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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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蚀爱,欺心总裁算你狠-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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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毅就慵懒坐在电脑前,指尖捏着半截燃烧的烟蒂。

薛姨无奈用手扇了扇面前的烟,劝:“傅先生,少抽些烟吧。絮丫头还没找到吗?估计是生气,故意躲着您,您也别担心了,等过几天她气消了自然会联系您。”

薛姨语气笃定,还只以为这次是两人普通的吵架。

傅毅轻咳了一声,将烟头掐灭在烟缸。

“她不是故意躲着我,而是……”话讲一半,欲言又止,但咳嗽声却越来越烈。

薛姨赶紧把手里的咖啡递过去,有些担忧地问:“怎么咳成这样?估计是前几天在院子里拦絮丫头的时候淋了雨,给您拿点药吧,烟也少抽一点,看您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

薛姨向来唠叨,傅毅以前总会听着不耐烦,但这次却静静听完,居然还乖乖“嗯”了一声,像个病后撒娇的孩子:“是得吃些药,给我去药箱里拿点,吃完估计能睡一觉。”

傅毅幽幽说完,喝一口温热的咖啡,疼了几天的喉咙顿时舒服了许多。

薛姨见他状态低落,摇摇头:“挺好的两个人,闹什么闹?就不能好好过日子?”说完又收了傅毅的烟灰缸,叹口气出去拿药箱。

从沉香

阁那夜开始,沈絮便没有好好洗澡,意识模糊间,似乎薛姨帮她洗过,之后在毕宅,也有女佣人用热毛巾帮她擦过,还换了干净的衣服,只是总是草草洗,远不如现在这般,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温热的水裹住整个身躯,仿佛这段时间所有紧绷的细胞都被撑开,满身心的舒爽。

无奈双脚有伤,所以她只能用一次性浴帽将两只脚包住,再将腿翘到浴缸的边缘,虽然这泡澡的姿势有些怪异,但她还是扎扎实实在里面享受了一小时。

有钱还是有好处,至少吃***致,住行都舒坦,连这浴缸都要格外宽大高端一些…

中间玉嫂似乎来敲了一次浴室门,说把削好的水果摆到了她卧室的小桌上,另外还有一杯温过的牛奶,嘱咐她临睡前喝完。

沈絮当时泡在水里,身心愉悦,便懒懒答了一声“谢谢”。

泡好澡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撩过那件海棠睡衣裹上,对着镜子端看一番,总觉得哪里不顺眼。

美是很美,大束娇艳的花蕾,衬着她愈发白皙动人,难怪玉嫂说这颜色挑人,穿得不好就是俗。媚,穿得好,便如沈絮这样,明艳。

只是领口开得太大,用一根丝带松松系在腰间,沈絮看着镜中的自己,赶紧用手遮住领脖间还未完全消去旧痕……

终究是少女心,到现在沈絮还觉得身在梦里,可是转过头去,奢华的浴室,宽大的按摩浴缸里还散着花瓣,自己的衣衫扔在洗衣篮里,数小时之前,她与那个男人对视而食,共进晚餐。

再转身看镜子里,水汽氤氲,湿发被沾在眉间,怎样楚楚动人的一张脸。

沈絮深呼吸,再深呼吸……

心里有不安的念头在作祟,不安中还带着几丝羞怯。

她其实不想承毕沈岸的好,他的温柔更像是毒药,她怕自己上瘾,再也戒不掉,所以她一直尝试着在恨,逼迫自己用一张冷脸去相迎,可是她还是留了下来,所以有些念头沈絮不敢想,但有一点,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便是,她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讨厌毕沈岸。

浴室就连着沈絮的卧室,她裹着那身睡衣出来,果然见窗前的小桌上放着精致的几样水果,旁边是一杯温好的鲜奶,还冒着热气。

这便是大小姐天堂一般的生活啊,沈絮踮着脚尖走过去,包里的手机却响了,掏出了,屏幕上闪着“阿辰”两个字。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有些事,她终究难以启齿,只是现在他打过来,沈絮只能硬着头皮接了。

“喂,怎么还没睡?”

“枕夏,你终于接电话了?怎么这几天我一直联系不上你,打电话到你寝室,也说你请假。”

“嗯…那个…画廊里最近又接了几个画展,忙得很,所以我请了几天假,白天也去工作。”她随意扯了个慌,说得战战兢兢。

好在白沥辰也没有怀疑,只是心疼:“别让自己太累,你还是学生,实习只是一份消遣,别为了工作耽误了课程。”

“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沈絮松口气,开始敷衍:“这学期的课基本已经休完,剩下的科目对我而言都是小CASE啦,只是最近会比较忙,没法去看你!”

“你忙,不用时时记挂我。”白沥辰的声音突然就小了下去,沈絮也不出声,突如其来的缄默。

就这样静了几秒,那头却变得声音低沉,讲了一句让沈絮心酸不已的话。

他说,枕夏,我有时候觉得,是我拖累了你。

“怎么会?又胡思乱想。”沈絮赶紧制止,用佯装欢快的声音讲:“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阿辰,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上学成绩差,总是拖着你给我讲解题目,放暑假,作业太多,我懒得做,最后都得你替我补上,我那时候也会说拖累了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嗯,记得。”那头的声音依旧低沉,只是这低沉中还带了些许叹息。

沈絮看着窗外的茵湖,又问:“那你说,你那时候怎么回答我的?”

“我说,不是拖累,是甜蜜的负担。”

“所以,阿辰,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这两年来,我从未觉得是你拖累了我,你也别再有这样的想法,生病有多可怕啊,至少还有我陪着你。”

“……”那头又是长久的静默,久到沈絮以为他握着电话机睡着了,便说:“是不是累了,那早些睡吧。”

可是那边一声细微的呼吸,像是在抽泣。

“枕夏,这辈子遇到你,是我的福气…”

后来这句话,白沥辰也对毕沈岸说过,那时候他已经是弥留之际,拽着毕沈岸的手,说:“枕夏是一根筋的傻子,一旦爱上一个人,她便会一直耗下去,所以你遇见她,是你的福气,一定要好好珍惜!”

只是现在沈絮亲耳听白沥辰说出这样的话,握着手机,眼泪开始往外涌。

心里五味交呈,为阿辰的命运,也为她自己的命运。

如果在数天前,她可以很确定地回答他:“呆子,遇见你,也是我的福气。”

可是现在她不确信了,因为毕沈岸与她的关系,她像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虽然阿辰一直强调,他们之间没有承诺,这两年间,他也多次让沈絮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沈絮总觉得对阿辰有责任,就像始终无法抛开的,一个极其亲密的亲人。

沈絮越想越心惊!

毕沈岸怎么可以如此神奇,才短短几天功夫就让沈絮对阿辰的感情开始不确定!

怎么可以?

沈絮草草与白沥辰说“晚安”,挂电话,再迅速灌了一口牛奶压惊,却似乎于事无补,温热的牛奶让她更加面红耳赤!

沈絮觉得真是糟透了,越想越远,越想越无法入眠,本来在陌生的环境中就睡不好,现在更是烦躁不安到几乎要大叫。

“靠!方枕夏,你他妈就这点出息!”她咬牙骂自己一声,口干舌燥,便干脆爬起来下楼去觅水。

茵湖别墅虽然只有三层,但结构有些复杂,迂回盘绕,从沈絮所住的卧室出去就是走廊,两边是相似的紧闭房门,而走廊两边的墙上挂着各式雅致的油画。

沈絮记得厨房应该在一楼最北边那头,便踮手踮脚地往旋转楼梯走,可是刚走进步就听到楼上似乎传来脚步声,继而是落锁的关门声。

她记得毕沈岸有交代,三楼的房间不允许她进去。

这么晚了,还有谁在上面?

真是好奇害死猫,沈絮半躬着身子往通往三楼的楼道走。

总算走廊里亮着壁灯,只是光线依旧昏暗,橘色的灯泡罩在雕花镂空的复古灯罩内,花纹全部一点点印刻在走廊的墙面上,脚下地毯柔软,沈絮穿着拖鞋踩在上面,紧张得只听见自己喉咙口的呼吸声…

就这样一路慢慢挪,总算挪到楼道口,抬头便见三楼与二楼的楼梯拐口蜷缩着一道黑色身影。

沈絮心口一惊,额头几乎都要渗出冷汗。

“谁?谁在那里?”惊呼出声,尾音都在颤抖,以前在学校小剧场看的那些恐怖电影一幕幕全部窜到眼前…

久不住人的郊外别墅,落锁的破落密室,深夜的魅影,厄……

沈絮吓得舌头打结,逼迫自己睁大眼睛,仔细看,才发现那道身影有些熟悉。

毕沈岸?沈絮捏住的拳头收紧,往楼道口又凑了几步,借着灯光看过去,果然是毕沈岸。

他怎么还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沈絮站在原地踟蹰了半分钟,想着要不要上去,可是那抹身影一直未动,垂着头,宽大的脊背全部投在门楣的阴影里…

“毕沈岸?……”沈絮试图喊了一声,他依旧没反应,她只能提着睡衣的裙角走上楼梯。

毕沈岸似乎毫无知觉,依旧蹲在地上。

沈絮担心,挣扎着扶着墙壁蹲下去问:“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应该走了吗?”

一直垂着头的男人抬起脸,看到眼前的沈絮,那件海棠的睡衣,湿濡的长发,幽清的眼睛,这一切都构成了毕沈岸记忆中,那张最熟悉的脸。

 缘来梦一场:半梦半醒 (6000字)

其实毕沈岸应该早就离开,无奈腿疼越来越烈,无法驾车,只能留宿在这里。

独自在书房工作到一半还是扛不住腿疼,便去地窖开了一瓶红酒喝尽,以为可以止住一些疼痛,但醉意浮起,记忆深处很多场景也跟着一一浮现,最后毕沈岸睡也睡不了,工作也做不好,只能去了三楼。

在三楼呆了一阵子,刚走出门,右边膝盖和小腿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便蜷缩着蹲在楼梯口准备缓一阵子,刚巧那会儿沈絮出来找水喝,便看到了缩在楼道里的毕沈岸。

当时的场景有些像午夜梦回处的惊魂,一袭艳丽的海棠睡衣,昏黄的壁灯,她幽然安静的脸,还有他温润柔和的眼,所以最后那个吻,似乎来得有些突然,却又水到渠成览。

毕沈岸只字不言,直接揽过眼前的沈絮…这次似乎他换了一种酒,上次的葡萄酒带着青柠的气息,这次却是纯浓的葡萄味,酸,微甜,带点涩…

“唔…”沈絮挣扎,却无奈脚底带伤,所以膝盖很快就着地,上身没有支撑力,只能软软倒在毕沈岸怀里,“拜托,又来,又喝酒!!”沈絮捶着他的肩膀骂,但使不上力,鼻尖间全是他身上的葡萄酒气息橹。

“诩诩…”毕沈岸含糊出声,醉意半醒,但依旧不舍松开怀里的人,掌中全是她柔软的发丝,滑。腻如。稠,冰冰凉地仿佛缠到他的心里,而鼻息间,隐隐的松节油,带着刚刚沐浴之后的清香。

松节油是因为以前沈诩经常穿着这件睡袍作画,虽然时隔已久,但沾在衣料上的松节油还未散去。

清香是沈絮刚刚洗过澡,玫瑰味的沐浴露…

所以这一切都引起毕沈岸的意念,明明心里有几分清醒,明明心里有些清楚怀里的人是沈絮,但是他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嘶…疼!”是脚底疼,因为那样的姿势,她必须惦着脚尖才能维持不倒下去,所以牵扯到伤口,疼痛剧烈。

而一个“疼”字,无端惊醒沉迷中的毕沈岸,逼着他松开沈絮,喘息不定,但目光却渐渐沉冷…

沈絮与沈诩,唯一的不同应该就是那双眼睛。

沈诩从未怕过毕沈岸,在他面前,沈大小姐从来都只有骄纵和撒娇,所以眼里自然也是欣喜或者讥诮,可是此刻的沈絮,眼仁黑亮,但很明显地写着怯意。

再加上她因为呼吸急促而频频起伏的锁骨,斑斑痕迹,有几日前的旧迹,也有他刚添上的新痕!

毕沈岸,你这是在做什么?怎么对这女人越来越没有自控力。

他又用手指揉眉心,头低下去。

而沈絮从他眼里看出失意,刚刚他还抱着自己,而现在却如熄灭的灰烬,仿佛刚才那样的痴。缠只是一场短暂的梦魇,她独独留在梦里,他早已清醒。

清醒的毕沈岸,眼光沉淡如常,再也激不起一点浪。

这男人,无论山崩地裂还是海啸洪荒,他永远都有在数秒之间恢复常态的本事,而他如此沉冷,倒显得衣。脸色绯红的沈絮有些不懂规矩。

“你喝醉了,拿我当消遣是不是?”她羞得咬牙斥一声,不等对方回答,撩起睡衣就往楼下跑。

拖尾的睡裙,繁华的海棠花逶迤一地,从楼梯上一阶阶飘下去,而长至后腰的发丝,轻轻飘起,卷起清淡的香气…

毕沈岸看着那样艳丽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他却只能长吁一口气,无力跌坐在地。

他在身体最迫切之时停止,不是醉意醒,也不是欲。念消逝,反而是因为欲。念越来越强,强到他开始觉得害怕,开始慌张,仿佛她有魔力,在引着他一点点靠近,拥有,不舍得放手……

这感觉让毕沈岸很不踏实,自从沈诩去世,他从未打算,再让其他女人进驻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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