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还未播出,余叮叮已经大火了,搜索排名第一,各类的贴吧都有关于她的帖子。
什么什么白富美饥渴的人生。
什么什么放下那根黄瓜,让我来。
……
余兰芝这两天的娱乐活动,就是磕着瓜子,看有关余叮叮的帖子,一面骂着她败坏家风,一面寻思着刘真芹那边怎么还没出事。
蒋晔淡定的对她道:“妈妈,这才只是开始。”
他说完,转身又给余叮叮发信息【叮叮,我已经查出来了视频的上传地址,在XX军校附近的一个网吧。】
而隋旭初正是就读于XX军校。
其实这个消息余叮叮已经由其他渠道得知,她一面骂着隋旭初不是东西,又骂着蒋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面回复蒋晔【消息可靠吗?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
放下了手机,余叮叮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是悲怆,接二两三地栽在了黄瓜的手里。
她考虑着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己是否要戒掉黄瓜呢?
61
关于黄瓜的问题,余叮叮还没有考虑清楚,便被刘真芹打包送到了国外。
自己家的孩子就算是再不争气,可也总归是自己的。刘真芹将护短发挥的淋漓尽致,准备在同敌人发难之前,先行将余叮叮送至最安全的地方。
就是不知道她这一番苦心,余叮叮是否领情。可能是也觉得自己最近没法见人,余叮叮走的很是利索,近乎于逃。什么电影的首映,电影的宣传。她还需要吗?她已经大火特火了好吧!
余当当历经了一番苦熬,终于打完了人生中的第一场硬仗,打包好了行李,带着一点点的留恋和惆怅,彻底离开了振鹰中学。
这时候,余家的气氛已经特别的微妙了。
余家的餐桌上,再也不像从前那般,满满当当的都是人。虽然以前人与人之间是离心的,但也好过现在的剑拔弩张。
而余当当一回了余家,见到的便是更显苍老的余老太爷,背也似乎更驼了。
心里不是太好受,忽然觉得人活一世真是太不容易,有人缺钱,有人缺爱,有人缺健康长寿,而余老太爷缺的是子孙贤孝。
想想真是可悲!
余当当放下行李,使劲抱了抱眼前风烛残年的他。
“爷爷,我回来了。”
“嗯,”余老太爷颔首,“回来就好。”
人一旦年老,就会像一棵树,始终站立在那里,等待着远离家园的子孙们,他们的话不多,只有四个字“回来就好”。
可是已经迷失了方向的余家子孙们,还能回来吗?
余老太爷不知道,余当当也不知道。
外人看来根深蒂固的余家,实际上就像是风雨中大海上飘零的一艘小船,会飘到哪里没人知道,会不会被风雨打翻也没人知道。
唯一的掌舵人已经老迈,失去了掌控全局的能力。
如今的余家不如散沙,至少散沙不会自相残杀。
余当当拎着行李回了房间,第一时间联络隋旭初。
明明是说好的,等她考完了,他会打电话给她,可她等了许久,也没等来。
余当当用的是他们之间的秘密联络号码,还是无人接听。余当当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情人之间也许也是有心电感应的。
现在的隋旭初真的很不好。
他在接受调查,就在刚刚,好好的一场球赛,变成了聚众斗殴。
对方是有备而来,分明是故意找茬,他要么反扑,要么继续装绵羊,被人殴残甚至殴死。
这还用得着选择吗?不管即将发生什么事情,能够翻盘与否,至少得有命在不是!
他一个人挑翻了五个,可那些人就像是被人失了蛊似的,继续爬起来,不要命地向他冲来。他觉得事有蹊跷,在打击报复别人的时候,果断地用脸迎上了一板砖。
有些人判断谁是受害者,往往会被“从不说谎”的眼睛蒙蔽。
肿的像只猪头一样的隋旭初,站在系主任办公室里,聆听教导。另一方人马是电子系的学生,直接送进了医院。
“你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有矛盾可以找组织,谁叫你们聚众斗殴来着!”系主任将手里的茶杯拍的啪啪作响。在他的英明领导下,本系的学生居然还是尖子生参加械斗,无外乎他会这么生气。
隋旭初强睁着已经快睁不开的眼睛,道:“主任,是他们先动的手,我是自卫。”
“自卫,你干嘛下手那么重?”系主任看了看他悲惨的脸,肯定了他的说法,踱到他的面前,咬着牙小声道。
“主任,我下手不重。主任,哎呀,主任,我也得去医院。”说着,隋旭初居然有想要晕倒的架势。
系主任赶忙扶住了他,“走,我背你下楼,送你去医院。”心里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两边人马都进了医院,追究起责任那也是双方都有错,总比一方被殴残,一方没什么大碍,要好说的多。
隋旭初进了医院,伤情严重,几度昏迷,还是定时的,一到黄昏就晕阙。基本上每次昏阙的时间都与他挨打的时间重合。
校方通知了安雨晴,余江民慌忙着人将隋旭初转了院,请来了数名专家会诊。
检查的结果并未发现导致定时昏迷的诱因,可是隋旭初却每天总要昏上一段时间。
专家们面面相觑,安雨晴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都查不出病因了,是不是代表了也无药可医。
余江民也是焦心不已,又只能强打着精神安慰她。
隋旭初两眼空洞地躺在病床上,脸上的青肿已消,额头上的伤痕已经结痂,人的的确确是清瘦了不少。
余当当坐在病床边,没心没肺地吃着橘子。
“喂,我都快死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难过。”
换药的护士出了门,隋旭初转头去看余当当,看她吃的汁液飞溅,忍不住也想吃。
想吃橘子,还想吃人。
余当当头也没抬,继续大吃特吃,又拿了一个,剥皮的时候抽空回了他一句:“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隋旭初道:“喂,于情,我是你哥哥兼爱人;于理,我是病号。你不能这样形容我。”
“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余当当很好脾气的又换了一句。
一想到安雨晴急的要死的憔悴脸庞,余当当便越发地没有好气对待隋旭初。
装病,刘真芹才用的烂招,他也用。啧啧,真不知道怎么说他的好。
“你什么时候好转?”余当当撇了撇嘴问。
隋旭初:“快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了。”
余当当知道这是又一件小坏事要办成了。是以,第二天看报纸,瞧见刘定的重磅新闻的时候,也就是惊讶了那么一小下,便直接拒绝了和安雨晴同去医院。
还去干什么,反正隋旭初该回来了。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隋旭初便活蹦乱跳的回了余家。
据说,这货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活生生地吐了一上午,定时晕阙的毛病突然消失了。
趁人不备的时候,余当当悄悄向隋旭初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他的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构造,还真能狠下心来往死里折腾自己!不佩服都不行。
那边,隋旭初出院以后的第五天,刘真芹也在医院里住不下去了,私自出院,带着行李住进了某五星级酒店。
余家,暂时不能回。
乱在一锅粥的刘家,也回不去了。
你说,刘定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糊涂,有那么多花钱买的女人不上,偏偏要去迷|奸良家妇女。这下好了,被人告发了,还从家里搜出来了迷|奸录像带。
还有,韩琦心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虎毒还不食子,指使别人告发刘定的怎么可能会是他亲爹呢!这个女人居然发疯了一样,去检举了刘氏偷税漏税。
刘斯谷已经被请去问话了,刘真芹原本想回余家请求余老太爷的援手,这个时候有人给她寄了一盘她和楚生做|爱的录像带,还有一份复印的领养证明。
证明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楚男系楚生领养的继子。
难道叮叮的事情,是楚生一手策划的?刘真芹一下子觉得天昏地暗,她觉得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圈套,不能自拔。
痛恨着将她骗在谷里的楚生,又猜测着究竟是谁给她寄的录像带,会不会将录像带也寄去了余家?
当真如此,她将再无后路。这个当口,刘真芹第一次期盼肚子里的孩子是余天民的!
刘真芹买通了军校的学生,制造了一场械斗,给隋旭初记下了一个大过。
隋旭初毫不手软地给她预备了如此一份大礼,这是刘真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不过,刘真芹和楚生的性|爱录像带仅此一份,已经寄给了她。
换做上一世,隋旭初一定不会这样傻,那性|爱录像带一定会有不止一份的复制品。毕竟给敌人活路,就是给自己死路。
可这一世,他不想那样做。
权当是在积德。
对余叮叮的报复,他并没有去实施,她已经将自己推上了浪头,自作虐不可活,他不需要再做什么!
他不是心慈手软,敌人已经自己作死了,他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至于蒋晔……
不急,慢慢的来。
可隋旭初不急,蒋晔着急了。
利用刘家去打垮隋旭初的计划,因为刘家的自身不顾而彻底失败。
他一面庆幸着幸亏自己没有听从刘定的意思,也去拍那些没什么用处只会留人把柄的破录像。
一面死死地咬住隋旭初不放,基本是隋旭初到哪里,他的眼线便随至哪里,尤其是隋旭初和余当当在一起的时候。蒋晔可是一心只等拍下隋旭初和余当当厮混的照片,好一举摆到余老太爷的面前,争取一下子打死两个可能与之竞争的选手。
刘真芹肚子里的那个最具杀伤力,但是并不是没有破解的办法,不过是他一直不愿意。这个时候,蒋晔迫切地想和楚生联络。
蒋晔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隋旭初的正常生活,陪余当当逛个街,好容易脱离了余家,却还是不能正大光明地手牵手。
牵手都不行,接吻,呵呵,亲照片去吧!
以牙还牙,隋旭初又雇佣了三家侦探社,分别跟在余兰芝、蒋邦的后头,甚至连蒋甜甜都没有放过。
再加上密切观察着楚生、楚男、刘真芹的人马,隋旭初只有一个想法:钱花的真泥煤的快。
62
在酒店里呆了两天两夜,刘真芹最终还是回了余家。
颇有些心酸与无奈的感觉,找不到地方可以去,才发觉至始至终她都只有这一个家。
余天民很是恼怒地埋怨她:“这么大的人,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你一声不响就离开了医院,手机也不开,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再找不到你,就去警局报案了。”
余老太爷也道:“刘家的事我听说了,不算什么大事,症结所在就看你嫂子背后的韩家,愿不愿意息事宁人。唉,我就说嘛,家和才能万事兴。你去点拨点拨你大哥,夫妻之间没有什么隔夜仇的,叫他先放低了姿态,好好地哄哄你嫂子。”
余家人只当她是因为娘家的事情想不开,刘真芹没有说明,只是挺着已经不小的肚子呐呐地坐在那里,一个劲地流泪。
余天民又道:“行了,孕妇不能悲伤,你可别哭坏了我的儿子。”
刘真芹哭得就更响亮了。
人生有时真的很讽刺,就似刘真芹的哭声,讽刺她自以为聪明的头脑,讽刺她自以为全对的所作所为。完全知错倒也不一定,不过是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比回到余家更好的选择了。
至于楚生,她想就此将他当做黄粱一梦。
女人,总是在不该天真的时候,幼稚的可爱。
刘真芹因此特别安分了一阵子。刘定那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要进监狱了,刘斯谷接受了商业调查,韩琦心已经正式签署了离婚协议,只等他签上自己的大名。
韩琦心也早就搬离了刘家,顺便带走了由她雇佣的所有佣人,焦头烂额的刘斯谷回到了家里,空荡荡的叫人心生寒意。便想起,他还有一个家,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没等片刻,刘斯谷便驾着车出了家门,直奔他给秦春购置的山顶公寓。
并不像往常一样,公寓里亮着温馨的灯光,也没有往时那样,一出了电梯口,便能听见他那双胞胎儿女的欢乐声音。
刘斯谷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就和他那个家一样,已经空无一人。
他起先以为又像上次那样,她们被人掳走了,慌乱地在房间里打着转,心道着若是真被人掳走,这事除了韩琦心会干,还能有谁呢!
他拨通了韩琦心的手机,那边已经设置了来电转接。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茶几上的一个牛皮袋。他上前打开,只见里头是一份医学报告,关于DNA的,配比对象是他和他的双胞胎儿女,重合率不足百分之五十,结论是他不是她们的亲生父亲。
一瞬间,刘斯谷只觉天旋地转。
下一刻,他忽然笑了,嘲讽地笑了。
他在嘲讽他自己。
他想若是韩琦心知道了这一切,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他不知道,韩琦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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