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佛成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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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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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浓。他和三千以后必须谨慎。

书房与外间的垂帘被无声挑起,鬼邪极轻走进后,见蹲在地上捡东西的白色纱衣少女背影,突然顿住步子,抱臂而立,同时回眸示意剑布衣不得出声。

三千捡起溅落一地墨汁的砚台,看着自己衣摆上全是墨印,无奈沉沉叹了口气,舅舅,你来得也太快了吧!

“真倒霉!”

鬼邪若有所思道:“小小年纪,为何叹气?”

三千身子一僵,你不在外面坐着进来做什么!双手惊得一松,砚台又向下坠去。

“小心!”鬼邪疾风一闪,白袍掠空翻飞,身子已到她身边,一手拖住砚台,边抬起轻轻放在桌上边斜眸打量着她的脸。

三千被他看得汗毛倒竖,僵硬着脸挤出丝笑意,视线从砚台转向他:“多谢,不知你如何称呼?”

鬼邪收回视线,“剑布衣没对你说过?”

三千抬起袖子拂了拂身上灰尘,眉心一蹙,狐疑看着他:“师兄为何要说?你与吾又没关系。”

鬼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脸,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们关系匪浅,怎可说没关系。”

三千摸摸自己的脸,看向剑布衣:“吾怎么不知道,师兄,他是你亲戚?”

鬼邪遗憾地动了动步子,重新站到一个能看清她脸的地方:“非得吾亲口说出吗?”

豁出去了!

三千眸色一闪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镇定自若仰头看着他:“说吧!我们有何关系?”

话音刚落,她的眸色骤变,腾地从椅子蹦了起来,急抬手隔着衣裳揉了揉身后,

“嘶嘶……”

剑布衣疾步走过去,关心低语:“刚才摔得厉害?”

三千也顾不得鬼邪在场,皱眉苦笑摇摇头:“还好!还好!”

鬼邪袖袍扫去一股透明功力,直入她摔着之处,一股凉气霎时散去了疼痛。

三千身子僵了僵,嘿嘿笑着看向他:“多谢!你这功力不错,改日吾学学,专治跌打损伤!”

鬼邪不在乎笑笑,拂袖抱臂:“可以,看在我们二人长得很像的份儿上。”

三千恍然大悟,摸摸自己的脸:“这是你方才所说我们的关系?”

鬼邪颔首:“你以为呢?”

三千勾唇一笑:“吾以为我们没关系!”

鬼邪眸色诡谲一闪,这小丫头引起他的另一层兴趣了,抬手抚了抚下巴:“吾和劫尘本是兄妹,你是她的小师妹,我们自然有关系,这是另一层!”

三千眸色一震,诧异惊呼:“劫尘姐姐还有兄长!那好,以后我叫你哥哥!”

鬼邪当即摇头:“不行!”

三千怔住:“那叫什么?”

鬼邪笑道:“叫吾舅舅!”

三千心头吓得一窒,他不会发现了吧?面上一怔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憋着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你这么想当舅舅?”

鬼邪若有所思笑着颔首:“嗯!”

三千大笑出声,扶着下巴打量他:“这还不简单!你赶紧让劫尘姐姐和咎殃哥哥生孩子。吾才不让你占便宜!”

鬼邪摇摇头:“他们太慢了,难得见你这现成的。”

三千笑意一顿,皱眉:“吾怎么现成了?”

鬼邪抬手指了指她的脸:“你就像他俩生的!”

三千满眼疑惑,摇头:“不懂!”

鬼邪袖袍一动,故意拉住剑布衣的胳膊拽到身边,示意他仔细盯着三千:“她长了一张劫尘的脸,一双咎殃的眼!”

三千轻嗤一声,吐气吹了吹额前发饰,撇撇嘴:“你还长得像劫尘姐姐呢,难道要叫她娘!”

鬼邪看着她鬼灵精怪的模样,低低笑出了声:“这性格,也像咎殃!”

剑布衣颔首道:“师父当初就是因为此才收她为徒!”

鬼邪道:“叫声舅舅听听!”

三千一愕,刷得瞪向他:“就因为以上原因让吾叫你舅舅?”

鬼邪不假思索点点头:“等劫尘和咎殃大婚后生子,远着呢,刚好你集他们二人相貌于一体!吾当你舅舅有许多好处!”

三千当即走近一把搂住剑布衣的胳膊,看向他斩钉截铁笑道:“不叫!吾有舅舅的,他还告诉我,对于任何逼迫想要套近乎的男人,就要快刀斩乱麻,毫不留情的拒绝!此人要再得寸进尺,就手起刀落,让他做不成男人!”

说着三千抬起右手化作手刀,冲着空气横劈了几下,看向他:“这套功夫也是舅舅教我的!你要不要试试!”

鬼邪眸色若有所思一闪,笑着赞道:“好刀法!你舅舅不错!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与吾想法一致。吾本就打算这么教外甥女!”

三千还要说话,剑布衣发觉她手尤带着丝紧张,从怀里拿出绢帕,当即移身挡在二人间,擦向她面颊上接话道:“你方才做了什么,脸上全是墨!”

三千眸色一松,在帕子间暗暗喘了口气,晶亮的蓝眸冲着他一闪,放心!吾无事。他没发现吧?

“不小心打盹儿,毛笔就上了脸。”

看不出一丝破绽!

剑布衣眼神示意,只是擦了片刻的手突然停下。

擦了还不如不擦,本不多的墨迹顺着面颊晕开一条,衬着她白皙的面颊和蓝色眼彩透着丝别样的纯净清爽,剑布衣眸色一闪,无奈看着手中绢帕,

“还是去洗洗吧!”

三千皱眉突然错开身子看向鬼邪:“你看看,吾的脸能看不?”

划过嘴角的墨迹不时随着嘴唇的开合中断。

鬼邪眸色闪过丝笑意,紧接着扫向她缀云交领白衣上乱洒的墨迹:“花脸。”

“那还能看出吾像劫尘姐姐和咎殃哥哥!”

三千心头彻底一松,总算熬过去了!向剑布衣比了个吾先解脱的手势,你小心!

剑布衣转向他:“想必你已知道,她便是三千!”

“如此像劫尘,不说也知。”鬼邪说罢突然深眸望进他眼底:“关键,她与你身上有相同的气息,异诞之脉独一无二。”

剑布衣收起沾染墨迹的绢帕,直视他与劫尘一般的红眸,不徐不疾道:“毕竟我们同从同一处来,住久了必然带着那个地方的气息,大祭司,你要一直站在这里吗?”

鬼邪笑笑,起身向外走去:“确实,吾身上有荒神禁地的气息。”

剑布衣道:“我们常年与师父住在一起,身上全是师门之地的气息,若非你今日提起,吾尚未有感觉。”

鬼邪走到桌边坐下,抬手一指茶壶:“为吾沏杯茶,方才,吾看得出你喜欢三千。”

剑布衣提起茶壶的手一顿,垂眸继续倒着:“哦?”

鬼邪斜眸一挑:“不相信?咎殃对小妹可还是吾先看出,要不要吾帮你?”

剑布衣放下茶壶,端起茶杯放到他身前:“她将吾当兄长!”

鬼邪端起茶杯,掌心微提功散去了部分热度,刚好入口:“小妹把咎殃当弟弟!”

剑布衣为自己又倒了一杯,举杯看向他:“你之手段,不敢苟同,咎殃这一等就是两千年!”

鬼邪嗤笑一声,轻啜一口,眯眼望向屋外摄入的阳光,兴趣盎然:“若是吾之外甥女,让想娶她之人等四千年!”

剑布衣募得轻笑一声:“你这个大舅不知何人能消受,不过,咎殃和劫尘之女,倒也值得这等待!吾和三千皆为凡人,没有千万年寿命,来不得如此蹉跎。”

鬼邪收回视线喝尽杯中茶水,遗憾地看着他:“也是!”

剑布衣平静提起茶壶为其添水。

鬼邪起身伸伸懒腰,一手按住他的胳膊:“不必!吾该回去了,有闲暇和三千到吾寝殿一坐。礼尚往来,不可推辞!”

三千早就收拾妥当,敛息纳气待在院外,直到听到此声音才推门而入惊异道,“吾刚回来,你就要走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鬼邪意味不明地笑道:“已经得到吾想要的东西,该离开了。”

说罢,白袍一旋,人已消失在阳光刺目的的门口。

三千脸上故作的表情刷的一垮,皱眉看向剑布衣:“他得到什么想要的了?”

剑布衣走近关好门,缓缓道:“故作悬疑!想引我们自乱阵脚!”

三千颔首:“这个狐狸舅舅!试探完你,又专门试探吾!总算无事过关。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点儿。”

说罢,突然转向剑布衣,兴致勃勃问道:“你喜欢吾?”

剑布衣关门的手一僵,“你吾虽是师兄妹,但与亲兄妹一般,自然喜欢!”

三千本泛亮带着一丝喜悦的眸色莫名一窒,心底闪过丝连她也说不清因何而起的不舒服,白裳袖子一甩,走到茶桌边端起他的茶杯直接就饮。

剑布衣急回身走向桌边,重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那杯凉了!”

三千手一顿,突然阖眸不听反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吾就喜欢喝凉的!”

两人间气氛突然陷入丝莫名的凝滞。

剑布衣眸色闪过丝担忧,直到她喝完后,又将手中茶杯递到她手中,抬手按住她的肩低语:“将这杯也喝下去。过了这几日,想喝多少凉饮,吾绝不干涉!”

三千斜眸扫见他眸底的关心,心口闷气还未散去,便盯着不语。

剑布衣不知她为何突然如此,顾念她身子,手一直端着不放。

沉默良久后,三千郁结吐口气,看他混杂着各种情绪的复杂眸色,心头倏得一软,撇撇嘴抬手接过,稍微吹了吹,仰头一饮。

方才微凉的胸腹内霎时弥漫出一丝暖意。

“再给吾倒一杯!”

凝固的气氛幕然因这一句融化。

剑布衣眸色一松,拎着茶壶的手从此再未曾放下,一直给她添着。

“只剩最后一朵石莲了,但愿快点儿找回来!”

“天之厉那日神色,应该很有把握!”

……

阳光泄入房内,映着一坐一站的两个身影,微微弥漫着伤痛中难有的丝丝暖意,絮絮低语轻轻散至门边,渗入空气消失。

化光疾驰的鬼邪,垂眸望着手中从二人身上用祭司之力取得的发丝和两滴血液,嘴角勾出丝若有所思。

他们会是他猜测的人吗?

静谧的双天寝殿中,天之厉静坐在大厅中,垂下盯在王戒上的深眸看不出一丝心绪。

直到殿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他才缓缓抬起了双眸,扶着座椅扶手起身。

吱呀一声,无须禀报便可直接进入是得到特权之极少数几人。

殿门缓缓开启,印出外出归来之人。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踩着晨光而入,进屋后关好殿门,携着满面尘灰,走近他,”让你久等了!”

天之厉走到桌边倒了两杯热茶,一手端一杯递给二人:“一切可顺利?”

“嗯!”

他化阐提见他的视线凝在他背后的木匣中,当即拿下,轻轻放在桌上,看向他:“就在里面,完好无损,只是……”

断灭阐提接过他手中茶杯,一杯递予他化阐提:“魔父的石床被毁了,否则取不出。”

天之厉道走近木匣,抬手轻轻抚上:“改日派人将中阴界有关质辛的所有一切都运回异诞之脉。重新仿建一处。”

他化阐提正喝茶的手一顿,急声道:“吾去!”

“随你们!” 天之厉袖袍一扫,挥去了木匣上尘灰:“具体再去与缎君衡商议,他更了解情况。”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颔首:“嗯!”

天之厉一手扶着匣身,一手不再犹豫吱呀一声大开,“修罗鬼窟和天阎魔城吾已命人修缮。”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微怔。

天之厉凝视着木匣内的绽放的石莲,伸手进去轻轻一抚,“其他事情等她复活后,吾再详细处理。安心在异诞之脉住着,她也想见你们,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好生聚些时日,断灭和无幻的婚事也在异诞之脉举行,吾和她为你们操办。”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看着他凝情石莲的眸光,不忍再看,垂下复杂凝重的眸色:“嗯。”

他们的谎言总有泄露那一日,以后该如何是好?

“爹!”

突然卧房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你再看什么?”

“醒了?”天之厉抬眸望去:“为何又不穿鞋?”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下意识看去。

质辛走出的步子一顿,垂眸看看自己光脚丫子,又抬眸看天之厉皱住的眉,吐了吐舌头,急忙转身要去穿鞋。

他化阐提和断灭阐提对视一眼,他们迟早得面对,当即疾步向他走去。

质辛迈出的第二脚还未落地,身子募得腾空而起。

“啊!是你们!”

他化阐提抱着质辛,眸色不自然一闪:“你还记得吾?让断灭给你拿鞋去吧!”

质辛微喜的黑眸定在他脸上:“你长得有一点儿像娘亲,那日我就记住了!咦,哥哥,你们去哪儿了?好几天没看见你们啊?”

魔父叫他哥哥!

他化阐提眸色一僵,胳膊颤了颤,险些把他摔倒地上:

“不可叫吾哥哥,你以后唤吾他化吧,吾叫你魔父!”

说完后,才僵硬搂紧他向座椅走去。

断灭阐提已经从卧房拿着小鞋走出来,蹲到地上,给他往上穿:“叫吾断灭,吾也唤你魔父!”

质辛蹙了蹙眉心,看向天之厉,又狐疑盯着两人:“魔父是什么东西?为何不让吾叫你们哥哥?比我大的人不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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