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居然为了这事跟她闹气,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
男人摘下了耳塞和眼镜,扔到了床头柜上,挫败的凝视着女人包扎过的手臂方向:“你究竟想怎么样?”
程七不知道男人在说什么,什么叫她想怎么样?冷哼:“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问你想怎样,骆炎行,我们的人就这么好欺负吗?”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的人了?”骆炎行愤怒的站起身质问。
“自己问邱浩宇去,你问问他,还是不是男人,莎莎只是喜欢他,这也有错吗?有必要一而再的羞辱?”不喜欢没关系,可以有很多方式拒绝是不是?非找一个女人来刺激,要是她,当场就过去断了他的根。
骆炎行恍然大悟:“就这事?”
“废话!”居然还将她的号码拉黑名单,没一个好东西,等等,他该不会以为她想打掉孩子是为了这事吧?她才没那么幼稚,犹豫了一会,垂头道:“我还不想要孩子!”
骆炎行在心中将邱浩宇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后,也放下身段,再次落座:“为什么?”
“你看是这样的,我们还没结婚,就先要孩子,程序上就不对,还有,帮会现在本就面临着危机,就算我不打掉他,别人也会的,会很危险,咱们可以等日子稳定后再要啊!”深怕男人误会什么,主动抓住了对方的大手,可别又以为她在试图骗他感情,那就太冤枉了。
既然都有了再要的念头,也就是说不存在什么瞒骗,骆炎行悬着的心也完璧归位,哭笑不得的捏着其下颚摇了摇:“这不还有我吗?已经通知过干爹他们了,你要不介意,咱们马上结婚!”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等日子稳定再……”
“不行!”开玩笑,虽不知他们是怎么得知是男孩,既然是他的儿子,谁也别想伤害他,儿子,他有儿子了。
程七一把掀开被子,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了,好好说不听,非要来硬的:“骆炎行,你别蹬鼻子上脸,难道你要我一代枭雄变大妈吗?”那真是惨不忍睹。
“枭雄……”骆炎行忍俊不禁:“好了好了,不闹了,这件事我错了,这样吧,看在你为我生儿子的份上,要什么,尽管开口!”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就等你这句话了。
骆炎行汗毛直立:“君无戏言!”
某女摸着小腹想了想,阴险的挑眉:“我什么都不要,就要韩煜和白叶成!”哼哼,可算逮到了,这次非要他们两个狗腿子生不如死,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在背后说了她多少坏话,每次都碍于地位悬殊,不敢轻举妄动,天助我也。
“你要他们干什么?”
“这次你别想再护着他们,早看他们不爽了,放心,我会好好待他们的,一个月而已!”至于孩子,也是她的孩子,不想要也只是发发牢骚,真的要打掉的话,还是会心疼的,凌罗刹说得没错,不是你说想有就会有,且打胎有危险,万一将来都无法再生育,骆炎行会恨她一辈子,所以想了许久后,还是决定留下。
不就是大妈吗?哪个女人不当妈?
骆炎行做了个深呼吸,后伸手揪住女人的衣领发狠:“就为了这个,你就要打掉孩子?”
谁说的?这只不过是额外收获而已,谁叫他不等她想通就送上门给她宰?无所谓的耸肩:“不愿意就算了!”
这女人把孩子当什么了?奈何又不敢唱反调,万一真脑子进水,一气之下把孩子拿掉,后悔都来不及,可……不得不妥协:“一个星期!”
“一个月!”
“一个星期!”
“好吧,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也足够了。
某男万分自责,果然人无完人,想维持好一段婚姻,就得牺牲手足之情,警告道:“程七,我可告诉你,人送出时零件齐全,还回来时,我不希望少了什么!”
程七已经开始琢磨着某些酷刑了:“放心放心,我有分寸!”
“让我看看胖了没有!”隔阂消除,似乎更加喜爱了,伸手捧住那张脸蛋左右揉捏,没多大变化,只不过头发长了,满意道:“很快就可以扎辫子了!对了,干爹他们想见你,抽一天出来跟我去拜访?”
“他们……会同意吗?”不自信的摸向脸蛋,看不起骆炎行归看不起,事实是龙虎会不是人人可高攀的,连旗妈妈都……会不会再次被扫地出门?
骆炎行可是信心十足:“我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差!”拉近距离,低头轻吻了一口,不知足,惩罚性的张口重重咬下。
“唔疼……”这男人,疯狗投胎?
舌尖温柔的划过大小齿痕,后扫荡进熟悉的空间,吸取着另一半的味道,手掌钻进衣摆,轻轻覆盖着腹部摩擦,直到两人接近窒息才不舍的放开,人已坐靠床头,搂过娇小身躯沙哑道:“不要再来吓我,到现在还惊魂未定,程七,我爱你,还有孩子!”闭目将俊脸埋进了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间。
程七还以为男人早已放开,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个多么不负责任的人,她有什么资格说拿掉孩子?虽然由她来生,可也是骆炎行的心头肉,没听到吗?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说什么证明给他看,感觉到男人正在大力收紧臂膀,而且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落在了头顶,顿时也红了眼眶,反手抱住:“对不起,我……你就当我是孕后恐惧症,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
“我会对你好的,不行,一会不是就可以出院了吗?跟我去明政局,咱们先把证给办了,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唯一的亲人!”松开双臂,起身后退一步,拿出早已准备了两个月的盒子,边单膝跪地边打开,露齿笑道:“嫁给我好吗?”
女人吞吞口水,仔仔细细见证了求婚的整个过程,再怎么说男人也是跺跺脚,整个地球上的黑帮都会摇三摇的主,怎么能给她下跪呢?可求婚好像就是这样的,关系着她的后半生,得慎重,盯着那枚晶亮的克拉钻戒,这下子,眼泪真出来了,伸手胡乱的擦擦,她的还没准备好啊……
她还没准备戒指,里面就一个女式的,那么男士的是不是该女方来准备?
她没结过婚,不知道啊,而且又没母亲在一旁督促,一下子窘迫不已,记得谁说过,男方的戒指丈母娘买才吉利,怎么办?
“嫁给我好吗?”
半响等不到回音,又看不到女人的表情变化,骆炎行颇为焦急,怎么回事?
戒指……掏出兜兜里一个塑料盒子,取出那枚汉白玉婚戒:“这个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也是和我妈妈结婚时佩戴的,不过我妈妈那个在生我时就碎了,你要不嫌弃,我就送你这个吧!”
汉白玉,也不便宜呢,拿得出手,只要他不觉得土气。
“那这枚戒指还真荣幸,历经两段美满婚姻!”骆炎行边戴进无名指边打趣,唯一的遗物,定会好生珍惜,还是岳父大人戴过的,其实他那枚戒指早就买好了,虽价值连城,可意义不大:“我很喜欢!那么程七小姐,可以嫁给我了吗?”
程七见钻戒再次伸到了眼前,屏住呼吸伸出了左手,翘起无名指,看着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戒指套进,已泪如雨下,九泉下的父母该瞑目了吧?她什么都有了,孩子有了,丈夫有了,婚也要结了:“骆炎行,虽然以前我老骗你,不过从今以后,你和孩子都是我唯一的亲人,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找小三,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背叛!眼里揉不得沙子。”
骆炎行保持着跪姿,在女人手背上落下轻吻,满眼的真挚:“虽然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但我不会,永远!”
深绿的瞳孔波光流转,好似在叙说着誓言有多真切,伸手将人搀扶起:“好吧,嫁给你了!”总以为像她这样的女人,别说孩子了,结婚都是个奢望,没想到能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想起那些碟盘,格外心疼:“如果那个时候我知道送你回去会害了你,绝对不会那么做!”
我爱你,多好听的三个字,她听到了。
“我知道!”手指再次刻画起女人的脸庞:“真的很想看看这张脸到底是什么样!”
程七正儿八经的坐直:“看不到没关系,我形容给你听,嗯……柳叶弯眉!樱桃小嘴,高鼻梁,大眼睛,而且皮肤一百分,总之非常漂亮,要不是气质跟不上,早成模特界的璀璨之星了!”反正吹牛又不犯法,自然是怎么好怎么说了。
柳叶弯眉……男人陷入了无限幻想,一手搁置腋下,一手抚摸着下颚,身躯后靠椅背,然而出现在脑海里的却是一堆草本植物,樱桃小嘴,小到不能在小的圆体物,摇头道:“算了,反正我也看不见,好看难看都一样!”
用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啊?盲人眼里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非常好奇,当然,现在让他画,肯定画不出什么东西,除非哪天重见光明,将曾经幻想过的东西描述出,重见光明……就得绝世神医,骆炎行这么有钱,恐怕西方再好的医生都动用过,除非那种隐士高人……
一张模糊的老脸呈现脑海,师伯,师伯一定可以吧?只是中毒,眼角膜正常,眼瞳没大碍,解毒不就好了?但如果他看多了花花世界后,发现其实有很多美人可挑选时,会不会对她失望?
“在想什么?”
“没什么!”原谅她一点私心吧,因为看不见,所以她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因为看不见,她才是他的唯一。
从民政局出来后,两人才分道扬镳,程七被接回了百花苑,而骆炎行直奔公司,一个月后就能拿到结婚证书了,那个时候就是真正的一家人,女人也答应他搬来一起住,再也不是孤家寡人,当然,结婚了,肩膀上的担子也会比以往沉重,幸福的负担。
“叫白叶成立刻回来,你也来!”
放下电话后才想到自己的孩子是个儿子,儿子……拥有正规黑道血统的孩子,长大必定成大器,多少人盼望着他下马,后取而代之,不服气?这些年,要不是他,中国会将他们当贵宾款待吗?若不是他建议要求所有帮会入股,能令其他帮会尊敬吗?他们服不服气无所谓,只要他知道这都是他的功劳就够了。
自己的功劳总不甘愿拱手送人,拿出纸笔,并未像正常人那样龙飞凤舞,除了名字,无法在纸张上写下任何字体,不一会,牛皮纸上出现了一堆的麻点。
邱浩宇已经开始进行翻译,许久后惊呼:“孩子还没生呢!”好家伙,本来挺开心一件事,估计那孩子看到这玩意定愿胎死腹中,出生开始就必须得扶摇直上,一岁必须学会喊人,二岁背诗,三岁学武,四岁上幼稚园,家教五名,五岁请武术老师十名,六岁打枪,七岁四年级,八岁小学毕业,十岁初中毕业,十一岁法国留学,两年内要精通法语,十三岁进哈佛,两年内精通英语,俄语,意大利语,十五岁学管理帮会,十八岁升上堂主,二十岁精通八国语言,二十五岁副会长,二十八岁统领龙虎会。
哪个倒霉蛋投胎进骆家了?
名字都取好了:“为什么叫云海?”
“豪气干云,心胸海阔,骆云海,浩宇,感觉如何?”自豪的拍拍布满麻点的纸张,这就是他未来的终极目标,动力十足,就等孩子出生了。
邱浩宇汗颜,干笑道:“不错不错,大哥,您想得还真远!但会不会太累了?”云海啊云海,摊上这样的爹,是福是祸?还未出生,童年就没了。
骆炎行不置可否:“你甘心将龙虎会让出去?这是唯一的办法,你也看到了,觊觎这个位置的大有人在,他若不努力,将来如何担当大任?”绝不能将一世心血为他人做嫁衣,他相信他的儿子可以让龙虎会变成真真正正的骆家姓。
“韩煜他们来了!”您是老大,您说什么都对,云海,你从此刻开始就自求多福吧。
韩煜肩膀耸动着进屋,不时斜睨向白叶成,看一次,肩膀就动一次。
“噗,大哥,白叶成晒得好黑,还踢了平头,倒真有几分军人之姿,穿着绿军医,站姿端正,看来在军营没少挨打!”军营真是个改造人的好地方。
听着邱浩宇的嘲笑,骆炎行烦闷的扔下笔,怎么手下们总是喜欢相互挖苦?不和谐,将缘由一一道出:“今天叫你们两个来,是想告诉你们,程七怀孕了!”
白叶成还等着大哥看到他这鬼样子大发慈悲呢,程七程七,程七比他还重要吗?怎么又是那个土包子?等等……怀孕?惊呼道:“孩子是谁的?哈哈哈哈我猜猜,该不会是哪个不长眼的强暴了她,哈哈哈哈品味够独特的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大哥我错了!”冷下脸垂头不说话。
“你当兵当傻了吧?当然是大哥的种了!”韩煜幸灾乐祸的呵斥。
白叶成是真忘了大哥和程七有一腿,可那一次大哥不是没下种么?怎么就怀上了?难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又搞过?看骆炎行那阴骇的表情就知道猜对了,完了完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骆炎行忍住发飙,看来程七的要求是对的,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