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的命。
随心看着从未出现如此愤怒的狂锐,心里害怕的一颤,双腿不自觉的往前走去,可两只小手还是不自觉的贴在小腹上,似是怕那一秒就会消失不见,今天他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而慕言跟白枫更是瞪大眼睛,当家刚才竟然对着随心重复命令?虽然冰冷带着恼怒,可是并没有杀意,当家从未重复过自己下达的命令,今天竟然会如此的说话?两人惊讶的相望着,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还没到书桌边,一只大手带着狠劲的一把抓过随心的双手,把她带进怀里,随心被他用力一拽,全身都倒在狂锐的怀里,却依旧带着笑意的看着他,就这看着也不说话,那双愤怒的鹰眸里带着绝对的阴狠,不知是对她还是对她肚子的孩子,冰冷的气息围绕在她的全身。
“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本来白枫跟慕言见当家跟随心应该会有什么下一步的举动,忙着就要退出去,可刚转身,就听见当家冰冷的声音,让他们差点栽倒,不走?难道在这里看你们亲昵吗?
不得不说狂锐跟随心此时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纵然慕言跟白枫都不曾有过这种经历,却都懂下一步当家要做些什么,当家要随心自愿打胎,那就只有采取一些非一般的手段,比如…。那啥的,他们懂,可现在当家叫住他们为什么?两人一愣,立刻停止脚步,待在原地不敢看前面的两人。
“你怀孕了?你难道不知道会…。?”咬牙切齿,几近沙哑的对着怀里的女人吼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要这个孩子,不为其他,就为这个孩子是你的,是我跟我老公的,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这个孩子我不会放手。”她的意思是,孩子在她在,孩子亡她亡,虽然这种威胁对于狂锐来说她知道根本就没有用,可是她决定的事,任何人也无法说服她。
一双明亮的黑瞳带着倔强,带着谁也无法撼动的坚定看着那越来越让人森寒的鹰眸,她是第一次有如此耀眼的瞳孔和勇气来看着狂锐,也许是传达她到底有多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希望她能懂,当然如果狂锐始终要毁了孩子,那么她无法反抗。
她说完每一个腰间和颈脖间的大手,力道就紧上一分,她也不喊痛,也不落泪,就这么的看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俊颜,冰冷的鹰眸看了一眼那双小手还依旧贴在平坦的小腹上,她就那么在乎这个孩子?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眉头紧蹙,冰冷的双唇凑上她敏感的耳垂上,嗜血带着毁灭的口气说道,“如果那天你有什么事,我会让整个狂家陪葬。”说完随心身体一颤,黑瞳里氤氲的东西,下一刻就滴落在他的西装上,她看不出他此刻的神情,却知道那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可就在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颈脖一痛,眼前昏暗,晕了过去,她想说,她不会死,她还想跟他一起去江南。
这句话虽然小声,却足以让慕言跟白枫听的清楚,两人眉头一皱,让狂家人陪葬?当家怎么变成这样?在逼谁?逼他们吗?还是在逼随心?又或者是逼当家自己?两人相望,看来还是瞒不住当家。
两人看着当家抱起随心,就往卧室走去,不一会,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他们心里不满阴霾,本来以为只要当家决定了要打掉那个孩子就可以免除跟那个的决斗,如今,就为了随心的两句话竟然要赔上整个狂家,这不是逼着他们去死吗?当家果然够狠,连他们都会算计,谁不知道那是为了随心。
“我再给你们一次不离开狂家的机会,说,那是什么东西,在什么人的手上?”他会看不出来这两人在瞒着他什么吗?之所以没拆穿那是因为他知道不是她不能治而是慕言跟白枫都有无法拿到手的医药。他们不想要他去,当他不知道吗?
慕言跟白枫愕然,原来当家全都知道,就是不拆穿他们。
慕言从容的上前,看着站立在窗前的男人,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一丝晨光打在那张冷酷的脸上,此时那浑然天成的霸气如临君王,可那冰冷带着杀气的森寒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毁灭的气息,那骇人的凌厉让他几乎窒息而死,明明是为了当家,却让他有一种背叛当家的人一样,感觉甚是惊慌和无措。
性感的双唇轻启,带着颤抖的说道,“世上仅有的两颗血狼胆,不但可以消除主母身上的毒素还可以让怀孕的女人顺利生产,母子平安,是世上补女人身体最好的良药,只不过,只不过——。”
说到这里忽然停顿,看着当家突然瞪了他一眼,顿时,身体一抖,紧接着说道,“那种药,据消息只有山口组的宫本骏一才有。”还是说了出来,这说出来的后果,恐怕——。
正文 126:前往日本!
白枫浑身战栗的看着眼前冰冷无任何表情的男人,两人面面相觑,片刻的沉静让两人心里异常的不安,明明是早已是天亮,却看到眼前的男人觉得异常的诡异,让人森寒且冰冷,这种感觉让他们很不安:。
他们宁愿让当家冰冷叫他们去寻找这种药材,也不愿当家一声不吭,浑身散发阴冷的寒气,直达他们脚底,冷的直打颤,这种感觉,他们心有余悸,害怕,胆颤。
“当家,我们——。”慕言终于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沉寂,可到口的话却被那一股带着杀气的鹰眸卡在喉咙处,那种药材他们配制不了,也无从下手,那是日本宫本家的家传秘宝,取得是血狼的胆,这种动物早已灭绝,他们都无从得知宫本家怎么会有,对于在查出随心身体上的特殊,他们就已经开始查探,既然已没有可以治本的,那就治标,狂家跟宫本家的恩怨他们知道,所以他们宁愿做出那样的决定,也不愿说出实情,只是没想到当家竟然会说出要整个狂家陪葬的话,着时吓了他两一跳。
“哼!世上没有我狂锐拿不到的东西,纵然是长在地狱的东西。”他也照样会拿到,何况那是她的命,既然她要,那么他会如他所愿,至今为止,他从未看见过敢如此用那种眼神看他,倔强,坚定,执着,带着让他吸引的透亮,纯粹,直接,他喜欢。
“当家——。”
白枫一惊,忙要上前说些什么。却被慕言一把拽住胳膊,用眼神示意,那意思仿佛在说,现在最好不要说话,当家的性子难道会因为你改变?
明明太阳已经洒在几人的身上,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和困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人相望一眼,为了那个女人当家果然变的不止一点。对敌人更狠,更残忍了,只有对着那个女人才有放松的一刻,果然,都是因为随心。
“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房里的寂静,狂锐背对着所有人一双冰冷的鹰眸在看着远处的风景,薄唇轻启,“进来。”冰冷的声音让门外的人一颤,知道某人有着怒气,却不想这声音中带着狠劲,吓了他一跳。
门轻轻的一推,孤狼看了一眼在一旁打颤低着头的慕言跟白枫,脸色一变,嘴角一抽,踱步走到背对着他的当家,抬头望去,就连单单的一个背影都能让他感到胆颤和不自觉让人俯首称臣,深邃的双眸看了一眼便不敢在看,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山口组在英国皇室毁灭之后便回了日本,而宫本骏一也随之回去,山口组的势力已经全部撤回日本,至于原因,暂时没有结果”一回来当家就要他来查山口组的动向,慕言跟白枫都在这里,那唯一能说明就是,当家这么做事为了主母,主母的怀孕,狂家上下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而已,就连老祖宗都没有告诉,当家的目的在明显不过。
“撤回日本?就为了皇室的毁灭就回了日本?那当初他来欧洲的目的是?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回日本?”
一连串的疑问让白枫一口吐出,按照老祖宗对宫本骏一这个人的了解,绝对不会在黑狂两家翻脸的时候回日本,绝对的不正常!
慕言跟孤狼看见激动的脸红脖子粗的白枫,心里在冷笑,这时候白枫还能这么清醒,看来还是理智的。
也幸亏有这份理智,才让他能继续留在狂家。
这时候狂锐嘴角咧开一抹阴狠的笑意,转过身来,来到座椅上,冰冷的看着底下的三人,森寒的视线落在孤狼的身上,“哼!日本吗?”那个人早就知道他会去找他吧!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在日本,他没有势力,哼!宫本骏一,你是这样想的吗?你把我狂锐想的太简单,太愚蠢了,“我可不是狂龙,惹了我,你的下场只有死。”冰冷的鹰眸尽是肃杀的怒气,狂妄的让人心惊胆颤,犹如一个帝王。
慕言,白枫,看着眼前当家嘴角的冷笑和狂妄的言语,让他们一愣,当家这句话什么意思?
只有孤狼最冷静,表情严肃冷漠,低着头继续说道,“当家,据消息,黑炎已经开始行动,但是这次他的动向是山口组,要去日本,那个女人据说需要一样东西保一大一小的命,我猜,他的目的是宫本骏一家传的血狼胆。”
随心的孩子不是需要那种东西吗?白枫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如果那东西让黑炎得到,那当家只能打了这个孩子,可是随心那样子,能吗?他的意思是想要请求当家让他去日本,只需要一颗,就只需要一颗,主母跟孩子都会平安,当家不在乎狂家的后继,他们在乎。
“当家,我请——”
“准备一下,去日本。”
孤狼的“求”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狂锐命令的话给堵在嗓子口,心里愕然,当家竟然会亲自去?黑炎想要和重视孩子的心情连他们都能感受到,可是对于黑炎要冒这种险,他们惊讶和不敢相信,如今当家竟然也要亲自去,心里已经不是惊讶这样简单,日本没有他们丝毫的势力,这一趟日本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却不敢问,也不会去问,这一切他知道都是为了那一心想要孩子的主母,当家既然下了命令他只能服从。
“是,我会立刻去准备。”说完恭敬退出了房门。
“别让主母知道任何事,她要是有事,我会让你们陪葬!”冰冷的说完,站起身来,向着门口走去。
留下慕言跟白枫两人抹着冷汗,想让那女人不知道任何事,谈何容易?
咯吱一声,狂锐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夜鹰,黑蚁,风扬,威廉几人恭敬的对他喊道,“当家。”不问任何事,也不说任何多余的话,他们此刻能做的只有听从。
“随心那女人不会有事的,狂锐,你应该不知道那孩子对于随心来说意味着什么吧?”语桐说过,那不是孩子有多重要,有多让她爱到连命都可以不要,只是因为,那是跟自己心爱的人孕育的孩子,那是他们的结晶,是他们感情的延续,那时他才知道,语桐对他真正的情意,只可惜现在他还不能娶她。
邪肆的笑意在看到狂锐冰冷到怒气鹰眸的时候,瞬间拉下笑意的脸,说说都不行?
狂锐冷哼一声,越过几人,向着狂家大门走去,夜鹰几人立刻跟上,这么劳师动众却只为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和那世上仅有的两颗血狼胆。
“老祖宗,当家都走了,就出来吧!”慕言背靠在墙上,双手抱胸,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看着在拐角处一直偷看的老祖宗,自从那件事过后老祖宗就在也没正面跟当家说过话,就连现在当家出去他都没敢来看一眼,只能偷偷的望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怎么没跟在狂锐的身边?你们怎么没劝你们当家,狂家在日本根本就没有势力,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他有些恼怒,一个人去日本跟宫本那种人斗,虽然他相信自己孙子的实力,可是在日本那种地方,他还是担心。
慕言冷笑一声,带着讽刺的笑意,看着眼前跟当家想象的脸,可身上却没有当家的戾气,“我怎么没跟在当家身边你的管家没告诉你?我们劝?你当真不了解你的孙子吗?至于当家自身的实力,那是毋庸置疑的,我们相信他。”装,老祖宗你可以在倚老卖老下去。
绝对带着有力的坚定,让站在一旁的狂龙一怔,对啊!他有重孙子了,无岁月痕迹的脸上,渐渐出现笑意。
“你们主母呢?”说着就要进入书房,他可没忘记那女人进入这里却没跟着狂锐出来,那肯定还在这里。
“劝你这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她,当家可没走远,她要是醒来,你知道后果。”要是那个女人起来,当家还能一个人去吗?他可不敢想象当家会怎样处置老祖宗。
狂龙立刻止住脚步,瞪了坐在楼梯扶手上的慕言,“你小子在威胁我?”不得不说这威胁的恰到好处,正中死穴。
“威胁?我有吗?我只不过说的事实,如果你还想要你的重孙子,如果你还想留在狂家,如果你还想跟当家做爷孙,我劝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当家从来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三个如果已经让狂龙在也说不出一句话,他说的都是他最在意的事,现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