就上去挑了两匹最好的天香缎,看来人家之前说什么请她帮忙应该也只是客套话而已。

出去的时候已经带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苏青青建议最好先去把马车拉来,将东西放进马车里,然后随便去几个店铺采购一下其余需要的大件东西和既重又容易破裂的碗碟等。江元睿微笑着说好,并接过大部分东西,将重物都提在自己手里,对苏青青的主动请缨视而不见,只是带着她往早就定好了的客栈方向走。

王二和马车都是在那里候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蓝夕,球球熊,偷得浮生半日闲,

萝卜精,猫咪不乖扔了一颗地雷。

谢谢大家,喵。

、第十一章(修)

但就在即将到达客栈的时候,却出了一件大事。

江元睿身上的钱囊不见了。

这可真是白日见鬼,他们明明好端端地走在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劫匪,也甚至没有与任何外人近身过,怎么可能就突然被摸走了钱囊?

两人都迷惑不解,幸好江元睿身上的钱是分着装的。那个钱囊里的是现银,另外在身上还揣着不少银票。但就在江元睿伸手探向怀里一瞬间,一只乌黑的,站满泥巴的小手突然自下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地一下探了过去,竟是抢在江元睿之前从他怀里摸出了银票,接着就见一个黑影迅速朝巷角处狂奔而去!

“你给我站住!”苏青青急了,也顾不上目瞪口呆的江元睿,捉起裙角拔腿就追。那死孩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手速也未免太快了些,跑得也快,在街巷里绕了几圈,没两秒便没影了。

苏青青站在巷口喘着粗气四处望,跑哪儿去了那孩子?看那身形,最多也就六七岁,怎么敢一个人来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捞去了那么一大笔银子,他花的过来么他!

江元睿在后面沉着脸过来,看到苏青青的时候虽然还是挂上了笑脸,不过笑得很是勉强。不用说,那个孩子是惯偷,肯定早盯上他们了。

这种事情就算报官也不一定有什么用,那孩子敢如此猖狂,身后说不定有什么势力在作怪。青阳的县令是出了名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很难请得动他办事。

没办法,两人找镇里的居民打听了一下,得知青阳镇附近的山上最近出现了一伙土匪,总在山道上打劫,他们中有大约五六个小孩子,都是偷窃的好手,动不动潜入镇子里行窃,前些日子有一个被人抓住,打折了腿,那些小偷消停了一阵,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那些娃偷完钱袋,基本就是回山上他们的老巢里去了。你们可千万别做傻事,那山上去不得,可是会丢性命的!”

好心的老伯在讲完土匪的事之后,又这样郑重地叮嘱他们。苏青青望向江元睿,后者勉强笑了笑,声音晦涩地道:“当然。”

苏青青觉得江元睿现在一定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江元俊那小子在,逮住个把小贼肯定是很轻松的事情吧?居然把最强战斗力留下看家,这是多么失误的决定!

将近二百两银子,就这么飞了。

这笔账肯定是要算的,不过当然不是现在,而是在并不遥远的将来。

家业颇丰的江元睿自然还有其它储备,但是当他拿着信物去钱庄的时候,却发现青阳镇上没有他存银子那家钱庄的分号。

从钱庄出来后,两人面面相觑。东西没买,江元睿二话不说抱着锦缎就要回去退掉,被苏青青拦住了。这些锦缎是要送去做寿礼的,怎么能说退就退?但是他们现在身上没有钱,接下来的东西就都没法买了,只能打道回府。苏青青想了一想,从怀里摸出一根金簪子来,这是她穿来的时候在身上发现的唯一的贵重物品。不过苏青青并不是古代人,也不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一直打算有机会去哪里给当了它。正好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也免得叫大哥浪费了那两匹锦缎。要知道无缘无故就回去退的话,会被掉一部分银钱的。

江元睿一开始是不同意苏青青当掉首饰的,不过后者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只好任由那个女孩把金簪子拿去当铺换了将近二十两银子,其实市本来更高的,当铺的话就会从中抽一些折扣。

有了额外收入,那两匹锦缎也就没有卖,二人又去买了一些其他需要购置的东西。因为没钱了,江元睿也就没有按照他的习惯一切挑最好的买,而是任凭苏青青去选了一些质量中等价格便宜的物品。之前在酒楼里看好的菜肴也是不能买的了,苏青青便去市场里挑了一些材料,准备回去的时候自己做给两兄弟吃。

古代可用的的调料并不算多,那些菜的材料也不是很复杂,她在吃菜的时候就已经暗暗都给记下来了。虽然不一定保证做出原味,照虎画猫总是差不多的。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心情复杂,没有怎么说话。

江元睿是因为丢银子兼在苏青青面前丢了面子而烦恼,苏青青则是因为头疼而郁闷。本来这几天都好好的,偏偏从镇上回来后,头痛就又犯了起来,感觉半个身子都快麻痹了。

记得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因为经常头痛欲裂而神智不清,动不动出手打人骂人,惹得苏家上下都讨厌她。现在到了苏青青这里却完全不一样,她根本没有打人的力气,只是缩在马车一角抱着脑袋,不动也不吭声。

江元睿终于发现对面的人状态不对,问她怎么了也不说话,只是抱着头不停发抖。想起在镇里大夫说过的话,难道是脑袋里面还有淤血肿块的原因?苏青青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对着江元睿紧张的追问,她只是告诉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江元皓。

如果那个家伙知道,一定会为她担心的。秋试在即,还是不要让那个家伙分心了……至于那些药什么的,就说是调理身子的补药好了,反正那个家伙对药一窍不通,也认不出什么是什么。

天色渐渐晚了,夕阳没入了山边,投下长长的金黄色的影子,染红了天边的云。

江元睿听完沉默了,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头转向车窗外,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一张纸契。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办法对着面前这个人说出他今日此行的真正目的。

那就是,让她离开。

、第十二章

“大哥!”

马车还没停稳,听到声音的江元皓就已经从房内冲了出来,一脸愤怒地扑向车厢。江元睿皱了皱眉,横起手臂阻住了他,先将几件比较大的阻住车门的器物堆到江元皓手里,自己从车内抱起熟睡的苏青青往下走。

江元皓本来气势汹汹,一看见苏青青还在,登时松了口气。江元睿瞥了弟弟一眼,没说话,在他伸手来接的时候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人交给了他。

因为头疼的原因,苏青青之前很是难受了一阵子,后来终于缓过劲来,也全身脱力,不知不觉就靠着车厢睡着了。江元睿把那两匹锦缎给她垫在脑后和身后,又吩咐王二赶车的时候慢些,苏青青一路来竟然都没醒。

她也的确是累了。这些天来白日的时候一直在因种种原由东奔西走,休息的时候还要随时防着江元皓动手动脚,真的很难安心合眼一时半刻。现在面对江元睿,她反而安下心来,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

夜已经深了。

因为走的是比较安全的官路,道就相对绕远一些,几人回来的时候月亮已经挂上梢头了。江元睿给王二取了约定好的银子,又多拿了一壶酒给他用来酬谢。

这酒比多给一两银子还要让王二高兴,千恩万谢地走了,江元睿才回过身,就发现自家弟弟正在那里心猿意马,盯着怀里的女子看不说,还想低下头去吻她的脸颊,不由得怒道:“你做什么?”

江元皓被他这么一叫,身边冒的粉红泡泡登时消散了些许。江老大在没有外人的向来不吝于展示自己的怒容,此刻便一边横眉怒目,一边过去将手一伸,冲弟弟道:“给我!”

这却是在向他要人了。

虽然两个人是双生子,但因为这种以及那种的很多原因,江元皓一直被江元睿牢牢地打压着,不自觉地养成了有父从父,无父从兄的良好习惯。但此刻多年的积威却依然抵不过一个“色”字,自家娘子平时警觉得很,连摸一下都不行。此刻好不容易有机会抱抱她,江元皓怎么也舍不得松开,只觉怀里的人温温软软,真想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不过当然,要是能有机会做点其他的什么就更好了……

“阿皓,没有听到我说话吗?把人给我!”江元睿眼睛一瞪,江元皓虽然不太乐意,还是乖乖把苏青青交到了他手里。

估计再不给人的话,大哥就会喊阿俊出来了。那小子做事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万一把青青弄醒就糟糕了。

“对了大哥!你居然……”江元皓突然响起一件事,登时心头火气,怒冲冲地想要质问,却被对方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熟睡的女子,示意他待会儿再说。

把苏青青安置在里屋之后,江家兄弟来到了正堂,江老二终于得到了奋起发飙的机会。

“大哥,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把我骗去了村长家,又偷偷把青青带出去,你是不是想背着我跟她圆房?”

“你当我是你?”江元睿皱眉。什么圆房不圆房的,天天就会想着那些没用的东西,难怪考个举人也考不上,“以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少看,有那时间不如好好学学做文章,写幅字都要蹭一脸墨,这么些年的书都是怎么读的?”

“蹭点儿墨怎么了?我写的字可是连先生都要大声夸赞的!”江元皓不服,下一秒便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这货带跑题了,赶紧扭转回来道,“先别管我读书的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了我跟青青的婚契?赶紧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什么婚契?”江老大望天,“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少装傻!”江老二暴跳如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我跟你回去娶那个姓赵的麻子,然后好接手家里的部分产业挣你的阿堵物去么?(阿堵物特指钱)你偷了我的婚契是不是想用它来威胁青青,让她不许再做我的娘子,离开这里?”

倒还不笨么。江元睿心里暗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道:“你想多了,我拿你的东西做什么?八成是你自己不小心弄丢了吧,以前在家的时候不就是,回回出门不是丢个坠子就是少了帽子,玉佩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自己看不住东西还要往兄长身上赖,真是不像话!”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意摆出严肃的模样,终于骗得江元皓疑惑起来,心想着难道真是自己给不小心弄丢了?

但不可能啊,他明明好好地揣在衣服里的,怕会丢掉还特意缝在了内衫里,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检查一下。发现不见了之后他还特地将自己走过的所有地方都检查了一遍,山里人不识字的多,见到有字的纸张都知道是他家里的,会主动送过来的。但等了一下午也没有,说明肯定没人捡到那张婚契,它也不可能无故就失踪了吧!

“别吵,我要睡觉!”

两人的对话终于把正大喇喇地占着一张床的江元俊给吵醒了。这货正不管三七二十一,任性起来六亲不认,此刻本来正在梦里吃一头烤得香喷喷的大野猪,骤然被两个哥哥给吵醒,顿时不乐意起来,手臂一扬,枕头飞过来了。

亏得他还在犯迷糊,准头不太好,枕头一下子砸在了墙壁上。

这混小子,连哥哥都敢打!江元皓一下子生气了,想着自己真是连一点兄长的威严都没有了,顿时怒道:“你这……”

彭!

又一个枕头飞来了。

“你……”

一床被子飞过来了。

江元皓整个人都被压在了棉被底下,气愤的怒吼声也由此变得模糊不清。江元睿好气又好笑,过去将棉被扯开,道:“行了,别耍脾气了,早点休息吧。明天有的你忙。”

说话间,他伸手要把弟弟从地上扯起来,这时候袖口中却飘飘摇摇荡出了一个东西,江元皓眼尖一把抢过,展开一看,顿时怒发冲冠。

“你不是说你没有拿!这是什么?”

被他抓在手里的却不是它物,正是那张据某人说他没有拿绝对是弟弟自己弄丢了的,重要的婚契。始作俑者无视弟弟气得快要爆炸的脸,淡定地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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