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不是像女孩子那样可以随意宣泄,以眼泪来减轻苦涩,最终仰头温柔的笑笑:“是吗?你眼光不错,骆炎行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年轻有为,相貌堂堂,我想也没几个女孩会不喜欢吧!”
“什么呀,前一段时间你不还让我少和他来往吗?说他不是个好人,而且你怎么了?不是最讨厌黑社会吗?”程七奇怪的看看老朋友,嘴跟抹了蜜一样,想到什么,打趣道:“我知道了,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奉承我吧?连你都觉得我和他在一起才安全?”
她可从来不觉得自己比谁谁谁差的。
旗奕拿起筷子,嚼蜡般咽下,装作若无其事:“要是普通交往,我当然反对,你玩不过他,可要是结合,就不一样了,往后这事成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朋友,听说省局长是他的人吧?多给我美言美言!”第一次有股冲动,想远离这个烧烤店,或许这里……以后也没心情来了吧?
程七白了男人一眼,算了,找错对象了,本来还想听点反对的话,说点那男人的缺点,这样放手后才不会难过,放手……可笑的是牵都没牵过,豪迈的举起酒杯道:“算了,不说了,喝点酒吧!”
“好!”
笑容满面的攀谈了近两个小时,离去时,旗奕匆忙结账,刚想走就被一收银员拉住。
“大警官,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等着你来我们这里办酒席呢!”
这无疑是在男人的伤口撒盐巴,良好的素质没令他发火,一笑而过,直到走到了无人之地才无力的找了个角落落座,掏出香烟大口吸食,如果……如果早点直接表白,会不会好一点?以前手下还笑话他,太闷了,太含蓄了,他还不以为意,今天的事,告诉他,自己确实太含蓄了。
抬眼无奈的望向上天,依旧没阻止掉两行滑落的水线,刚硬的脸庞透着说不出的哀伤,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女孩像极了不良少女,抽烟喝酒,吃喝斗殴,无一不沾,一开始也是万分厌恶,直到调查了后才知道,一切都并非她所愿。
一心只为那些萍水相逢的人们,从不为自己着想,无论怎么打压,总是能以最快的时间站起,那一股拼搏劲就是许多男人也无法做到,从那一刻开始,目光总是不自觉就围绕过去,入狱五年,他没去看过她,因为他知道,她不想让他看到落魄的她。
真以为自己表现有多良好?四十年,也不想想要不是没有他,哪能这么快出得来?想见,不能见,每次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大眼瞪小眼,只是希望能走正道而已,屡劝不改,最后还是他败下阵来,不得不认同她。
本以为关系终于好了点,可以提结婚的事了,居然爱上了别人,那他旗奕算什么?
除了祝福赞同,他还能说什么?苦了一辈子,终于找到了良人,世人都会为他们默默的祈祷吧?而他这个口口声声爱她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棒打鸳鸯?为什么人们要说爱一个人,就得让她幸福呢?
“只要你自己觉得开心就好!”盯着指缝中烟头无奈的笑笑:“也罢,程七,下辈子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只能跟我!”
哈,这台阶不错,给你,也给我自己。
“梵蒂冈?这是什么鬼地方?七姐,您真要去?”麻子高分贝的尖叫,她知道她这次旅游是为了正事,可这国家她听都没听过,靠谱吗?
程七靠进沙发,点头:“当然,说干就干,这个国家好啊,国中国,是世界上最最小的国家,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风俗!”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伙一致认同,不但可以目睹别国文化,还能办事,不错,七姐这次受打击太大,是该出去散散心了。
麻子有些意义,又不知道怎么说,因为不管她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其他兄弟的主意,而且去搞骆炎行那批货也不靠谱,太危险了,国家收不到货,骆炎行一句话是飞云帮搞的鬼,还不得开坦克来炮轰?
这该死的曲肄,怎么还不回来?只要她想办法拿到钱,七姐或许会改变注意,就飞云帮目前这点本事,怎么和国家对抗?不行,她必须在七姐回来之前,从曲肄那里把钱拿回来,她喜欢这里,有太多太多回忆,说走就走,她办不到。
不就是结婚吗?大不了以后对曲肄好一点,为他生个大胖小子,就当报恩了,如果往后他厌倦她了,喜欢上漂亮的姑娘,那她走就是了,最起码保住了兄弟们的命,还能继续留在F市。
而且不一定就会那么惨,先生个儿子,到时候就会继承曲肄的家产,她的儿子,不可能不给她养老的,多完美的计划是不是?何必搞那么多刺激?去军营拿货,也不想想,那么多枪支,到时候卖给谁?放在身边当定时炸弹?
“七姐,这个人叫乔华,也是卖给骆炎行这批货的当事人,你出去着几天,我会想办法联系到他,然后再将货低价卖给他,我想他不会拒绝!”小兰放下一张照片。
麻子更郁闷了,买家找好了?别到时候货没拿到,赔了小命,曲肄曲肄,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急死她了。
程七拍拍小兰的肩膀:“你这丫头,越来越本事了,这件事就由你们来办,我回去收拾收拾,明日启程梵蒂冈!”起身伸了个懒腰,在莎莎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走出了病房。
胜败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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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新文(黑帮先生,分居吧)已经开文了哦,是这文男主的儿子的故事,还有这文里许多人的孩子的事,欢迎收看啊。
新文女主不是黑帮的,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当然,厚颜无耻还是要进行到底!
黑帝的小夜叉太俗套了,还是‘黑帮先生,分居吧’比较有吸引力!
第061章 装瞎子?
翌日,女人拉着简便的行李箱站在了骆家大门外,等待期间,仔细翻看着地图,不看不知道,想不到这梵蒂冈小国还大有名头,世界第一大教堂驻扎地,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个小王国还位居意大利首都罗马市旁边,意大利老大怎么受得了?
想那台湾,离大陆多远?都想着法的收服,怎就容忍其在国中央另建一国?
不就是天主教的主基地么?骆炎行懂意大利语么?她不懂,自然希望他也不懂,好办事嘛。
天下最大的教堂呢,那得多壮观?吞吞口水,有生之年能去这种地方,死而无憾了,没办法,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能不像打了鸡血似地么。
“大哥,真不让我们跟去吗?”
“这样不好吧?”
韩煜与邱浩宇慌乱的追问,太危险了,即便程七不对他出手,可难免有心人起歹心,而且大哥从来都没独自一人出走过,他知道怎么回来吗?
骆炎行越听,脸色越黑,下车道:“都下去,对外就说我偶感风寒,要静养一段时日!”不容拒绝的命令,甚至将耳钉,耳塞,一系列辅助全部摘除,拿出一条配套黑色西服的遮阳眼罩戴好,这才有了胆量小步走向女人。
“你……你搞什么?”戴那玩意,还看得见吗?
男人抿紧薄唇,不耐道:“昨夜眼睛受到了强光刺激,医生说最少不要见光,即便摘除,此刻也什么都看不见,差不多几天就能好!那么程帮主,我们怎么走?”张开双手,他此刻可是一身轻,除了证件和钱,什么都没有。
邱浩宇拿过一行李包塞给了程七,附耳警告道:“少耍花样,否则要你好看!”
“且!”程七白了一眼:“放心,我还不敢得罪未来的顶头上司,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到了那边,我会给他买张当地卡……”
“不用,大哥的手机是全球通用!”邱浩宇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某女,没见识。
全球通用?这可怎么办?无论如何,必须得用骆炎行的号码,那样罗首长才会相信,算了,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将背包背好,拉着行李箱外带牵着男人的手:“跟好我的脚步!”怎么会伤到眼睛呢?分明就是故意加重她的工作量好不好?
她才不信他看不见,当然,戴着眼罩的情况下,确实看不见。
骆炎行被握住手掌那一刻,内心掀起了狂澜,有狂喜,紧张,担忧,自从失明后,头一次远离手下们,这个旅程,他真的走得完吗?中途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故?种种不自信的思绪依旧抵不过要远离牢笼的喜悦。
待那车子扬尘而去后,韩煜才道:“能行吗?”
“随他去吧!”邱浩宇含糊不明的点头,大哥此刻一定很激动吧?他懂他,就仿佛一只天天住在牢笼的鸟儿一样,终日望着外面五彩斑斓的世界,却无法自由翻飞,终于有一天可以翱翔,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心情。
希望这个程七可以真的给你带来快乐,隐约中已经可以断定,大哥爱上这个女人了,爱到了无法自拔,爱到了没理由的选择相信,爱到了愿意跟她走的地步。
那么程七呢?她爱大哥吗?不过天底下有几个女人不爱大哥的?
车子内,骆炎行大爷一样环胸闭目养神,程七边开车边叽叽喳喳的讲解:“你知道吗?梵蒂冈是离上帝最近的天堂,我想耶稣的魂魄一定在里面,而且那边可有意思了,当政的居然是教皇,有多少基督教的信徒一辈子都没去过耶稣的老家呢,咱们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全然忘了旁边的男人别说梵蒂冈了,任何别人不能去的地方,只要他开开尊口,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可惜,我现在看不见!”
程七心想,我看到就行了,你看不到最好,还是安慰道:“我又不是没面对过你看不见的日子,你放心,会让你身临其境的,有我在,不用担心!”莫非真看不见?哎,看来得多带几瓶水了。
骆炎行失笑,最终点点头,是啊,她又不是没面对过:“现在到哪里了?”
“快到机场了,咱们这里可是有直达客机,机票我已经买好了,骆二爷,你得相信我的办事能力,那边我酒店都订好了,就等着享清福吧!”压力山大啊,这跟带着一个瞎子有什么区别?非好好玩两天再……偷瞄了一下男人的服装,没猜错的话,应该藏在了内衣口袋里,哼哼,小样,过不了多久,就到姐姐手里了。
飞机头等舱内,程七恣意的翘起二郎腿,左顾右盼,这就是飞机呢,小时候常常望着那些穿梭云层中的小东西自眼前一点一点的划过,拖出长长的尾巴,总是在想,里面的人都是要去往哪里?各种羡慕嫉妒恨,此刻说不振奋是假。
骆炎行察觉到女人一系列细微动作,第一次?那么待会倒有好戏看了。
“那那那那个男人,好好看,只是为什么一直蒙着眼睛?”
“我也纳闷呢!”
程七见空姐们跟饿狼见到猎物一样猛盯着男人瞧,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心里极为压抑,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恶狠狠的冲男人甩了个大白眼,咋就没人盯着她看呢?不自觉脱口而出:“一群花痴!”
骆炎行挑眉,四个字,仿佛陈年老醋被打翻,故意好心情的冲空姐们道:“你们说这个啊!”指指眼罩:“最近有点眼疾,还在治疗阶段!”
程七见男人还如此不厌其烦的解释,笑得跟烧包一样,不过那几个空姐长得还真不错,男人,这就是男人,抵不住空姐的制服诱惑,每次一谈起空姐,身边的男人个个都垂涎欲滴,想不到这龙虎会龙头也不过是个俗人罢了。
“要不要留个电话?”程七轻声问。
骆炎行裂开了唇,满口皓齿一览无遗,可见此刻有多愉悦了:“这个可以有!”垂头抽出金笔,拿过坐背上的纸张作势要写下号码。
这个混蛋,她一帮之主来给他当苦力,居然还来唱反调,冷冷道:“那你跟她们去就好了,跟我干嘛?”瞪了一眼,看向窗外,滑行这么久,怎么还不飞?忽然双手抓住了两边扶手,速度变得越来快,就在机身腾空那一瞬间,紧闭双目,感觉到一只大手覆盖住了自己手背,依旧紧咬牙关。
骆炎行想到过女人会过度紧张,只是没想到这般害怕,倾身将其搂入怀中,安慰道:“不要怕,飞机都这样,待会就没事了!”见女人偏开头,只能率先投降,唇瓣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其耳坠,蛊惑道:“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你神经病?说什么鬼话?”一把推开,整理整理衣服,飞机都这样吗?还以为刚才要发生事故呢,调整好姿势后,才郁闷的皱眉,怎么无缘无故说这种话?最美……明明就很丑好不好?以前她也觉得自己挺漂亮的,随着所有人都否决后,她不得不相信,其实相貌平平。
伸手开始猛烈的扇风,怎么突然这么热?千万不要相信那二孙子的鬼话,不过是想飞云帮以后效忠他罢了,一定是这样的,男人也没再多话,一副正在准备安眠的模样,直到飞机冲上云霄,一开始还有些赏心悦目,当连续十分钟都是白茫茫云海后,也失去了兴致,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默,恰好头等舱无外人,空姐们也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