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玲看着他,点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好的,霁云,但此去你一定要万事小心啊!”
“放心吧,晓玲,我一定会平安回到你身边的!”安霁云边说,边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
江晓玲见他去意已决,便没再说什么,直接用精神力锁定了冥神号内的空间结点,开启了空间能力,将安霁云传送了过去。
凭心而论,她是不想让霁云进行这么危险的作战的。
虽然他的修为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层次,而对方也不过是帅级中阶的实力。
可万事都存在着变数,荣斌的心理又扭曲到极点,指不定会生出什么夭蛾子来。
所谓关心则乱,大概就是指她这种情况吧。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连江晓玲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她对于安霁云的安危是多么的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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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在江晓玲的协助下;安霁云顺利的传送至冥神号的驾驶仓内。
相比其它文明世界的单人机甲,联邦出产的机甲;无论制式或是专属,驾驶舱内的空间都要宽松舒适很多。
即便临时搭载四五个人,也不会有任何的拥挤感,而且舱内的空气十分清新,没有任何刺鼻的混合异味。
而此时的冥神号因被月灵儿注入了病毒程式,机甲系统早已经停止了运转。
连驾驶舱内的基本照明都被切断;里面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过,这对拥有强大精神力的联邦能力者而言,并不妨碍他们在黑暗中识物。
因为感知力能够代替视力,帮他们在一片漆黑中辨识周围的一切。
荣斌这时正咬牙切齿的一边诅咒着安霁云;一边运用精神力感知,寻找着一切可能重启冥神号的办法。
这时,一股飘乎不定的微弱气息突然闯入了他的感知之中。
“是谁?!”荣斌顿时汗毛四立的大喝一声。
长期培养成的高度警惕性令他第一时间内崩紧了身体,左手在快速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右手立即从驾驶座下的机关内抽出了一把近战匕首,迅速腾身而起。
之后,他以精神力锁定那气息所在,旋即反身扑了过去,手中寒光一闪,利刃毫不犹豫的刺向那人的要害之处。
安霁云既然敢只身前来制服荣斌,自然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自信的。
在刃尖距离自己胸口还有十几公分时,他的左手便一把擒住荣斌持匕的右腕,死死的扼住,令他无法动弹分毫。
同时为防他进一步的反抗,他猛得抬起右膝,用力顶向他的腹部。
荣斌突遭猛击,不由弓起身子,吃痛的闷哼一声。
不过,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无法令他丧失意识与战斗力。
过去那些惨无人道的残酷训练不知要比这痛苦多少倍。
于是,依然没有放弃抵抗的荣斌忽然探出如鹰爪状的左手,直取住对方的咽喉。
然而,才出手不到一半,一股强大的气场陡然降临到他身上。
那强大的威压令荣斌的身体猝不及防的猛然一沉,跪倒在地。
此时,他惨白的俊脸上一副茫然惊骇之相,心脏亦如同擂鼓似的急速跳动着。
他尝试着运用精神力,然而只是动动念头,脑袋就像针扎似的,疼得无法动用一丝力量。
荣斌登时蒙了,他不知道在这电光火石般的短暂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丧失了战斗力。
那莫明其妙的气场真是来自对面那人么?为何他会强大如厮?
他到底和怎样的一个怪物在进行战斗?
安霁云用感知扫了下他手中的匕首,只见那雪亮的刃口上,泛着一层淡淡的幽绿之光。
仿佛意识到什么,他眼底寒光一闪,冷冷的开口道,“荣斌,没想到你的内心已经被负面情感腐蚀得这么厉害,连这种被禁止的毒素都敢使用!”
安霁云感到很心寒,不管过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冷淡,但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是同一战线的同伴。
然而,荣斌为了取胜,居然连他们组织内部都严禁使用的东西,拿来对付他!
那被称之为死神微笑的毒素,是萃取于某种树木的汁液。
其树外观与一般的树木没什么区别,但汁液绝对要比已知的任何毒素都还可怕,真真是见血封喉,令人闻之色变。
想当初,联邦在发现这种树木的可怕之处后,便下令全部焚烧,以免伤及无辜。
可没想到如今,他居然还能看到这种本应灭绝的东西。
“安霁云,是你?!”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荣斌吃力的抬起头,俊脸上全然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几乎理智全失的咆哮道,“怎么可能是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我不信!我不相信!!”
“……”安霁云静静的看着他,沉默不语。
他能够理解荣斌心中的复杂情绪,只是此事一言难尽。
而他也不是能够静下心来,听他诉说这一切的那种人。
突然,荣斌狂笑一声道,“哈哈,我明白了,原来如此!!”
他不是愚笨之人,虽然眼前发生的一切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但绝品能力者又岂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
安霁云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江晓玲的关系。
那个被上头重点关注的人物,她的觉醒与能力,皆牵动了组织上层的关心。
甚至可以说,即便是在自然觉醒的绝品能力者中,她的存在都是极为特殊的。
因为与她牵扯上的人或事,总是带着令人难以料想的变数。
据说当年一场离奇的太空船难就与她有关,还有她与安霁云的神秘失踪似乎也是与她脱不干系!
如果说,他们这些生存于暗处的绝品能力者是隐于世界表象之下的暗子。
那么,江晓玲就是排除这个世界之外的特殊存在。
想通了这一切,荣斌浮躁的心情反倒突然变得平静下来。
他似乎认命的邪笑道,“安霁云,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们一生都是他人摆布的棋子,而我身为组织的暗杀者,自然要练就一套最有效的杀人伎俩,而现在,既然败在你手中,那要杀要剐随便你,不过,若想让我投降的话,那是死也不可能的事!”
说罢,他正要以脑波直接引爆植入体内的半生物型傀儡芯片时,一直留意他举动的安霁云即时放出精神冲击,一举将他击昏。
丧失意识的荣斌,身子软倒下去,手中的匕首随之‘当’的一声落地。
安霁云见状,微微松了口气,那半生物型傀儡芯片的爆炸威力到底有多强大,他也无法推算。
一旦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引爆,后果将不堪设想。
趁着荣斌昏迷之际,安霁云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他体内的控制芯片。
之后,又利用自己的力量,几乎将他所有的记忆都重新改造了一遍。
包括抹去他对朗轩与世人的强烈恨意,也不会让他再干涉自己妹妹的恋爱自由,只保留了他对幕后势力的愤怒与不甘。
除此之外,安霁云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去荣斌内心中的那些阴暗扭曲的思想与情绪了。
做完这一些,安霁云联系上江晓玲,告知她荣斌这里的事情已经顺利解决,让她把银雪号开过来,好将冥神号回容到银雪号的船舱内。
江晓玲得知霁云那边一切进展顺利,一直高悬的心总算落了回来。
她按照安霁云的吩咐,将银雪号开了过去,打开飞船底部的回收口,把冥神号收容进银雪号的机库内。
由于机库内采用了无重力系统,因此,收容进来的机甲需要用钢索和角架加以固定。
一切安置妥当后,安霁云才伸手打开了驾驶舱的手动开关。
他抓着荣斌的手腕,双脚用力一蹬,二人缓缓的浮出了驾驶舱。
这时,安霁云叫来两台在机库内作业的浮游机器人,并指挥着它们把昏迷中的荣斌送至一间空闲且打扫干净的休息室内。
没过多久,江晓玲也离开了驾驶室,赶来这里。
她一进门,就看到站在床边的安霁云和躺在床上的荣斌。
“霁云。”江晓玲走进来后打了声招呼。
安霁云闻声,转过身子,冷漠的俊脸上有了一丝暖意,说道,“你过来了,晓玲。”
江晓玲‘嗯’了一声,走至他身边。
她看向床上依然昏迷不醒的荣斌。
比起初见时,他眉宇间那股残暴的戾气已经消失不见,单是看这安详柔和的睡容,他还真与荣雪嫣十分的相像。
“霁云,他的情况如何?”江晓玲问道。
“放心好了,晓玲,等他醒来之后,你将会看到一个全新的荣斌。”安霁云毫无隐瞒的回答道。
江晓玲闻言,脸色微变。
与霁云相处了这么久,她岂会不明了他言语间的意思?
霁云是有能力改变他人记忆的,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给予荣斌这个昔日的同伴这么重的‘惩罚’。
安霁云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她心中一定是觉得他这样做过于残忍了,便轻声道,“晓玲,你是不是觉得我做得有些过份了?”
江晓玲犹豫了一下,终是点点头道,“是有点,难道没有其它办法了吗,霁云?”
安霁云叹息一声道,“如果有更好的办法,我何尝愿意采取这般非常的手段,只是荣斌与我终是不同的,他的恨早已经植入身心,根深蒂固,除此之外,别无化解的可能。”
江晓玲想想也是,她一个局外之人,自然是无法完全理解他们这些被人控制的绝品能力者所经受的痛苦与磨难。
只有同为受难者,才最为理解对方,故此,霁云的作法应该是最行之有效的了。
想通了这一切,江晓玲释然,也不再烦恼此事。
之后,她看向他手中所拿的那只腕表,俏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期盼与忐忑,问道,“那就是你们组织成员使用的特殊通讯器吗,霁云?”
安霁云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腕表,神情有些复杂的点点头。
这是从荣斌手上取下来的腕表,是他们组织内高级成员干部使用的特殊装备。
之后,他抬起头来说道,“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想要获取其中的情报,需要入侵联邦的虚拟系统,这必须借助月灵儿的力量才行。”
“嗯。”江晓玲点点头,与他一同走出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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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洛宁的自白
我;名叫洛宁,出生于第八文明世界的洛氏家族。
洛氏家族的势力很大;足足控制了几十个星系,上万颗的生态星球。
各种赚钱的生意更是遍布了整个西北的所有星系。
能够出身于这么一个大家族里,既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不幸。
如果我是谪系子嗣,或者干脆是个资质平平的旁系子弟,也许后来一系列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将会度过一个或精彩或平淡的人生。
可我偏偏出身旁系,却拥有令所有谪子弟都要嫉恨的极品修练资质。
要知道,一个大家族想要稳定沿袭下去,不问出身;大力培养高资子弟,能够保障足够多的强者数量才是正途。
对于这一点,洛系家族向来做得很到位。
但万事总是存在着一定的变数,而我很不幸的就是那个不幸的特例。
我的父亲在旁系家族里是个微不足道小角色,他没有什么修练天赋,实力也低微,个性更是市侩薄情。
而我的母亲,身份则更为卑微,仅是我父亲身边的一名姿色出众的贴身侍女。
当然了,作为大家族的子弟,我的父亲虽没什么权势,可也不能只有我母亲一个女人。
除了我母亲之外,他还娶了几房有点身份地位的妻妾充充门面。
婚后几年间,她们先后为他生下了三男四女。
在父亲眼中,我母亲也许只是个身份低到不能再低的通房婢女,可以偶尔唤来消遣一下,玩腻了就弃之不顾的玩物吧?
如果不是一不小心令母亲怀了身孕,他或许早已经遗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么这一个娇俏的枕边人,长久不曾问津。
不过,即便为他产下了麟儿,在我的印象中,依然没见过父亲几回面。
为数不多的相见,他也只是进门连坐都不坐,敷衍了事的说上几句话,就又匆匆的离去。
直到五岁那年,家族每年一度,为族中满五岁的子弟测试修练资质时,我被测出极品的修练资质。
父亲这才涎着脸,几乎天天来我们这里,虚寒问暖,唯恐我日后发达了,忘了分他些好处似的。
对于这样的父亲,我很是不齿,而且为了报复他对我们母子的薄情,我进了家族的修练场后,便开始拼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并且,不断的在家族大佬们的面前展现出我的存在价值。
然而,那时的我太过年少无知,不知道这样一马当先,处处争夺第一的高调行为,在这样的大家族里,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样浅显的道理,一心埋于修练中的我没有悟出,身边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自然也是不会主动的为我指出。
我醉心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