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汤,汤里面的葱也可以啊,总不能让我们的兄弟看着您吃,闻味可闻不饱的,我们都是要吃饭的,我知道您是看不上我们赚的那点钱,充其量也就只有您的指甲盖那么大,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气呵成,最终打住,扭头冲东方铭腹语问:“浮屠是什么?”
东方铭还沉浸在自家大姐的口才中,木讷道:“七层塔!”
“我们三十四个人……就等于您造了两百三十八层塔,几辈子您都住不完呐,您又何必跟来世的财富过不去呢?虽然我知道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当然,我知道您一定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知不觉,已经融入戏中,双手有规律的在男人肩膀上揉捏。
麻子等人看得那叫一个震撼,七姐,您入狱五年,也不是全然无好处嘛,这都学会说相声了!
如此连珠炮弹,听得某男烦闷的揉揉太阳穴,起身道:“也不是不可以,飞云帮,得改成龙虎会下的一个堂!”
程七快速拍拍男人的肩头,狗腿的哈腰:“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骆炎行颇为好笑的压低身躯,将薄唇贴上女人的耳廓:“再见!”后起身大步离去,唇角闪现出一浅笑,忆起那一晚,可是凶悍得很呢,不去做演员,屈才了!
程七呼出一口气,边起身边道:“再见!”再见好啊,再也不见,心惊肉跳的望向手下们,见都一脸猪肝色,不对啊,应该开心才对,怎么都……
龙虎会下的一个堂……
“骆炎行,我草你十八代祖宗,老东西,不答应就不答应,老娘还就不信离了你龙虎会活不下去!”他妈的,敢耍她,还飞云堂,想得倒美,大不了自己干,有本事就来找茬,骂骂咧咧的瞪向手下们:“还站着干什么?拿回那两瓶酒,走!”
第018章 男人也会痛吗?
“呵呵!”
刚踏入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合并,那亘古不变的冰山好似瞬间被岩浆所融化,听着女人气急败坏的谩骂,不怒,反倒是溢出轻笑,直看得守在电梯门口的女服务员瞠目,这是那个总是严谨的会长么?
不过笑起来真好看,只可惜是昙花一现,门已阻隔了里面的刹那芳华,有道是颠覆终生,也不过如此。
骆炎行单手插兜,一手顶顶经过特别加工的金丝边眼镜,微微颔首忍住失态,无奈的摇摇头,扬唇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她吗?”
早被那笑容吓傻的韩煜和白叶成木讷的摇摇头,大哥难不成魔障了?被骂还这么开心?匪夷所思,可以说,自从他五岁时,老夫人死后,就与‘笑’这个字道了永别,今儿个……最可怕的是还是在那种极为愤怒的状态下,还能开心得起来,搁在以前,这会肯定见谁拿谁开刀了。
而且从他醒来那一刻开始,至今都没提过大伙办事不利的事,满脑子都是那女人吗?都不是傻子,俗话说异性相吸,可……那女人粗枝大叶,成天骂骂咧咧,跟个男人婆一样,大哥的口味也太重了吧?
应该不是看对眼了,大哥的品味没这么差!
“从她身上,我倒是看出了你们的不足!”骆炎行偏头对视向两位手下,特别是白叶成,见对方一副不屑就沉下脸冷哼道:“一介女流,都无时无刻不为事业拼搏,不为兄弟手足而奔波,而你,成天就知醉生梦死,叶成,因你一时的贪色,差点陷整个龙虎会于险境,不觉得惭愧吗?”
白叶成尴尬的抓抓后脑:“大哥,我知道我有罪,可是您也不能说我不如那么一个女混混吧?”他和她,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怎能相提并论?
‘砰!’
“唔!”
韩煜快速闪身,躲开撞击而来的高大身躯,对此,面不改色。
骆炎行揉揉手腕,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电梯大门,带领着大批人马直奔车库,这一刻韩煜才对程七稍稍有了点感恩,大哥这个时候都一副好心情,不必战战兢兢,否则下一个挨打的就该是他了,死都想不出那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他这般欣赏,还是因为他看不见的缘故?误把恐龙当仙女?
“白叶成办事不利,暂革职,哪天想明白了,写一份检查!”对待犯错之人,可谓是铁面无私,毫不念手足之情。
韩煜边开车边点头,毕竟八拜之交,该帮忙时还得帮:“行哥,什么时候让他回来?”
骆炎行瞪了多事之人一眼,无情道:“那要看他什么时候写得好,写不好,就永远在家好好面壁思过!”
这……也太严重了吧?叶成向来心高气傲,最忌讳在手下面前无法抬头,大哥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怪得了谁?自己不争气,成天满脑子的女人,确实该好好修理修理,否则多来几次,恐怕龙虎会再无他落脚之地。
骆炎行好似遇到了难题,难以启齿的难题,思虑再三,垂头看向手中报告闲话家常的问:“男人的第一次也会痛吗?”
掌握方向盘的双手差点打滑,韩煜不明所以的抬头看向后视镜,见大哥一副不在意的表情,才放下心来,怎么无缘无故问这个?白皙的双腮飞上两朵红霞,正儿八经的摇摇头:“我也没切身体验过,这种事,您应该去问叶成,他在行!”
见大哥不满的拧眉,继续道:“一直都风雨无阻,突然进到那么窄小的空间,不适应肯定是有的,而且男人的那个地方过于脆弱,强行来,或许会导致多处破皮,不过书上说,温柔一点,基本没什么问题!”两个大男人讨论这个,也太尴尬了。
骆炎行却摇摇头,表示温柔一点也不想再尝试,可见那一夜彻底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任何痛苦都可承受,唯独那尴尬之地,承受不起。
“其实前戏做得够足,是很舒服的!”大哥不会连飞机都没打过吧?那还真够惨的,第一次不但没有得到发泄,还被那般蹂躏,怪不得一副漠然,天,他该不会从此以后杜绝和女人亲近了吧?
这事相当严重,稍不注意,就断子绝孙了。
骆炎行万分无奈的长叹,转移话题:“你去准备一下,晚上约陈永平到夜总会,有些事是该谈谈了!”
“好的!”韩煜暗自松了口气,要是继续问这种内涵性问题,他还真答不出,难道为了应付领导,他也该找个女人去试试?世人都道,男人最大的理想便是妻妾成群,而他却向往父母那种神仙眷侣,美人易得,知音难求。
放眼天下,倾国佳丽多如牛毛,看多了,反倒没兴趣,他相信上天早为他安排了一个独一无二,出众于所有女子,寻不到此女,甘愿终身不娶。
电梯里,白叶成惨痛的捂着胸口站起,大哥这一拳,真够狠的,五脏六腑都接近移位,堂堂龙虎会的副董事,居然要去向一个街头混混学习,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恰好可以安心的风流快活几日,待大哥的气消了,自然会寻回他。
程七这边,强行将酒退货后,回到家里同兄弟们开始商量对策:“我们不能灰心,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如果这龙虎会来找麻烦,有我顶着,而且咱们这小帮小会,他也犯不着成天紧盯不放,一旦有机会大翻身,量他也敢明火执仗的打压,他有权势,咱们有脑子,就跟他斗智斗勇到底!”以为这样就可以令她一蹶不振吗?做他的春秋大梦去。
“啊?七姐,就我们这点人,和他斗?太牵强了吧?”
“是啊,您也看到了,那龙虎会一句话,整个亚洲的黑老鬼都来了!”
“别说龙虎会了,今天那场合,随随便便一个……就拿大三子现在待的蓝帮来说,都能给咱们搞死!”
“说起大三子,他现在指定已经在想办法来搞我们了!”
程七丁点不担忧的抖抖雪茄,摇晃着小腿靠向椅背,嗤笑:“你们真当我今天和那凌罗刹交好是为了酒逢知己?这个女人,打从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
“是什么?”
“要不怎么说你们斗不过一个莫忠贤?没一点眼里,那凌罗刹要什么有什么,就连你们自己说到她时,都一副耗子见了猫,打死自己的丈夫,外界无不疏远她,这种人,最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真挚的知音,而我恰好和她是同一路人,有几个女人担当起大姐这个头衔的?我料定她不会拒绝我的示好,这不就成功了?”虽然最初的想法是有点卑鄙,想靠她保全自身,但喜欢肯定是有的。
“哎呀,我怎么忘了七姐新交的凌家帮了,有凌罗刹给咱们挡着,大三子这些人肯定不敢乱来,七姐,您真是深谋远虑,佩服佩服!”原来七姐和那女人交好是为了保全自身,他们就没想到这一点,还以为七姐只是单纯的喜欢呢。
程七见兄弟们都一副得意神色,就警告道:“虽然我们亲近凌家帮,是别有目的,但既然她称我一声姐,那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程七的妹妹,就冲她那句不准寻任何人说我们闲话,往后她就是你们的半个帮主,来日若有机会,我定与她义结金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飞云帮,别的没有,就是这友谊,义薄云天!
凌妹啊凌妹,在这个世界上,我又何尝不是与你一样的孤独,往后希望我们真的可以成为生死之交吧,谁说女人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安分守己的?
“七姐,旗奕在外面找您!”
“哦?正好,咱们商铺开业还得请他帮忙搞一张营业执照,你们都合计合计,选个黄道吉日开业!”哎,又得被训斥了,谁叫她有求于人呢?
第019章 心灵相惜一点通
堆积如山的煤矿一角,一身正气、铁面无私的男人正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眺望星空,刚硬正派的性子不容许他嬉皮笑脸,可以说清冷至极,墨黑色的警服一丝不苟,肩膀上的官衔徽章代表着一组之长,警帽端端正正扣于头顶,本是污秽不堪的场景,也因此一人而蓬荜生辉。
程七边慢吞吞走向男人,边垂头不断大力揉搓后颈,没办法,就算是以前风光时,看到这个男人也不免生畏,或许是一种尊重吧,毕竟相识十年有余,虽见面次数不多,可欠的人情,此生都未必能还清。
加上一见面,说的话都大同小异,不是劝她放下屠刀,就是上政治课,久而久之,心底里倒是自然而然将他看成了一个哥哥,即便说的话都不中听,可她知道,他是真心的希望她能过得幸福,为了这份真心,再不乐意,都不会爽约。
旗奕只是稍稍垂眸,居高临下,一见女人那吊儿郎当的穿着,剑眉骤然拧起。
程七知道他又开始对她不满了,扬起下颚打趣道:“其实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闻言,男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做了个深呼吸,撇开脸淡漠道:“不做亏心事,又何必怕我?”
“你看你看,你总是这样,旗奕,你也就比我大两岁多而已,别搞得跟我老爹一样,有时候我都在怀疑,你上辈子是不是我的亲爹,你总觉得我做的所有事都是错的,每次都要教育半天,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就算我爹在世,他也是会支持我的,他都不管,你又凭什么?我还觉得你的路走得不好呢!”烦躁的叉腰,转过身不愿再看。
可恶,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她这么努力,他为什么就不认同她呢?
旗奕嗤之以鼻:“最起码我走的路,不会让我钻监狱,更不会让我终日提心吊胆会被人宰,得到了大众的认可,而你呢?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程七,五年的牢饭,还没吃够吗?”
“人人喊打?难道不走这条路,就不会人人喊打吗?曾经,就是在这边,我只不过是走投无路,迫于无奈才流浪街头,你所谓的那些大众是怎么对我的?走到哪里都被歧视,嫌我脏,要点吃的,还要我磕头,拿个馒头,次次都要被追几条街,谁家孩子偷了东西,都诬陷是我拿的,那些人三番五次的赶我,凭什么?要不是我师傅说好话,我不知道流浪到了哪里,若不是走上这条路,或许我早被他们打死了,现在你来告诉我选择是错的,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至今都忘不了当时被人成天追打的画面,幸好结识了许多兄弟姐妹,谁欺压,便砸谁的店,那些人这才不敢欺辱于她,如今要她弃这些兄弟于不顾,不可能!天王老子来了,都休想!
“你这是强词夺理,死不悔改!”旗奕气喘如牛,恨不得直接用暴力将女人彻底打醒,四十年,五年能出来,还没外力协助,简直就是惊为天人,表现得多好才可行?一出来居然毫不珍惜,那么积极,为的就是出来走回头路吗?
“哼!每次说不过,就是强词夺理,我说的是事实,我还不妨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永远不可能!”她这么尊重他,不鼓励她就算了,每次都是一副教育犯人的态度,要不是还有求于人,真想立刻掉头就走。
旗奕见女人并未气急败坏的远离,倒是有丝丝欣慰,望着那孤高的态度,眼底倒是生出些许心疼:“今天不是找你来吵架的,陪我去喝一杯!”不容拒绝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