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黑色终结- 第38部分

手中的烟枪被老人摆到桌子上，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丫头，你到死亡森林做什么？”

“您想问的不是这个吧？”抬眸看了眼周围一群唯恐她伤害火影的人，方悦突然间感到有些好笑，她都什么还没做呢，就像犯人一样地被监视了起来，可真是好大的面子。

“真是不好糊弄的丫头。”火影不怒反笑，他拿手中的烟枪敲了敲桌子，“好吧，我这样问，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火影大人，你确定要让这么多人听到吗？”虽然方悦不介意自己事情被他们知道，却介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被他们知道。

“你们都出去吧。”火影拿起烟枪深深地吸了一口，口中吐出丝丝烟雾，“都那么紧张，丫头没恶意，我这点还是清楚的。”

“火影大人……”不知火玄间站出来想要反驳，却被身侧的卡卡西压住了肩膀，同时他另一侧的猿飞阿斯玛也向他摇了摇头。

“火影大人，我们就在门外。”卡卡西最先走出门，随后聚在火影办公室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好了，丫头你这下可以说了吧。”直到办公室里再也没有多余的人了，火影才慢悠悠地说道。

“在我说之前，火影大人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呢？”方悦站起身来走到了火影的办公桌前，没等对方同意她就已经开口问了，“宇智波鼬为什么要灭族？”

火影的眼神一凌，接着他缓缓吸了口烟，表情和语气都没什么变化，如果不是因为方悦眼尖，她恐怕连那一瞬间的精光都抓不住，真不愧是在火影这个位子上坐了几十年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被套出话来。

“丫头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想要知道。”方悦的表情带着理所当然，“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我也不会告诉你，想让我说出你想知道的，就要先拿出点什么不是么？”

“真是个精明的丫头。”火影笑了两声，“宇智波一族的事是木叶的禁忌，我怎么能那么简单就告诉你呢？”

方悦抿了抿春，他的意思是要让自己先拿出能让他说出这个秘密的本钱吗？真是只老狐狸。

“那我们就一个问题交换一个问题怎么样？”考虑再三方悦觉得自己可以吃点小亏，“作为我的诚意，您可以先问。”

“这倒是个好主意。”老人双手交叠撑在桌面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为什么要在佐助身边？”

“因为契约。”方悦云淡风轻地回答，就好像只是在回答今天早饭吃什么一样。

“契约？”利用自己几十年来丰富的经验，火影有种预感，这个所谓的契约绝对不会是普通契约。

“火影大人，这是第二个问题了。”微微扬起嘴角，方悦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宇智波鼬为什么要灭族？”

被方悦噎了那么一下，这个外表苍老但内心却丝毫没有懈怠的老人叹了口气，“如果我知道就不会允许他做出这种事。”

“您不知道？”方悦的声音微微上挑，她一点都不惊讶火影的回答，“火影大人，您可要好好想想再回答啊！”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我已经老了。”

“火影大人说什么呢，您身体老了，灵魂可没有老。”这点方悦可不是乱说的，猿飞佐助的灵魂虽然不似年轻人那么富有活力，却依然因为某种坚持而散发着光芒。

“宇智波鼬有他自己的愿望。”

方悦眨了眨眼，虽然这个答案听上去不清不楚，但她还是能够从中得到些什么，“这个问题就算您回答了，您现在可以问我下一个问题了。”

“你所说的契约是什么？”火影在心中松了口气，关于宇智波鼬的秘密是木叶高层鲜为人知的秘密，他更是要保护这个秘密直到死亡，如果可以，他希望永远不要提起这件事。

“这是交易，我帮助宇智波佐助完成愿望，而他要交给我一样东西。”方悦唇角微勾，“至于他要交给我的东西我不能告诉你。”

火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你还有问题吗？”

“当然。”方悦为了组织语言思考了片刻后才开始提问，“宇智波一族真的是被木叶上层强制要求才迁到边境的吗？”

“没错，这件事我也很愧疚。”这个老人在这一瞬间似乎真的老了，他的眼里真的有愧疚，“其实我并不想这么做。”

“但您还是做了。”

“你在死亡森林里遇到了什么？”火影继续问道，他不太希望自己陷入过去的纠缠之中，那是木叶的根，木叶的罪。

“和一个音忍起了冲突，蛮厉害的，我放了个大招才让他老实下来。”

“确实是一个大招。”火影有些哭笑不得，森林里的惨状已经有人汇报给他了，那样的招式居然是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年轻女人发出来的，真是难以想象。

不知道火影在心里盘算着损失多少的方悦站了起来，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最后一个问题，您知道大蛇丸参加了中忍考试吗？”

“你说什么？”这个问题明显要比前面那个劲爆，火影撑着桌子一下子站了起来，连烟枪都从嘴巴里掉下来了，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大蛇丸？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恩，我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方悦没有因为火影的诧异而表现出什么，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火影大人，这是一个新的问题，而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所以我没有回答你的必要。”然后她心情极好地缓缓走向门口，“我想火影大人您接下来会很忙碌，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打开门，方悦在各种各样的眼神下自顾自离开，她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宇智波鼬的叛变绝对和木叶上层脱不了干系，火影必定也是知道其中缘由的，大概核心问题就是宇智波一族和木叶上层的冲突，宇智波鼬显然是站在木叶这一边，为了把宇智波一族的叛乱扼杀在摇篮中而选择亲手灭族也是没有可能的，那个男人完全有可能这么做，因为他的灵魂太干净了。

而宇智波佐助大概就是宇智波鼬内心最柔软的那部分了，他能狠下心杀了自己的族人，杀了自己的父母，却无法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那个男人从那夜起就一直在等待着等够死在佐助手上的那一天。

宇智波鼬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竟然会为了自己的村子做到这种地步……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即使方悦对宇智波鼬很敬佩，敬佩他的那份大义，但这都不会是她阻止佐助怨恨他的理由，宇智波鼬还是要死，而且必须死在宇智波佐助的手上。

所以，这个秘密从现在开始会被方悦埋在内心最深处，她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宇智波佐助。

　56

当方悦再一次见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是在第二场考试结束后那所谓的预选上；即使她无法直接和自己的契约者对话，她也可以清楚的知道对方的身体状况。

宇智波佐助被人印刻上了糟糕的东西；想来应该是那个叫做大蛇丸的人趁着方悦不在给佐助印上的；并非是方悦没有感觉到；事实上，她在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污染宇智波佐助灵魂的东西。

虽然让人很不爽；但可惜的是，这是属于佐助自己的意志。

“方桑，没想到你会在这里。”银发的卡卡西晃悠着走到了方悦身边，脸上带着让她不舒服的笑容；“是在担心佐助吗？”

卡卡西当然不是单纯地来打招呼，本来；考生家属出现在这里是不被允许的，但方悦不一样，有些人放在眼皮子底下都不一定会让人安心。

更何况，这么一个危险人物在这样一个重要场所，如何让人能放松下来？死亡森林的惨状卡卡西可是亲眼去看过了！

不只是卡卡西，处在这里的所有木叶忍者都收到要盯紧这个女人的命令。

“我经过了火影大人的同意。”方悦侧过头去看卡卡西，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要去好好安抚一下自己的学生才对。”那些孩子们可是因为预选这件事很是烦躁啊。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好的锻炼机会。”卡卡西并排站在了方悦旁边，他的动作看似懒散却没有露出任何一个弱点，“忍者应该要学会快速接受任何一个任务变故。”

“真是严格的老师啊。”方悦神色不变，她的态度就好像在和普通朋友聊天一样，“有你这样的老师，他们都会成长的很好吧。”

“后面的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卡卡西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三个学生身上，他面罩下的唇似乎弯了弯，“这些孩子说不定会成长到令人不可思议的地步呢！”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就好了。”略有所思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方悦开始迈动脚步向宇智波佐助的方向走去。

“你是要去看佐助吗？那我们一起好了。”露在外面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卡卡西很积极地快走两步和方悦并肩。

在卡卡西看不到的角度，方悦嘴角的笑容带了些讽刺，不管卡卡西做什么，宇智波佐助必定是要离开木叶这个禁锢着他的温室。

因为这是那个孩子自己做的决定，在报仇这件事情上。宇智波佐助有着难以相信的执着，他不会容许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件事，任何一个人阻碍自己。

“真是狼狈啊，少爷。”很快走到了宇智波佐助的面前，方悦在黑发少年面前站定，“不过，你看起来收获似乎还不小。”

“啰嗦。”宇智波佐助正在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来压制疼痛给自己带来的痛楚，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为了不想让自己软弱的样子被方悦和卡卡西看到，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维持平静，“你怎么来了。”

方悦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躲到宇智波佐助身后的春野樱，她的语气淡然自若，“因为太担心少爷你了。”

“哼，我不会死的。”表面上不屑地冷哼一声，但佐助的内心却稍微暖了一些，他无法否认，虽然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人，但在这些年中，一直陪伴在整天沉浸在仇恨当中的自己的人确实是她，虽然这只恶魔的目的很明显，但她的支持是真的，如果没有了她的支持，宇智波佐助完全有可能坚持不下来。

“佐助，你要……”卡卡西还想要和自己的学生说些什么，但却被预选裁判月光疾风的声音打断。

“第一回合的对战者，赤铜铠，宇智波佐助。”

“我要去了。”没有听完卡卡西的话，宇智波佐助已经迫不及待走上了场地，自己的战斗被放在第一场让他很满意，咒印对他身体的侵蚀不是假的，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加油吧，少爷。”方悦没有打算去看宇智波佐助的比赛，在她看来佐助必胜无疑，因为他有不能够输的理由，已经知道结果的战斗没有看的必要。

“那个……”就在方悦转身的时候，一个弱弱的女声阻止了她的脚步，是春野樱。

“恩？”黑发的女人看上去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在害怕着自己的女孩会出声叫自己。

“佐助君不会离开的对吗？”春野樱用疑问的口吻询问，但谁都知道她想要得到的只有肯定的答案。

方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春野樱顶着内心巨大的压力又问了一遍，“他是不会离开的对吗？”

“什么！佐助要离开？他要去哪儿？”方悦没有说话，反而漩涡鸣人激动地抢了话头，“呐呐，小樱，你说佐助要离开是什么意思！！”

“……那个……”没想到漩涡鸣人的反应会这么激动，樱发少女踌躇地躲闪着自己的视线，她没办法直接欺骗自己的队友，但她也不能就那样直接告诉他。

“鸣人，冷静一点。”最后还是卡卡西来救场，他拍了拍漩涡鸣人的脑袋，“小樱的意思是如果佐助成为了中忍，他就会离开我们小队了。”

“咦？是这个意思吗？？”漩涡鸣人一脸狐疑地看着春野樱。

“……是！是的！！我是这个意思！”春野樱说道，为了证实自己说的是真的她还用力地点了头。

“什么嘛！”漩涡鸣人安心地将双臂扣在脑后，“如果佐助成为中忍的话是好事啊！！我们要恭喜他才对嘛……不！不对！”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迅速改口。

“什……什么……！！”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戳穿，春野樱的表情变得紧张了起来。

“如果佐助变成中忍的话，我不就在他下面了！不行！我也要当中忍！”漩涡鸣人双手握拳两眼似乎在冒光，“哟西！我要在这场考试中脱颖而出成为中忍！让佐助那家伙对我刮目相看！哈哈哈哈！！”

看着金发男孩叉腰狂笑的样子，春野樱在满头黑线的同时也松了口气，单细胞生物在某些时候还真幸福……

“真是可爱。”方悦轻笑着开口，对于话题被这样直接转移表现的很是愉快，“没想到还有这么天真的孩子。”

“鸣人的优点可不止‘天真’这一点，”卡卡西的声音有点冷，“只有真正了解过他的人，才会知道鸣人是个多么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