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奇怪,结婚前,任花瓶这个邻居老有在面前晃,结婚后反而消失了。
虽然相谈甚欢,但估计是太晚了,任雷起身告辞,两人都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微微的心脏有不小心麻了一下,因为,她居然瞧见任雷临走前,将自己的西服外套脱下,关怀地覆在起身相送的莫瑶单薄的肩头。
而莫瑶没有拒绝,反而对任雷笑了笑。
那种,笑容相当抚媚,甚至有点欲拒还迎。
微微硬生生的颤了颤。
她急忙甩甩头,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中秋节公公来慰问一下儿媳妇,没什么好奇怪!她专心切姜丝!
她低头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
季行扬一直很坚持不收钥匙,每次出门回来后只能规规矩矩按门铃。
“这么快就回来了呀!?”她笑着拉开门。
但是,门口那张斯文而俊气的脸容,让她笑容僵化。
第三十八章 嫉妒如烈酒
今天是中秋佳节。
“纪董?她四点多就离开公司了。”他向小雪打听,得到这样的答案。
最近,纪夕微有点奇怪,开始不再加班,一副“想开了”的样子。
是因为之前如果在加班的话,他会以不安全为由提出送她回家?还是最近她的生活重心真的终于转移,不再一股脑盯着那个位置奋发图强?如果是后者的话,江熹炜觉得是好事。
和往年一样,他为避开季行扬,推掉了养父和养母一起过中秋节的邀约,也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拒了任天琪,六点的时候,他却收到莫瑶的短信通知。
(不能和你一起过中秋了,“老虎”说要来吃饭。)
今天在公司加班的人并不多,只有廖廖几只,晚饭时间,更是整个办公室都空了。
人人都有家回,只有他没有。
他知道,是为什么。
他想见她。
以往,每一年的中秋,纪夕微都会“弃他”去陪伴父母。她很疼父母,而他的地位,总是排在她父母之后。这个中秋节,不知道她会怎么过?家家户户都是团圆的气氛,而她,独自面对孤寂的屋子?
他把文件盖上,去对对她的冷脸,恨也好,怒也罢,起码,在这种团圆的节日,他……一直很想和她待在一起,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他驾车去她所住的小区,到小区门口,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一件糟糕的事情。
他不能进去。
当初,任文宇竟该死的买在微微隔壁,眼下,莫瑶在和任雷一起过中秋,他不能让任雷见到他,同样,他更不能扰乱莫瑶的心神。
只能找了处隐蔽的地方,他停好车,坐在车里干等。
今年中秋的月,并不亮,望着那抹圆月,他陷入深思。
很奇怪,纪夕微那一户,灯光一直没有亮起。
显然,纪夕微竟然不在家。
她约人?去找她姑姑了?她和纪玉婷关系的好转,令他深感以为。这是不是代表,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他闭了眼,小小休息会,因此,他并没有见到季行扬的车停在小区口,两个人牵手相携下了车。
晚上十点多,他抬眸,数着她们住处所在的楼层。
窗外映照出一双人影,女人步在窗前,男人从后走来,两个人的身体交叠,像是已经二合为一。
他唇角浮上浅浅笑容。
看来,莫瑶的计划很成功。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他有信心,她会保护自己,全身而退。如果他没料错的话,任雷很快就会被技巧性的打发走。
将男人撩的心痒难耐,看得着,吃不着,这才是最高境界。
他目光转了转,莫瑶的隔壁原本漆黑的屋子,灯光忽然被扭亮。
纪夕微回家了。
只是,那在窗户晃了晃的高大、强健的身躯,是谁???绝对是男人!能入屋的关系,肯定匪浅,所以,她交男朋友了?他如僵化的泥人一般固定在原地。
时间格外的漫长,他好不容易见到任雷意犹未尽的离开,下车,步向那栋楼,按了电梯。
梯门观关上,另道梯门里,强健的身躯一路匆忙疾行冲出来。
他按响门铃,礼貌的微笑充满魅力。
“纪夕微,中秋节快乐。”
他用极为温柔的神情吐出这句话的时候,来开门的她,笑容僵化。
她以为,敲门的是谁?他的笑容,不动声色。
“不想请我进去坐坐没关系,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赏赏月,用个晚餐?”他一直空着肚子,等她等到现在。
一身低调而又很有质感的西装衬出他优雅的魅力,他出现的这一刻,微微觉得自己不光是腹肚,连胃都绞紧了。
“不方便。”微微漠然拒绝,“而且,我也吃过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他微笑着反问。
在问话的同时,他锐利的暮光已经在半敞的屋内扫了一圈。
并没有男人的踪影,也许之前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心,渐安。
“我们现在不是很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天、吃吃饭的关系。”微微面无表情回答。
有些人,分手以后也许还能成为朋友,但是,那些人并不包括他和她、
虽然,她现在心头的愤慨相较之前,真的已经淡化很多,但是,依然没到这种境界。
江熹炜深深的凝视她。
为什么,连纪玉婷也可以被原谅,他却不能?其实,他现在真的没想做什么——
她被季行扬用强后,他无时无刻想见到她,只想确定,她很好。
这一深凝,他就瞅出问题,她脸色太差。
正在他想开口问时。
“咚”梯门再度开响,从里又疾行出一道健壮的身子。
两个男人,见到彼此后,同时僵化。
“季行扬,我们进屋了!”微微喊。
她不想刻意给谁难堪,某人却在咨询尴尬。
“嗯。”季行扬点点头,不搭理对方。
江熹炜已经有点了解状况。
“这种人,你都能原谅?”他回身,用淡淡的口吻问她。
他的语气很平,听不出情绪。
季行扬握了握拳心,微微在场,他不敢造次,花了很大力气,才能忍住不扁掉那张分明在挑衅的脸孔。
“江熹炜,我的事情,不需要向你汇报吧。”她坚定回答。
他微笑,比她更坚定。
季行扬准备进屋,他甚至不拍死的挡住他面前,不让他进来。
顿时,季行扬一口火气喷上来。
微微真怕他们会打起来,于是,她只能“败下阵”来。她冷静告诉他,“麻烦您,让一让,我和男朋友要进屋休息了!”
男朋友?江熹炜身子重重一震,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好半天,他英挺俊美的脸上毫无笑意,“纪夕微,你疯了吗?或者,你想告诉我,你有斯德哥尔摩症候?”竟把自己托付给一个会对她用强的人!
季行扬脸已经黑了一半,一口气堵在胸臆,双眸燃烧着怒火。
微微却不怒反笑,“就算我是被虐狂,这又关你什么事?”
他木然望着她,又瞧瞧季行扬。
确实,他们早就已经分手,从此男婚女嫁,都不关彼此的事。
但是,为什么此刻有种坐立难安之感?
停顿了几秒,他望着她的眼神恢复到带笑,眼尾微微的上扬弧度像是会勾人。他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动作优雅,又非常自然的低于,“脾气这么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这个月,“那个”好像迟了几天,有没有很痛?”
他很自然的话,让在场的两位,都石化。
这种事情,是极为私密的。
微微一张小脸,几乎快涨红,而季行扬则已经僵到不行。
“看来,你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他淡淡看了眼季行扬提在手里的药袋,依然是温柔地神色,“要记得,善待自己,很不方便那几天,我以前给你买过的痛经丸,给你住过的红糖姜茶,给你泡过的热水袋一样也不能少?”
说完,罔顾那两人的瞪视,他放着一记冷箭后,很好风度地转身离开。
……
微微和季行扬关上门时,两个人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良久,季行扬才涩涩道,“先把药吞了吧。”倒了杯水,他把药交给她,躲进了厨房。
煮着红糖姜茶,季行扬不想“上当”。可是难免,心头还是一阵不舒服。
原来,这些都是江熹炜和她在最亲密的时候,江熹炜为她做过的。
早知道就不让行扬做这些了!微微追进厨房,懊恼万分,扬了扬唇想和他道歉,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对了,任文宇去哪了?”她只能找话题。
“他去美国了。”季行扬背对着她煮姜茶。言简意赅。
“最近公司好像没有美国的案子啊。”就算是开发新案,也轮不到一个公关部经理出马,而且,任花瓶还正值新婚。
“他去美国会老同学,还问我去不去。”
“什么时候的事?”终于,气氛“缓”了点了,微微加把劲聊天。
“他结婚第二天吧。”也是他们交往第一天,所以季行扬想也不想,一口就把任花瓶给回绝了。
“好奇怪哦,他们原本不是说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的吗?怎么会临时取消了?”微微费解。
“估计吵架吧。”季行扬低头专心煮茶,不甚在意。
姜茶煮好了,他关了火,倒出来,端到微微面前。
微微有一口没一口地合着,期间,好几次偷瞄他。
“是要热水袋吗?”瞄到第七第八次了,季行扬自动解译。
“不要!”微微摆手。
两个人,又陷入冷尬中。
季行扬想了想,还是起身,“我还是给你泡一个吧,以免你肚子疼到受不了。”再不舒服,再抗拒,也不抵她的身体重要。
但是微微却拉住了他的手。
“季行扬,也许,我们可以尝试用新的方法。”她微笑着,诚恳道,“用只有季行扬用过的方法。”
他疑惑,坐下,想探问。
她将他的掌,覆在自己绷痛的腹,冲着他笑,娇声道,“你帮我揉揉吧,揉揉就不痛了。”
……
在他们面前,他离场很潇洒,回到车上,江熹炜却重重跌坐在驾驶座上。
她和季行扬居然在一起了!
嫉妒,像是一口烈酒,从胸口慢慢焚烧。
……
第三十九章 温暖的越轨
清晨,生理时钟就像调好了一样,近八点的时候,微微醒来。
现在的她,再也不是五个月前的那个无所事事、天天睡到自然醒的大小姐。
迷糊的转过身。却被一堵肉墙堵住。
微微定格,她缓慢觑向前方,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英挺而落拓的脸孔,而他的大掌,就搭在她的腰间,而且。是直接钻入衣裤内的那种。
有那么一瞬间,微微整个人都绷然,需要很大的意志,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尖叫。
记忆回笼。
季行扬的掌,很温热,暖暖的,比热水袋开始太烫,后来有冷得快的特征,舒服太多。
昨晚,刚开始,他是蹲在沙发前,隔着布料轻压她的腹部,掌心慢慢替她按摩腹部。
她起初是紧张的,即使隔着布料,那些不快的阴影依然笼着她。
而季行扬做得很专心,专心到—就像武侠小说里的高手在运功一样。替她“治疗”前,为免冰着她,他会使劲的先搓热自己的双掌,然后呼息,着火般的掌才覆来。
那掌心温热到仿佛有两团火。
只是。她还没开始“享受”。
“等等,我先去洗个手!”没揉几下,季行扬已像运完功的武林高手一样,已经大汗淋漓。
这么快?替她揉肚子而已,有……这么耗体力吗?她惊鄂,好奇心吸引下,紧绷的心情,缓和了很多。
季行扬很快从洗手间里出来,洗完手后,他发现自己的掌又冰了,于是,他继续使劲搓自己双掌。
微微好奇睁大眼晴,等他的两掌之间生出一团幽火,掌又轻轻覆了过来,被“治疗”的微微,觉得一股暖流自自己丹田鼓起。
好(舒)服!!!
“等等,我再去洗个手!”才刚舒服到一半,季行扬又跑进了洗手间。
这样的事情重复到第四次的时候,没揉几下,又是中场休息,微微实在忍不住了。
“季行扬,你到底是紧张,还是在耍宝,故意逗我笑?”她疑惑地问。
如果是后者的话,真不好意思,没什么笑点。
他这样跑来跑去,完全不给培养情绪的机会,她的紧绷早就被跑没了。
一句话,把刚从洗手间里出来的季行扬给问僵了。
季行扬僵僵的,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微微却眼尖的发现,他连耳根也红了。
所以,不是耍宝?他真的是在紧张?该有多紧张,才能让手心动不动就出汗?微微突然很想近距离感受一下。
“你坐这里。”她拍拍旁边位置。
她躺着,他蹲着的那个姿势,她早就觉得不对劲了,好像……她在生孩子他在替她接生一般。
季行扬全身即使很僵,依然很乖的走过来,坐在她旁边。
她将他的两只长臂拉开,躺过去,像生日那夜一样,直接枕入他的大腿。
瞬间,他僵如化石。
“季行扬,如果没其他事的话,你可以按摩了。”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命令道。
“……哦。”他语调沉沉的,哑哑的,紧绷与压抑的感觉不减反增。
她马上就感应到了,觉得自己简直像枕在块石头上。
微微很想笑,很辛苦,才能憋下来。
这样的季行扬会侵犯她?如果会的话,她把头扛下来给人当凳子坐!
他伸臂,动作僵到如机器人一样,一下又一下轻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