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光那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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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时光那么伤-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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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阳很快就发现这个姿式更有利于自己,宋沐阳的手几乎再打不到他,得意地笑了一笑,他捏了捏她的脸说:“小坏蛋,大晚上的愿意跟我出来,难道你就不想我对你做点什么坏事吗?”
宋沐阳身体一僵,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动作,他掀开了她的衣服,唇舌灵巧地覆上了她的身体,一路啃咬,引得宋沐阳一阵颤栗,他低低笑着,以为她是动情,事实上,她根本是恨得不由自地发抖。
这份耻辱,宋沐阳发誓,有生之年,她一定要好好奉还!

也只是片刻,宋沐阳的身体就软化了下来,柳向阳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成果,一边腾出一只手滑进她牛仔裤里,一边吻着她,说:“乖女孩,这就对了,要放松,要享受。”
宋沐阳尽力忽略自己心头涌出来的恶心与恐惧,冷冷地笑了一笑,底下的手却慢慢把包勾了过来,暗暗祈祷刚断了的电话铃声不要再打进来引起柳向阳的注意,摸索进包里,她想她要感谢自己懒惰的习性,包里除了钱包没有多余的瓶瓶罐罐,这让她几乎是毫不费力就抓住了刀柄,弹簧刀出鞘的声音惊动了柳向阳——但显然已经迟了,他头抬起的瞬间,宋沐阳扭转身体已把尖刀抵到了他的喉咙上。
柳向阳大惊,他慢慢坐直身体,只是猎艳而已,他没想过会到玩命的程度:“你不要乱来。”
宋沐阳真想大笑三声,这话是多么熟悉,她一开始就这样警告过他,他却毫不当回事情。
“我这不是乱来,”宋沐阳恨得磨牙,冷笑,“我这是为民除害,你这个畜生,伪君子,王八蛋,狗X的!”
所有能想到的骂人词汇,宋沐阳全数奉送给了他。
拿刀逼他退后一步,刀尖锋利,竟刺进了他的皮肉,清晰的痛感以及不断滴下来的血液让柳向阳彻底慌了,他僵着身体不敢再动:“宋沐阳,宋沐阳,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宋沐阳啐道:“狗屎!”
“好,我是狗屎。”
“畜生。”
“我是畜生,你不要跟畜生计较嘛。”
无耻的男人,猥琐起来果然毫无下限,宋沐阳深深为自己感到羞愧,她竟然曾经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真是侮辱了公子这个词,他根本就是个毫无廉耻的畜生!撑起身体,一步一步,她把他逼到门边,开门,一把将他推出门去,关门,上锁,她终于算是安全了。
靠着门背,她瘫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着冷颤。

有时候,宋沐阳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冷静,她的情绪仅只崩溃了一小下下,她很快就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床单上落了不少血迹,看着那些血,宋沐阳突然有点后悔,当时她为什么不扎深一些,最好顺便在他下面捅上一刀,了结了他的孽根。她也后悔,她没有趁势把他踩在脚下,踩烂他那张吃软饭一样的小白脸——她竟被这种男人欺负了去,想到他冰冷的手指就像一条攀附的蛇一样钻进她的身体,宋沐阳恨不得把自己扔进熔炉重新再造过。
把被子摊开盖上所有的痕迹,她走进洗手间里抹了把冷水脸,在镜子面前审视自己,深蓝色的毛衣,血浸在上面看不出一点痕迹,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衣服脱下,扔进垃圾筒里。脸上还有他留下的牙印,拿冷毛巾一敷又恢复了原样,只有那口水,却好似怎么也擦不去,带着烟味与酒味,顽固地残留在她身体里。
洗了很久,味道依存,宋沐阳只得放弃这种徒劳的努力。
她很快把自己整理好,除了眼睛还有点红肿外,她把最后一抹惊慌失措也拿下来了。
她没有打算把这件事情曝出去,也没有报警的打算,一来,他最后一步没有成功,她身上没有他犯罪的痕迹,二来,即便是说出来,只怕没有人会相信,他想要□她。
从外形上看,柳向阳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能说会道,长得完全是人模狗样,典型的衣冠禽兽,这样的男人,大胆点的女孩子大概只有去扑他的份。
而且,认识他们的人都完全能证明,她和他走得算是相近的,尤其是她感冒过后,他几乎是三不五时地邀她一起吃东喝西,去这里玩那里,宋沐阳少有拒绝。
大概就是连李然知道后也只会猜测,这是不是她向他示爱不成所玩的另类把戏!
没关系,宋沐阳想到这里颤抖着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而心里却不是不绝望不是不难过的,她很清楚,今日做不了什么,哪怕是十年之后,她依旧做不了任何事。

外面手机还在响个不停,宋沐阳走进房内,捡起地上的刀放在嘴边吻了吻,有时候,死物果然比活人更可爱。
她惨然笑了笑,摸过电话,上面显示有二十个未接来电,八条短信,除了家里打来的一个外,其余清一色都是李博延和李然的。
李博延,他知道自己差点在此受辱了吗?
宋沐阳的眼泪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看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李博延的名字,这一次,她哭得肆意而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是重口味,所以最后还是把这情节反转了一下,受惊了吧?哈哈。端午要来了,大家端午快乐。




、5556

回到龙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在这不夜的城市里,即使是这样寒冷的冬夜,街上依旧繁华一片,两边到处可见的摊位,热气腾腾地驱走了不少寒气。
但宋沐阳双腿麻木,步履蹒跚地走在这个熟悉的地方,却只觉得如堕冰窖,是异乎寻常的冷。所幸她的表情很平静,一进到租房去的巷道,迎面走来的是神色焦急的李博延和李然,看见宋沐阳,他们几乎是小跑着走近来,同声问:“沐阳,你跑哪里去了?”
宋沐阳看着他们两个,笑了笑,说:“我到图书城看书去了,怎么了?”
“还问我们怎么了,你电话也不接,最后还关机,急得我们就差一点要报警了!”李然埋怨,“你不知道把你家李博延吓得,他把整个龙华都快转完了,还四处打电话问110和120有没有出车祸和抢劫的事情。”
“对不起。”真心实意地,宋沐阳看向李博延,“我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
李博延刮刮她的鼻子:“还说呢,自己生日也忘了?”
宋沐阳一愣,啊,是她生日吗?她看着李博延,惨淡地想,大概这是她有生之年过得最惊心动魄和刻骨铭心的生日了。
李然还在数落她:“他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你倒好,一不小心还给他一顿大惊吓。”
宋沐阳没有任何反驳,在这一刻,面对着柔情似水的李博延,面对着他关切和担心的神色,她有一种累到极致的疲惫,没有反对他伸过来的臂膀,把自己的脸整个都埋进他怀里,几乎是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这让她无比心安的温暖与味道,让她控制不住想要陷在里面再痛哭一场,硬是要到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很爱他。
也是要到这时候,她才知道,她是多么需要他。

感受到她身体不同寻常的颤栗,李博延试图推开她,担心地问:“怎么了,沐阳,你怎么了?”
李然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沐阳没答,她只是用力抱着李博延,双臂的力量箍得他都感到疼了,半晌之后,他们才听到她撒娇似地带着丝惊慌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是,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是她自己想要放弃李博延了。
她甚至在心里预想过很多场景,和李博延分手,然后一定报复,要报复,要让那个叫柳向阳的伪君子身败名裂。
可是,当李博延温暖的体温传来,她才突现发现,她要的,不是报复后的快感,而只是这个男人一声温暖的问候,以及挂怀的眼神。
她终究只向往阳光,而本能的想要驱赶围在身边的黑暗。
听到她的回答,李然好气又好笑:“这时候撒起娇来了。”看粘得紧紧的两个人,她挥了挥手,洒脱地说,“都这时候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回去好好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宋沐阳还是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虽然这样依赖的宋沐阳让李博延意外又受用,可想想他还是觉得有点尴尬:“但是,那蛋糕……”
“嘻嘻,你们自己吃吧。”
“要不今天你就别去宿舍了吧?”李博延掏出钱包取出钱递过去,“老去跟人家搭铺睡讨麻烦,干脆就旁边找地儿开个房算了。”
“得了,我知道怎么办,别操心我啦,晚安。”说着李然拍了拍宋沐阳的背,暧昧的对二人眨眨眼睛。
直到李然已走出好远,宋沐阳才抬起头来,灯光下,她的眼睛红红的,使得她有种格外可怜兮兮的味道,李博延看得心惊肉跳,总觉得她今天的表现有点奇怪,目光锐利地盯牢她,问:“沐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宋沐阳一惊,摇摇头说,“真的没有,我就是觉得委屈,我以为……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啊你,我哪可能不要你?”李博延笑,“前段时间是太忙了。”
事情到这份上,就算是演戏也得带全套出来,宋沐阳只好抱怨:“忙什么呀?忙得打电话给我都只汇报工作了。”
出口流俐,竟把心里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宋沐阳有点吃惊,又有些意外的轻松,好在她别扭的样子倒是完全对味。李博延信了她的说法,一边搂住她往回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赚钱呀,我这次赚了不少。”
宋沐阳大惊:“你收外快?”
李博延噗哧乐了:“上面有黄经理有店长,我能决策什么呀还收外快?是赚外快。黄经理接了个房地产年终酒会的案子,这不刚做完我就过来了?”
这下宋沐阳意外了:“他还有这门路?”
“咳,他在那边可算是混得风声水起了,他脑子活,会想路子。”李博延笑笑,“行了,不说他了,今天是你生日,想吃什么?”
“都这时候还能有什么吃呀?”
“你想吃什么我就去给你买!”
多么坚定的口气,多么必得的神情,他的手心温暖厚实,在他身边,宋沐阳只觉安心而安定。她本来觉得,要再回到和柳向阳比邻而居的宿舍必是很艰难,可一旦有李博延陪在身边,她又觉得,她有什么好怕的?
大不了,玉石俱焚。
大不了,同归于尽。
但在这之前,请让她,好好爱一爱这个男人。

宋沐阳异乎平常的热情,让李博延颇感惊诧,一个月没见,他自己也很激动,但是在宋沐阳身上,他明明在激动之外还感觉到了惶惶不安似的恐惧。
一进房门,她就搂住了他,用力的吻他,脱他的衣服,脱自己的衣服,疯狂而热烈,她甚至没等自己暖和过来,也没等自己适应,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他进去。
李博延不得不制止了她:“这样你会很痛的。”
她说:“我不怕。”
“但是我怕。”
眼神对决,李博延必须让自己比宋沐阳更坚定,他知道她身体有了变化,尽管对性事再不懂,他也明白,这样冒冒然地进去,对她对他们的关系只有坏处没有半点好处。
最终还是宋沐阳妥协,但她依然固执:“那就吻我,吻我全身好不好?”
这样的要求,以前只有李博延才提出来,此时看着宋沐阳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有点好笑,打趣说:“天啊,你去图书城看了什么书?”
要有多黄啊,才能让她完全的放弃了往常的矜持。
她没答,只是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疼得李博延不由自主地痛呼出声。
宋沐阳却说:“像这样吻我。”
李博延好笑:“这是咬。”
“那就咬我!”
……还想说什么,宋沐阳却一把吻住了他,不让他再讲一句话,这热烈的情绪感染到了他,一个多月没有碰触所积压的兴奋更是超过了他的想象,李博延本来还想说:“我们还没有洗澡呢。”
宋沐阳却回答:“管它呢。”
管它呢,带着灭世一般毁灭的勇气,是那样一往无前,又是那么那么饱含着悲哀。
李博延并不知道,此时的宋沐阳,是多么需要一场激烈的□,来让她忘记柳向阳蛇一样的手指留在她身上的触感,她又是多么需要一次他给她的刻骨铭心的疼痛,来让她忘记,柳向阳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痛。
有时候,爱可以忘记伤害,然而也唯有更痛,才能忽略痛。

平静下来后,李博延开玩笑说:“你搞得我像是在□。”
宋沐阳身体微微一僵,好半晌才转过头,抓住他抚在她身上的手,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如果我真的被人□了你怎么办?”
李博延轻描淡写地回答:“剮了他。”过了会或者是想到什么,又提醒,“所以说以后晚上不要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走路要走大路,不要单独跟男人出去,男人都是狼。”
不要单独跟男人出去。
多么耳熟的话,很多年前,施南也曾经这样告诉过她,不要和男人单独相处,不要太高估了男人的自制力。
那时候,她问过他:“也包括你吗?”
文质彬彬的施南肯定地回答说:“是的。”
可是,施南和李博延却从来没有真的伤害过她,原来,他们是真的珍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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