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不给任何抗议的机会,她脸上笑意满满,挥手。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未婚妻。
跑车里的赵延庭,只能无奈,很有风度的摆摆手,“好吧,今天先放过你,但是,明天订婚宴上,我一定要一个‘合格’的吻!”那种气氛下,表现一下相亲相爱,热情似火的吻是必须的!
她的笑容顿了下,但是,没有说什么。
赵延庭直接当她默许了,车子流畅回转。只是,站在不远处,一股寒气逼人的目光灼灼注视着他们。
如果,目光可以射出冷箭的话,赵延庭估计此刻自己已经万箭穿心。
赵延庭的车子从江熹炜旁边开过去,他故意朝他扬了扬眉头。
这,是一种宣战。
纪夕微现在已经属于他赵延庭的领土,不久的将来,他赵延庭即将插上属于他的旗帜,眼前的旧情人——有多久给他滚多远。
目光短暂的交汇间,不需要一言一行,赵延庭已经将得意、警告都传达的淋漓尽致。
江熹炜当然接收到了这种挑衅!因为窥见那个吻而起的嫉妒,就像一条蛇此刻盘绕在他头上,毒液渗入血管,在全身奔流,噬咬着他那疼痛的心。
他的怒火,在车内的赵延庭清清楚楚感受到。不用什么暴烈的动作或言辞,光看他阴霾的脸色和冰冷的眼神,就可以让人发抖。
在商场上,赵延庭绝对是个强敌,所以,他一直打算化敌为友,所以频频接触,而赵延庭则一直兴致不高。
他清楚赵延庭为什么摆出这种“死样”来,当初,赵延庭还来不及对纪夕微出手,他已经下手为强。在情场上,严格来说,他们可以算是情敌。
只是,没想到,现在会再度狭路相逢!以前一直是他赢,但是,这一次,居然位置大转变!
江熹炜眸底泛出冷冰来,胸臆划过的酸意,几乎绞碎他过人的理智。
见着他们亲吻的当下,他竟有杀人的冲动!他不会让明天的订婚宴顺利完成,他不会让赵延庭得逞!
……
目睹赵延庭的车驰远,微微的笑容也变淡,沉默。
接受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男人,真的挺辛苦!
她转过身来,与不远处的那道修长身影复杂的目光,对个正着。
她想,他刚才应该看见她和赵延庭接吻了。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只是一个“路人”而已。她面色一冷,礼貌点点头算是招呼,迈入大厦。
江熹炜脸色很沉,擦身而过时,缓慢凝了凝她的唇。
目光越发阴沉。
“季先生,纪小姐,今天小两口一起回来?”保安和一前一后迈进来的他们打招呼。
她终于忍无可忍了。
“对不起,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住25楼!”有点恼怒的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有心思查看保安雷住的表情,电梯一来她就直接入内。
看来,她真的要快点买下房子,早点搬走了!
梯门即将关上时,突然,一只手臂重重一拍,梯门又敞开。
微微吓了一跳,因为,江熹炜的脸色实在很难看。
“你和季行扬住在一起?”他冷声质问。
她懒得回应,淡眸回望。
她的眸底分明在写着一句话:关你什么事?
电梯发出嗡嗡声,顺畅运转,向上升。
江熹炜的脸色还是很难看。
他没想到,分手后的她,感情生活会这么“多姿多彩”,除了突然冒出个未婚夫来,还多了一个同居人!
梯内,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吭声。
共处一个“密室”,微微觉得呼吸有点不畅,因为,此刻的江熹炜有种风雨欲来之资。
“咚”24楼倒了,梯门打开,江熹炜迈了出来。
警报解除,微微松了一口气。
突然,她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等等!”微微追了出去。
他收住脚步,垂着的目光,依然阴沉。
“我姑姑说,她把我爸爸的遗嘱和日记都交给你了?”她开口问。
站在她面前的他,身影微顿了下。
“嗯。”
“把这两样东西还给我!”她用平静的口吻要求。
姑姑提过,一旦母亲仙逝,爸爸就让女儿代为完成他的遗嘱。
“你的要求很合理。”他背对着她,淡淡道,“可惜,这两样东西,我都烧掉了。”
烧掉了?她冷抽一口气。
“那好!你告诉我,我爸爸的日记里都写了什么?他的遗嘱,说了什么?”她沉了沉气,强压怒气,又拦住他,追问。
到底是什么遗嘱,让姑姑老是支支吾吾的,不太愿意告诉她。
他开着门,口吻更淡了,“对不起,我全忘了。”
他敷衍的态度,让圣人都会抓狂!
微微几乎可以肯定,他根本是故意的!
“或者,如果不信的话,你自己进来找?”他的唇轻轻一掀。
他将门推开。
谁怕谁!微微没有任何犹豫,很干脆地一步迈了进来!
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她直闯他的书房。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书房是禁地,她很尊重他的隐私,现在,她拉开那禁地处的各大小柜,四处翻找。
他走过去,摆弄了几下电脑,回身,用极其冷静的目光凝着她。
专心翻了半天,她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真烧了?
“快把东西还给我,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她怒对他。
他有什么资格烧掉?
“任何财产,都比不上这些东西珍贵!”她快急死了,如果爸爸有日记留下来。对她来说,就是最珍贵的遗产!
他目光直视着她,直视着她气得红通通的脸儿,直视着她一张一合的樱唇。
“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爸爸在日记里写什么了?”
在他温淡无波的眼神里,微微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突然,她有一种预感,日记里的内容,她不一定能承受得起。
“对,我想知道。”她还是选择面对。
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稀里糊涂的过日子。
“你爸爸曾经年轻的时候做过一件亏心事,那件事情让他这一生即使有再大的财富,都终年活在惶惶不安中。每次周围一有警笛声响起,他就会心悸、呼吸短促。”他面无表情说。
爸爸的冠心病就是这样而来的?微微记得确实有这种事情。爸爸最后一次来澳洲探望她,刚好警车开过,爸爸面色突然灰白而发紫,全身都是冷汗,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微微小时候残留的记忆里,爸爸很强壮,但是,他却是死于心肌梗死,他们的家族病史里,没有谁得过这种病。
“是什么亏心事?”她揪着他。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静静看着她,眼神里,慢慢流露出一种悲恸。
在那种眼神下,微微竟开始轻轻地发颤。
“一件……让我们两人没有办法再在一起的事情。”他突然上前,拥抱住她。
她浑身一震,想要挣扎。他的脸却整个地理入她的肩窝,吸嗅着她发丝的清香,整个人克制、压抑着——
难道,他和她分手,是有什么隐情?
“微微……都已经烧了。”几月前,看完的当日,他就一把火烧了日记。
日记里面,那一字一句的忏悔,对他来说是最大的讽刺,他不愿把那些讽刺留在尘世。
这个拥抱,让属于他独特的气味,包围住她,记忆里的熟悉与渴望,以及他传达的恸痛,让微微瞬间开始头晕,像是喝了酒一样。
“放开我!”她想拉回一点理智。
突然,在那样的拥抱下,她整颗心跟着他发疼。原来,他对她的影响力,依然那么大!
她想挣扎,但是,他此刻双臂坚硬如石,拥抱她的姿势是如此温柔又强势,根本让她不能挣脱。
其实,对于他双臂的锢制,更锢制她的,是内心的渴望。
那能让雪轻易化成水的渴望。
“到底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微微悲问,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眸。
他也低首,看着她,那如千年深井般的黑眸,藏着深深的爱恋,那带着伤痛的两团黑雾,牢牢吸住她,把她拖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叹口气,“微微我后悔了,你爸爸是你爸爸,你是你。原谅我,我们重新来过,好吗?我爱你。”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她宣布要和赵延庭订婚的那刻起,他就被震得七零八落。
这歉意,这表白,让微微整个人一颤。
她以为,她等得,这一刻,会很难来到,为什么现在会如此轻易?
见她怔愣,不再激抗,他垂下眸,吻住了她,轻轻、浅浅的,舌尖一寸一寸拂过她的贝齿,柔和、温存而勾心,是记忆里,能让她轻颤的方式……
唇贴着唇,眼对着眼,交融轻浅的气息。
微微整个人很迷惑,她僵然与他凝眸相望,那瞬间,意识一片麻,竟动弹不得,完全没有办法避开。
于是,江熹炜干脆张手揽下她,将唇更深迎上。
他贴得更深,唇与唇绵密深缠、辗转深吮,仿佛定要拭去其他男人在她唇间留下的痕迹。他的吻,蜿蜒而下,开始落在她的脖间、肩处——
他倾身迎向她,将她陷入沙发内,叠上她柔软的身躯,体息交错。他抚摸着她光洁如玉的身子,熟稔地轻轻解开她的衣服纽扣以及内衣,美好的春光缓缓呈现在他面前。
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意乱情迷中的她却一无所感。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是他,将对欲望懵懵懂懂初经人事的她,从女孩变成女人,他对她的身体几乎了如指掌。
他的手,柔和地抚摸她温暖平滑的玉腿,她细喘连连地捉住他的手,想要阻止他,但他的另一只手却早已经往下移动,不轻不重的往她双腿间的花瓣,缓缓的滑动着。他的游移、抚弄,令她全身窜过一阵战栗,欲望以一种难以阻档的速度冲向她。
他的掌间,都是她的湿润,他比她自己更熟悉她的身体,知道该如何能勾挑出她的女性知觉,让她晕眩到无法思考,只想在欲望中得到最教人堕落沉沦的欢快。
两道已近(全)裸的身子,纷纷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身体紧贴着对方,没有一丝空隙。
他的身体好烫,微微也好不到哪去。
他将她的双腿拉开,褪下她最后一道防线,同样也褪去自己的。微微在恍惚之中,感到有什么坚挺的东西抵在她的(蜜)穴。
一触即发。
“铃铃铃”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响起。
他没有放弃,就想刺入她将要被情欲洗礼的体内。
“铃铃铃”煞风景的手机铃声更加锲而不舍。
她怔了怔,一点点清醒过来。
魔咒在解除中,她慌忙推开他,整个人变得僵硬如石。
突然被推开的他,坐在一旁,深睇着她。
她的手机还在响着。
微微匆匆穿好衣服,接起手机,“哪位?”她的声音,很沙哑。
因为,回想方才的一幕,被诱惑的自己,让她觉得很羞耻。
“红色玛瑙还是红珊瑚?”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没头没脑地问。
“……”一时之间,她回不了神。
“还没睡醒?我是行扬。”没听出他的声音来?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换好衣服准备上班了才对?!
“什、什么事情?”她结巴着问。
幸好季行扬这个电话打得及时!不然……她真的不敢想像。
“我在寺庙里,今天拉萨这里举行展佛仪式,有几十万的信徒会参加。我来找有没有适合拍摄的场面,所以,顺便买串念珠给你!”
怪不得,手机里,有一些令人觉得很详和的佛音。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声明,“当生日礼物。”别找理由拒绝他。
“红珊瑚吧……”她随便选了一个。
“行,明白!我去忙了。”季行扬挂断电话。
她手里捏着手机,回过身来,气氛,已经一阵僵凝。
现在的她,整个人已经彻底冷却下来,身体、理智,包括胸腔之内的这颗心通通冷淀下来。
“你还没说,我爸爸做什么亏心事?”那个会被江熹炜牢牢控制心魂的女孩,已经冷静下来,从她灵魂里抽离。
现在在理智的加持下,他那双深邃的眸,已经不会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江熹炜慢慢在穿回衣服,他回凝她,眼神也已经恢复温淡无波。
“说吧,我爸爸做了什么,能让你恨成这样!”她的唇角甚至还能挤出笑意来,只是,那笑意分外的冷淡。
爸爸和季叔叔没有恩怨,交情甚好,和他也根本就不认识!这谎,也拉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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