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吧你,我有工作的。”文筝机械师的拆开档案袋,随意的翻了翻,也不知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抽风,竟然一扭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娇滴滴的说,“顾城是谁,可以吃吗?”
“你有工作?在哪上班?”钟泽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看着她,就差跟着蹦出一句:跟我卖萌,你还嫩了点,有本事你说你在金爵上班,你要是敢承认,我就敢裸。着出境。
被钟泽这么一问,文筝也不敢再多言语,生怕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在劫难逃:“在,在快餐店,不过我在那挺开心的。”
文筝没说假话也没把实话全说完,这点钟泽心里比谁都清楚:“顾城是我特助,工资肯不会比你在快餐店差,而且待遇各方面也高很多哦。反正面试是在后天,去不去就由你自己决定。”
特助的助理,工资一定很高吧,而且钟泽也都说待遇很不错,况且说出去也比在酒吧的强,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文筝在心里犹豫,这次不拒绝也不答应:“那我好好的想想吧。”
钟泽点点头,“我饿了,先去吃饭。”
“我可以说我不想去吗?”文筝扯出一个无公害的灿烂笑容,皱着眉头让自己显得很疲惫的模样,“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家睡觉。”
“既然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总该行吧,一个女生走夜路多不安全,你说是吧!”
、018 心情一团糟·二
开玩笑,和你一起走夜路才不安全的吧。一想到昨天那档子事,心里就忍不住的直发怵。文筝在心里腹诽,可脸上笑容依旧,颇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真的不用麻烦你了。”
钟泽看着她态度如此的坚决,也不好再强留,可心里却莫名的有股怒火在燃烧。为什么想要生气发火呢?是舍不得她就这么走吗?钟泽在心里反问自己,目光打量着这位可以轻易改变他情绪的女人,沉默片刻之后,他“嘭”的关上车门,嘴里嘟囔一句:“不用就不用,你以为我就那么想送你,美的,哼!”
承蒙文筝所赐,本来就为平白无故的,挨了那一瓶子事觉得丢面子的钟泽,回家的这路上郁闷的差点酿成一起车祸,还好关键时刻他即使反应过来。
刚回到别墅还没来得及坐下来休息,厨房内的李嫂迅速的放下手里的工作,神秘兮兮的招呼他小点声,指了指二楼压低了声音说:“老爷子在书房等你,看样子是询问你昨晚带的姑娘是谁,你也知道老爷子的脾气,说话小心点。”
钟泽点点头,早就料到会有这一下场,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慢慢悠悠走到书房门口,正考虑着到底该怎么先瞒混过去,推门就看见企划部的拜金黑乌鸦部长林薇,正在帮钟老爷子泡茶。
至于为什么这么称呼林薇,拜金就不用过多的解释,但黑乌鸦是必须要澄清的,称她黑乌鸦并不是因为她的肤色黑,而是因为她一年四季不变的黑色衣服。
每次看到林薇的时候,钟泽就觉得她像是刚刚参加了丧礼回来一样,特别是她那张精致却永远没有笑容的脸。原先公司的成员都在背后称她黑寡妇,念在人家也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顶着这么一个称号有些晦气,所以钟泽就特慷慨的给她改了个绰号。
不过今天的林薇到时让钟泽的眼前一亮,白色的一字肩长裙陪着镂空的披肩,特别是脚下那双镶钻的高跟鞋。人们常说,一个人对奢侈品过于依赖的时候,就已经出卖TA极度匮乏的自卑内心。当然,除了那些真正懂得品味的人,因为即使他们随便的穿件地摊货,都挡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子高贵。
钟泽煞有介事在林薇身边转了一圈,“吆,我们的企划部长竟然光临寒舍,多有怠慢还请多多谅解。啧啧啧,部长今天这身打扮真是,唉,您看我这难得见一回美人,激动的都不知道怎么夸你才能表达我内心。”
林薇知道钟泽一直对自己有偏见,对他这一番冷嘲热讽的夸赞就好像没听到一样,礼貌的回了他一个冰冷的笑容,便和钟老爷子打了个招呼离开了书房。
钟老爷子看他这一架势,心里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他轻咳一声:“钟泽,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
林薇站在书房外,偷听着房内钟氏爷孙俩的谈话,脸上的神色也越发凝重……
这一夜,钟泽没有睡,满脑子都是爷爷和自己说的话,以及初见文筝时,她那张可人的模样。
殊不知自己已被卷入一场风波的文筝,直到朦胧间听到手机作响,这才不情愿的敲打着生疼的脑袋睁开眼睛,结束不愿被打破的美梦。
抬头望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指针,五点一刻,谁那么大清早的找抽扰人清梦。文筝嘟囔着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一个男人怒吼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到,我告诉你啊文筝,你要是不想来,以后就不用来了,我这家酒吧用不起你。”
不等文筝解释,耳边便是一阵电话挂断的忙音,望着挂钟愣了半天,明明才凌晨五点好吧,哪家酒吧大清早的就营业。
某一瞬间,文筝心里一晃,连忙查看手机上的时间,17:23分。就像是一道雷正中心脏劈了过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睡过了头。
、019 心情一团糟·三
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文筝,连忙打电话给老板道歉解释说迟到的原因。可不管她怎么软硬兼施,好话说尽,老板似乎是铁了心的想辞了她。
见大局已定没有商量的余地,文筝索性一鼓作气,把这两年受的委屈统统都说了出来,直到最后甩下一句“你们男人特么的都是混蛋”,这才泄愤的挂了电话。
文筝把档案袋里的资料呼啦一下全都倒在了床上,翻找了一遍终于找到了钟泽的名片,像是捡到宝一样,忍不住亲了一下,“害本姑娘丢了工作,别以为我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你。”
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文筝忐忑的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响声。直到听到那边温柔的声音说“你好”,文筝提在嗓子眼的心才算稍稍的放回了肚子里。
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温柔,可还是控制不住有些颤抖的说:“您好,我是文筝,请问您是钟泽吗?”
那边沉静了片刻之后,终于传来钟泽阴阳怪气的笑声,听的文筝直冒冷汗,“什么风让您给我打电话啊,难得啊难得,说吧,找我什么事。”
真是明知故问,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工作了。文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虚伪的说:“您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喝咖啡吧。”
这一次,钟泽反倒是应答的很利落,“八点上岛咖啡不见不散。”
挂了电话,文筝看了下时间,还好有时间打扮打扮自己,这才不慌不忙的又躺回床上,盘算着这次见面要怎么说。
上岛咖啡馆,悠扬的旋律缭绕不觉,文筝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抬眼仰望着摧残的星空。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过,优雅却带着几分痞气的坐在她的对面:“你还蛮准时的啊。”
文筝微微一笑,“我也是刚刚到,喝点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这次找我出来什么事?”钟泽双手抱在胸前啊,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似乎真的将他帮文筝找工作的事情给忘记了。
文筝一愣,没想到钟泽竟然是这么形容自己的本意,可是为了养活自己,她在心里挣扎额片刻,一咬牙厚着脸皮说:“你昨天不是说帮我投了简历吗,可是,我有些担心。”
“就为这件事啊,我已经和人事部打招呼了,只要你人倒了就没问题。”
钟泽说的风轻云淡,但文筝听的风起云涌。本来就是素不相识的俩个个人,就算他把自己当乞丐可怜自己,可做到这份上,文筝真的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她张了张嘴,想要再次认证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想了想,却又把话给吐了回去。其实钟泽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些,当初和顾城商议这件事的时候就遭到反对,说是过于主动反而会起疑心,甚至就连顾城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现在的他,还如当初那样,只是想将她成为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吗?
钟泽看着她半天没说出一句话,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俗话说,好了伤疤忘了疼,此时的文筝不知是忘记了那晚所发生的事,还是真的想要把眼前的男人弄到手,她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杯子,看着钟泽道:“你说,只要我能帮上的就是赴汤蹈火,我也帮你。”
钟泽本来就是想开开玩笑,岂料文筝竟然真的答应了,可是眼下自己并没有需要她帮助的,难得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钟泽煞有介事的皱着眉头故作思索的说:“算了,等我真正需要你帮忙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吧。”
文筝点点头算是默许。
出了咖啡馆,文筝盲目地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像是丢了魂似的,满脑子都是疑惑,究竟钟泽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照着现在这样的情况,她真的应该如当初所想,把他弄到手吗?可是,即使这么做了,钟泽又怎么是哪种容易对付的角色。
、020 心情一团糟·四
真是好笑,竟然又一次的为这种事情伤脑筋,什么时候她竟然变得婆婆妈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将文筝的思绪打乱,这时的她才发觉,自己竟然站在了马路中央。
文筝蹉跎的稳住脚步,一点也没有避开的意思,反倒在心里琢磨这车主为什么不直接撞过来,她现在正瞅着怎么筹钱度过这个月,虽然这样的办法剑走偏锋,并不值得提倡,可是被生活逼急了总会幻想些歪门邪道的事情。
正想着,肇事者就已优雅的打开车门,走到文筝面前趾高气昂,冷眼将文筝打量一遍:“原来是钟泽看上的女人啊,我还以为是谁不要命的在大街上乱晃,怎么,你这是准备自导自演的酿一起车祸敲诈吗?”
文筝这下傻眼了,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是千金小姐,可说起话来处处不饶人,可问题是,她是谁?为什么又知道自己的事情呢?难道,是钟泽的追求者?对,一定是的!
肇事者的表情这下更夸张了,她一甩垂在胸口的长发,搔首弄姿了一翻之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林薇,钟氏企划部的部长,既然以后你是顾城的助理,那我们见面的机会就多不胜数,不过我们也真挺有有缘分,这样都能遇见。”
企划部部长?文筝忍不住笑了出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如此嚣张跋扈,没想到是部长您啊,早在各杂志报刊就已听闻您毒舌的传闻,今日一见,看来当初还真冤枉了那些小编。辑们。”
林薇一愣,没想到文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本来她就为钟泽把顾城助理的位子,私自定给文筝感到不平。这一碰面,林薇的心里更气了,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栽培的精英,这么的输给了没学历没涵养没背景的丫头片子。
林薇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回去,不由的轻笑一声:“瞧你这话说的,和你比起来,我这毒舌算的了什么,能勾引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文筝一听这话,只觉得两耳传来一阵蜂鸣声,头都快要炸开了。她怎么就那么倒霉,自从遇见钟泽就坏事接连不断,她上辈子是欠他什么了。还有眼前的这个女人,真不愧是毒舌啊。
她文筝就是勾引钟泽了,林薇能把她怎么样,俗话说的好,“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如果钟泽真是个好男人,就算她脱光了站他面前,他都能像柳下惠一样,坐怀而不乱。
文筝看到她那一副清高的样子就来气:“有些人虽然表面上穿的光鲜亮丽,诱惑人的手段千奇百怪,但男人却不一定吃那一套,所以啊,还是顺其自然,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你哭着求着趴到男人的床上,也不一定换来青睐。”
“你这人脑子有病吧你,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是吧,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来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算是那根送那根蒜。”林薇哪里受过这样的羞辱,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文筝毫不客气的丢了她一对白眼,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不好意思啊,我好像还不是钟氏的职员,所以您不用那上司的官架子来压我。就算我是不起眼的小葱苗,也比那些拿着大蒜当水仙的好的多吧。”
“文筝啊文筝,我真没想到你那张嘴,吧嗒吧嗒的还挺能说会道,林薇我今天服了,但我还是劝你一句,女人最好还是懂得一些品味,别整天把自己整的像是*失调,随随便便一件地摊货就以为是节俭,正的就像是去逛菜市场的大妈一样。你就是不注意你的形象也得为公司着想,也得为钟泽着想。”
对于这一场突入起来的好似辩论赛一般的初遇,林薇虽然在最后扳回了面子,但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文筝,然后开着车从她身边气宇轩昂的扬长离去这一些列的举动,在文筝看来,林薇已经在心里默默的承认了自己被打败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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