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南家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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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南家结子-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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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的话都不听,我还怎么留你在唐家?”百里子走到她面前,冷声质问。
“老夫人,我只是……只是想让少爷知道少夫人……,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她不能走,她自小在唐家长大,这里早就是她的家了,她怎么能离开家呢?
“我说过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只要恪守本分就行了。可是你呢?东西收拾完,就离开吧。”
恪守本分?难道少夫人失踪了,告诉少爷不叫恪守本分么?
少夫人带她一直很好,虽然她不常和她们亲近,但是她能感觉到她对她们的善意。那是一种出于本能的,平等对待的善意,她和小菊她们都感觉到了。
“我求求您了,夫人,您别赶我走,我以后不敢了,我再也不敢违背你的命令了!”
百里子看着满脸泪水的木子,最终心软。
“把木子带回西苑。”
她朝身后的中年女子说道,随即又看向敖碧居的一干众人。
“从这一刻起,谁要是再敢在少爷没回来之前向他提到少夫人三个字,立即赶出敖碧居,赶出唐家。”
她说话的时候,倨傲的眼神里都是冷冷的厉,像是一把刀,划过每个人的脖子,留下挥之不去的寒意,冰凉刺骨。
陈妈看着老夫人远去的背影,又凝望着垂着头跟在老夫人身后的木子,心中无奈。
少夫人已经不见了三天了,可是老夫人却封了整个敖碧居人的嘴,老夫人的手段她们是清楚的,所以无一人敢冒险。如今唯一能祈祷的,就是远在法国的少爷早些回国,又或者是参加集训的小姐早些回家,早些来敖碧居。
人生之变化无常,无需三十年,便是河东与河西之别了。
苏桐睁眼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浓郁的黑暗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她明明记得,月光很好,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照亮了整个房间。她还记得那个喊她妈妈的孩子,声音软腻,让人心底发烫。
依着记忆,伸手想要拍亮床头的复古台灯,却在挥下手的刹那落空,一个重心不稳,摔倒了地上。
这不是她的房间!
苏桐摔下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这里也不是敖碧居,敖碧居的所有卧室内,床头都有灯,伸手便能够到。
很显然,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摸索着爬起来,靠着床沿坐在地上,睁着一双大眼努力适应黑暗。
只要在黑暗的地方一直睁着眼,在不久后,就能适应下来,自然,多多少少会看清楚一下东西。
可是很奇怪,她适应了很久,已然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感觉靠在身后的床沿上,微微的朝前伸手,什么也碰触不到。
是什么地方,连一丝光线也没有?
苏桐不停的在心中思索着,没有一丝光线可以照进来,再怎么适应仍旧是一片漆黑,她是在什么地方?
苏桐静静的呼吸着,侧耳倾听着任何能听到的声音,人在视线受阻下,听力便会无限值的往上升。
可是,竟然什么都没有。
周围安静的就好像她身在一个死亡之城,不,连死亡之城都算不上。这里,连一点点风声都感觉不到,除了她自己清浅的呼吸声外,就是一片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苏桐缩起双腿,环抱住,低头侧伏在膝上,脑海里浮现起她转身的刹那,看见的那个站在她床边的黑影。
高大,冷厉,悄无声息。
会是谁呢?背着光的黑影,在她晕倒前,都没能看见长相。
那这么说,她是被绑架了么?
那,唐鹤雍知道么?他去帮她找那个凶手了,可是,他知道自己被绑架了么?
绑架她的人想要什么呢?钱么?
那又会要多少呢?
唐鹤雍会给他们么?如果不给,那她是不是会被杀死?
苏桐猛地抬头,杀死?杀死?杀死好,这样,她就能见到她的孩子了,她的孩子一定记得是谁推她下楼的。这样她就可以告诉唐鹤雍,唐鹤雍也能帮她抓到真凶了。
“我会被杀死么?我会见到你么?宝宝。”
她呢喃着,温热的液体顺着眼角滑到鼻梁,顺着细致的肌肤滚落到裤腿上。她还穿着棉质的睡衣,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却也没有察觉到寒冷。
一个人,在无限的黑暗死寂里呆久了,会渐渐意识涣散到没有时间概念,意识自动剥离主体,会忘记时间,忘记昨天,甚至忘记忘记自己是谁,最终,变成一个没有灵魂和思想的行尸走肉的躯壳。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第五天,”苏桐咬着面包,轻轻的告诉自己。
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消逝在黑暗里,她还没有找到那个凶手,她不能忘记这件事。啃了一口面包,她又絮絮叨叨的和自己说话。
五天来,她唯一的食物就是面包,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送进来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它的存在时,便试图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这样就能熬到别人送食物进来,这样至少,能够看到一个活人,至少能够听到一点声音。
不过很可惜,她总是在醒来后发现,面包在,可她早已经睡着了。
伸向面包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感觉到细微的疼痛从臂弯处传来。
这感觉……
苏桐摩挲着臂弯,仍旧是细微的疼,可是感觉不到什么。虽然看不见,但是苏桐明显的感觉到疼痛的根源处,是她臂弯的静脉血管。
那里,怎么会疼?
她抬起臂弯,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楚时,那么突然的,一声门锁转动声传来,如极光的明亮光线闯进来,一下子刺进苏桐的眼里。
只来得及一声惨叫,苏桐捂住泪水奔涌的双眼,痛苦的低下头。
疼,好疼,在阳光照进来的刹那,她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被人挖出来了一般,疼痛猛烈如洪水一般冲进眼眶,疼得发狂。
“带出来!”
冰冷的嗓音,苏桐总觉得好熟悉,可是眼睛的疼痛让她顾不得其它。只能凭着感觉,自己被人架起,拖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求鲜花,求互动!
╮(╯▽╰)╭


、是祸躲不过!

“苏桐,你还不睁开眼睛么?”
有人说话;就在她耳边;只要她睁开眼睛,就能看清楚。可是她睁不开;捂在小脸上的双手指节发白;头垂的极低。
因为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周身如芒的阳光。而刚刚闯进小黑屋里的那几丝于现在的相较;简直是九牛一毛。
所以,不能睁眼;至少;不能这么快睁眼。即便是她再想看到面前的人是谁;也不能睁开眼睛。
“给我把她的手拿开!”冰冷的声音发话;两边的黑衣人抬脚上前;粗鲁的扯着苏桐捂脸的手。
苏桐一声闷哼,拼了命的捂住脸,不想双手被扯开。
黑衣人大抵是没有料到面前这个娇小女子倔强起来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朝左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人按住挣扎闪躲的苏桐,一人握住她纤细的双腕,在她尖锐的惨叫声中,一把拉开她的双手。
“不要——”
一声惨叫,午夜巴黎景区的酒店房间,男人猛地坐起了身,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漂亮的桃花眼桃花眼看着前方,没有一丝焦距。
梦,原来是梦,原来是一场梦。
唐鹤雍甩甩头,掀开被子下床,裸着身子走进了浴室,拧开花洒,仍凭冰冷的凉水充斥在周身,只想让自己从可怕的梦魇中醒过来。
他竟然梦到、梦到苏桐被人喂食了毒药,七窍流血的死在自己面前。
抹了一把脸,抽过浴巾将自己围住,走回房间后看了一眼手机,最终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将电话拨了过去。
他在心中默念着,数到六后,对方开口。
“喂,唐鹤雍!”
熟悉的娇软嗓音抚平了唐鹤雍心中的不安,他深深吸了口气,她还在,她还好好地在家里等他。
“起来了么?”这个点,日本不过刚刚十点过十分,唐鹤雍看着手表,轻声问道。
“在等你的电话。你在干嘛?”
等他电话?苏桐知道他要给她打电话?
“你知道我要给你打电话?”唐鹤雍疑惑不解。
电话彼端沉默,然后又传来她惯性的结束语:“恩,那我睡觉了。”
“等一下,桐桐,我有话和你说,我……”
他的话结束在对方嘟嘟的忙音中,为什么这几日,她都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就好像掐准了时间和对话一般,机械的和他重复着,一成不变。
皱眉,想再拨过去时,心中突然又有些无奈,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算了,让她睡吧。他安慰自己,喝完杯中的水,重新躺回床上,却闭着眼无法入睡。
“我让你睁开眼睛,苏桐,你耳朵也聋了么?”
有人捏住了她的下巴,苏桐感觉到了下巴上的手指力道极大,一点也不符合出口的女声。
原来女人,也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
“不说话?”女人嗤笑,“才五天而已,苏桐,你的意志已经被无边的黑暗摧毁了么?这么不禁玩?”
玩你妹!
苏桐在心底低咒,耳朵听到风吹树的声音,他们不是在屋子里,他们在屋外。难怪,阳光会这么强烈到她紧闭着双眼都能感觉到疼痛。
捏住她下巴的人突然松手,厉声道:“你俩过来,给她把她的眼皮撑开!”
苏桐倒吸一口凉气,但她知道,她即便是反抗,也是徒劳无功。可她不想别人碰她,所以她拼了命的想要自己睁开眼皮,很可惜,生理的本能反应是抗拒。
她剧烈颤抖的睫毛和拒绝睁开的眼皮,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如跳梁小丑一般。
“没想到,你性子还挺傲的?”有人鼓掌,仍应仍旧冰冷。
“撑开!”
有人捏住了她的长睫毛,不顾她疼痛的掀开眼皮。
剧烈抖动的眼皮在旁人坚决的拉扯下,最终被撑开,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争先恐后的滑出眼帘,不受控制。
终于能够睁眼了,却因为肆意充盈眼眶的泪水而模糊了视线,可就算是在如此微弱的辨识度下,苏桐已然看出了面前的女人是谁。
季幸步!
她早该猜到是她了,只是一直不敢确认,直到她说话,直到自己被强撑开眼。
“怎么样,苏桐,感觉还好么?”
季幸步走到她身边,扯着她的长头发猛地一用力,苏桐整张脸便仰起,正对着春末夏初的暖阳,苏桐不说话,仍凭泪水肆意,眼皮抽动。
季幸步显然不满意她的表现,独角戏一个人唱,真的没意思。
她像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躬身离开。
“听说,你疯了?”季幸步靠近她,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道。
你才疯了,你们全家都疯了!苏桐在心中低咒。
“听说,你不记得自己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她斜睇着苏桐,而那个泪流不止的女子只是静静的看着蓝天,白云。
天空很蓝,云静静的飘着,像是要跟随蓝天飘到天涯海角。
“我还听说,你还要唐鹤雍帮你找到那个推你下楼的凶手。哈哈,苏桐,你真是蠢到家了,你真的忘记了么?把你推下楼的人,就是唐鹤雍啊。”
“你胡说!”
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桐怒道,声音嘶哑。
唐鹤雍怎么会推她下楼呢?他是她的丈夫,他对她那么好,怎么会推她下楼?季幸步总是要用这么卑劣的借口,想要将她对鹤雍的信任侵蚀掉,真是可笑。
“我胡不胡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看!”苏桐想也没想的就要拒绝,不知道为何,她直觉的不敢去看,抗拒着,极度的想要逃开。
季幸步冷笑一声,“看不看,可由不得你!”
她率先朝屋子里走去,苏桐再次被架起,眼皮得到解放,她微微阖着,不敢闭上,只怕闭上后再遇见阳光会更生疼。
有些东西,受着受着,就习惯了,再疼,也会变得不再疼。
屋子里有些暗,苏桐不知道是因为周围的人都是一身黑还是屋子本身装饰以黑为主的缘由,就是觉得眼前都是小黑点在移动,视线仍旧模糊不清。
有声音传进耳朵里,是很激烈的争吵。
“苏桐,你站住!”是喊她!
苏桐不受控制的睁眼,朝着巨大的屏幕看去。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背对着镜头,长发侧绾,银簪红玉影摇曳,对喊声充耳不闻的一步步拾阶而上。
镜头中突然出现一个男人,拉住了旗袍女子。
“你想怎么样?”女子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很冷!
男人面对着镜头,表情一览无余,墨黑的长眉紧蹙着,眼光如炬。
“这句话不应该我来问你么?苏桐,你到底想怎么样?”
“睡觉!”
旗袍女子好像突然挥开了男人的手,却又被男人抓住。
“苏桐,我累了,我们谈谈!”
苏桐看着屏幕上突然消失的画面,心中狂跳不止。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唐鹤雍喊得那个人,喊得那声苏桐,是喊她的么?
旗袍?她什么时候穿过旗袍?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季幸步不再往下放?
“苏桐,有没有想起来一点呢?”
苏桐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到季幸步说话,她有些痛苦的闭上眼,脑袋乱成了一团麻。
“把她关进去!”
季幸步扔了遥控器,冷漠的看了眼地上的人,却在两个黑衣人架起她时,又抬手制止。
“我都忘了,还有个好东西没有送给你呢。来人,拿上来!”
她话音刚落,便有人托着一直精巧的盒子呈上来,季幸步红唇轻扬,抬手取出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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