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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感慨了一番原来还有这种设定，不禁问起一个自己比较在意的问题，“可以收回去多久？”
“跟控制能力有关。”梵赛轻轻甩了一下尾巴，“我幼年的时候只能坚持一会儿，成年后还没有试过。”
苏眉立刻激动了，“那你试试啊，如果可以坚持半天以上，我们就可以出去玩儿啦！”
梵赛懒懒地动了动眼皮看她一眼，在扶手椅上坐下，“没兴趣。”
苏眉这才想起来这个家伙对人类没多少好感，能迁就她住在这个周围都是人类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53
地铁内；黄色吊环晃晃悠悠；年轻的白领、朝气蓬勃的学生和上了年纪的上班族各自盯着自己手机看，有人在车厢中大声地讲着电话，也有小情侣挤在车厢一角卿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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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和沈语蓉一左一右地坐在自己旁边，苏眉仍然还是有些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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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她还赖在被窝里面睡得正香，就被一阵门铃声催魂似得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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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开了门，就见小姑娘兔子似得红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站着；等了好半天她才别过脸去；用一听就是哭哑的嗓子蔫蔫地说自己离家出走了，再也不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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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哭笑不得；离家出走也好歹找个远点儿的地方啊，跑她这来，不过楼上楼下的距离，算哪儿门子的离家出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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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弄明白，语蓉他爸爸今天临时有事，不能陪她过生日，期盼了许久又严重父控的小姑娘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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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心中大笑果然还是个小屁孩，装成那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不过就是只纸老虎，色厉内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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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姑娘放进来之后，苏眉把电视给她打开，自己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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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不知为何后来的事态就演变成了小姑娘兴致勃勃地拉着她要去游乐园，说是什么爸爸不带她去就自己去，气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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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心道你爸爸才不会气死，随口敷衍说自己要在家里陪梵赛不能去，小姑娘盯了她片刻，转身跑去找梵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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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就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大一小两个人的交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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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十分狡猾地一上来就是一句谎话，“苏眉说要带我去游乐园玩儿，你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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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气得脑门冒烟，嘴里还插着牙刷就往书房走，却听见梵赛低低地答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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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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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苏眉走进书房的时候，小姑娘正在梵赛耳边叽叽咕咕，看到她来了，很是得意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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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这一笑笑得脊背发凉，苏眉迟疑地看向坐在扶手椅中的梵赛，却见他也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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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们一起去。”梵赛最终这么跟她说，态度竟然很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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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莫名其妙的游乐园一日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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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看坐在自己左边的梵赛，他穿着合身的白衬衫，领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令人遐想的锁骨，袖子挽了两挽推到了肘部，往下穿着一条泛白的牛仔裤，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双腿修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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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受到了苏眉的视线，他收回了专注于观察对面窗外漆黑隧道的眼神，微微偏转过头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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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听到一旁的两个女学生自以为窃窃私语地讨论梵赛是否是混血儿，不禁抽了抽嘴角。梵赛皮肤并非像欧洲人一样白，而是健康的蜜色，但是五官的确深邃，尤其是眉骨高耸，眼窝深深凹陷，倒真有些像混血儿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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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绪后，苏眉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问，“那小王八蛋早上跟你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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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梵赛答得很漫不经心，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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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握住他的手，看了看他似乎有些僵硬的身体，以为他将双翼和尾巴收起来太久累了，不免有些担心，“还能坚持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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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梵赛见她频频看向自己后背，才明白她在说什么，“没事，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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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站了，沈语蓉将手机往口袋里一插，挂着两只黑色耳机便晃晃悠悠地随着人流往外走，苏眉拉起梵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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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挤出地铁，苏眉舒了一口气，看看沈语蓉就在一旁没被挤丢也放下了心，一转头却见梵赛的神色有些不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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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仍然讨厌与人类近距离接触，在人满为患的地铁中挤了许久，出来一看却仍然是人山人海，不免有些头疼。听到苏眉的询问，他皱了皱眉，淡淡地看了一圈周围，“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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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没有多想，“是啊，现在高峰期，人多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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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一旁的沈语蓉看不下去了，“不要秀恩爱了你们两个，快点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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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三号口，又走了一小段距离，三人来到了游乐园大门处。苏眉花了二十分钟排队，买了两张成人票一张儿童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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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蓉早已迫不及待，拽着两人就往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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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日不是周末，来玩的人也挺多，大多数都是来秋游的学生，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地排着队等在门口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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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早已过了学生时代的年龄，来这里全当是陪小萝莉，顺便带梵赛看看二十一世纪。但就算带着这样的心理，在做了海盗船和跳楼机后也情不自禁地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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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沈语蓉左看右看，想玩这个想玩那个的，后来变成苏眉拽着一大一小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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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那边那边那边！！！那边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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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蓉：“不要我要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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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毫不留情地下了决定，“就玩那个，别忘了付钱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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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萝莉翻了翻白眼，“死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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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苏眉扑过去，胳膊肘勒着她的小脖子，大声笑起来，“倒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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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语蓉仍旧绷着一张小脸，苏眉忍不住坏心地去挠她腰，结果两个人开始你挠我我挠你地闹起来，最后甚至一起摔到了旁边的草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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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了会儿气，苏眉这才想起来梵赛，连忙撑起身子看了看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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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边啦——”沈语蓉也爬了起来，指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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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苏眉看到梵赛一个人站在碰碰车旁边的阴影里，高挑的身材看上去挺拔无比，同时也显得有几分落寞。他似乎并没有看向这里，而是侧着头看着旁边的草坪，脸上的表情有些恍惚，置身事外一般地看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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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心慌，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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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这个角度看过去他长得还行。”沈语蓉牛逼哄哄地评价道，“你眼光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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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乱七八糟的。”苏眉没心思跟她贫，“快起来，我们去找他。”被粗鲁拽起来的沈语蓉忍不住抱怨，“至于么你，他没那么娇弱，就在那儿站会儿你心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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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拽着她跑过去，在梵赛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下，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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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回过神来，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眉目之间只有淡淡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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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累了么？”苏眉有些担心，“要不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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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梵赛还没回答，沈语蓉就不乐意了，“喂我们还没玩儿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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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摇摇头，“没事。”苏眉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旁边，“那……我们一起去玩儿碰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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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点头，沈语蓉便拽着两人冲过去排队，“别唧唧歪歪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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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以后轮到了三人，苏眉考虑到梵赛或许不会开，本想和他坐一辆，却被梵赛摇着头拒绝了，只好简单地教了他一下后，又自己找了一辆黄色的碰碰车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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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刚绑好自己的安全带就开始了，手刚放到方向盘上，沈语蓉就毫不客气地撞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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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骂了一声，利落地踩油门，反手一转方向盘开到一边，然后一个打转狠狠地回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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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会儿后，苏眉无意间瞥到梵赛，却见他沉默地坐在车里，安安静静地呆在角落里，没有人去撞他，他也没去撞别人，在充满了尖叫和欢笑无比喧闹的这里，竟仿佛与世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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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脚下的油门便松了，正好被旁边开过来的一辆蓝色碰碰车狠狠撞了一下，对方朝她笑了笑又开走了。苏眉回过神来，也笑起来，踩下油门狠狠地朝梵赛冲过去，一边叫着，“喂喂那边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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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两辆车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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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的身子往前倾了倾又被安全带拽回来，而梵赛也彻底被震醒了，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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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十分挑衅地朝他笑起来，“有本事来撞我啊大笨蛋！”说着猛地倒着退了开来，在几米远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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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看了她几秒，也笑了起来，猛地一踩油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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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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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个人下车的时候都被撞得晕晕乎乎，脚下几乎是飘着走出场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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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在路过一张长椅的时候便软骨头似得瘫了下来，将梵赛也拽着一起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十块塞进沈语蓉手里，“去买三瓶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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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童工是犯法的！”小姑娘不依地喊着，“你就不怕我走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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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不耐烦地挥挥手，“快去快去别啰嗦，我看着呢你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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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小姑娘嘟嘟囔囔地跑开，苏眉笑着靠到梵赛身上，在他肩窝舒服地蹭了蹭，感慨道，“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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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抬手抚上她的脑袋，声音低沉和缓，让人有一种他的语气很温柔的错觉，“那过几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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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诶，等等。”苏眉快速应下之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蹭蹭蹭地从他身上爬起来，盯着他那双因为带了黑色美瞳而显得异常深邃的眼睛，“你不是……讨厌人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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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和她对视片刻后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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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沉默还没持续多久，沈语蓉就跑了回来，手里拿了三瓶饮料和一个蓬松的白色棉花糖，“冰红茶是我的，其他你们自己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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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拿了瓶可乐，把雪碧递给梵赛，随口问了一句，“那你那根棉花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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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腿费啦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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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沈语蓉的棉花糖被苏眉抢了过来，小姑娘气得跳脚，自己又跑回去买了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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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笑着看她跑走，重新靠回梵赛肩上，“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出来，这种地方偶尔来一次还好，玩多了就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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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随手搂住她，轻声道，“你想过来便过来，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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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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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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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从他怀里钻出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你不会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吧，怎么最近变得这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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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的眼角抽了抽，声音也变得有些咬牙切齿，“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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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忙摇头说没有，讨好地将手中的棉花糖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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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嫌弃地看它一眼，“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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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咬一口就知道了，很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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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将信将疑地凑过去撕了一小片下来，还没怎么咬便发现那棉花一样的东西融化在了嘴里，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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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看他这个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没骗你吧，很甜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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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赛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低头准备再咬一口看看它到底是什么。苏眉笑起来，也低头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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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融融的阳光之下，两人坐在长椅上，靠在一起吃同一根不大的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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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风吹过苏眉的白色裙摆和梵赛的黑色碎发，时间在此刻仿佛放慢了脚步，流逝地异常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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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棉花糖便被两人撕得只剩一根细细的棒子，隔着光秃秃的木棒对视了片刻，两人自然而然地拥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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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碧蓝蓝的，草是绿茵茵的，阳光是懒洋洋的，而这个吻是甜的，很甜很甜。
54
自从那日从游乐园回来后；苏眉便深刻意识到一件事。
梵赛他不适合这个世界；完全不适合。
不、不是这个时代太先进的问题，对于龙族而言没有什么是学不会的；就像那天她只是口头上简单地说了一下碰碰车的开法；他最后竟然开得比她还好，无论是角度还是力度；控制得十分漂亮，把她和沈语蓉都撞得头晕眼花，脚下发虚。
到底是哪里不适合；一句话也概括不清楚。
但是她很明显地感觉到，在现代他就像是被折去了双翼，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