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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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春,渣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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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旁人不知道,沈安从来不说,包括喻言。
前几天李嘉茂嫌沈安放味精速度慢,重话脱口就出。
“放个调料而已,至于吗?”沈安嘀咕。
李嘉茂恼了,二话没说,摔门走人,直到今天清早才回来。他翻出沈安的身份证,合着一张机票塞给她。“你回家吧,机票已经买好了,两个小时以后。”
哈——
沈安懵了。
外人总说羡慕她,体面的工作,姣好的容貌,还有一个从大学相恋到现在打算结婚的男朋友。可他们都忘了一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不容易。连嫦娥愿意放弃后裔奔赴的月亮都有终年不见人的阴影面。
沈安十指插进头发,“嗤嗤”划到发梢,笑起来,倾国倾城。她说“好”,爽快接过机票,没看李嘉茂一眼,扬起倔强的下巴径直走了。
“他不是一直对你巴心巴肠的吗?”喻言叉着腰来回踱步,“难道外面有人了?”
“管他,反正分手了。”
喻言却看不开,替安安不值,“拖了这么年,摸了捏了睡了,现在连一句恶心的‘对不起’都不说就想怕拍屁股散伙?估计他属于在外面找小姐都不给钱那一种。”
喻言很不喜欢李嘉茂。别人眼里的地域不好,没钱没背景之类都罢了,他还心比天高,有鸿鹄之志,总说“先立业,再成家”。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上进”,但对二十九岁,只想早点结婚过日子的沈安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
“……”
“安安你和我不一样。一个好好的姑娘,不应该这样……”喻言双眼慢慢空洞,嘴微张,像被丢进冰窖死相恐怖的海鱼。
沈安知道她是想起何斯楠了,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你手机放你朋友那儿了?早上他接的电话。”
“你说面瘫哥?”喻言偷偷抹了快要出眶的眼泪,四仰八叉地坐回安安身边,用座机拨了自己电话。
居然打得通。
“真厉害,还以为你早把手机砸了。”喻言佩服。
“怕你家里万一有急事儿找。”
“哎哟诶……”看不出来这么细心。喻言对他好感倍增。
“有个姑娘找过你,打了好几次,说在机场,哭着呢。”
喻言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她觉得,如果说自己像民国时期躲在将领身后出谋划策,却不爱抛头露面的幕僚,那安安一定是那种坐在上等梨花木梳妆台跟前,卷发旗袍胭脂水粉的优雅官太太。可就是沈安,今天在大马路公用电话小摊边哭了。
“她在我家。”喻言说。
“那我把手机给你送过去。”张淳熙声音微颤,如轻风过林。
喻言手撑着下巴。难道他对安安有意思?
——╭(╯3╰)╮——
当张淳熙提着大包小包敲门时,沈安正在给喻言讲一个笑话。
“嘿嘿嘿~”张淳熙只知道跟着傻乐。
沈安笑得前俯后仰,两只雪白的脚丫上下摆着,在空气中划弧线,“哈哈,关于救护车的,呜啦呜啦~”
这……这像上午在机场哭得都要去阎王的人吗?
张淳熙不禁又偷偷多看了沈安几眼。她很瘦小,长头发,横躺在独坐沙发上,手舞足蹈,笑得双睛弯弯像两根卖相最好的扁豆条。 
他想,如果有一群小朋友看见她,肯定一边手指头在脸蛋上拨拉着,一边唱,“羞羞羞,又哭又笑,老猫上吊。”
“我本来该谢谢你,你倒还破费了,”喻言尖锐的眼睛发现了一堆礼品水果中藏着的感冒药,不经大脑也猜到七七八八,赶紧补了句,“要不你中午留下来吃饭吧?”喻言打算给安安另寻佳婿。
“啊?”
“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说。”
“哦。”张淳熙点点头,面瘫着一张脸自顾自地拖鞋,可拖到一半,他又恍地抬起身问,“你们刚才笑什么呢?”
“厄……”喻言为难。她还想把安安介绍给张淳熙呢。
可沈安却毫不避讳把刚才的笑话又说了一遍。“女人A说希望自己下辈子是一朵花,这样人们喜欢闻她;女人B说希望自己下辈子是雪糕,这样人们喜欢添她。”
“……”张淳熙满脸黑线。
“没完呢,还有女C,她说希望自己下辈子是救护车,这样别人从后面上她的时候,她还可以呜啦呜啦地叫。”
“……”喻言翻白眼。这下黄了。
张淳熙楞在原地,头埋地低。一秒,两秒……
“其实吧,嘿嘿,”他抓抓后脑勺,“救护车挺好,后面一次性可以好多人进进出出不是。”
“砰——”喻言听得当场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经指出,奥迪不能挂军牌了。于是我去google了一把。“中央军委:非装备的奔驰宝马奥迪Q7等禁挂军牌。”我就来修改了。谢谢pxq。


、第 4 章

沈安在喻言只有威逼没有利诱下,做了一顿爽口的家常便饭。三人交谈甚欢,络绎不绝地自揭老底。
喻言说有过婚史。
沈安说她很久没有和李嘉茂做爱了。
张淳熙说自己是当兵的,可他居然在高中时同莫小春一起当过小混混,还狼狈为奸找低年级学生收过保护费。
莫小春从小顽劣,踹瘸子,骂聋子,打瞎子,白天挖绝户坟,夜里敲寡妇门,但张淳熙却爆料说他上初中之前有个淳朴的名字——莫良,后来改了,并且谁叫他莫良他就揍谁,原因是“莫良”的缩写是让人浮想联翩的“M。L”。
午饭吃到下午三点,聊天聊到嘴干。
喻言更加觉得闷骚有点呆的面瘫哥比一心想发家致富的李嘉茂靠谱很多。饭后她主动承包了洗完刷锅任务,以“安安一件行李没带”为借口,理直气壮地把张淳熙和沈安两人推出门开始了第一次dating。
吃饭逛街看电影,男人买单,女人欢笑。这些约会必备手段,张淳熙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可专心回忆着恋爱秘籍的他怎么会想到一打啤酒下肚的沈安会在夜阑人静时,把他拖进酒店房间,推到在了奢华的银色双人床上。
沈安抖着她傲人的胸器,抬高大腿踩在床沿上,小手拍着白花花的大腿,“啪啪啪”,肉末星子四溅的声音,“哎哟,快扑过来,妈妈到点给你喂奶了。”
“……”横在床上的张淳熙嘴巴合不拢,又惊又怕。这太特么意外了。
“张着嘴干嘛?”沈安继续撩骚着事业线的美丽风景,“要张就再张大点,怕你含不住,吃不爽。”
“……”张淳熙翻个身,背过去,躲着,手捂住脸。他嘴里发干,心痒难耐。这女人疯了吗?疯了吗?
“喂,给点反应啊,这可是又大又嫩的奶子哟~”沈安干脆睡到张淳熙身边,扭着,转着,磨蹭着,双手齐攻,滋扰着他的要害,仿佛要给某人的小弟弟来做一个十八禁的泰式按摩。
张淳熙脑子里不禁涌起一个邪恶的想法:沈安要是出柜的话,绝对能提高红灯区整一片的平均收入水平。
他颤颤地伸出手,触碰到沈安光洁有弹性的皮肤,肉肉的,丰满的,让他血脉贲张,触电发麻:“我们真要继续?”
“可不是。”沈安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在某人的硬木棍子上掐了一把。
张淳熙浑身一激灵,大手一搂,报复般地把将沈安压在了下面。“明天把我送进监狱吧,今儿肯定要犯罪了。”
……
人高体壮的张淳熙就这样被一米六不到的沈安生吞活剥了。
这也是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的喻言在半夜醒来,只看到安安短信而不见人的原因。她不知道在这座城市的某扇落地窗边,当一双纤细的手从厚实的胸膛一路向下触碰到隐私地时,有个男人城池尽失守了。
——╭(╯3╰)╮——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什么?
答案是星期一到星期五。这是最远的马拉松。
喻言打着哈欠满脸倦意地在人挤人的地铁里开始了这个哭爹喊娘的长跑。
有的老师,比如何思楠教授,可以每个星期只到学校给研究生们讲一堂课,开两个会后按月领钱;有的老师,比如初来乍到的喻言助教,则必须朝九晚五在系办公室里值班批作业给讲师和教授们当小跟班。
当然走神和小偷懒也是可以的,好比在早上吃着锅贴饺子看学校论坛上的各种新鲜八卦,或者溜到隔壁办公室里找林乐乐辅导员相互交换一下情报。
今早何思楠给朋克小公主暖场的新闻成了学校论坛八卦版置顶贴,帖子配图有何思楠迷人的侧脸,也有炫目灯光下唱得深情款款的样子,可最后一张照片在右下角还把一个人框了进去——美丽温婉的周逸老师。于是各种回贴像蝗虫一般席卷了几千楼。
喻言叼着豆浆吸管正看得津津有味,何思楠在办公室门口挠着耳朵叫了她。
“囡囡,别咬了。”
“啊——你怎么……怎么来学校了。”喻言赶紧扔了早被咬扁的塑料吸管。
她有个烂习惯,牙齿痒喜欢咬东西,咬笔,咬手指,咬吸管,咬何思楠耳朵。
有一次喻言蜷缩在何思楠身边看鬼片。虽说何思楠把她搂地够紧,可依然怕,她越怕越往何思楠身上钻,最后把脸都藏在何思楠的睡衣领子里了。
“我们不看了。”何思楠说。
“那怎么行,是我提议看的。”喻言脾气还倔,眼瞪得圆鼓鼓的。
“……”何思楠只好吻着喻言的小脸蛋咯咯直笑。
“切~嘲笑我,笑你妹啊。”喻言不服,对着何思楠白嫩嫩透着粉红的耳朵吹了两口气,磨牙,张大嘴,一口就下去了,疼得何思楠后来一看见她咬东西就不自觉耳朵痒痒。
“你出来。”何思楠说。
现在早上九点,有课的老师上课去了,没课的老师还躺在床上,这个点会在偌大办公室里待着的只有苦逼的助教。而小助教们有一个共同的愿望,那就是期望什么时候从街边蹦出个教授看上自己,带着讲课做实验接项目,早早评了职称,第二年能回过头去欺压新手。
像喻言这种上个星期才来学校的菜鸟怎么会和才华无懈可击的何思楠认识呢?办公室若干双刺人的眼光像东方不败的绣花针,针针扎在喻言背上,要命。
“是那什么,星期六周逸老师带我们去看演唱会时和何教授见过而已。周逸老师知道吧,帖子上那个。” 喻言满脸尴尬往外走,不忘把矛头转向他人。
她讨厌,甚至害怕活在旁人的关注下。宁愿每天上班挤地铁,也不会开着自己的红色Q7在学校招摇过市。
“以后少到办公室找我,太招人。有事儿打电话,号码没换。” 
“都被登到成人交友网站了,还舍不得丢,难道是因为我?” 何思楠眼里有了难掩的笑意。
喻言一怔,想起接到的那些恶俗电话。
“哪个王八羔子,太特么缺德了吧做这种事。”
“是李迟,来上门道歉了。”何思楠从拐角处拽出一个人,瘦瘦高高,吊儿郎当的,左耳上一串耳钉,头发弄得像火烈鸟,百分之百的一个杀马特洗剪吹造型。
喻言虚眼看了半天,硬是没想出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我记得他是我们院的学生,就见过一次,上周四,在隔壁办公室,乐乐找他说什么校园歌手赛的事儿。”
“然后你笑话我。”李迟说。
“没有吧……”喻言看见林乐乐从楼道口风风火火杀到,赶紧后退一步,摆出与何思楠不熟的样子,“不信问乐乐。”
“难道有八卦?”林乐乐兴奋地跳到喻言身边。
“李迟说上个星期囡……”何思楠改口,“喻老师笑话他,在你办公室。”
“这事儿啊,咳咳,听我说听我说,”林乐乐讲起八卦时,浑身肌肉都在跳,各种比划,升音降调,栩栩如生,“话说那日喻小言见我和李迟说话,起了色心,就翻出抽屉里的档案袋——”
“啊呸——还起了色心,明明是去抽屉里找指甲刀。”经林乐乐嘴转述的故事完全是添油加醋版,“然后刚好看见李迟的档案,就随意瞟了两眼。”喻言无奈地咬嘴角,恨自己眼贱,“你们不知道,他除了照片是真的,其他全部鬼画桃符。名字那栏上写的‘Outman',父母一栏则写的‘知道你很笨,自行烧纸问’。”
“……”
喻言无语,想笑,一张脸阴阳怪气,放佛写了一个巨大的“卧槽”。
“哈哈,哈哈。”何思楠看着她那表情,笑得唾沫四溅,把林乐乐惊得一愣一愣的。这应该是乐乐同志今天发现最大的八卦了。
何思楠什么样?
刻板,不爱笑,有强迫症,常年穿深色正装,掉头不换衣服就可以参加葬礼,做饭像搞实验要用量杯秒表和天平,看见谁衣服领口上有个针线头会抓狂到拒绝和人说话的份儿上。
但林乐乐不知道的是,何思楠以前笑点极低。他从前很爱干的一件事儿就是穿着人字拖和喻言坐在阳台上讲着老掉牙的冷笑话。他说“有个叫阿爽的人死了,出殡那天人们就哭喊着‘啊,爽啊爽啊爽死了!’”笑得牙齿尽露,毫无遮掩。
现在的何思楠,已经不爱看笑话了。他喜欢把所有的情感藏在那张波澜不惊的皮囊下,生活安排得简单之极,工作,吃饭,工作,吃饭,循环往复,临睡前喝一杯酒,或者掰半粒感冒药,不然会睡不着;他还喜欢躲到人多的吸烟室里抽烟,烟雾缭绕,老远都能闻见味的那种。这样想到某个人,怅然若失时,可以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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