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准备在走之前跟闫婶子把这事情说开。
不能怪他这样打算,在不影响宁熙的返城,又不影响他跟宁熙之前的事情,走之前说这件事情那是最好安排。
盘算好了后,闫谨行跟宁熙说道:“小西,这事情我准备在我们走的前一个晚上跟妈说,你到时候做好心理准备就行。”
宁熙点头,觉得闫谨行定在那个时候跟闫婶子说开,肯定是想了很多方面,觉得那是最好的时候,“行,这件事情就依着你来。”
宁熙这样说感觉有种甩手掌柜的感觉,她觉得这什么时候都有一个人替她顶着,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安心,而对于以后两人的生活,宁熙也开始期待了起来。
不过宁熙可不会忘记闫谨行军人的身份,她知道自己在享受了闫谨行给她的感情的同时,要承担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少。
但是无论闫谨行做什么事情,她都会支持他,做他的后盾,让他在累的时候,有个能歇息的地方。
闫谨行激动地在脸盆里和着热水抓着宁熙的手,心里很感动于宁熙的全部信任,他承诺着:“小西,你放心地把一切交给我,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宁熙给闫谨行这突然的举动弄得心儿砰砰跳,双颊染上淡淡的红晕,“嗯,我知道。”
不过宁熙可不想给闫婶子逮个正着,随后把手从闫谨行的手里扯出来,对着他说道:“婶子一会就要来,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扭身离开了厨房,留下闫谨行一个人有些呆呆地站在厨房里面,不过这也是一会儿,没一会儿他把手洗干净后倒水。
不过不难看出闫谨行好心情地正晃着尾巴,信心满满地把他相中的小羊拨到自己的怀里。
※※※
第二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再加上今年没有年三十这一天,所以腊月二十九这天就是除夕夜,所以今天要忙的事情自然就更多了。
二十九贴道酉,今天是要把门窗上旧年的春联跟门神除掉,然后再贴上新的,看上去更加鲜艳的门神,还有大红的春联。
这天大老早闫婶子就把贴春联跟门神,还有福字的浆糊做好了,然后就把这贴春联跟门神的事情交给了闫谨行。
贴春联一个人贴的话自然是比不上两个人贴来的好,所以宁熙也给闫婶子派给贴春联的任务,而闫婶子则去做炖肉,还有素包子,做完这些后,就要忙着做其他晚上守岁的时候要吃的菜,当然更是少不了过年必需的饺子了。
闫谨行虽然个头高,但是贴春联的时候是肯定少不了要架凳子了,所以这春联是闫谨行负责贴好,宁熙负责在春联的背面涂浆糊,然后递给闫谨行贴好。
一来一回的,就贴上了不少,看着大红的对联,宁熙的脑子里突然浮现以前她读过的诗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这过完年就要回去了,宁熙想,不过这片土地她还是会回来的。
在闫谨行贴春联的时候,不时的可以听到村里的其他人放鞭炮的声音,这一放鞭炮,那就是说他们家要开始吃早饭了。
闫家也不例外,闫婶子饭菜做好后,也让闫谨行放上一挂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告诉大家,要过年了!
上午的时候,闫谨行要同意闫婶子两人去给闫谨行的祖先和父亲上坟,以往闫谨行不在的时候,都是闫婶子一个人去,今年闫谨行回来了,这事情自然是少不了他了。
以往这事情宁熙都是一个人留在家里剁肉包水饺,今年也不例外,所以在闫谨行母子二人离开后,宁熙就开始在厨房里剁着包饺子要的肉。
每年的水饺的材料都是闫婶子准备的,今年的包饺子的材料里面多了芹菜,想必是闫婶子为闫谨行准备的。
包饺子的肉昨晚就拿了进屋里解冻,剁起来很轻松。
切好肉后,就听见‘咚咚咚’的剁肉声,响遍了整个屋子。
闫谨行他们上完坟回来的时候,宁熙已经把肉剁好了,正在切着大白菜,因为要包的饺子里面除了有芹菜饺子,还有白菜饺子,三鲜饺子,要准备的材料当然是多了。
回来后,闫谨行主动动手和面,为今天的饺子开始奋斗了。
宁熙他们在这边忙着,闫婶子那边自然是没有闲着,饺子的事情交个两个小的,她得去厨房准备晚饭,还有守夜的时候要吃的,总之从现在开始到晚饭前,是没有闲下来的时候了。
43、
晚上是在要吃晚饭的,闫婶子在中午的时候就把晚上要吃都准备好了,而下午的时候就要包饺子,留着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吃,所以为了不耽搁后面时候,饺子就要放在下午的时候包好备用。
包饺子的预备工作准备好了后,在吃过午饭后,就要开始包饺子了。
包饺子这项活计对北方人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不过那是针对大部分的人来说的,自然也是不会排除不会包的,而闫谨行闫连长就是这一小部分不会包饺子的一员,虽然闫连长是和面的一把好手!
看着闫谨行包破了好几个饺子,闫婶子是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闫谨行撵开,“去,你就负责擀饺子皮就行了,包饺子的事情就让俺跟宁丫头来好了!”
闫婶子说这话的时候,闫谨行的大掌还捏着一个破皮的饺子,怎么都裹不住的馅正探出头来跟大家打招呼呢。
对于闫婶子的话,闫谨行可没那么好打发的,他就不信自己摆不平一个饺子了!
这跟饺子犟上的闫连长理都不理闫婶子,而是专心致志地跟饺子做着斗争,奈何这饺子皮偏偏就跟闫连长对着干,不是破这里就是破那里,而里面裹着的馅弄得他满手都是,最后的结果是,饺子变成了馅饼……
闫谨行的成果一摆出来就遭到闫婶子的鄙视,“都让你不要包了,你看着是啥?饺子?”
宁熙看得笑的开怀了,她没有想到闫谨行这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搞定一个小小的饺子,她记得她父亲就是个包饺子的能手,以往在家里的时候每年的饺子都是她父亲全部给包了,她跟母亲直接吃现成的就行了。
闫谨行对自己手里的这个像馅饼多于饺子的饺子拿了过来,边把里面的馅弄出来边说道:“俺说谨行啊,你这饺子包了都二十多年都没有学会,以后你还是不要来糟蹋这些可怜的饺子了。”
闫谨行有些无力地看着批判他的闫婶子,他就是不明白,不就是一张面皮裹上馅这么简单事情吗,怎么在别人手里很简单的时候到了他手里就是很难呢?
给闫婶子批的没办法的闫谨行这时候只好认命地擀饺子皮去了,得,这包咱不行,可咱擀饺子皮可是能手呢!
宁熙看得心里都笑的没边了,不时的看到这个男人不同的一面,就想是在看书一样,一页有一页的惊喜,一页有一页的不同。
她记得前世她母亲有跟她说过:男人,虽然看上去总是顶天立地的,但是任何人在不同的方面有不同的面孔,而作为那个男人的女人,就要随时接收对方的任何一面,包容他。
母亲跟父亲几十年如一日的婚姻,这在前世就是她所向往的,只是她向往了,努力了,结果却是遇人不淑;今生她跟眼前这个偶尔会充满着孩子气男人说好携手一生,对于以后的生活,扪心自问,她在心里真的很向往。
闫谨行擀着饺子皮,这会儿可是手脚麻利的很了,一点都看不出之前包饺子的窘态。
而宁熙跟闫婶子两人也快速地包着一个一个圆滚滚、非常饱满的饺子,很快就包满了一箅子,接着又包第二箅子的。
闫谨行擀面皮的同时,他不时地看着宁熙快速舞动的手指,他边擀饺子皮边想:他以后会有一个心灵手巧的巧媳妇,看,这饺子就是包的比他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了。
在三人的忙碌之下,够三个人吃的分量也就停了下来。
晚饭过后,就要等着守岁了,到了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放了开门炮,煮上饺子祭神后就可以去睡觉了,到了天亮的时候就是在大年初一上门来拜年的村里的小孩子了。
晚饭过后,闫婶子累了一天,身体多少是有点吃不消了,面上带着疲惫色,宁熙可不想闫婶子因为过年把自己给累到了,给闫婶子到来了一盆洗脸水让闫婶子洗脸。
“婶子,我看你是累着了,一会婶子去房里先睡上一会。”宁熙在闫婶子洗完脸后接过闫婶子手里的洗脸毛巾。
“这怎么成,十二点的时候我还得煮饺子拜神呢。”这些都是大事,都不能离开她,所以闫婶子拒绝了宁熙的提议。
闫谨行也看出闫婶子的疲惫,跟着加入了劝说的行列中,“妈,你就按照小西说的,先去躺会儿,这些事情等到了十一点的时候我们再叫你起来,你看怎么样?”
从开始准备过年开始,闫婶子就一直累到现在,身体也很疲惫,说不想去休息一会,那是骗人的,既然他们都说了十一点的时候喊自己起来,也就没有多的反对了,只好点头。
“那俺就依了你们,俺这就去睡会儿,不过你们可是一定要记得十一点的时候叫俺起来啊!”闫婶子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一再地提醒闫谨行跟宁熙二人记得叫自己起床。
“妈,你就放心吧,我跟你保证,到了十一点的时候肯定叫你起来。”闫婶子的再三提醒让闫谨行都有点无奈了,只好在闫婶子面前坐下保证,保证到时候喊她起床。
“嗯,那就好!”得了闫谨行的保证,闫婶子这才心满意足地去了自己的屋里,准备好好放松下累了这些时候的身体。
见着闫婶子去屋里躺下了,宁熙也端着装着脏水的脸盆往厨房那边走去,准备也给自己洗把脸,把准备疲惫给赶走。
闫谨行见着他妈回屋里去了,自然是赶紧地随着宁熙进了厨房里面。
他现在很珍惜跟他准媳妇儿相处的时光,一旦他回了部队,不知道下次见面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时候。
闫谨行跟着进了厨房,这让宁熙愣了一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闫谨行动作这么快的就来了厨房。
转身面对着闫谨行,开口说道:“闫大哥……”
宁熙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给闫谨行一把抱在了怀里,“小西……”
闫谨行今天晚饭的时候有喝了几杯酒,此时他借酒壮胆,做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抱一下他的媳妇儿。
紧了紧搂着宁熙的手臂,闫谨行把头埋在宁熙的颈窝,鼻间萦绕着他之前所闻过的香味,此时闫谨行这才发现自己是有多想念这个香味啊!
闫谨行他想,这香味他闻上一辈子怕是也都不会厌倦。
搂着宁熙的手臂结实有力,隐约间,她仿佛能感受到对方的颤抖,这双搂在她的手臂让她想起那天早上,她看到的那双正在劈材的双臂,强壮,结实,有力,充满活力。
她这都在想什么呢!
想到这里,宁熙暗暗训斥了自己一番。
当然,宁熙是有给闫谨行这般的举动惊到了,不过此时他们的姿势还是让宁熙觉得一股赫意涌上来。
淡淡的酒香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没有一般的男子喝完后浑身散发的那股意味,在闫谨行身上,她依然能闻到酒香味。
酒真的是能醉人,哪怕只是点点酒香,都能让人沉醉在其中。
“小西,我的小西……”闫谨行喃喃低语,他知道此时他做的事情是不合礼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知道自己跟宁熙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会变得越来越少,而他心里的不舍愈加的深厚了起来。
“闫大哥……”宁熙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感觉让她多少是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小西……嫁给我好吗?”闫谨行心里迫切的想跟宁熙定下名分来,印上专属于闫谨行的字样。
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把一个人如此地放在心口上,放得这么深,深到他想生生世世都要跟她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闫谨行的话让宁熙瞪大了双眼,她敢发誓,这是她前世加上今生,两世所收到的最大的惊讶!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放心头上后,就想更对方厮守到老,这样的想法她亦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对方这话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
闫谨行见着宁熙好一会儿都没有声音,心里不由地想着是不是宁熙要拒绝他的话。
他松开搂着宁熙的手臂,大掌握着宁熙的双肩,炯然有神的眼睛如炬般地盯着宁熙的双眼,仿佛是想要从宁熙的眼中看出来什么似的。
宁熙昂头跟闫谨行双眼对视,她从那双眼睛里面看到深藏在里面的势在必得,那侵略的感觉很强烈却又不突兀,同时让她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珍惜。
宁熙弯着眉眼说道:“闫大哥,这件事情我说了不算,这件事情还得让我爸妈同意了才算。”
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婚姻大事,她还是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认同。
前世父母给歹人蒙蔽了双眼,引狼入室,结果虽然不好,但是他们的本意全都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所以今生在婚姻上面,她还是希望能得到父母的祝福,幸福的婚姻不只单单是两情相悦,还有得到父母祝福,那样婚姻才算是完美。
所以只要闫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