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春,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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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男春,渣女-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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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厨房刀具,我家‘语文老师’去欧洲学习时带回来的。”林乐乐头上有怨灵,“你呢?不会又是一摞书吧。”
莫小春拉拉黑色领结,一脸呆滞。他让喻言先签了到,戴正了百合花才说:“送你语文书多贴心可爱,一来可以搁书架上当摆设,二来以后还可以把结婚礼物给你们娃用,多有纪念意义。这次嘛,哈哈,送脑何的当然也符合我一贯风格。瑞典牌子。L开头那个。”
“……”林乐乐一听,顿时脸黑透了。
“快拿镜子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原来你买过。”莫小春贼笑。
林乐乐被折服了。“你真有种。”
林母听着听着好奇了,问:“你们说的哪个牌子,什么东西啊?”
莫小春咳咳清嗓,将礼物双手奉上,九十度作揖。何母以为莫小春也是个礼貌孩子,却不料他凑到耳边说:“瑞典牌子,LELO,情趣用品界的LV,奢华无比尊贵无限呢。有G点尾翼,防水全自动,震力提升百分五十……这些产品介绍,您不了解不要紧,反正只要知道,如果您儿子和儿媳妇生活不和谐,这东西能帮忙,帮你求个孙子。”
他说完哈哈大笑拉着喻言的手扬长而去,留下何母站在大门口一张老脸气得发绿发黑。
是,他莫小春脸皮厚,吊儿郎当,说他贱说他无赖,没关系,反正习惯了。但在他跟前,老规矩,喻言却说不得。
——╭(╯3╰)╮——
吉时吉刻。放鞭炮,喷彩带,撒喜纸。
周逸穿着vera wang浅茶色的曳地婚纱步步而来,裙角玫瑰型的褶皱顺势摇摆着,盛放而开。那一刻,当她把双手交到双目深情的何思楠手里时,他们十指相扣,互换婚戒,相拥相吻,喻言鼻腔里控制不住地发酸。
一个端庄美丽,一个玉树临风,他们两人站在一起,猪的脑子都会想到两个字:般配。周逸和脑何甚至连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都惊人的相似。这样的couple,足以满足人们对郎才女貌四个字无尽的幻想。
羡慕吗?有点;难过吗?有点;满意吗?也有点。
这个喜庆至极众人喝彩的时候,喻言却环抱双臂不发一言。她忽然记起好多年前,何思楠坐在阳台上讲笑话的样子,那时阳光正好,他笑得牙齿尽露,眼睛弯成一条线。这些镜头似乎还在昨日,今天他却成了别人的新郎。
喻言知道,脑何是她一手推走送人的,任现在心再疼,怨再重,也是活该,她只想脑何的日子过得好,尽管说些新婚快乐的祝福话显得有些言不由衷,但真的,她仍然想他过得好,比她印象里的任何时候都好。
何思楠亲在台子上巴拉巴拉说着一些客套的交际言辞。他身后立着一个巨大冰雕,粉色的,在火树银花的光线下灿灿通透如色泽上层的瑰丽宝石。
喻言被它美丽若梦的样子吸引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的地标建筑——链子桥。Budapest,多瑙河上的一颗明珠,约定好去度蜜月的地方。怎么现在……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兄弟是哥们还有点人性的就别联系我了。我要带着太太度蜜月,欧洲,匈牙利,布达佩斯。”何思楠的声音像条绞绳勒在喻言脖子上,一下一下,越来越紧。
这算他在报复吗?
像个游吟诗人顿时语塞,像个虔诚的教徒丢了信仰。喻言手握成拳。
“言子,”莫小春微微笑,偷偷改了口叫她,脸还有些红,“你说,你结婚那会儿,有搞这些复杂的仪式吗?”
喻言闷闷地答:“搞个毛,交了材料登个记就算O了。”
莫小春听到后眼睛雪亮:“那就是说,你还没穿过婚纱咯?”
是啊,没穿过,今儿看见脑何挽着别的穿婚纱的女人了啊。喻言气得不行,捏了他一把:“老子还是处呢,你信吗?”
“……”
作者有话要说:【挨光】,也作捱光,是指暗中与人谈恋爱或搞男女关系;多指已经确立了婚姻关系,受到法律约束,还和第三者保持亲密关系(含性关系)。(摘自互动百科)————【潘驴邓小闲】这五字源于水浒传的一段故事。话说西门庆倾心潘金莲,王婆受人钱财为人献策,说要想事成,人必须要具备‘潘驴邓小闲’。‘潘’指具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潘安之貌。‘驴’指阳、具要够大如驴子一样。‘邓’指具备邓通般的万贯家财。‘小’指小心在意佳人。‘闲’指要有大量的时间陪伴她在一起。(摘自维基百科)——————【LELO】世界顶级私密生活产品设计品牌。(摘自百度百科)——————卧槽,今天有了第一个长评,还知道我的工程力学刚刚过线,怎能不双更,怎能不爽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就是我和我室友一起复习考试,坐在一章桌子上考试,结果我过了,他挂了。木哈哈。姑娘们,快点跳进来,我存稿写到四十章了。


、第 19 章

从欧洲空运来的结婚蛋糕,配着琳琅满目的菜式,喻言肚子里窝着气儿,吃了几口便觉撑。莫小春坐旁边也是无所事事,在那傻X兮兮地剥开烟纸捏烟草玩。
“嘿——”莫小春凑在喻言耳边低声说,“这婚礼也真够低调的。明明用的贪官烟,却把商标撕了,瞧瞧,给贴了张结婚照上去,也不怕被人点来点去不吉利。”
喻言本就暴躁,现在听莫小春嘚吧了一晚上,真恨不得拿张麻布塞他嘴里堵严实。她万分后悔拖了个话痨来。
“你现在是不是看见我觉得特烦?”莫小春憋着嘴说,“你额头上就写了个‘滚’字。”
“还有些自知之明。”喻言不住地点头。
那认真的表情,把莫小春给气得差点噎过去,两只小眼睛只顾翻白眼,“你脾气这么差,我看是阴阳失和了。干脆让大爷帮你调理调理得了。”
“哎哟,我呸——”喻言啐了一口,指着自己的胸说,“你看我有内容吗?有吗?明显是一铁血汉子,从外纯到里,注定右手一辈子。你还是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吧,不劳烦了。”
“……”
喻言倒了杯冰酒,站起身给桌子上几个熟识的人打招呼说出去走走,撇开了叨叨鬼。没有莫小春的世界,安静了不止一点半点。
露台上,茉莉阵阵香。
喻言躺在长椅上,酒意上来,吹着凉风,朦朦胧胧的,想合眼。
“脑何,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有一天能嫁给你就好了。”
“脑何,脑何。1120,1120!”
……
以前的生活,少年不知愁,过得太闲适了,一个又一个的幸福从天而降,五彩缤纷,可以说无数不负责任的“我爱你”,可以做许许多多扭头就忘的承诺,总让人来给自己擦屁股,情智双残还不自知。
早几年,她像一颗老鼠屎般掉进何思楠平静的生活里。给过他激情,同时也给了他毁灭。如果喻言当初不下药,不厚颜无耻把何思楠拖进被窝,可能现在他俩就各自过着各自朴实的日子,生活没有交集。但是,那样也未尝不好,无需像现在这样,打些点到即止的招呼,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明明关系匪浅,却要装不熟。演来演去也不嫌累。
都是自找的。罪孽。
“囡囡,你怎么偷懒偷到这儿来了。”何思楠的声音软软的,像茉莉花开。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说,“也不担心着凉。”
喻言懒懒睁眼,发现是脑何,立马一个激灵,站起来连连后退,好似刚才梦见的是另一个人,和何思楠八辈子都打不着边。“刚酒劲儿上来,就眯了会。”
“……”她那逃避的样子,何思楠一看便恼怒。躲什么躲,会吃了她吗?
“对了,你手机还在我这儿呢。东西不便宜,你倒是奢侈的不找我要。” 分手后,何思楠便消失了,学校的课都是找其他老师代的,喻言想还个手机竟一直拖到了现在。喻言把何思楠的手机从随身的黑色蛇纹包里拿出来递给他,脑何无名指上的一圈银色婚戒赫然可见,闪闪的金属光泽,扎得心窝子疼。它是多么醒目的一个标签啊,他人之夫,休要触碰。
“是挺久了,还是上次我们俩吵架的时候。我记得,那时你穿着一件轻佻的情趣衣服吧,粉色的,在夜店里。现在,在我的婚礼上,你居然摇身一变,穿的如此正式,旗袍,呵呵,这么给面子?”何思楠说得尖酸刻薄。他将衣服搭在喻言肩上,又强行揽了她的腰,冰凉的手指逗留在旗袍的高叉口跃跃欲试,“不过挺方便。”
这么暧昧的姿势,任凭谁看了都会觉得他俩关系不一般,典型的狗男女。布达佩斯的事儿已经很冒火了,现在又来激怒她。喻言拽住何思楠肆意妄为的手,字正腔圆地说:“何老师,已婚男人啊。你说,这是你天性爱享齐人之福呢,还是我如你所说,生来就贱,就是那寻花问柳里的花和柳,没骨没气,偏爱勾搭你,以前是,现在还是?”
“……”何思楠听得脸色瞬间发青。他咬住嘴唇,慢慢闭上眼,犹豫着,最终还是决定将双手收回,规矩地插进了口袋里。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估计是小何看你穿得少,怕你感冒了。”远远的一个女人说,声音听上去上了年纪。
哪儿冒出来一个人?
那人步步蹒跚而来,露台的灯光打在她身上,看得喻言惊了。估摸快六十岁了吧,发丝通白,却穿着一身与年纪不符的粉色小洋装,桃红色口红,雪色珍珠项链,蕾丝的礼帽上插着两支七分开的花,一支玫瑰,一支百合。那人好像在电视上见过,应该还来头不小,喻言想,不是随随便便某个六十岁的老太婆都能把这么出挑的装束穿得不像被人取笑的老妖精,而像一个生活在维多利亚时期精心装扮的雍容贵妇人。
这时,一旁的何思楠说了声,“妈,你来了。周逸呢?”
妈?何思楠的妈妈,喻言最熟悉不过,虽然生得漂亮,但没这身段这气质。那就只有……周逸的妈妈了。
但是,不对啊,周逸的妈妈看到自己女婿和一个女人勾勾搭搭,拉扯不清,居然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是特么的有多诡异。喻言有种类似被捉奸在床的慌张。
“小丫头和我说了几句,跑去换衣服首饰了,待会儿轮你们挨桌敬酒。”周逸母亲语气神色都客客气气的,一丝丝那种男卑女尊家里丈母娘颐指气使的坏毛病都没有,“这天到了晚上,潮的很,腿疼。小何,我们一起进去,可要麻烦着你扶我。”
话说到这份儿上,是个女婿都不会拒绝。
何思楠对喻言点点头,算打过了招呼,便双手扶着老妇人朝楼上的房间走了。他也是有些不自在的,都忘了取回披在喻言身上的外套。喻言更是坐立不安心脏乱跳地愣在原地,石化掉了。
可没完,老太太走在半路居然还回过头来对喻言挥了挥手,歉意地说:“才想起来,还手机的是喻小姐吧,刚才我都没把你认出来,别往心上去啊。”
天啦,说得这么有余地,还手机,呵呵,你见过搂搂抱抱揩大腿还手机的吗?还知道她姓什么名什么,这老太太到底打的什么牌出的什么招?
——╭(╯3╰)╮——
喻言是跑着回去的,仓皇而逃那种。她拉拉莫小春的袖子,喘着粗气把碰见何思楠丈母娘的事儿从头到尾嘀咕完。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喻言大口大口喝水,要压惊。
可莫小春听完后,只是圆圆张着嘴,蹦出了个“哦”,算回应了。
这……
太冷场了。热脸贴冷屁股。
喻言不服气,又叽里呱啦,手舞足蹈地把故事说了一遍。她不断强调事情的诡异性,可得到的都只是莫小春“哦”,“嗯”,“好”之类的单字回复。
妈的。
莫小春这样的状态甚至在喻言大声给他八卦高于飞被劈腿的时候都没改变。
今天高于飞出席婚礼带的另一个女伴,居然不是护士小女朋友余倩倩。上次同学会喻言见余倩倩时,发现她学乖了很少,不吵也不闹了,对她印象还有些改善。这还没几个月,二人居然上演劳燕分飞。
“她想找个更好的男人,我总不能拦着吧。”高于飞耸耸肩,说得很简单。越是谈的少,越是放不下。他更多的是在在给喻言介绍他的新女朋友,“我和她相亲认识的,适合结婚。”
“又一对打算进围城的。先恭喜恭喜了。”喻言说着,把高于飞的新欢打量了一遍。那女人很高,也很壮,像那种以前农村找的能干活的媳妇,和余倩倩截然不同的类型。特别当她看到高于飞和虎背熊腰的女朋友并肩远去的背影时,喻言满脸不解,吐槽到:“高童鞋真的确定他找的是女友,而不是基友?”
“……”莫小春眨巴下眼睛,算表示自己听到了。
“亲爱的莫小春,说个长句子,好吗?”喻言想掐死他。
可她得到的依然是莫小春的短字诀,还是像挤牙膏挤出来的一样。
“春哥,我错了,求你多说几句吧。”喻言觉得莫小春不嘚嘚了,她反而不习惯。
莫小春速速用袖子捂着脸,只露出两眼睛,“别像看怪物一样看我,我知道你嫌我话多。”
特么记仇得很,小家子气。“算我错了。”
“别,小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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