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宠 南家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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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宠 南家结子-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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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我先回家了,等下下午过来玩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瓷娃娃的倦态,徐成林站起来,朝着唐鹤雍点了个头,打算离开。却在半路转身看了高个子男人一眼,又折回苏桐沙发边。
“桐桐,祝你幸福。”他从左侧裤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绒盒,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没等沙发上的人说谢谢就旋身离开。
有些话,永远说不出口,而有些人,永远都等不到,即便是最后散场时,你也只是个路人甲、乙、丙。
苏桐打开绒盒,是一对非常漂亮的波西米亚风耳环,看得出造价不菲,但是她从来不戴耳环。
捂着小嘴打了个哈欠,“苏念,记得做饭。”她冲着屋外的人念了一句,汲着棉拖进了放进,补眠去也。
“姐姐最懒,每天要睡那么久,从来都不做饭,哼,也不带一一玩。”苏家小丫头很不客气的数落道,撅起一张小猪嘴,还很给力的跺了一下左脚。
“她都要睡多久啊?”
唐鹤雍坐在之前苏桐坐的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苏一一问道。
“姐姐啊,以前都是最后一个起床,喊了几百遍都不愿意起来。哥哥要我们偷偷在窗户地下大叫,她都好凶啊,拿着那么厚的书就对着窗户外面砸呢。又一次,三哥哥还被姐姐的拖鞋砸到了头,还有还有……”
原来,她也有她所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时间流逝带来的往往是惊喜。
唐鹤雍一边翻着手中的相册,一边瞄了瞄床上熟睡的人。
半长不到肩膀的黑发带着些天然的微卷贴在头皮上,黑亮的大眼和右颊边的小酒窝,还有那雪白整齐的小牙齿,那笑和上次他找到她时在她脸上见到的一摸一样。看照片上的时间,差不多是她四五岁的时候。
越往后翻唐鹤雍越觉得奇怪,明明是一摸一样的五官,为什么总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这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仔细的来回翻了一边,唐鹤雍发现从她五岁之后的照片,就没了笑容,而照片上的日期自五岁后戛然而止,再出现已经是她七八岁的时候了。没什么笑容,就那么安静的坐在或站着,仿佛她是永远隔离在人群之外的。
“你在看什么?”
一道嗓音,带着沉睡后初醒的沙哑在这件小小的卧室内响起,唐鹤雍回头看向那双黑曜石眼,黑白分明又清澈见底。而那张小小的粉色红唇正引诱着他一亲芳泽。
苏桐看着他站起身,右手拿着之前在看的东西走到床边,坐下,并且弯下了腰。
“干嘛?”飞快的缩到被子里,她防备的看着唐鹤雍。却在唐鹤雍扬起手中的相册到她面前时,蓦地红了脸。这人,难道不知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权么?在心里小小的反驳了句。
“中午没吃饭又睡了这么久,饿吗?”抓起她四散在枕上的柔软长发把玩着。
摇摇头,苏桐看着窗外,又看看靠着床头坐着的人,继而想到了早上的那两通电话。
“你不回去没关系么?”
虽然她从没刻意打听过,但多多少少从杂志、新闻乃至大岛川秀的口中知晓,唐家基业甚广,唐鹤雍自然是日理万机。而他这样跟着她回来,想必公司已经一团乱了。
“Jim会安排好一切。”
可毕竟你才是唐家掌门人呀,苏桐虽然不赞同,但是也只能在心里嘀咕着几句。看他拨弄着自己的长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看似漫不经心。橘红的斜阳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俊美立体的五官投下一片剪影。
刚到唐家的时候,一切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睡不好,吃不下,甚至不想出房门,那是因为陌生的环境加上陌生的人。而如今,现在的唐鹤雍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感觉?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人,自然都会对陌生环境感到不适。就算是坚强如铁,人类该出现的情绪谁也不能避免不是么?
近四点的冬日下午,橘黄的夕阳半落之际,有多美?苏桐知道,那种美是她见过的最美的场景。
“我带你去个地方。”掀被下床,飞快的套上外套,连头发都没梳,拉着唐鹤雍就出去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牵着那双纤长的手,穿着棉拖一路狂奔到山顶。
其实这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山,只能算个小小小小,小的不能再小的山丘,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一路翻过山丘,到大山谷又连上了另一片山丘。
深秋的野外到处都是萧瑟之意,唯有斜30度的方向那轮红日带着些许暖意,正慢慢悠悠的赶在回程的路上。
两人并排站着,看着那天地交接处一轮半坠的落日悠悠晃晃地悬在地平面上。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橘红的光染红了半边天,连天边的飞鸟也披上了橘红的外衣,振翅高飞。夕阳下那一片树林也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翠绿诱人了。沿着山丘小路尽头流去的那条小河,此时也有了别样的感觉,静谧而不乏温馨。似乎一切的美好都驻足在这变幻的时间和空间里一如往昔……
“美吗?”苏桐扭头看着身侧的人,周身沐浴残阳里的唐鹤雍看起来像一幅油画,精美,华丽,却有些不真实。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苏桐低声吟道,落日何处都有,但这样的场景和位置,却不会再垂手可得了。
感觉到身边的人牵起了她一双手,她再次回眸看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闪耀着愉悦。
“不是说,where there is love is home。”他低着头,靠近她的脸,望进她的眼里一字一顿的说道。
此时的苏桐无法思考,只是脑海里一遍又一遍不停的重复着三毛的那句话:‘我一直在寻找那种感觉,那种在寒冷的日子里,牵起一双温暖的手,踏实地向前走的感觉。’
所以当唐鹤雍环住她的小腰将她带进怀里后,缠吮而来的吻便吞下她的惊呼,攻城掠地,柔软的舌尖灵活搅动,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未曾经历过的电流激颤,顷刻间空气也好像火热了起来。苏桐觉得自己有点虚脱,无力反抗,大脑一片空白,十足的刀殂鱼肉。
更甚至,她连平日里会有的激烈反应都来不及出现,就沦陷在他温柔的陷阱里。
“桐桐妈,你们家女婿呢,我们来看看咯。”
屋外有人说话,刚刚醒来的苏桐微眯着眼,早间的低血糖让她已是晕眩,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这熟悉的浓浓乡音却是真真切切的响在耳际,她应该是在家里。
翻了个身,打算再睡回去的苏童鞋感到不对劲,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拍那片投在眼前的暗影物,那个娃娃不是在左侧么,怎么变到右侧去了?可是,拍下去的手感,为什么是温热又带点质感呢?
突然靠近的热气让苏桐本能的睁眼后仰,在瞄到面前的人时,睡意全无。
那个,她昨晚睡着了,没有失眠!
“八点了,不起来吗?”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眼神迷茫时来了个早安吻,直到对方缓过神来,用力推搡着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来不及骂他的苏桐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却被清早的寒气呛到,小小的咳了几声。
唐鹤雍几乎笑出声来,轻拍着她的背,想起昨晚啼笑皆非的一幕。
“苏桐。”
“啪!”
随着他喊她的声音一起发出的,是玻璃杯掉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碎裂声。唐鹤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推门进来,望着一地的碎片和明显被惊吓到了的苏桐一眼。
“怎么了?”他只是喊了她一声而已。
“没、没怎么。”飞快的奔出去提着拖把进来,身后跟着进来的苏母将玻璃小心的扫干净后。
“桐桐,怎么这么不小心,别动,小心手。”苏母一边拖,一边喊苏父过来将扫把簸箕拿出去。
“好了好了,睡吧,这么晚了。”
妈,才九点多好吧!苏桐在心里哀叹了一句,在剩下两个人的房间里局促不安。
唐鹤雍也发现了,发现了她自从看完日落回来后,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吃饭的时候挑了个最远离他的地方,早早就将他换洗衣物准备好。就算之前刷牙的时候碰到了,她也是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开。
是因为那个吻吗?她是生气了还是害羞?
她的反应让他心惊,如果不是他发现她慢慢往下滑的时候揽住她,她甚至会因为被他吻得浑身无力,却又不知道要用手攀住他而跌倒在地。
黑曜石的眼不在平静无波,而是含着小小的愤怒瞪着面前的人。



、一块巧克力引发的血案

苏桐昨晚真是怕极了,连床也不敢上去了,只是坐立难安的呆在书柜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旧书。
“看什么?”他贴近她身后,而她如被火烧到屁股的猴子般倏地跳出一米外。
“没、没什么。”她虽然不喜欢说话,但从不结巴,可是这个‘从’在遇到唐先生之后似乎越来越重,重复的重!
唐鹤雍什么人,说千年老妖也不为过啊。长指一挥,从一旁抽出相册和留言本。
“过来,跟我说说这些。”
顾修远说过,桐桐大抵是有人类接触厌恶症的,所以在之前的那样亲密后只能静观其变,太过激进只能将事情变得更糟,而那结果是他不待见的。
“咦?”
发现自己和面前男人竟然躺在一个被窝里,苏桐有些不能接受。明明昨晚两人睡下时是一人一个被窝的,怎么现在?
“我什么都没做。”
唐鹤雍在她‘你做了什么’的眼神中脱口而出的回道,而后想想有不对,堂堂二十九岁的大男人怎么就被这么个小女孩的眼神唬到了?明明是她半夜怕冷,好死不死的将脚伸到他这边,发现这边比较暖后整个人就跟着进来了,还像个无尾熊一般缠到他身侧。
呃——,一般冬天的时候,她睡觉都会有个坏毛病,就是哪里热往哪里去,以前和哥哥睡觉时,就会将苏浅抱的透不过来气。
而且,而且……
“苏桐,你的睡姿不是一般的差!”有人在耳边说话,苏桐慢慢缩回被子里。
唐鹤雍起身靠在床头,又拿过自己的手机。
“喜欢蒙着头,”他指了指手机里的照片,
“喜欢裹被子,”再指,
“喜欢弓着身子。”可怜他一百八十八公分的身高就在这一米四五宽的小床上,被她挤得差不多要下去和地板亲密接触了。
他不敢贴她太近,虽然已经过了毛头小伙子的时代,但怀里躺着的是心里喜爱的女子,谁能坐怀不乱?只能看不能吃是痛苦的。所以她靠近一点,他就后退一点,持续下去的结果就是他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步,还要忍受着温香软玉抱满怀却不能动的痛苦。
苏桐极力忍住想要跳起来拿书砸他的冲动,只能狠狠的盯着那部黑色的超薄手机,他怎么会做这么无聊又幼稚的事?
可是一想到他半夜不睡觉,拿着手机对着她拍的场景就会全身恶寒。脑海里不期然想起那个帅遍天下无敌手的某冠希同志的艳照门事件,之前的恶寒又去而复返,全身如被毛毛虫碾过,顿时全线炸毛了。
她一把跳起来,想要抢他手里的手机却,却被他顺势揽进怀里。
“苏桐,苏桐,在哪?”
“哎呀,这不是琪琪么,怎么回来了?”
“桐桐妈,苏桐呢?”
“哦,还睡着没起来呢。桐桐,黄琪来了。”
“桐桐妈,别喊了,我自己找她。”
“不是,黄琪,我女婿也在……”
“嘭!”
伴随着巨大的开门声,床上拥被的两人齐齐看向大开的房门口。
“敲门这点礼节,你不懂么?”
唐鹤雍不悦的皱眉看着立在门口的卷发女子,对这突如其来闯入二人温情世界的女子甚是反感。
“桐桐,”苏母看到自家女儿女婿抱在怀里,而抱人的人正一脸不耐的看着不听她喊非要冲进来的女子,心里那个惊吓的啊,就怕这大老爷一个不高兴立马走人。
“黄琪?”
苏桐看着她,却发现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并没有看着自己。按照常理来说,她不是来看自己的么,为什么她看着的人反而是……扭头看看唐鹤雍,打算从他胸口上爬起来的苏桐却被搁在她后背上的手给压了回来。
“你在客厅等一下吧,妈,给黄琪倒杯水吧。”在黄琪抬脚打算走向他们时,苏桐飞快的说道,并交代赶来的苏母将门带好。
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你总是看不透,不属于你的何必强求,而属于你的,不去珍惜又怎么会有幸福的结果?
黄琪不是坏人,苏桐一直都知道。只是两个小女孩从小一起长大,又一起上学,难免会被人拿来比较。其实她真的不懂,黄琪为什么不待见她,她除了成绩没有一样能比得过黄琪的。
黄琪漂亮,聪明,交际手腕了得,小学是中队长,初中高中一直是学校的文艺骨干,学生会专业户,大学不在一起上的,她不知道,想必也是光芒四射型的。
不像她,丢到人堆了,眨眼就被人海淹没了。两人相比较而言,她才是那个应该嫉妒的人吧。
直到后来,她和秦文谈恋爱黄琪想要横插一杠时,才被黄大小姐告之,在黄小姐很小很小的时候,某次和苏同学一同经过某位小孩家门口时,两人同时对着小孩手中的巧克力流口水时,小孩的最后一块巧克力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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