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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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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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岐然点头,将她扶到旁边的花坛上坐下了,“你坐会儿,我去拿东西。”

程如墨坐着,头埋在臂间。

严子月仍嘤嘤哭个不停,齐简堂看了许久,终是长叹一口气,上前将她扶起来了。

严子月立即伸手抱住他放声大哭,齐简堂木然站着,眉头紧蹙,面上再无其他表情。

过了一会儿,陆岐然拿着程如墨的包出来了,他将程如墨从花坛上扶起来,揽着她的肩,朝路边缓缓走去了。

走出去一阵,程如墨觉得难受,脚步停了下来。她在人行道边坐下了,哑声说:“能帮我去买瓶水吗?”

陆岐然没说话,看了她一眼,往街头的超市去了。

程如墨手撑着额头,觉得脑袋疼痛欲裂,仿佛十几个钩子正在里面乱搅,搅得她耳朵里嗡嗡作响。

过了片刻,陆岐然回来了。

他将水瓶拧开了,递到她手里。程如墨漱了个口,又喝了几大口,便将瓶子搁到旁边。

他们头顶是一棵高大的悬铃木,遮住了灯光,投下一大片阴影。陆岐然望了她片刻,在她身侧坐下了。

静坐了片刻,陆岐然问出了他疑惑已久的问题:“你为什么对严子月言听计从?”

程如墨仍是撑着额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偶尔风过,树顶叶子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的声音。

就这样安静了许久,程如墨喑哑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我这辈子,只为这一件事情后悔。”

陆岐然偏过头看着她,等待下文。

“严子月高三上学期,我姨夫过生日,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吃得有些晚了。严子月学校跟我学校隔得很近,姨夫就让我送她回去。当时我学校宿舍要关门了,我有些着急,就没把她送到,看着她进了校外的那条巷子,我就回去了,然后……”

陆岐然伸手将她手握住了——她手正在发抖,而且冷得吓人。

“……然后,晚上我姨妈打她手机查寝,结果发现是关机。又给她同寝室的室友打电话,她们说她没回去……姨妈给她打了一整晚,都是关机状态。后来……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她电话终于通了,一接通就在哭,问了她很久,才知道……她被人下了药……”程如墨声音艰涩,说到这里,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可以了,”陆岐然将她手捏紧,“我知道了。”

程如墨摇头,“真的我……如果当时我把她送到了,兴许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她也没看清那畜生的样子,姨夫他们怕这事儿声张出去,影响她学习,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陆岐然静了许久,“我这话或许有点不适合,但我觉得,她现在这性格,不像受过这种创伤。”

程如墨抬眼看他,“可当时那现场……还有她何必说这种谎,这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我只是猜测。”

程如墨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反正这么久,我欠她的,也差不多两讫了。 ”

陆岐然轻叹一口气,“所以你这人就是表面上恶声恶气,实则性格软弱又太重情重义。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送是情分不送是本分,犯罪的并不是你,她不该拿这件事讹诈你——你完全可以义正言辞拒绝甚至报警,”陆岐然看着她,目光微微一敛,“当然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拒绝。但帮助可以,不应成为你的负罪。如墨,有些事一旦硬气些坚定些,完全可以避免——是真正的坚定,不是虚张声势。严子月和齐简堂发生关系不是你的错,你的性别不是你的错;你读了个好大学不是你的错;你碰巧性格不那么圆滑事故,也不是你的错;邱宇劈腿让你难堪,更加不是你的错。别被无关人等的评价绑架了,日子是你自己的,他们没有权利指手画脚。”

程如墨从未听陆岐然一次性说过这么长的话,他声音低缓,但每一句却都仿佛含着让人无从质疑的力量,程如墨默默听着,眼眶忽然一热,但她抽了抽鼻子,轻声一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

陆岐然也笑了笑,“专为十年的老同学服务——你要是现在觉得好点了,我建议我们换个地方。”

程如墨将头靠在他肩上,“让我再靠会儿。”

陆岐然伸手揽住她肩头,“还有个问题,你难受是因为严子月还是因为齐简堂?”

程如墨抬眼,却只看到他英挺的侧脸,“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陆岐然顿了数秒,“你说呢。”

程如墨想了想,立即笑出声,“老同学,吃齐简堂的醋真的太没必要了。我这人有点洁癖,他当朋友还行,当男朋友完全不可能。他在我眼前晃了四年,我要是喜欢他,早就在一起了。我只是……”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有些失望。严子月这事儿,本来就是我的一个心结,他还非要到跟前来添乱。而且他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结果背地里跟我表妹勾搭上了,当然我不稀罕他的喜欢,但还是觉得有些膈应。”她叹了口气,“他对我确实帮助很多,当时入职时什么都不懂,都是他手把手教过来的。这人私生活乱,但是办事确实非常有一套,我跟着他学了很多。所以在今天以前,我都当他是老师和挚友。”

陆岐然听得很满意,微微勾了勾嘴角,“以后咱们就有事说事,像今天这样很好,今后继续发扬风格。”他说完站起身,将程如墨往上一提,“赶紧回去洗洗,你身上一股酒味。”

“嘿你嫌弃我。”程如墨笑了笑。

“我怎么敢。”陆岐然伸手将她手捏住了,拉着她往前走。

走出去一阵,程如墨忽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赶紧停下脚步,拉了拉陆岐然,“我还没通知林苒他们撤离呢。”

“都是成年人,不需要你张罗,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晚上怎么‘招待’我吧。”陆岐然笑说,也不回头,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下章要是又像上次“收拾”那样拉灯了,大家肯定会杀了我→_→所以……就让墨墨好好“招待”一下吧。


 第46章 向左走向右走(六)

 程如墨回去之后洗了个澡;本是想等着陆岐然,结果一沾枕头倒头就睡了过去。再醒已是天光大亮;她伸了个懒腰;头仍有些昏沉但已不像昨天那般难受。

“你这一觉睡得挺长,十个小时。”陆岐然声音忽自头顶传来。

程如墨仰头一看;陆岐然正靠着枕头看书;还是他上次买的那本京极夏彦的小说。她掐指一算,陆岐然的假期只剩今明两天了;立即呻|吟一声,“我不想起床,不想上班。”

陆岐然一笑,“那你再睡会儿;才七点钟。”

程如墨摇头,“我宿醉,难受,我想请假。你看外面阳光这么好,就不想跟我一起去春游吗?”

“我又不是你上司,你跟我说没用。”

程如墨瞥他一眼,忽伸手将他手里的书夺下来了,“有那么好看吗?”

陆岐然笑,“比你差一点。”

程如墨伸手去捞手机,“我要请假。”

“赶紧再睡会儿了去上班吧。”陆岐然将她手机夺过去了。

“你给我。”程如墨撑起身体去抢。

陆岐然将手机放到他那侧的柜子上了,“你接着睡吧,八点我喊你起床。”

程如墨看了他半晌,“真不给我?”

陆岐然不为所动。

程如墨忽然一笑,“你逼我的啊。”

她微微侧着头的,头发垂在胸前,眼神仍有三分的惺忪,衬得有些促狭的笑容,带了几分单纯的诱惑。

陆岐然看她一眼,清了清嗓子,“程如墨同志,我必须严正谴责你这种逃避劳动的行为,知道为什么社会主义迟迟无法实现吗……”他剩下的话被程如墨凑上前来的一个吻堵住了。陆岐然身体一滞,下一秒立即伸手将她搂到了自己身上。程如墨觉察到他已经硬了,退开寸许,低笑一声,“还装正经。”

陆岐然没说话,一边吻她一边像剥瓣蒜一样将她睡衣脱下来了。虽拉着窗帘,室内依然明亮。程如墨从未在白天有过这样的经历,不由觉得有些难堪。陆岐然似是觉察到了,伸手将薄毯捞起来,盖到程如墨背上,随即将她身体往下一按,与自己紧紧想贴。

他胸膛紧实滚烫,程如墨听见他激烈跳动的心脏。忽仰头看他一眼,往下退了几寸,低下头去。

程如墨头被薄毯罩着,看不见陆岐然的神情,只听见他喉间极低的一声低吟,带着些让人眩晕的磁性。她脸顿时烧红了,但借由薄毯的遮挡,又有些豁出去的肆无忌惮,便这样辗转着一路往下。

到了腰间,陆岐然忽将她一拦,哑声说:“起来,不然我要欺负你了。”说罢将她抱住,翻了个身,将她压倒身下,低下头去凶狠吻她。

程如墨呼吸渐渐乱了,手紧紧攀着他的背,感觉自己像是菟丝子依附着树木一般。陆岐然手一路往下,渐渐探到底下。程如墨呼吸一滞,咬住唇忍住了,身体却不由一缩。

渐渐地便有些忍不住,声音从唇边逸出来,间或夹杂着几声告饶。过了片刻,陆岐然手上动作停住了,真打算伸手去拉旁边的抽屉,又忽然顿住,直起身将一旁椅子上的包拿过来了。

程如墨好奇问他,“做什么?”

陆岐然没说话,掏了一阵,忽从里面掏出盒新的避孕套,程如墨望了一眼,不由失笑,“原来你喜欢这个牌子啊。”

陆岐然将盒子拆开拿出一枚,没说话。

程如墨坐起身,将他手里的拿过来撕开,低下头,一边戴一边问:“还是说,你只是恰好不喜欢别人买的牌子?”说完这句,她抬眼笑着看他。

陆岐然目光幽深,听到这句立即伸手将她一推,将她手臂拉起来扣住,腰上用力,径直地撞进去。

程如墨低不由一声低叫,一种莫名的感受霎时冲上了头顶。

冲撞一阵,动作渐渐慢下来,陆岐然深深看她,忽揽着她的腰将她一托,自己躺在了下面。程如墨一惊,望见自己未着寸缕坐在陆岐然身上,顿有种无所适从的羞耻。陆岐然伸手就毯子挑起来将她裹住,抬眼望着她,哑声说:“动一下。”

程如墨咬着唇,过了半晌,将手伸出来撑着他的胸膛,缓缓地动了一下。陆岐然轻声一笑,也不为难她了,伸手将她腰扶住,自己往上用力。虽是陆岐然在动,她也渐渐生出些自己的在主导的错觉,随着陆岐然动作加快,便也随之配合起来。

因陆岐然在底下,她能将他每一个变化看得一清二楚。他炽热坦荡的目光,他额间浮起的薄汗,他挺拔的鼻梁,和他因难耐而微微蹙起的眉头,他微微滚动喉结。

程如墨忍不住,忽俯□去,吻住她的唇。陆岐然便趁势搂紧她的腰,一阵凶猛的冲撞。这一瞬程如墨忽生出些不管不顾的勇气,随着陆岐然的动作的动作也飞快地动起来。毯子从她背上滑下去,她身体逆着光,一片耀眼的白,晃得陆岐然有些睁不开眼。

持续了一阵,陆岐然复又将她压倒底下,就这方才这阵放开的劲,快速撞击。

程如墨思绪早已被如潮的刺激淹没,再没有其他念头,只随着陆岐然的动作,发出一阵一阵断了线般的低吟。渐渐地便觉得有种弦要崩断地感觉,便用好似已化成一滩水的般细弱的声音低声告饶:“不要了……”

反激得陆岐然更加不肯放过她,抓着她肩头动作时快时慢,让她脑中那根弦崩到极限,却始终不能干脆地断裂。

到最后她呻|吟了已带了些哭声,陆岐然眼神有些迷蒙,低头看着他,忽俯□舔了舔她颈间那颗极浅的痣,然后望着她的眼睛,极快地往里撞击。

程如墨受不住,在最后一瞬间蓦地挺起脖子一口咬在他肩上。

两人动作同时停住了,陆岐然眉间的汗滴下来,仍是望着她,长长地喘了口气,而后出来,躺在了一边。

极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说话,安静的空气里只有彼此喘息的声音。

过了许久,程如墨侧过头去看着他,低声一笑,“为什么社会主义迟迟无法实现,就是因为你们这种把持不住的男人太多了。”

“那是因为我身心健康。”

程如墨笑,“懒得理你。”又问,“几点了?”

陆岐然将她手机拿过来,笑说,“你要是洗个澡,打个车过去,还能踩点到——但还是请假吧,今天的工资我付给你。”

“啧啧,知道商纣王吗?知道周幽王吗?知道唐明皇吗?”

“怎么不知道,温柔乡英雄冢嘛。”陆岐然想到*的那番言论了,不由一笑。

两人躺了一会儿,程如墨说:“赶紧起来去春游吧,趁着春天还有一茬尾巴。”

陆岐然“嗯”了一声,没有动。

程如墨坐起来去拉他,“快起来。”

陆岐然抬眼看着她,煞有介事地说:“我觉得与其去外面游,不如接着在室内游,你说呢?”

程如墨面上一热,“老同学,悠着点。你这么荒淫无度,要凭这把身子骨到五十七岁,有点难啊。”

陆岐然笑了笑,坐起来,“走吧,去洗澡。”

“你先洗吧。”

陆岐然看她一眼,忽伸手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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