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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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文:公子齐-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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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可怜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已经学会怎么看人的脸色。喜欢的也说不喜欢,想要的也不说要,不是真的不喜欢,是从来得不到。别的孩子顺理成章会有的,而他却没有,仅能吃一口饱饭算什么?现在有爸有妈的,哪个孩子还能被饿着,除了能吃饱,他还得到过什么?符明丽说冬天他的衣服永远比其他孩子的薄,即便符明丽买了送回去,过后他们也给别那两个孩子穿上了。你看,符丛允明明就很可爱,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嫌弃他呢?到底什么样的孩子才是被期许才来到人间的?符丛允即然那么不被期许,为什么他们还要生下他不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跟符丛允一样不被喜欢,我也有家人,可是,自打我妈死后,就没人再肯疼过我,就连我的亲生爸爸都可以为了外人算计我。我跟丛允一样,没有人肯疼爱……”

容岩将人转过来,定定的瞧着她一双眼。下一秒吻在她的眉心上,缓缓道:“谁说没有人疼爱你,我疼爱你……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这一辈子我都要你。”

白君素眼泪一行一行的往下掉,无声无息的,从来都没这么平静的哭过。就像眼瞳里开了闸,本不是自己在掉泪。吸了下鼻子:“你说真的么?”

容岩的表情似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桃花眸子轻轻眯着,那眼角放平,没了往日的艳光流转,仿真的不能再真。

“是真的,无论发生什么,这句话永远都是真的,你要牢牢记在心里,一辈子!”

时间实在太晚了,不管她愿不愿意,将人抱起来就往楼上走。

“素素,你得听话,快睡吧。我保证会将丛允找回来,你累夸了,谁带他玩。”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只开一盏床头灯,轻轻的拍打着哄她入睡。

夜半三更符明丽又打来电话问进展,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打来了,符丛允失踪,她也急坏了。电话里能听出浓重的哭腔,问容岩:“容少,丛允会没事吧?”

容岩在卧室外接听,不敢太大声,沉沉道:“放心吧,一定没事。如果一有消息,会马上告诉你。”

幸好这个女人还算理智,了解白君素是一片好心,虽然着急却没有说一句怨怼的话,让容岩省心不少。

容岩当真一夜未睡。

一直守在床边,白君素心里害怕睡不安稳,做了恶梦就会惊醒,容岩一遍遍的从新将人哄睡,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白君素起得很早,穿上衣服要去符明丽那里看看。猜想符明丽一定吓坏了,而李双德又不在家,发生了这种事她满心歉意,更应该跟她见一面才是,到时候就算符明丽劈头盖脸的指责她也无话可说,至于这个时候应该陪在她身边的。

容岩见她执意,自己是不便过去,如果再没消息一会儿还要去另行安排人手。但不放心这种情况下白君素自己出门,打电话招来手下开车送她过去。

出门前一再嘱咐:“到了给我打电话,不论符明丽说什么,都别太往心里去,人难过的时候难保会情绪失控说些口是心非的话,看一眼就回来。”

折腾了一晚,符明丽就已经满身憔悴,脸色惨白,加上轻微的伤痕,不像一个健康人会有的脸。而且明显哭了一夜,一双眼肿得又大又红,像两个硕大的桃核。

一看到白君素进来,情绪再把控不住,过去抱住她放声大哭起来。声音撕哑,只能叫她的名字:“君素……君素……”一声一声的,只剩无助。

白君素从来没这么感觉愧对一个人,简直死不足惜。

“明丽,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把丛允给你弄丢了……”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君素,你别这样说。”

两人坐在沙发上聊了一会儿,不敢再双双讨论下去,人总是这样,设想出的永远是不好的结果,才发现越说越害怕,越说越没底。

容岩派过来的人不是吃白食的,看时间差不多了,过来催促:“夫人,我们回去吧,只怕容总要担心。而且守在那边消息知道的也快。”最后一点最是能动人心弦的地方,白君素安慰符明丽:“你放心,丛允不会有事,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符明丽要一直守在这里不能动,万一坏人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就总要留守一个。

白君素返回的路上,容岩的电话打来了,符丛允有消息了,而他已经带着人赶过去。白君素心脏一阵狂跳,电话在手里拿不稳险些跳出去,急切的让司机掉头也跟着赶过去。路上颤巍巍的给符明丽打电话,告诉她:“丛允有消息了,容岩已经带人过去了,我也正赶过去。”

符明丽许是听到消息整个人都瘫软了,没说要跟着过去,抱着电话哭了,很大声,只告诉白君素:“你帮我好好照顾丛允,一定把他好好的带回来,君素,这回算我求你……谢谢你,这个是我欠你的……”

白君素不让她说这样的话,本来这事就是她惹出来的,是她欠符明丽的才对,如何也轮不到她说谢谢。

“你放心,我会把丛允带回来。”

早晨上班的时间,路上堵得一片瘫痪,走走停停,举步维艰。白君素急得一脑门都是汁,只觉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的时候像伤人的剑,几乎将她的喉咙都要刺穿。从没这么厌倦过一个城市的繁华,连带晨光一起,都自心底憎恶起来。

司机也没有办法,只有这一条路,绕行不过去,车子就像被打到浪尖上,被迫的随波逐流。

等他们赶到时,已经时过境迁,本来还以为会赶上一场打斗的,或者有警察出动将歹徒一举抓获。但出乎白君素的意料,一切都很平静,只场地还有点犯罪的特色。听容岩的手下说他们赶过来时就已人去楼空,看来是那些犯罪份子已经听到风声逃跑了。白君素故不上这些,冲进屋内,容岩正将符丛允抱在怀里,不知歹徒用了什么法子,符丛允像是睡着了,没有半点儿生息蜷在容岩的怀里,像个失了生气的木偶。

容岩一眼看到白君素,安慰她:“别担心,只是晕迷了,很快就会醒过来。”

白君素红了眼眶,将符丛允从容岩怀里接过来,那眼泪跌跌撞撞掉下来,砸到符丛允的脸上。胳膊上有几块青紫,手腕也有捆绑过的痕迹,其他处倒没见什么伤。这一颗沉顿的心,终于着了地。几乎是一刹间,白君素全身再没有半点儿力气,手臂无节制的垂下去,被容岩眼疾手快的接住,把符丛允交给其中一个手下,转身抱起白君素。

“都过去了,回家吧。”

白君素被他抱在怀里向外走,转身的一刹那,眼角滑过一缕明丽的色泽,就在那张破旧的床上,似乎是之前用来捆绑符丛允的。白君素只觉得熟悉,那条领带的风格,总让她想起一个人,实在看过太多次了,是她一直厌恶的风格。

抓着容岩衣袖的手一下收紧,抬眸问他:“知道是谁做的么?”

容岩淡淡的回她:“不知道,我们过来时,人已经跑了。之前风声闹得太大,估计他们知道东窗事发,想逃出S城也肯定不易,所以扔下孩子跑了。”看出她还担心,扯动嘴角笑着安抚:“不用担心,肯定能抓到凶手,我的人还在继续查找这事,他们插翅难逃。”

插翅难逃……白君素心里喟叹,只希望如此。紧张过度再放松下来,人就有虚脱的表现。白君素觉得困了,眼睛怎么也睁不开。车上还是挣扎着起来决定给符明丽打个电话报平安。号码都是容岩帮她拔的,她的手指无力,软棉棉的不听使唤。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白君素握着电话定定的看着窗外良久不肯说话,什么时候手机脱离掌中掉到地上的也不知道,只有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滑,就像这世界转眼大雨滂沱,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容岩弯腰替她将电话捡起来,问她:“怎么了?”声音很近,听在白君素的耳畔却像响在外围空间里,整个世界都虚幻的不真切起来。她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谁知道这个世界它是怎么了?好像眨眼间就天翻地覆,一切都变了模样,白君素也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连李家的下人都跟她开起玩笑,而且还开得那么离谱,他们又不熟,说那样的话是不是太过了些。

他说:“容太太,我们夫人喝药自杀了,现在正送往医院抢救……”

她像被气得微微发颤,良久,抬眸看向容岩,嘴角笑弯一个弧度,像是难以置信的嘲讽:“不是符明丽接的,李家的下人说她服药自杀了,他们家的人怎么能跟我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太无份了。”她自言自言,眼瞳焦距尽失:“我要杀了他……”还没有人跟她开过这样的玩笑耍弄她。

她觉得是玩笑,容岩却在她的脸上看到千真万确的噩耗,她已经信了不是么?所以才真真切切的怕起来。容岩将她揽在怀里,也想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事情发生得都太过突然也太过戏剧化,接连碰撞后只觉得措手不及。轻轻拍打她的背,不想她太过悲伤,哄骗:“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素素不怕。”白君素瞌上眼无声无息,看似睡着了其实已经晕死过去。容岩尚有理智存在,又将电话拔打过去,这回换成了李双德,听筒中声音沉痛:“明丽服药自杀了,正在市医院里抢救……”

白君素觉得可真是累,恶梦缠身,跟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闪烁不停。若大的屏幕前只有她一人落座,整个电影都容荡荡的。有物体做自由落体运动,远远的看着从高空往下坠,一直落,一直落,接近地面时发出怦然闷响……震荡着她的心,碎裂了那样。她捂住眼睛只觉是呼吸困难,血液从身体流出来,蜿蜒了一地,那么快,已然血流成河……白君素呆呆的望着血染红的那张脸,一会儿是妈妈,一会儿又是符明丽,有人相继跟她告别,睡梦中招着手笑亦如花,没来得及道过的珍重这一刻有了补足,妈妈揽过她的肩膀,不知如何从血泊里站起身来,连她都一并染红,那些个恋恋不舍从眼睛里淌出来,是泪是血,她说:“君素,你要好好的,妈妈不能再陪着你。”她想说你不要走,哽咽着嗓子却如何也发不出声音。再一抬眸就变成了符明丽,连眼神都凄美,却还是她熟悉的样子,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从教学楼的一端缓缓走来,长裙长发,剪水双瞳,说好做一辈子的朋友,却是来同她说一句珍重:“君素,我走了,祝你幸福。”

她真的是要走了,以往那别多次的别离,最后她总是说:“算了,不走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其实女人也是可以长相厮守的,有比跟男人还要苍海桑田的爱情……这些年符明丽从来对她不离不弃,她也愿意为她打架,吃再多的苦头白君素都毫无怨言,哪怕这一辈子都要为她挺身而出,白君素也是愿意的。只怕符明丽不肯再给她那样的机会……她还没来得及问:“你是否深爱着江承煜?”为什么她从来都不知道,她把情感掩藏得那么深。这一刻符明丽却跟她坦言以对:“君素,我真的很爱江承煜,很爱很爱,这一生,也就深爱过这一个男子。”然后她喃喃自语:“可真就是一生。”有泪自她眼角滑落。像一段悄然开放的花期,曾经那么浓烈艳丽,也都是一个人孤寂的璀璨。

叶落风起,四周浓雾渐生,越来越看不清楚一个人的轮廓,越走越远。符明丽一双手之前还曾留有余温,搭在她的肩膀上浸人脾肺,转眼这温度散去,便成了彻骨寒凉。那么多的不舍,那么多的珍重在耳畔萦纡,要走的,不该走的,却通通都走了。白君素喉咙哽血,像震断声带来喊一个人:“明丽……明丽……你回来……”她回不来了,转首看她,咫尺天涯,缓缓攒出一个笑靥,亦如当年,明丽生花,明丽……明丽……那可真的是个明丽得花一样的女人。相隔太远,只看她嘴角动了动,像轻念了她的名字:“君素……”这只怕是白君素此生听过的,最痛彻心扉的轻唤。

睡梦中她不可遏制的哭起来:“明丽……符明丽……”

显然是做了恶梦,怕得全身都在抽搐,容岩将人叫醒:“素素,素素……”见她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看清楚是他,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容岩紧紧抱住她,守了这两日没吃没睡,疲倦得嗓音沙哑:“乖,你做恶梦了,别害怕,老公在这里……”

白君素呼呼的喘息,木讷的盯着一处失神。全身都是粘湿的汁,前一刻是热,后一刻便是凉,冷得她瑟瑟发抖。

容岩感觉出她在颤抖,将被子拉过来将她抱紧。抬手拭探她的体温,轻微的烧,将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修指捋顺她的额发:“等着,我去给你倒水。”

白君素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像要毙命的人唯剩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问自己睡了多少天,也不问那个玩笑到底是真是假,更不问符明丽是不是已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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