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可儿耷拉着耳朵,郁闷着……
祈冽风原本是想要抱着她睡觉的,可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自己现在还是去浴室洗个冷水澡泻火比较重要。给可儿盖好被子,离开|房间时轻轻的关好房门,嘴角不可抑制的扬起笑意……
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隐忍情|欲,不愿意强迫她,想要让她全心全意的接受自己!
◇◇◇
可儿站在酒吧的门口良久,思想挣扎了好久,还是迈着沉重的步调走进去。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五彩缤纷的灯光在闪烁,拥挤的人群;空气中弥漫着***与香烟、酒精、香水的味道。陌生的环境,让她有点无措,苦恼的抓着头发
这里真的是自己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真的在这里跳过舞?是祈冽风的员工?就算现在站在这里还是没有感觉,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可儿真的是你吗?”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可儿回头看到一副陌生的面孔,熟悉感从心尖划过,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吵闹的声音让她不禁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闪烁的灯光下他的面孔不算熟悉。只见他拿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灯光忽然全亮起来,震耳的音乐也停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走回位子上,休息;舞台上换上一个歌手,低沉的嗓音唱着英文歌曲。
可儿这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穿着白色衬衫,黑色马甲,手拿对奖金,干净漂亮的眸子,白白的肌肤,轮廓分明,只是神色看着有点呆。
“你不记得我了?调酒师阿呆。”他指了指吧台:“以前你跳完舞我都会拿可乐给你喝的。”
“可乐?”可儿好像有点印象,侧头迷惑的眼神看着舞台,再看着阿呆,“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了。我真的在这里跳过舞?你知道我叫可儿……”
“当然!”阿呆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诧异的问道:“你真的一点都记不得了吗?”
“我……”可儿苦恼的抓着头发,真的不记得了。
阿呆看着她还是五年前迷迷糊糊的样子,忍不住的露出笑容,灿烂的笑容好像冬日里的阳光,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真的吗?”可儿兴奋的揪着他的衣服:“你真是好人。”
阿呆笑了笑:“我请你喝可乐。”
可儿坐在高脚椅上,抿嘴道:“我已经好久不喝可乐了,给我喝酒吧。”哪里有来酒吧不喝酒的道理!在意大利时莲羽和季景然把自己看的很紧,哪里喝到酒精,就连碳酸的饮料自己也别肖想了。
阿呆有点疑惑:“你可以吗?以前你可是不太能喝酒哟。”
可儿拍着胸脯一板正经的保证:“笑话!我怎么可能不能喝酒,我一个人可以灌醉十个人,你不要小瞧人。”
阿呆笑:“是吗?那试试这个,我新研究出来的。”
可儿低头看着透明的玻璃杯液体五颜六色混合在一起格外的好看,比彩色的冰淇凌还要好看;伸手摸了摸冰凉冰凉的,玻璃上还覆盖着水珠缓缓的往下……
“感觉很不错……”可儿端起来抿了一小口,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味道也很好啊,你这是酒吗?怎么感觉很像果汁?”
“你别小看它,这么点可有几十的酒精度。”阿呆炫耀的口吻,自己其他的不行调酒还是很有天分的,否则也不会坐上首席调酒师还兼欢乐时光副总经理的位置。
可儿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说不准你就是说大话骗我的。”
仰头一口气喝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一路往下,在这个沉闷的空间让人感觉格外的舒服。把杯子推给阿呆:“再给我一杯。”
阿呆又给她倒了一杯,不放心道:“你小心点,别喝醉了。我可不知道要把你送去哪里。”
“嘿嘿,没关系。要是喝醉了我就躺马路上呗,那么宽……”可儿捧着杯子,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贼贼一笑像极了一只偷腥的猫。
阿呆有些痴迷的眼神看着她,从来没有想过在五年后还能再遇见她。
————————
祈冽风因为被一个会议拖住了,本想丢给莫问之主持,可因为昨晚讹诈了八十万,莫问之拽拽的说自己生病需要病假,然而撒腿跑人了。他只好让可儿先自己回家,或者等自己开完会。谁知道出了会议室没见到她的人,打电话,管家说她到现在还没回家。
顿时,祈冽风就慌张了,立刻让鬼影去查她哪里,是出事了还是自己跑了?
鬼影在十分钟后给了他答案:“主人,可儿在欢乐时光。”
祈冽风二话没说就飙车去抓人,小笨蛋不都叫她一个人先回家,怎么跑去酒吧了?
他到时,可儿已经醉的差不多了,胃里全是酒水,慵懒的趴在吧台上,脸蛋红扑扑的,笑脸如靥,不经意间流露着风情万种;饱满的樱唇在酒精的滋润下变得更加殷红,嘟起来时好像是在邀请人品尝……
阿呆痴迷的目光看着她,笑的很是温柔,在五年前自己就很喜欢她了;那时她是祈少看上的人,只好隐藏着自己的感情一直默默的看着她,以为会是一辈子,没想到的是她突然的就消失了,不上班,手机联系不上,像人间蒸发了。等到看到报纸才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出事了,却再也找不到。
没想到五年后自己能再遇见她,如果这次她的身边没有……
“她的是我女人。”祈冽风铁青的脸色走到可儿的身边,犀利的目光透着警告的意味,冰冷的声音恍若从地狱而来。目光里流动着凛冽。
笨女人,你长本事了,骗我说回家,结果偷偷跑到这里喝酒!你死定了!
阿呆的思绪被人打断了,回过神看清楚眼前的人,眼底闪烁着错愕,结巴的语气:“祈少……你……”
“她是我的女人!”祈冽风冷冷的重复一遍,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的怀中,冰冷的补充一句:“不想死离她远一点。”
可儿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脑子好晕,身体里似乎很热,某个地方似乎被什么烧灼着很不舒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的场景都是模糊一片,隐隐约约之间似乎看到了祈冽风那个混蛋的扑克脸!
小爪子摸了摸祈冽风的脸,又掐了掐,乐呵呵的傻笑:“呵呵……我是做梦吗?真讨厌……为什么梦里你都是个不会笑的扑克脸?笑一笑又不会怀孕!”
手指戳着他的脸颊,让站在吧台里的阿呆惊愕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祈冽风抓住了她的手指,语气里充满愠怒:“等你醒了,就知道是谁怀孕了。”
“好痛……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的扑克脸?”可儿脸色有些痛苦,抓着自己的头发,歪着脑袋,迷糊的眼神看着他:“好多个祈冽风,好多个混蛋!”
阿呆彻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第一个见到有人敢当着祈少的面骂他混蛋,而祈少看样子一点也不生气,他们的关系果真是那般的亲密。
祈冽风皱起眉头抓住她挥舞的小手,打横将她抱起来,俊美的轮廓散发着冷冽的气息,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抱着她匆匆的离开酒吧,不愿再让别的男人看到她如此狐媚的一面。
酒吧里的客人都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好漂亮的男人,好可爱的女人……有些人眼尖的认出他们的身份,不禁低头议论纷纷……
“居然是范家之前被赶出家门的二小姐啊!”
“是啊!那个不是要和范云萱结婚的祈少吗?他居然是和二姐在一起了?”
“上次的杂志不是说婚礼被人捣乱了吗?可却没说具体,传言说是祈少为了保护这个女人花高价把新闻给压下来了。”
“她长的是很漂亮啊……难怪祈少会被迷的神魂颠倒……”
“就是不知道在床上……”
这些流言蜚语,祈冽风丝毫不放在眼底,紧紧的抱着可儿走出酒吧,鬼影已经将车停在路边,为他们打开车门:“祈少。”
“回家。”祈冽风抱着她坐进车子里,将她放在大腿上,手指拨弄着她的头发。她醉的一点清醒的意识都没有了,该死的要是自己不来,在酒吧这样糜烂的地方,她的下场……
光是想想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涌,这个笨女人是一点危险意识都没有吗?
可儿蜷缩在他的怀中,迷迷糊糊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原本红扑扑的脸蛋逐渐的惨白起来,手指胡乱的按在自己胃的地方,额头渗出汗水,娥眉紧紧的皱着。
祈冽风回过神来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手指探了探的额头,温度有点不对劲。“你怎么了?笨女人?”
“痛……好痛!”可儿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呢喃着,又说不清楚是哪里痛;抓着他的衣服指尖都泛白了……
“哪里痛?”祈冽风看她痛苦的神色,刚才的怒火全然不见,变成了紧张与担心。虽然是抱着她,却不知道她到底痛在哪里?
“好痛!我……”
可儿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张开嘴巴,吐出来液体与脏污全部都在祈冽风的怀里,衣服被弄脏的不像样,狭小的空间弥漫着难闻的气味……
鬼影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的看着祈少,额头冒出冷汗;这个沈可儿是真的不要命了,居然敢吐在祈少的身上!
祈冽风凤眸微眯,泛着冷光,额头的青筋暴跳,双手紧紧的扼住她的手臂,心里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把她丢下车的冲动。
“呕……”可儿再次的吐出来,异常的痛苦,水眸眯成一条线,眼睫毛被泪水侵湿,轻轻的颤着,即便手臂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也感觉不到痛。酒精已经麻痹了她痛的神经系统。
“主人……”
“去医院。”
鬼影的话被祈冽风打断了,咬牙切齿的三个字挤出来后,他便不在说话。一只手抓着她的胳膊,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背。
该死的女人,是上天故意派来折磨自己的吗?
到了医院,医生给可儿做检查,而祈冽风则是病房的浴室里洗个澡,浑身都是可儿吐出来的脏东西,酒精,难闻的气味,让他近乎想要杀人。
鬼影为他准备了干净的衣服,原本的直接丢垃圾桶了。站在浴室外面看着刚刚被推回来的可儿,打着点滴,安静的沉睡,身上是护士给她换上的病服。无奈的摇头,默默的为她明天的命运祈祷,不会死的太难看。
祈冽风换上衣服从浴室走出来,医生恭敬的汇报:“虽然给她注射了退烧针,希望能尽快让她体温降下来。她的体质太差,尤其是胃,滴酒不能沾。即便点滴,怕也是要三天才能出院。之后要好好保养,胃穿孔不是小事情,再胃出血一次会很麻烦。”
胃穿孔!!!!
祈冽风听到这三个字恨不得掐死在床上睡的没心没肺的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胃有多糟糕,居然还敢跑去喝酒!是不怕死,还是不想活了?
鬼影给了医生一个眼神,两个人默契的无声退下去。
祈冽风走到床边坐下,黑眸紧紧的盯着她,又气却又心疼!怎么会有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让所有的人为她担心是件很好玩的事情吗?
可儿迷迷糊糊中只感觉胃烧灼的疼痛,剑眉皱起,猛然的睁开眼睛,身子一侧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张嘴巴就吐,搜肠刮肚的吐,近乎把白天吃的食物,零食全部都吐出来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祈冽风倾身按住了她打点滴的手,不让血液回流,否则手背会起包,淤青就不好了。紧绷的轮廓线像是被拉到极限的橡皮筋,随时会“嘣”的一下断了。。。。
可儿吐的昏天暗地,眼泪顺着眼角缓慢的流出来,惨白的脸色没有血色可言。脑子好像被上了孙悟空的紧箍咒,痛的不得了,皱着的眉头没松开过;吐完,侧头躺在床上再次陷入沉睡中。
祈冽风按了服务铃让护士把这里清理干净,他一直坐在床边不动。不时拿纸巾给她擦汗,给她压着被角,一晚上始终没再说一句话。
可儿一晚上就吐了三次,几乎要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虚弱的躺在床上睡到第二天近中午的时间才睁开眼睛,昏昏沉沉的脑子像被人打了,迷糊的看着陌生的环境半天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侧头看着输液瓶顺着管子看到插在自己手面上的针管,这下反应过来了……
自己是在医院啊!
可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可儿腾出左手抓了抓刘海,脑海里关于昨晚的记忆模糊一片,只记得自己是遇见一个叫阿呆的男人,一起喝酒,然后……自己喝醉了。╮(╯_╰)╭
可自己为什么会是在医院,还输液?这太奇怪了。
可儿费力的爬坐起来,看到偌大的病房,窗帘被拉的很严实,除了门口的一盏灯,其他的都关闭了;光线不是很好,看东西都模糊着。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汪汪的……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她顺势望过去,看到拎着袋子走进来的祈冽风,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神——
他怎么在这里。
祈冽风见到她醒来了也没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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