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爱他,爱他对她的珍惜,也爱他对自己悄然无声的改变,更爱他,如此爱她。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是家里事太多,对最近写的东西超不满意……但也先这样着吧,实在是不好让你们等太久,后面出版的时候再慢慢修了……
第63章 恶梦
只不过,不要说是叶明诚;就是秦溪自己;大概是也没有想到;她会把“爱”这个字说出口的。
爱比之喜欢;似乎有更神圣更深一点动心的感觉。
但她就是说了;不管这段感情最后能不能成;至少在此刻;秦溪并不愿意说些违心的话。
秦舟说她的性格有点变了;开朗了一些;也会打趣人了。
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怎么样;只下午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外面,天气那么冷;可想到回去就可以见到他了,她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
那种安定与温暖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了。
所以,哪怕这种感觉是错觉,是暂时的,她也不愿意错过,更不愿意辜负。
外间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秦溪挣了挣,叶明诚便也放开了她。
林阿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喊着他们:“该吃饭啦。”
叶明诚应了一声,笑着看了她一眼后,就跟着往外面走。
秦溪俯身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却不料他忽然一拍脑袋:“哎,还有事忘记跟你说了。”于是当着林阿姨的面,他又走了回来,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些话以后要记得多说啊,我喜欢。”
说罢,他低笑一声抬起头,得意洋洋地出去了,走到门口时笑咪咪地夸奖林阿姨说:“林姨你现在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漂亮了啊……”
一边说一边猛不丁将她抱起来掂了掂,林阿姨被他逗弄得又惊又笑,两人说笑着便走远了。
之后日子迅即而过,没两天,秦溪就接到了谭秋的电话,说她选了后日做手术,希望她可以回去陪一陪她。
因为要坐小月子,谭秋连老家也不好回,她一个人在这边,有种说不出来的孤苦零丁。
秦溪那会儿正陪着叶明诚参加他一个朋友的结婚宴,挂了电话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谭秋对那个男人也没有一句怨言,真的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毒。
忍不住叹息一声,就被旁边的沈老大听见了,他回过头来看她一眼,淡淡一句问:“怎么,觉得很闷么?”
叶明诚是今日伴郎团的成员之一,所以特意将她交托给了沈老大,要他照顾好她。
秦溪其实挺求之不得的,她还有事情想要拜托他,但是他们两个本身都不是那种擅言词的人,沈老大看着又挺严肃的,她就算是有心想要拉拉关系,都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所以这会儿听到他问,她忙不迭地摇头,顿了顿鼓起勇气寻了个问题问他:“你们平时工作挺忙的哈?”
“嗯。”
就单单一个字,完全让你没有想要继续谈下去的*。
秦溪瞪目。
好在他大概也觉得这样有些失礼,就补救似地又说了一句:“其实什么工作都忙。”
秦溪只好说:“是啊。”
磕磕绊绊地总算也说了两句话,眼看着叶明诚不需要陪酒,属于他的伴郎的事情也要做得差不多了,秦溪捏了捏袋里的小纸片,咬牙问起了他工作上的事:“你们那儿,很久以前的案子可以查吗?”
“如果不属于保密性质的话,可以。”
“那……如果有照片,可以查到和他相关的案子么?”
“有案底就行。”说到这儿了,沈老大大概也知道了她的意图,就主动问,“你有什么想查的?”
秦溪犹豫了会,还是把被自己捂热了的东西拿了出来:“您能帮我查一查这个人么?”
沈老大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有些旧的手绘人像,看样子,是个流浪汉,年纪不倒不是很大。
只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和秦溪能挂得上钩的样子。
他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秦溪却并不愿意多作解释,她有些窘迫地说:“他……我……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案底,我就是想查一查,他是个什么人,能查出来吗?”
沈老大皱眉:“就一张像,没有其他的线索?”
秦溪摇摇头。
“那我试试吧。”
并没有多问缘由,未几他听见耳边传来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于是不由得莞尔,说了今日两人在一起时最长的一句话:“你不用这么紧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你的事,就是阿诚的事,阿诚的事,我怎么也会尽力帮一帮的。”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秦溪更紧张了,咬了咬唇很是诚恳地请求说:“这个事……能不告诉他吗?”
“什么事不能告诉谁?”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秦溪吓了一跳,她还未来得及转身,腰上一紧,就被叶明诚箍住了,他在她耳畔轻轻吻了一下,然后看向沈老大,“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
“保密。”
不一样的回答,却是同样的结果,叶明诚闻言挑眉,狐疑地看了两人一眼,倒也没有追问什么。
秦溪以为沈老大说了要保密就算是答应她不会告诉叶明诚了,所以尽管不放心,但既然事情已经拜托了出去,就只好安心等待结果。
两日后她陪谭秋去了医院做了手术,她的孕吐反应十分强烈,已经等不到她考试完再做了。短短几日她就瘦得有些脱了形,再看到她时,秦溪几乎已想象不出,面前这个女孩子,会是大半年前她遇到的那一个。那时候谭秋从公交车上跳下来,笑嘻嘻地走到她面前问:“你是秦小姐吗?”
彼时她的眼神明亮,笑容灿烂,无忧无虑就是个刚毕业走出校门,对什么事都满怀了憧憬与希望的简单小女孩,身上的单纯与活力,让秦溪看了都觉得羡慕。
只不过半年多过去,何至于此?
她坐在廊上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忍不住叹息,谭秋出来的时候人还晕乎乎的,搭在她臂上的手指,素白而苍凉。
她握了握她的手,扶着她走到旁边的凳子上休息,怕座凳太凉,秦溪还脱了自己的外套垫在上面,谭秋看着,虚弱地笑了一下说:“真是麻烦你了,秦溪。”
秦溪怜惜地抚了抚她的头发,没有说什么,等她休息得差不多了,这才搀着她回了家。
到家后她又去了趟菜市场,买了只乌鸡配了些药材带回家去炖汤给她喝,眼看着天色已黯,秦溪就要回叶家去了,她终于没忍住,问谭秋:“他晓得你今日做手术,就不来看看你么?”
谭秋躺在床上,闻言睁开眼睛看着她,半晌后才凉幽幽地说:“他来不了。”
“为什么?”
谭秋又是闭了眼睛不说话,心事沉沉的模样。
秦溪看她如此,尽管有些怒其不争,却也不好再问,舀汤看她喝了,又等她稍微吃了点晚饭后,这才回了叶家。
之后她白日有空就过去,帮她煲个汤做顿饭,谭秋想吃了,只要自己热一热就可以,间或还要到易家去看看正在养病的秦舟,如此自然就显然很忙,好在叶明诚也体谅,并未对此多说什么,有时候还充当车夫,载着她去这去那的。
秦溪心里有愧,拿着他家的工资却尽干些别的事,于是试着和他说辞职的事,结果他却拉着她的手,说:“行,辞职可以,那到我妈他们面前去,把关系挑明了吧。”
虽然说他们现在这样,叶家人也不是毫无察觉,像叶明瑜就曾嘴快喊过她一句“嫂子”,可掩耳盗铃也是种安慰,在易剑的事情没有得到彻底解决前,秦溪并不想如此公开两人的关系。
她怕中间的变数,会令结局无可收拾,所以即使她也很想理直气壮地牵他的手,爱他这个人,但还是没有勇气,让两人在这时候站到各家人面前。
于是辞职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这天谭秋的情绪很不好,那个男人,都几天了,还一眼也没来看过她。秦溪怕出事,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里,叶明诚很不愿意也没办法,于是拿过她的手机鼓捣了鼓捣,末了叮嘱说:“晚上不许关机,我得随时查岗才行。”
他倒是挺想过去陪她,不过秦溪不想刺激谭秋,拒绝了他的提议。
谭秋伤心过一阵也就累了,秦溪等她睡后才揉了揉有些胀疼的额头回了自己屋,她摊开书看了两页,只觉得上面的字个个认识,但看罢却完全不知道合起来是些什么意思。
照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考上博的希望实属渺茫。
在叶家是没时间看,原本就照顾叶明诚一个人她应该是挺清闲的,但白日里他带着她在外面跑,晚上有时候回去了,还得帮他读文件,于是属于她的时间就少得可怜。
到现在,一本书的一半都还没看完。
叹口气,她决定泡杯浓茶提提神,来到客厅她才准备去取茶叶就发觉不对,几乎是眨眼之间,耳边风声传来,她被猛地按向了旁边的墙上,一只大手带着冬夜的凉寒捂住了她的嘴。
多年前的噩梦再度重演,秦溪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幼小的自己,心脏像是被什么紧紧撅住,血液逆流令她浑身冰冷发僵。
像那时候一样,他先在她脸上舔了舔,然后低低地笑着说:“终于又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她用力挣了挣,可手脚却被缚住了,脚趾踢到冷硬的墙上,疼得像要生生断掉,虽然她的嘴被捂住了,但响动也不可谓不大,可一门之隔的谭秋房里,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息。
她只能绝望地由着他将自己往房里拖,进门的时候她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taylorswift的《mean》,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正用自信而骄傲的声音唱着:“andmean;andmean;andmean……someday;i’llbelivinginabigonecity……”
铃声熄去,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屏幕上的光也慢慢黯淡,秦溪被易剑按倒在床上,他的笑容里,透着令她脊背发寒的味道,他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俯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轻声笑了笑说:“小兔子……”
第64章 气愤
秦溪正在拼命挣扎的时候;手机里却忽然传来叶明诚的声音:“秦溪?你怎么了,秦溪?”
很焦急的声音,细微;但他们还是听到了。
易剑微微一僵;顿了顿后放开她;扑上去抓过来一看;原来手机竟然被设定了自动接通。
那边的叶明诚看着挺担心,问了两句没有回应,就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然后很快,就有汽车发动的声响传过来。
易剑慢慢挂断手机,抬头时发现秦溪已经缩退至床角,手死死地埋在枕头底下;虽浑身发抖,却牙根紧咬,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他毫不怀疑,她枕头里面藏着的必然是对付他的利器,她对他,还真的是防备到底啊!
轻轻吹了吹手上的伤——那是刚刚被她咬上去的——易剑“嗤”地笑了一声说:“他倒是挺担心你的。”凑近一些,笑得更是阴冷了几分,“就是不知道,他能护得了你多久。”
站起来,他整了整衣服:“离开他,不然你会后悔。”
秦溪怨恨地望着他,抖着唇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已经结婚了,有家有室,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如果说小的时候,她的怯懦和躲让增加了他凌虐她时变态的快感。那现在呢?她已经这么大了,知道了拼死抵抗,他也再难成事,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存了好多年的疑问,她一直都在问他这个问题,但很显然,易剑并没有替她解答的打算。
眼看着他就要离开了,秦溪突然出声:“是因为易萌吗?”
眼前人影一恍,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头就被重重地撞到了墙上,下巴已再度被他掐住了,易剑这次的力道大得惊人,秦溪透过他的眼睛,甚至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血光:“你知道什么?”
他盯着她冷冷地问,像是一条被惹到的毒蛇,咬牙切齿的样子,是秦溪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到过的凶狠和狰狞。
喉间呼吸不畅,秦溪觉得自己的脖子就要被他掐断了,可很奇怪,他如此作态,她却并没有觉得有多害怕——也许是怕过头了,也许,是她终于明白了。
在今日之前,她还不能确定,然而这一刻,她已完全可以肯定,如果说秦舟是她的命门的话,那么易萌,就是易剑的死穴。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本能地用力抓住他的手,指甲深深地扎进他的皮肉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是真要掐死她的。
然而她却倔强地不肯求饶,那双和易萌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易剑突然就有点恍惚,恍惚间,他似乎又陷入了那个困绕了他多年的梦里面,他掐着自己妹妹的脖子,问她:“你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吗?!”
河水冰冷,她却只是倔强地看着他,直到最后,她失去了呼吸,躺在热乎乎的草地上,仍然那么冷冷地毫不妥协地看着他。
易剑忍不住叫了一声,松开她,一个巴掌狠狠地掼到她脸上,秦溪不防,被打得几乎贴到了墙上,头起着钻钻地疼,差点晕倔。
她扶着头,好半日无法动弹,易剑也慢慢清醒了过来,他瞪着秦溪,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粗喘的呼吸,还有taylorswift的《mean》。
最后,他终于是什么都没再说,什么也没再做,就那么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秦溪缩在床角,茫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