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滚,回家去。”
但是杨佳佳不肯走,趁着酒劲大喊大嚷:“我来告诉你们。这女人一见我爸进门,就光着身子在我爸床上发骚,连我都见过她两只奶子。我爸出门,就夜不归宿,她一个晚上没男人就不能活。她天天晚上站马路上喊着卖,她一次只要五毛钱。贱货,狐狸精,呸。”
杨问天上去拽自己的女儿:“你给我回家去,少在这发疯。”
夏维已经站起来了,脸先红后白,嘴唇上咬起了牙印。忽然,夏维开口说:“佳佳,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声音平静,只是尾音有点颤抖。
屋子里人忽然静了下来,大家隐隐感觉不妙,不等杨问天阻止,夏维就讲了起来:“有一个剩女和一个男同性恋一起合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两人已经住了很长时间了,剩女一直单身一人,找不到男友。她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买菜回来烧饭吃。但是有一天,她加班,回家晚了,菜场关门了。她回到家里没东西吃,正好那个同性恋在。同性恋看剩女可怜,就给她泡了碗方便面,剩女吃完大受感动,对同性恋说:‘我们两同病相怜,又同住一个屋檐下,我单身,你变态。要么我俩结婚吧。’那同性恋一听,脸色大变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没男人要,我可有男人要。你没男人要,想男人想变态了可别扯上我。’”
故事的重点其实就是最后一句话,这句实在是戳到杨佳佳痛处了,骂得又准又狠,杨佳佳上次结婚离婚后,这几年背地里一直被人笑:花痴。
夏维说完,满屋子人没人敢笑了,不由得觉得后背上凉飕飕。果然,夏维话音刚落,杨佳佳就冲了上去,手起掌落,狠狠抽了夏维一个耳光,夏维被抽得向侧面直摔了出去,一直撞到了包厢板壁上。房间里好几个男人“啊”了一声。
杨问天怒极:“佳佳,你干什么。”一手抓住女儿,另一只手轮起来就响亮清脆的,也扇了她一个耳光。杨佳佳足足愣了好几秒钟,酒有点醒了,但是转眼开始嚎啕大哭:“爸,你打我,你为了这个贱货打我。”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屋子里的闲杂人等被满屋纷飞的耳光闪得眼花缭乱,一片静默,白戏虽然精彩,看着却让人难受。夏维已经站直了身体,一手捂着半边脸,慢慢拉开门低头走了出去。
杨问天从不打孩子,这个他最宝贝的女儿,更加是从小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一耳光,把父女两人都打蒙了。杨问天对着女儿发愣,也来不及去管夏维了。
屋里人毕竟还是跟杨佳佳亲近,都上去帮杨问天安抚杨佳佳。吴浩环视了一下周围,跟他哥吴乾对视了一眼。
吴乾是想追出去的,脚都抬起来了,但是吴卫国眼睛正盯着自己大儿子,吴乾苦笑了一下。
吴浩拉开门跟了出去。
吴浩以为夏维这一走恐怕要离家出走,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一出门猛的看见夏维一只手捂着脸,低着头,就靠在门侧面的墙上,不由得倒被她吓一哆嗦。
夏维嘴角挂着道血痕,看来是牙出血了。过道里空无一人,吴浩上去轻轻拉开夏维的手。杨问天打女儿的一耳光声音虽响,其实没多少力气。杨佳佳打夏维的这一耳光,却是用尽了全力。夏维半个脸全肿了,脸上清晰的出现了一个手掌印,五指俱全。
包厢里杨佳佳还在又哭又骂,大家乱哄哄的在劝。
吴浩说:“最好用冰块敷一下,我带你去吧。”夏维摇摇头,不动身。
吴浩不知道夏维想干嘛:“要不我送你回家?佳佳上次结婚离婚的,受了点刺激,最近家里变故比较多,她情绪不稳定。她心理年龄比较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夏维苦笑:“我就是想跟她一般见识,也得有个亿万富翁的老爸撑着才行啊。”
“她最近,确实有点闹得太过分了点。但她毕竟是……姨父最宝贝的女儿,你也别跟她计较了。”吴浩不善劝人,几句常规话说完,就觉得自己特别蠢,也不知道夏维听了这几句是觉得宽心呢,还是添堵。
夏维低低的说:“没事,我从没把这些放心上过。我当了十二年地下情人,什么话没听说过。更何况,她毕竟是杨问天最宠爱的女儿,我就是想计较,又有什么本钱去计较呢。你别多想了,二奶这种身份,就像出身证明,是要跟人过一辈子的。当过二奶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受人尊重。就算转了正,黑还是黑,洗来洗去,最多也就是个灰,决不可能洗出个七彩缤纷来。”
宴会大厅的门响了一下,看来有人要出来,吴浩看见墙旁边就有一扇小门,赶紧把夏维一拉,两人闪了进去。
从大厅里开门出来的那人是王鹏飞,他今天晚上也喝多了。门刚拉开一点,王鹏飞看见有两个人影一闪而过。王鹏飞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正准备继续迈步,忽然间灵光一闪——那个女人穿的是,藕色的裙子。那个男人身影更是,熟悉无比。
王鹏飞一下子酒就醒了,不由得怒气上冲:呸,这对狗男女,搞姨父的老婆,这他妈的叫乱伦。
闪进小门里一看,两人不由苦笑,原来这个房间是用来给包厢上菜的,有两个门,一道通走廊,一道直通包厢,而且就在包厢卫生间门旁边,如果包厢里哪个人上卫生间拧错了门,就可以看见他们两人呆在半黑暗里,说都说不清楚。
但是吴浩和夏维进去后都不想走出来,相反,在门缝漏进来的光线中,吴浩温柔的看着夏维。过了一会吴浩无声的把夏维拥到了怀里,默默抱着她。夏维有点紧张的打哆嗦,真真是只有一板之隔,包厢里说话声清晰的传来。杨佳佳还在啜泣,杨问天柔声细气的在劝女儿,其他几个也在帮着安慰。
包厢里的人现在又坐回去打麻将了,杨佳佳坐在刚才夏维坐的位置上,一面继续吸鼻子一面观牌。
吴浩抱着夏维,开始轻轻吻她,夏维嘴里还有血腥味。吴浩小心不弄痛她。两人慢慢靠到了墙上去了,吴浩默默的把夏维压在墙上,小心的吻着她,两人都在想自己大概是疯了,老公老婆、家人熟人就在隔壁,两人在这不能上锁的门后拥吻。吴浩把夏维越贴越紧,将她压扁在墙上。两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情欲,一种既像报复又像自虐的疯狂。
忽然旁边的门钮“格”的一响,两人吓得胆战心惊。吴浩把夏维往墙上一压,将她牢牢的压向墙身,同时用自己的嘴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动作毫无疑问是方向性错误的,如果有人开门进来,他们应该分开而不是拥吻。原来是有人进旁边的卫生间。那人在卫生间里折腾了一会,又回去观牌了,吴浩猜这人是他哥吴乾。
吴浩紧紧的压着夏维,夏维身后是一道坚实的墙壁。两人惊异的发现两人原来可以贴这么紧,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每一寸肉体。吴浩感觉到了夏维胸部的坚实丰满,腿部的紧凑诱惑。夏维感受到了吴浩身躯的强健,肌肉的坚实,以及一触即发的如火的欲望。 吴浩开始慢慢的挪动自己的下体,一下一下无声的顶着夏维,两人都开始头脑错乱,这是多么危险的地方啊,而且如果被发现,后果将如何的不可收拾,所以也就更增添刺激。
夏维忽然在吴浩耳边耳语:“ Do you want me”(你想要我吗?)
、五分钟
夏维忽然在吴浩耳边耳语:“ Do you want me”(你想要我吗?)
吴浩愕然:“Here?”(这儿?)
这都超越疯狂了,但是夏维显然决心已下。这女人看来真的疯了,她是想羞辱自己老公一家同时让吴浩全家跟着陪葬么?但是吴浩已经无力拒绝,因为这提议太刺激了,他知道自己正在滑下无底深渊,但因为贪图这失重的快感,他甚至不愿这下坠的速度稍减。
“Five Minutes。”(5分钟)吴浩说。夏维点点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腕表。她今天带着一只全钻面的宝玑那不勒斯皇后表,表盘上只见一片钻石的幽微闪光,指针和刻度都模糊不清。
吴浩后退一步,小心的松开皮带的搭扣,不让金属发出声音,然后拉下自己的裤子拉链。夏维转过身去,她今天穿了条无袖的真丝长裙,上半身很贴身,腰部以下裙裾散开。吴浩从背后把夏维的裙子撩起,还好,今天夏维只穿了双长袜和一条带蕾丝花边的真丝小内裤。但是穿着内裤还是不方便,特别是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吴浩示意夏维把内裤脱掉。
夏维脱掉内裤,但是没找到可以放内裤的地方,总不能搁柜台上吧。吴浩随手捏过,内裤面料很薄,就一个小团。吴浩干脆把它塞进自己裤兜里。
但是这里实在不是什么做爱的地方,两人都竖着耳朵注意着包厢里传来的动静,根本无法集中心思。一方面是欲望高涨不得满足,一面却是提心吊胆,心有旁骛。
两人都糊涂了,搞不清时间算是走得快还是慢,自己是希望快点结束还是永无休止。吴浩想加速,又怕被人听见,想专心体会,又必须分神,想快点释放,却只把自己弄得越来越硬。
终于,夏维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时间到。吴浩在紧张中巴不得时间快点到,但是真时间到了,又觉得意犹未尽,于是狠狠再撞击了夏维两下,又屏住呼吸在她体力滞留了两秒钟,最后只能把自己拔出。
吴浩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根本无法迈步。夏维脸色绯红,眼睛里晶光流动。头发也有点凌乱发丝跑了出来,另外就是长裙上有折痕。吴浩打了个手势,指指酒店停车场的方向。夏维点点头,悄没声息的拧开门,溜回了走廊。吴浩调整了自己好几分钟,等自己的矗立有所消退,腿能迈步了,这才离开。
两人在停车场入口处再次相见。吴浩说:“现在你怎么办?”
吴浩心里多少有点希望夏维说不愿回家,想找个酒店住,那他们就能把没办完的事情办完。
“我还是回家吧。”
“那……好吧。我送你,你的包不要紧吧。”
“会有人带回来的。无所谓,丢了更好,丢了我正好买个更贵的。”
吴浩不由的一笑。两人一路无话,吴浩一面开车一面想,夏维真是一边是胆大妄为,色胆包天,一边是思路清楚,行为谨慎,怪不得杨问天最终……会跟她结婚。
杨家别墅里面早已一团漆黑,只有门廊的灯光在夜色中划出一条射线,光线慢慢散射,融入黑暗,树影婆娑。吴浩驱车缓缓在前院树下停稳,树叶筛下斑驳的光斑。
“沈姐看来已经睡了。”
“嗯,没事,她睡觉还挺惊醒的。”夏维问吴浩要东西:“那个。”
“什么?”吴浩随即反应过来:“你难道手里捏着内裤去摁门铃啊。”
吴浩不愿意还给夏维。夏维看了看他,犹豫一下,不再坚持,下车去了,吴浩心中多少有点恋恋不舍,但是在小区中轻举妄动是非常愚蠢的。
吴浩看着夏维在大门后消失。现在,他自己干嘛去呢?吴浩想了想,还是驱车回自己家最实惠。
吴浩洗完澡后把夏维的内裤拿在手里欣赏,情不自禁的放在嘴边亲,内裤上残留着香奈儿NO。5的香味,乙醇香调的神秘,麦索尔檀木香的深邃。确实,留下这条内裤很不明智,收在哪里都不妥当,但是他还是不想放手。
长夜漫漫,令人悲伤暗生,吴浩透过窗户仰望夜空,夏夜的北京悬浮着漫天尘埃。吴浩百无聊赖,又欲壑难填。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夏维的肉体的触觉,记忆里只留下了令人筋疲力尽的紧张,胆战心惊的紧张,另外就是刺激,蹦极一样的刺激,高空跳伞一样的刺激。
但是现在吴浩却感觉到了自己体内欲望的苏醒,饥渴难忍,而且,这饥渴只针对一个女人。他的幻想只以这个女人为目标,他的欲望只有这个女人能满足,他的欲火只有这个女人能平息。吴浩坐立不安,烦躁难眠,刚洗过澡,又出了身汗。吴浩在镜中观察赤裸上身的自己相貌英俊,身材健美,正当壮年。
吴浩不再受道德观念的困扰。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出轨的理由。他追随自己的欲望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夏维。杨问天娶了她,但并不善待她,让她肉体寂寞,精神痛苦。
吴浩想着:夏维,我有能力给你所需要的安慰。
杨问天和杨佳佳回到家已经快半夜两点了,夏维的房间一团漆黑,貌似早已睡下。杨问天淋浴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在黑暗中发呆。
杨佳佳回家的这一个月里,杨问天和夏维两人的神经都备受考验,杨问天公务繁忙,考虑家庭问题的时间倒还不多;夏维无事可干,天天面对正面冲突,对杨佳佳的忍气吞声,慢慢累积成对杨问天的疏远。杨问天有点担心,夏维会不会买张机票一走了之。
杨问天看了一眼手表,半夜三点多了。杨问天心里似乎有所感觉,起床拿了夏维房间的钥匙,悄无声息的走到夏维门前。
杨问天忽然拧开锁,推门进去。果然不出他所料,夏维是全裸的,正在床上用跳蛋自慰,一颗跳蛋捏在手里,估计是用来刺激外面的,两腿间拖着一条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