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倦怠的玛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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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倦怠的玛丽苏-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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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化为苍狗,转眼在万梅山庄度过的两月就如同梦幻泡影般在无数时空的记忆中消散而去。只不过有时,当她舞起手中的刀时,还是会想到当日小院竹林之中,那冷面如霜却心思纯粹的白衣人,拔剑舞于天地之间,如谪仙神明。而后飞降而下,细细提点她一招一式。
一开始,她的刀,每一招式之间还留有他的影子,然而如今她的刀法日臻熟练,便渐渐有了自己的形态风格。
唐眠抚摩着手中雕刻精致的银色刀柄,抬起头,道:“七公子,今日你既然持琴而来,可否请奏一曲《阳关》?“
花满楼愣了愣:“唐姑娘,你要走?”
“嗯,正准备向花老爷去辞行。你既已说我刀法大成,我想现在出去走走应该不会轻易被人打劫了。”唐眠脸上划出一抹自信的笑。
“有方向吗?”
“往南去,我想吃新鲜的马鲛鱼。”唐眠咽了咽口水。上次花家宴请门客,其中有一道海南文昌铺的马鲛鱼,让她这个吃过无数菜的人也觉得着实美味,可惜这时候没有冰箱,从南海运过来的鱼,究竟不是很新鲜,她专门去请问了做菜的大厨,那大厨是广州人,讲得一口粤语,告诉她要吃美味的马鲛鱼,还是得去南海。
“是吗?”花满楼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手指轻抚琴弦。
泠泠琴声轻叩,醉人无须有酒。
池边五棵垂柳,开门绿野千亩。
辞别亲朋故友,脚下路又开头。
西北东南乱走,拈花惹草斗狗,
借问客驿老叟,天涯海角知否?
九年后。天涯海角之外的飞仙岛海边。
清晨,红日。海波浩淼,漫入无际。
一个面色清冷的白衣人持剑站在礁石之上,将手中一壶酒尽数倒入海中。
“喂!你在干什么?!快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远处跑过来,指着这个陌生而行径古怪的白衣人喊。
白衣人淡然地回过身来。
这少年体格健壮,面色黝黑,眼神晶亮,一双大脚丫子打着赤脚,踩了一沙滩的脚丫子奔过来。走得近了,才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柄剑。他的太阳穴饱满,下盘稳健,功夫看上去还不错。
这柄剑已说不上是剑。不过是一块铁片的一端包着布条,铁片的两端,连刃都还没有打开。
“我不准有人靠近这里,你快下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少年示意自己手里的剑。
白衣人并不理他,只是回头继续遥望远方,整个人陷入一种不被外物打扰的沉静之境。
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柄剑,少年觉得心也痒起来。这海边的小村子,住的都是本地的渔民,连练武之人都很少见,而眼前这个白衣人,总给人高深的模样。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三两下爬上了那块大礁石。
“喂!你既然手中有剑,敢不敢和我比剑?假如你赢了,我就让你继续呆在这里,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得离开!”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立刻做好了迎战的架势,却没想到对面的人依旧是爱理不理的样子。
“你要和我比剑?”
白衣人的声音穿过一片起伏飘渺的海浪声,准确无误地传入少年的耳朵里。那个声音如寒泉般清冽。
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你和我印象中的爹真像。”
西门吹雪打量着少年的眉眼,只觉得线条有些熟悉,突然问:“你爹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擦!JJ抽得不像话,后台网页打开需要这么长时间,刷新n次我都吐血了orz真心给跪了。
于是发现又是好长一章,咱们就凑个吉利的数字八再结束吧~
多谢夏子菇凉的手榴弹啊泪目,我都受宠若惊了,才不说我第一个反应是你手滑了于是忐忑了好久→→


、陆小凤传奇之孙秀青(完)

西门吹雪打量着少年的眉眼,只觉得线条有些熟悉,突然问:“你爹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娘不跟我说,姨也不跟我说——她们以为我不知道,但是我记得,我爹是个很厉害的人!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剑客!”少年骄傲地抬起头颅,仿佛那个厉害的人是他自己。
西门吹雪道:“可你还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剑客。”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少年不甘示弱,“你若是因为这柄剑小看了我,那你也不是一个成熟的剑客!”
“与我比剑,就需要有必死的觉悟,你还不行。”西门吹雪看着少年晶亮的眸子,道。
这是一个拥有坚定信念和生活热情的人才拥有的眼睛,这眼睛甚至让他想起陆小凤。
“我……”说到死,少年显然有些犹豫了,可他立刻收起了怯懦,握紧手中的剑,“好!死就死!没有必死的决心,也打不了胜仗!”
少年摆好了架势,抬头道:“你接好了!”
他平平地刺出一剑。这一剑看似很平,很缓,没有任何的招式。
然而西门吹雪略略吃了一惊,因为剑并没有看起来这么慢,一瞬就到了他的喉前,而紧跟其后的是一股奔腾不息的海浪般汹涌的剑势。
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有这样的造诣,着实让他惊讶。
他的手轻轻一动,未出鞘的剑毫不费力便接下了这一招。
轻易的接招让少年有些觉得受轻视,他皱起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西门吹雪,嚷道:“拔剑!再来!”
“以你的资质,再过十年,或可与我一战。”
“十年太久!现在就拔剑!”少年年少斗猛之气上来,也不多话,提剑刺了上来。
从再次的对战中西门吹雪看出他的剑势并没有乱。他的招式扎实,每一招都能让人看出一股子倔强和认真。这实在是很难得。他的剑和他的不一样,也许能够创出剑术的另一番光景来。
西门吹雪叹了口气。他不愿毁了这一棵苗子,却也不愿意随意应战。因为在他眼前站着的,确实是一个剑客。
“仓——”龙吟一声,他的剑缓缓出鞘。
剑一出鞘,如不饮血,便无归途。
少年的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一股彻骨的杀气寒意,从眼前白衣人剑出的一瞬起,他、以及他周围的空气都变了,好像一切都在以他为中心运动,甚至他手中的剑也不再听从主人的指挥,仓皇颤抖起来。
死。这个词突然攫住了他的咽喉。
他感觉到死亡的空气已笼罩了他。
不!不行!他压下胆寒,握紧手中的剑,向着浓重的杀气毫无章法地劈了过去。
噌!——
一道银光劈开冲天剑气。刀尖反而一压,将西门吹雪的剑柄压进了剑鞘。
“好啊叶小海!三脚猫的功夫居然偷偷敢跟人比剑,要不是我来的及时就只能给你收尸了!”一个鱼娘打扮的年轻姑娘收了手中的刀,踮起脚狠狠揪住少年的耳朵,“快,还不给人家赔罪!”
“唐姨,我……”
“你什么你,剑术差人家一大截还敢挑战,我都替你脸红!”
“对不起……”叶小海耷拉下脑袋。
“无妨。”西门吹雪微微点头,眼光却似乎被吸引落在一旁的“唐姨”身上。
“唐姨”也正好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微微一愣。
她的头发用一块柔软的布随意扎着,一身衣服样式简单,但明眼人极能看出布料用料极考究。手上一把五寸短刀,刀柄刻画着繁复的银饰。
而西门吹雪最在意的莫过于那张熟悉的脸,这张脸曾肤如脂玉,眼下却已被海边的阳光晒出健康的小麦色来。与以往的温婉柔和不同,这张脸如今显出活泼爽利之色。
他突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唐姨”看着他,贝齿雪白,笑容坦然,红日映照下的脸庞灿烂。
“好久不见,西门吹雪!”
“好久不见。”他的眼神忽如清晨漫上海滩的潮水一样温和,嘴角泛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
“原来你们认识啊。”叶小海颇有些郁闷,“唐姨你认识使剑这么厉害的人也不早告诉我!”
唐眠扭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又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急急回过头来问西门吹雪:“西门吹雪,你成亲了没有?”
“……没有。”西门吹雪发现这姑娘的咋呼劲儿还是没怎么变。
“还真是啊。”唐眠摸了摸下巴,眯眼笑起来,“当年的事我一直觉得对你挺愧疚的,你现在还没有成亲,我就更自责了。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再要娶妻生子就更影响你追求至高无上的剑道了——你是不知道养孩子有多辛苦!”
唐眠用力扯了扯小海的耳朵把她拉到自己身前,对着西门吹雪一脸狗腿笑:“现在,一切都用不着那么麻烦了,我直接送你一个品行端正良好的儿子!这儿子我都辛辛苦苦养了好几年了,喂养得当,保证好用,有什么故障,绝对包退包修理!”
“……”西门吹雪只突然觉得此刻的海风略略有点大。
叶小海惊呆了,立刻挣脱开去:“唐姨!你乱说什么话!”虽然他很敬佩这个无数高强的剑客,唐姨也没必要赶着把自己送给他啊!太丢面子了!
西门吹雪在唐眠家住了三天,教叶小海练剑练了三天。叶小海已经变成西门吹雪的头号粉丝,不过他常做的事还是时不时向这个偶像发出挑战,然后被生理心理双方面虐得体无完肤。
倒在海滩上伤痕累累的叶小海问:“师父,你是什么时候和唐姨认识的?”
“十年前。”
“这么久?我记得唐姨很早就来了这边,她在你们那里呆不下去了吗?这里很少有外人来,……她是不是江湖上很厉害的人?”叶小海想知道的问题很多。
“她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西门吹雪问。
“唐姨吗?j□j年前就来了,那时候我娘还在。唐姨是个大馋鬼,就是因为我们这边的鱼新鲜好吃就来了。当时我们城主因为谋反被皇帝杀了,皇帝罚了很多税,连着几年整个岛上人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这里是小村子,吃饱不愁,但本来就挣不到多少钱,就有很多人被拉去做苦役。唐姨不知哪里寻了个办法,让鱼可以长时间保鲜,然而直接乘了渔船去内陆卖给大的酒楼,就能卖到不少钱了。现在税没有原来那么多了,日子也好过了,不过——”叶小海翻了个白眼,“她当时用挣来的钱把这附近的渔场都便宜买下来了,现在我们村所有人都得给她干活才能拿钱,所有看起来最好吃的鱼她就养起来自己吃,这个黑心鬼!”
“……”西门吹雪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影。
“师父你笑了?”叶小海眨了眨大眼睛。
“没有。”西门吹雪收敛起神色,起身离开。
“真笑了还不承认!“叶小海心里嘀咕,在师父身后做了个鬼脸。
西门吹雪走进一间小屋。
小屋里鱼香弥漫,雾气缭绕里,一个女子哼着歌煮着锅里的鱼。
“西门吹雪,你来了呀。今天本来想做煎鱼,知道你不吃,改成清蒸了。”
“……”其实三天不是吃海鱼就是吃海草,哪怕出清蒸西门吹雪也已经感到自己快承受不住了。
“小海的根基很好是不是?”唐眠又道。
“他,是叶孤城的孩子?”西门吹雪眉头微蹙。叶小海的性格张扬,颇爱玩闹,与叶孤城全不相似,但细看他眉眼之间,却似同一个模子。决战之后,他也曾打听过叶孤城的家人,想提供一些帮助,却被告知叶孤城孤身一人,从未娶妻。如今的白云城主也是由皇帝派来的人直接管辖。
“你还真猜得出来啊。”唐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当时我来的时候,他娘阿清还在,我在这里待了三年,就寄住在他们家。阿清是个很要强的女人,和渔人一起出海,独自把小海拉扯大。小海也很懂事,十岁的时候就已会四处帮忙。不过就是对剑一见钟情,一直很想学剑。阿清很生气,不允许他学,每次一发现就几乎把他的手打断。可是三年后的一天晚上,阿清把我叫去,才对我说了实话。
“以前叶孤城常常在这里的海滩练剑,阿清便由此和他相识。阿清是个很坦率热烈的女子,她很喜欢叶孤城,叶孤城也待她不错,他除了她,没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后来她就发现,他对她没有想象中的重视。小海出世的时候,他因为和人约定比剑,竟没有回来看她。阿清不承认叶孤城是小海的父亲,也不愿再和他一起回白云城,就还是带着小海生活在自己的小渔村里。因而江湖上都以为叶孤城是独身无子。
“阿清当时因为生小海的原因,身子不太好,多年出海,身体更大大透支,没有几年可以活。她拜托我关照已经可以独立的小海,而后就爬上了你们刚才所在的那块礁石,自己葬身海底了。渔人家的孩子都熟悉水性,我都想象不出来她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这样去死。”
西门吹雪突然想起来,他当时正是在那块礁石上替叶孤城下葬。
而一个容貌清丽的鱼娘曾经路过,对他说,这是他们的城主,请求留下他的一束头发供奉。
他现在还记得她无悲无喜的声音。
唐眠叹了口气:“也是到那时我也发现,她爱叶孤城爱得有多深刻,直至抛却孩子,生死都愿意相随。而这件事,也许叶孤城到死都不知道,他大概一直以为阿清已经不认他这个丈夫了吧。所以我当时就想,要是你没听我的劝也娶了一个爱你的女人,恐怕你们都要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样的下场于你们是无碍的,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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